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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颜隆起的小腹,温柔地憧憬着。
当他说完了这些话,发现那个女人没有回应,这也让他有些不安。
“你不喜欢离开这里?”萧轩宸试探着问道:“还是你对我准备的退路觉得不满意?”
沉默片刻之后,庄魅颜迟疑着开口道:“其实……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们不做这个国主和王后,去过平常人的生活?”
萧轩宸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理解也可以,我们去过平常的生活。”
“你真的舍得这个国主之位?”庄魅颜有些不敢相信。
他费尽周折谋取地位,谋略机关无所不用,岂是说丢开就能丢开的?
“取舍之间只要娘子一句话。”萧轩宸轻声说道。
“你又在骗我。”庄魅颜忽然生气地捶起他的胸口,怒道:“什么取舍之间,分明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就算我任性胡闹,也不能--”
她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话,她有些气愤地盯着那个家伙,虽然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仍然能够想象出那家伙脸上得意的笑容。
似乎,中计了。
庄魅颜大悔,闷声不语。
萧轩宸强忍笑意,不太放心地摇着她的身体说道:“娘子,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为夫可从来没觉得你任性胡闹。娘子英明神武,乃一代贤后,本国主意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多亏娘子苦口婆心,舌灿莲花把本国主说的心服口服,日后必定洗心革面,争做一代贤主,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这家伙就是标准的无赖性情,稍微放松一点就会乘虚而入,满口胡言乱语,一点正形都没有。
庄魅颜本来不想理他,被他一番说辞说得忍俊不止,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坏死了!你这家伙。”她嗔道。
听到这句熟悉的责备,萧轩宸心中泛起阵阵甜蜜,他知道这道坎就算被他迈过去了。
“是是是,我坏,天底下数我最坏了。我折磨得人天天晚上睡不着觉,我把人折磨得每天喝闷酒,我赌气把人关在门外,说不见就不见,求也没用……”
“哼!”
萧轩宸有些委屈地把剩下的牢骚咽进肚里,忐忑不安,生怕她又再闹别扭。
“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有理了!”
“是是是。”他迭声道:“是我错了,那天我不该……酒后无德,我……”
道歉的话特别难于启齿,他一向口齿伶俐,到这时竟然结巴起来。
“知道就好,本来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并没有原谅你的计划,不对,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原谅你,还是不对,我--”庄魅颜眼珠一转,沉吟道:“算了,既然你也承认是自己酒后无德,作为补偿我要惩罚你。”
娘子要出气,小白自然不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任凭娘子处置!”
“没收作案工具!”
“啊?!”萧轩宸大惊,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弟弟”,心中大叫不妙,“这也太残忍了吧?娘子!”
“只是不让你喝酒而已,那有什么残忍!”庄魅颜不满地说道。
萧轩宸松了口气,点头道:“罚得好!罚得好!”
“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庄魅颜毕竟是女人,虽然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可她还是对黑暗有种莫名的恐惧,老是呆在这个不清不楚的地方她心中非常不安宁。
“那好,我们回去吧,你先把眼睛闭上,等我说睁开再睁开。”
萧轩宸拉着她的手,庄魅颜顺从地闭上眼睛,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移动,只觉得眼前忽然出现光亮,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光线透过眼皮带来的明亮感。
“慢慢来,现在试着把眼睛睁开,要是受不了就继续闭着眼。”萧轩宸用手绢绑住她的眼睛,这样有助于避免光线刺激。
庄魅颜感觉到他把自己抱上马,透过手绢模糊能看到一些景象,山边沉沉欲坠的太阳仍旧挂在那里。她微微有些吃惊,扯下手绢,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太阳。没错,刚才太阳就在那个位置,他们俩个人进去至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为什么太阳的位置一点也没有挪动?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困惑地看了萧轩宸一眼,后者一手抱着她,一手抖开缰绳,大喝一声。
“驾!”
他说的,什么时空,什么穿梭,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庄魅颜和萧轩宸回到温阔尔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鬼不离和鬼格斯焦急地守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看到他们俩的身影才大大松了口气。国主和王后这两个人一旦疯狂起来,可真够要命的,这两名属下心里叫苦不迭。
他们回到城门口,远远地看到那里有一队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鬼格斯看了庄魅颜一眼,迟疑地对萧轩宸说道:“国主,那是大司马耶律大人,她跪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
萧轩宸微微颌首,不置可否。
此事可大可小,耶律燕擅自审判王后固然不对,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并没有做出对王后不利的事情,相反还促成国主与王后的和好。不过这毕竟冒犯了王后,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这两个女人的新仇旧恨,真的是算也算不清了。
鬼格斯有些不安,他自己不敢给耶律燕求情,只能朝鬼不离使眼色,希望哥哥能帮他说句话,鬼不离那根木头无动于衷,让鬼格斯恨得牙根痒痒。
“我送你回去。”萧轩宸俯身对庄魅颜说道。
“好!”庄魅颜看都不看跪在马前的那个女人。
等他们走过城门,庄魅颜忽然转头对萧轩宸说道:“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难道你不怕我放了她吗?”萧轩宸跟她咬起了耳朵,窃窃私语道。
“难道你要杀了她?”庄魅颜反问道。
萧轩宸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庄魅颜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真的应该庆幸,那天晚上你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然--”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眸光狡黠。萧轩宸呵呵大笑起来,纵身下马,叮嘱了鬼格斯几句,便向城门外走去。
冬天悄悄来临,但是按照吴阳的习惯,第一场雪还没有降临大地的时候就不算是真正的冬天,可是天气实实在在地变冷了。
帐篷下面升起了地火龙,热浪逼人,她们不得不打开帐篷的门帘释放一些热气。庄魅颜站在空地上,低头费力地看着脚下,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子笨得要命,勉强还能看到脚尖。她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挺可笑,圆滚滚的肚皮,走路一摇一摆,大概像个大白鹅吧。
刚才想着做些针线活,谁知一不小心线团掉在地上,本想下地来捡,谁知身子笨重,连线团掉在哪里都看不清楚,满地乱转,好不容易瞧清楚,却弯不下腰来捡。她吃力地半蹲着身体,伸手去勾线团。
“哎呀!”雪鸢走进帐篷,迎面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起她,“这种事情让奴婢来就好,王后仔细自己的身体。”
庄魅颜笑道:“我又不是病了,江大哥给开的药方到底管用,早就不碍大事,偏你们都蝎蝎螫螫,不让我动这,不让我动那,我都快被你们闷死了。”
“谁闷着王后您了?”春菊笑着从外面进来,嘴皮子麻利地说道:“哎!奴婢刚从外面听了个稀罕事儿,说来给王后解解闷。”
“你说来听听。”庄魅颜微笑道。
“说城南这么一个懒汉,平日里懒得来手都不愿意抬一下,连水都不喝,说喝水还要去解手,怪累赘的。”
春菊说得形象,雪鸢已经笑得前俯后仰起来,庄魅颜也跟着笑道:“这妮子尽是埋汰人,哪有那么懒的人,下面要说母亲给他烙了一个饼挂脖子上,只吃前边懒得转头把自己饿死了吧。”
春菊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今日他忽然从自家帐篷里跳了出来,逢人就喊,看到仙女了,看到仙女了。”
“这是见天白日做梦,魔障了吧。这样的事情也是有的,便是一个痴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庄魅颜笑着摇头道。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那仙女的打扮就跟画上画的一样。”春菊指着帐篷顶上画得狼神图像说道。
狼神图腾除了狼神的狼身之像外,还有男身像,女身像,据说狼神大人的形体变幻无常,时而为男,时而为女,时而为真身显现,他是天生战神,不论男女之像都穿着白色的盔甲,粲然生辉。
庄魅颜并不相信这些鬼怪之说,只当做村野闲谈,一笑置之。随后进门的苏娜听了春菊的描述,微微蹙眉,面色凝重。
“苏娜,一个懒汉白日说梦,你不会也信了吧?”庄魅颜问道。
苏娜摇了摇头,说道:“未可全信,却也不是空穴来风,狼神大人经常降临人间,以前也是有人见过的。只是传说,狼神大人若以人形降临世间,预示着大战在即,这是要提醒我们吴阳子民赶快拿起武器,对抗强敌。”
庄魅颜听她说的沉重,便将把话题岔开,拉着雪鸢,让她帮自己挑个好看的花样做荷包。
哪知,雪鸢直愣愣地看着她身后,面色惨白,像中魔咒一样,动也不动。
“你这又怎么了?”庄魅颜有几分不悦,不过一个传言,何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她再看看春菊等人,都变得表情呆滞,一动不动。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连风声都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苏娜正在给她倒一杯热奶茶,连水流的声音也没有。
等等!别说流水的声音消失不见,庄魅颜注意到那股热奶茶的水流竟然凝固在半空,还差一点就要灌入杯中,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水流的走势。
恐惧感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心灵,她心有灵犀地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她又惊慌地扭过头,对面的榻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很突然,就好像一眨眼那个人就凭空出现了。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庄魅颜平静下来,冷冷发问道。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盔甲,她的盔甲很软,那种材质是她从未见过的金属打制的,光彩夺人,粲然生辉。庄魅颜情不自禁仰起头看着帐篷上的图腾,这个打扮跟狼神的女身像真的太相似了。
“我是谁,那并不重要,我只是很好奇你是谁,他就是因为你才破坏整个任务吗?”
那个女人微笑着,弯下腰仔仔细细打量着她。这种目光让庄魅颜觉得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得完全超过了她的想像力,还有周围一切的静止都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太吵,静止的时空很漂亮不是吗?”
那女人的微笑让人觉得恐惧,她忽然伸出拇指和食指,捏成一朵漂亮的兰花。
“啪!”她打了个响指。
所有消失的声音瞬间回到她的耳朵里,让她感觉到喧闹,更有些熟悉。她松了口气,环视四周,站在门边的春菊正在帮她熨烫长袍,碳熨斗冒着热气;苏娜已经到好了一杯热奶茶端到她面前,身边的雪鸢似乎从失神中醒悟过来,笑道:“奴婢看王后你选的这幅喜鹊报春来就是最好。”
庄魅颜回过神,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正摁在那副喜鹊报春来的图样上,她倒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又看,帐篷里只有她们四个人,绝没有第五个人的痕迹。
她立刻抓着雪鸢的手,厉声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
她明明记得雪鸢当时是看着她的身后,她确信那时她的身后一定站了一个人,她记得清清楚楚雪鸢的神情非常紧张,隐约有些恐惧,必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她从不相信鬼神,可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庄魅颜手心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