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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牧无忧既然答应了自己不乱来,就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相信他,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毫无条件的信任他了。
牧无忧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亲自为舒心的嘴巴涂上药膏。
虽然舒心心里极不情愿,可是自己的手一动就生疼,根本无法上药。
所以只好任由牧无忧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
本来舒心就是被他抱在怀里的,现在因为要上药,不得不与他面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让两个人都能相互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样子暧昧至极。
舒心感受到牧无忧男性的独有气息轻缓的喷在自己的脸上,
脸上和心里都是好似被一根轻柔的细小的羽毛抚过一般,酥麻的很。
可是又不能低头,舒心只好闭起眼睛不看牧无忧。
而牧无忧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他更喜欢此时的感觉。
要不是现在舒心受了伤,只怕他又会忍不住要含住她的粉唇了。
上药的过程其实并没有用很久的时间。
可是舒心却感觉这个过程很漫长,长得她几乎就快窒息了。
好不容易等脸上上完了药,牧无忧又要给她上手上的药了。
牧无忧靠在墙上,然后将舒心自然而然的搂进了怀里。
舒心被牧无忧从身后揽着,整个人是坐在牧无忧两腿中间的。
舒心感觉这个样子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刚想要挪动地方,就听到牧无忧霸道声音响了起来:
“乖,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不等舒心争辩,牧无忧就很自然的从后面将舒心整个环住,并拿起她一只手开始仔细的上药了。
舒心感觉到牧无忧的脸时不时的碰触到自己的耳根和下颚处。
这使得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泛起阵阵涟漪。
舒心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适,在牧无忧帮自己上药的时候,将自己所想所见和疑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牧无忧听着舒心所说,一直是沉凝不语,只是专心致志的为她的双手上着药。
等双手都上完了药,借着牧无忧将药放回怀中的空档,
舒心迅速挪动了地方,与牧无忧并排肩并肩的靠在墙上。
他看着舒心避之不及的从自己怀里逃了出去,又想生气又心疼她现在的样子。
于是看了她好一会之后,牧无忧才缓缓的开口,道:
“心儿,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我一定会还你和饭庄一个公道的。”
舒心看着他感激的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舒心累极,很快就睡着了。
牧无忧静静的看了她半晌,才起来离开。
出了牢房后,就有两个黑衣人与他汇合。
他们脚尖一个轻点就出了县衙,悄无声息的飞身来到了一处院落进了屋……
————连城,巡抚府————
“人证物证如此明确,为何吴县令还觉得此案有疑点,需延后再审啊?”
问话的,正是连州的巡抚蒋怀安。
他正襟危坐,面色端凝,不怒而威。
他的对面,站着满头大汗的吴县令。
听到顶头上司问话,吴县令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是怕舒心的身后之人明日会来。
躲在屏风后偷听的蒋柔听到此话,立时冲了出来,骄横地道:
“她还有什么后台?景王妃都烦死她了!
而且这次我让你整她,可是京里一位贵人……”
“柔儿,时辰不早,你回房休息吧。”
蒋巡抚抢在女儿说出更多秘密之前,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柔儿,时辰不早,你回房休息吧。”
蒋巡抚抢在女儿说出更多秘密之前,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不过,从这一点点的话头中,吴县令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原来这次是事情,是京里的一位贵人授意的。
虽然不知道这位贵人到底是谁,可是能让蒋巡抚言听计从的,肯定就是这次蒋巡抚回京述职时,攀上的靠山。
吴县令一颗紧张害怕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的确,蒋巡抚乃一州之长,以日理万机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算他对舒心有什么不满,也只是遇到什么机会时,处罚她一下。
让他处心积虑几年,就为了对付一个乡村里的小姑娘,他还没有这么闲。
今年年初,蒋安怀回京述职,机缘巧合之下,攀上了一位大靠山。
此人不知为何,对舒心很不满,让他小小惩罚一下舒心。
那位贵人的意思,只是将舒心关几天,吃点苦头就好。
可蒋柔却非要给舒心定个罪名,坐上几年牢。
水落石出
蒋安怀明白那位贵人的意思,就是要把舒心的名声给毁了——谁会愿意娶个在牢房里坐过几天的媳妇?
坐牢这种事情,要布个挺严谨的局,因此宝贝女儿的要求,一开始蒋安怀是不愿意的。
万一有什么没有周圆的地方,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而且几年前,景王妃特意为舒心,跟他夫人打过招呼。
那个贵人虽然与景王不是一党的,可是景王也不是好得罪的,那位贵人也不想担这个风险。
不过蒋柔却说,好几年过去了,何时见景王妃再来连城?可见人家早就忘记舒心这号人物了铋。
没有人帮着查案,舒心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
由于宝贝女儿的坚持,蒋安怀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把事情吩咐给吴县令去办。
反正他不插手其中的过程,实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跟他没有关系南。
蒋安怀的这种打算,吴县令是不知道的。
在巡抚大人这里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吴县令美滋滋地回了县衙。
他还一心想攀着蒋巡抚,做升官发财的梦呢。
第二日,等舒心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牧无忧早就走了。
对于之前牧无忧是如何进来的,舒心是不会问的。
因为舒心记得在京城的时候,牧无忧有一次在说起自己在北疆打战的经历的时候。
曾经说过,有一次他带着一队人深夜无声无息的潜入了敌军后方。
既然能带着一队人潜入敌军后方而不被察觉,那要进入这个牢房又如何能难得住牧无忧呢。
因为舒心所在的牢房是没有窗户的,所以舒心看不到外面的样子。
也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等狱卒来提她过堂的时候,她才从那狱卒的口中得知现在已经是巳时了。
待舒心、李拓他们和肖姓男子、其妻范氏和昨天的人证全齐福都到齐后。
吴寿才在一阵“威武”声后而隆重登场。
吴寿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眼睛扫视了一圈下面跪着的一众人。
在舒心的身上停留下来,面露得色。
臭丫头,昨天还说会有人来,原来是虚张声势!
今天就让本县好好审审你,看你认不认罪!
停留片刻后,吴寿就收回了目光,端着官威,对着舒心问道:
“舒姑娘,你所开设的运来饭庄,因使用腐食而致顾氏中毒身亡,你可认罪?”
李拓抢着道:“大人,运来饭庄是我在经营的……”
“闭嘴!再吵就治你个藐视公堂的罪!”吴县令威风凛凛地说道。
然后,又盯着舒心问了一次。
舒心道:“民女对顾氏所中之毒有所疑虑,还请县太爷能够为大家当场验明,我方能心服口服。”
“你个刁民,看样子是昨天的刑法用的不够,还没能让你彻底明白自己所犯罪刑之严重。
来人呀,给我继续用刑。”
“请县太爷明示,舒心刚才所说有哪一点不对?”
吴寿冷笑几声,道:
“本官办案何时需要你们来指点了?给我用刑。”
说完将令牌扔在地上。
正当两边的差役要上前抓住舒心用刑的时候。
就听到外面一声清亮的声音喊道:“巡查御史大人到。”
什、什么……巡查御史?
吴寿自然知道,巡察御史是代天子巡视四方。
可是他这小小的县城,有必要巡视吗?而且是赶在今天巡视!
吴县令又惊又疑的目光落在舒心的身上,难道是为了她来的?
这个小丫头果然不简单,昨天刚说会有人来,没想到今天就有巡查御史微服私访。
自己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不知道这位巡查御史会是谁?
她小小年纪家里也没有在京为官的亲戚,不可能会认识巡查御史才对啊……
吴县令一边心中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一边吩咐师爷派人告知蒋巡抚。
巡查御史虽然是代天下巡视天下,但只是五品官,怎么也得给一州巡抚一点面子。
而吴寿自己,则赶紧走下堂来,快步迎了上去。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那天的那位世子爷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这位爷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巡查御史大人了?
太多的疑问让吴寿的无法消化,同时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
“怎么,见到本官吴县令都不用行礼的?”
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吴寿的头顶传来。
却如同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巨大的风浪一般,将吴寿整个给吞没了。
这声音有如来自地狱的催命之音般,让吴寿在心里不住的发着抖。
不过到底还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人。
吴寿一个激灵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给牧无忧施礼,道:
“下官参见巡查御史大人。”
“哈哈哈……好,好,免礼吧,吴大人。”
等吴寿转过身来时,发现牧无忧已经座在了高堂之上。
他的身后,站着两道刀锋似的随从,正是舒心的熟人,夜离和夜爻。
“咦?原来今日贵县有案子啊,看来本官本得正是时候,可以旁听一下吴县令是怎么审案的了。”
牧无忧好似才发觉这里在审案,颇有兴味地问道。
依旧平静的话语,让吴寿汗如雨下。
牧无忧关切的询问,道:“怎么,吴大人身体不适?”
这么简单的一声询问,看似面带清笑的俊美脸庞,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不到关切,而是心生寒意。
吴寿连忙用师爷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道:“让御史大人费心了,下官无碍。”
牧无忧转脸眉毛微微一挑,道:“那就继续吧,吴大人。”
继续,怎么继续呀?你在这,我要怎么审呀?
吴寿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不,应该是倒了八十辈子的霉了。
每回要一遇到舒心的案子,就会碰到这位爷。
这回倒好,还是巡查御史,想阻止都不行了。
吴寿苦着一张脸硬憋了一句出来:
“舒姑娘,昨天这人证物证都已经到堂,致使顾氏身亡的原因,想必本官就不用说了吧?
本官劝你还是快快认罪,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说完,吴寿悄悄的观察了下牧无忧的神色。
牧无忧神色不动,似乎对吴寿要拷打舒心完全没有意见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白天更为清晰地看到心儿脸上的伤痕,以及没有梳洗的狼狈样子时,他的心再次狠狠地疼了。
吴寿一时有些摸不清牧无忧的想法了。
舒心自然是不会认罪的,她再次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疑点,顾氏是否是因腐坏食物中毒而亡。
牧无忧眸中带笑,眉桃一挑,转眸看向吴寿。
不知是不是今日天太热,吴寿的官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仵作验明顾氏的死因再审吧。被告先暂时收监。”
一直没说话的牧无忧淡淡地问道:“既然连原告的死因都没有查清,那么被告还不一定有罪,为何要收监呢?”
吴寿忙道:“对对对,您说得对,不应该收监。
李拓、李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