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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有发现,一旁的云少卿虽然依旧是满脸的温暖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暗淡的神色。
虽然外界的人不知道悦心酒楼是牧无忧所开,也不知道为何而开,
可是陈掌柜原本是景王府的管事,因此消息灵通人士还是知道,这家酒楼是景王府的产业。
云少卿早知道牧无忧对舒心不一般,不过以往觉得,舒心对牧无忧不过如此,他并没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看来,也并非是牧无忧一厢情愿。
这会儿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所以舒心在经过云少卿同意后,带着李氏他们参观了一下云香坊的总部基地。
当然这次的参观,也只是泛泛的介绍了下,总部基地的大概布局,而其它涉及到人员、分工等细节确是只字未提及过。
李氏她们对于云香坊能在京城近郊,买下这么大一片土地,
而且据舒心说,这还只是占了他们家族生意的一小额份时,皆是感到无比的震惊。
虽然她们一早就知道云公子家非富即贵,但当自己亲眼所见他们的实力时,
那种震慑来的要比想像的要真实得多,震惊得多。
等到他们一队人马来到悦心酒楼的时候,大厅和包厢里面,都已经没有空位子了。
甚至还有不少客人在知道没有空位时,都表现出了遗憾的神色。
这让舒心和翠儿看在眼里,高兴在心中。
同时也让舒心想到,等再过段时间便要牧无忧对酒楼进行一些改造。
只不过,没有位置了,她们也只能换地方。
不一样的生辰夜(一)
正当她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悦心酒楼的陈掌柜笑眯眯的迎了出来,
大老远就笑道:“原来是云公子和舒姑娘大驾光临,陈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然后,客客气气地领着她们,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
这个雅间原本是牧无忧专用的,无论生意多好,这个雅间都是不对外开放的,除了牧无忧本人或舒心过来才能用。
不过除了店里的伙计,旁人都不知道这家酒楼是牧无忧的,也不知道火锅是舒心推出来的钶。
因此,看到这里的大掌柜,对舒心如此客气,李氏等人心里都是疑云朵朵开。
这会子见陈掌柜下去了,刘氏便忍不住问起来:“心儿,你与这里的东家很熟吗?”
舒心淡笑不语闽。
翠儿则骄傲的微微抬起下巴,答道:“何止是熟呀,连这里的生意也是姑娘带起来的。”
翠儿此言一出,引得大家纷纷测目,满脸的惊奇。
云少卿的双眸中更是精光闪耀,目不转睛地看着舒心。
舒心对于翠儿毫无遮掩的直白夸赞,感觉有些尴尬,便解释道:
“是一个朋友开的,之前生意不好。
我就提出了这个火锅的提案,没想到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
众人将信将疑的移开粘在舒心脸上的目光,唯有云少卿心下了然。
呼……这个翠儿也是,想着,舒心便瞪了翠儿一眼。
翠儿见状,满脸委屈的撅着小嘴。
等火锅端上来后,舒心便开始如数家珍般的介绍起来。
鉴于二伯一家和娘亲都不能吃辣,舒心着重介绍了清淡的海鲜锅底。
而云少卿,她则是带点恶作剧的兴奋,向他推荐了超辣的红锅底。
席间,大家都不住的夸赞火锅好吃,其它菜式也味道不错。
唯有云少卿辣得张不开嘴,本想换了清淡的锅底吃,可是一见舒心无辣不欢的吃法,又强迫自己适应。
没想到,吃到后面,越吃、越辣、越爽,真正爱上了这种红锅底。
本来舒心一直担心,牧无忧会忽然撞进来的。
可是直到她们吃完走出酒楼,也没有看到他英俊挺拔的身姿。
难道是改性了?没让夜爻汇报我的行程了?
真是难得。
回到客院,李氏她们自然也是同舒心住在同一个院子中,这是云少卿早就想好了的。
这样她们一家子,才好说说体己话,照顾起来也方便的多。
之前舒心还觉得就她和翠儿两人,随便弄一个房间就好,不必这般大费周章的。
可直到现在舒心才发现,云少卿的真正用意竟然如此深远。
心中莫名的对云少卿,充满了感激之情。
其实能嫁给这样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也是一件美事来的。
舒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种想法,忙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云少卿见大家都已安顿好了,便又轻唤着舒心出了院子。
舒心以为他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找自己。
没想到,云少卿从房子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暗红色檀香木镶宝石的小匣子,递给舒心。
舒心并没接,而是笑问道:“这是什么?”
云少卿极力掩饰下内心的忐忑和期待,装作随意地道:
“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不知道能否让心儿你喜欢?”。
说着,将小匣子打开。
印入眼帘的,是一只精致异常的、镶着彩色宝石的蝴蝶金钗。
蝴蝶的蝶翼非常薄,轻轻动一下小匣子,双翼就颤颤巍巍的抖动个不停。
给人一种随时都会飞走的感觉。
可想而知,如果是戴在头上,这只镶宝石的展翅欲飞的彩蝶,将会怎样吸引人的眼球。
光是这一点,这只金钗的价值,就远远不比上制作它的人的玲珑心思了。
天知道,这是云少卿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亲手绘制出的草图。
再请京城中最有名的制金艺人,花了两个来月的时间,才打造出来的礼物。
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蝴蝶簪子。
云少卿饱含期待的眼神看着舒心。
自己这般费尽心力,皆是因为她值得让他如此。
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这只世上独一无二的金钗。
也只有她,才能让自己如此倾心以对。
舒心似乎感觉到了,此刻在云少卿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期盼与灼热。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少卿你已经请我吃过生辰面了,我不能再收你的礼物。
而且这个首饰很别致,我很少带这种贵重的头饰。”
这句话倒是实话,舒心一向不喜欢扎复杂的头型,更不喜欢头上戴一些个有的没的饰品。
因为她特别怕麻烦。
云少卿已经从舒心这句平常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拒绝之意,
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猛的一揪般的生疼。
舒心也觉得这么拒绝,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实在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可是,如果有些话没有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来,以后更不可能说了。
舒心默默想着,如果这是云少卿以此来试探自己的意思,那自己就有必要在它萌芽的时候,就将其制止住。
如果说会有伤痛,那只会是一时的。
但如果任由这种感情滋生下去,待以后想要拔除它的时候,会更痛不欲生。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舒心抬头看着云少卿,满脸的抱歉之情。
云少卿到底是从小经历了风雨的,自然不会轻易被旁人看出,他真实的喜怒哀乐来。
如往常一样的笑得温暖,语调柔和的说道:
“心儿不必多虑,这只是我前段时间出门时无意中看到的一件首饰,觉得好看便买了下来;
今天正好是你生辰,所以就将它送给你罢了。
心儿该不会是被那天我爹爹的话语气着了,以为那也是我的意思,不愿拿我当朋友了吧?”
云淡风轻的话语,让舒心顿时觉得像春雨润物般,轻柔又让人觉得舒服。
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幸好刚才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不然自己就糗大了。
舒心就是这样,如果是她看做朋友的人对她说的话,她都是一万个相信,绝不会怀疑。
云少卿正是在她的朋友行列之中的。
舒心轻松之余,马上俏皮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了证明我拿你当朋友,这只簪子我就更不能收了。
如果我收下,别人会以为我心胸狭窄,一点小事就生气,非要云少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簪子,我才能消气。”
听出舒心玩笑中的坚持,云少卿的心里十分失落,可也知道舒心这是给自己留了脸面。
毕竟簪子这类的首饰,一般只有情人之间才会相赠,她没有拿这一点来拒绝自己,已经是很委婉了。
当下,他只好状似洒脱地一笑,“好吧,那我就不为难心儿你了。
可是心儿也别为难我,好歹收下一件生辰礼物,不然我岂不是白准备了?”
说着,又从袖袋里拿出一副袖套,温和地笑道:
“这么便宜的生辰礼物总可以收下了吧?
我见你总是伏案工作,戴这个袖套,就不会弄脏衣袖了。”
舒心见是这么便宜的物件,也就没再推辞了,笑盈盈地道:“那我就却之不恭咯。谢谢你,少卿。”
云少卿见舒心收下了自己的礼物,很是开心,忙笑着摆了摆手告辞,儒雅的转身离开了。
转过身去的云少卿,脸色多少有些暗淡下来。
只要她愿意接受,自己为她准备的礼物,不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有的事要慢慢来,何况,家里那关还没有攻下来。
这般想过之后,云少卿的脸上又绽放出那独有的温和笑容。
直到云少卿走远后,舒心才转身进了房间去了。
李氏见到女儿手里拿着一副袖套回来,不由关切的询问起来。
舒心告诉李氏,这是云少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还将刚才与云少卿的对话大致提了一下。
李氏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道:
“那只金钗怕不是云公子随意买给你,当生辰礼物这么简单的,你拒绝得很好,否则,娘怕别人会说闲话。
这袖套嘛,倒是无所谓。”
舒心忙宽慰李氏,道:
“娘,你就别多想了。不管少卿是什么意思,我都暂时都不会考虑。
我之前也隐晦的表达了我自己的意思,想来以云公子如此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的。
而且这副袖套我也不会戴。”
拿到手中才发现,这袖套一针一线平整却笨拙,这样的手工,怎么可能拿出来卖?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副袖套是云少卿亲自一针一线缝制的。
舒心压下心头的思潮,随即换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依偎的李氏撒起娇来。
今天是女儿的生辰,李氏也不想再纠结与这些事情上。
两母女一下子就有说有笑起来,没过多久哥哥和二伯父他们也都过来了。
舒心将这两个月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他们听,众人不时的惊叹京城的繁华和富饶。
这么谈聊天,很快申时就过了一半。
正在他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翠儿进来了,道:“姑娘,牧公子来了。”
说完便睁着眼睛仔细观察着舒心的表情。
舒心一早就知道今天牧无忧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便看向李氏。
李氏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女儿命的恩人还是有好感的,便让翠儿请他进来。
在他一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眨眼睛。
有惊讶、有羡慕、有震惊、有欣赏……
牧无忧今日身穿一身杏黄色的暗织锦对襟长袍,长发用玉簪高高束在头顶。
脚蹬一双深棕色麂皮镶毛皮靴,身披紫色虎纹镶貂毛大氅。
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张显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与身居来的威严与霸气。
整个人从内到外,由上自下无不流露出“泰山崩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不瞬”的从容不迫,
还有已渐渐显露出来的、不可逼视的王者风范。
牧无忧将众人的神色一一尽收眼底,对于这屋里的众人对他到来的反应,感到很是受用,也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