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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轩宸沉默了。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重新评估了你意外发现的那个时空段,能量值非常完美,你很清楚我们这个世界需要它的能量。”
“因为我们这个世界需要维持下去,就必须要消灭另一个世界吗?”萧轩宸忽然质问道:“你知道吗?你做下的这个决定会让那个世界里所有的生命不复存在过,那里的世界或许跟我们的世界不太一样,那里的科技或许很落后,哪里的文明也许永远进化不到我们这个地步--因为他们不晓得时空的秘密,所以就应该不复存在过吗?”
那个女人的表情变得很是冷漠,她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平静地说道:“你已经把你自己看成是那个世界的一员了,你病了,你的时空错位症病得很严重,我想你需要一名心理医生的治疗。”
萧轩宸深吸一口气,冷然道:“请你立刻把我送回去,我必须回到那个时空点继续我最后的使命--这很重要。”
“你想把那个女人转移吗?你知道这也是违反规定的,而且我们已经决定马上毁灭这个时空段,你如果把那个女人带出来,会破坏时空的连续性,那么我们吸收的能量值会大大减少,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
那个女人眸中闪过警惕的神情,她缓缓说道:“相对于我们的现实时空而言,其他时空都属于虚幻存在,创造他们的可能是一个错误值……”
“你凭什么断定他们是虚幻的存在!他们是真实的,他们有血有肉,有比我们更丰富的情感,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萧轩宸打断了她的话。
“这种争辩没有意义的,完全没有意义。你不能改变什么。”那个女人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我只是很好奇,那个女人到底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你的精神,让你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故乡。”
面前的白色忽然消失,露出一些影像。黑夜,宁静的帐篷里,庄魅颜在床榻上半蜷曲着身体,双目紧闭,她的面容明显有些疲倦,看起来非常劳累的样子。明明已经熟睡,可是那个女人的眉头依然紧皱,就算在睡梦中仍旧有些不安宁,双手紧紧揪住被子,仿佛害怕着什么。
“小白,小白……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看到这里,萧轩宸的心如同刀绞,他立刻拉住那个女人的手,厉声道:“马上送我回去。”
那个女人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凶狠异常,难免有些狰狞。
她慢悠悠地说道:“你真的坚持要回去吗?你要明白一点,我不会因为你而停止任务,这个时空将在你离开那里之后的第十一天彻底终结,程序已经开始启动,你现在回去,就意味着你的生命只剩下短短几天的时间。”
萧轩宸恳求道:“可不可以放过我们?”
“我们?!”那个女人似乎觉得很可笑,她大笑起来,说道:“你真的病了,你已经把你自己当成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了。现在终止程序会耗费我们百分之二十的能量,而毁灭这个时空段却可以让我们增加百分之三十的能量,这么大的损失,你总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萧轩宸抿起嘴唇,他吁了口气,垂头道:“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现在已经是我离开的第九天,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在第十天之前把我送达。”
“你不想救那个世界了?”那个女人好奇地问道。
“我不能救世界,我至少可以去救一个女人。”萧轩宸反而平静下来,他温柔的目光落在画面上那个女人身上。
“如果你救不了那个女人呢?”
“那么世界毁灭的时候,至少我可以呆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那个女人微笑起来。
“好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而且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程序进展。我会把你送过去的,在那个世界毁灭之前,我给你设置了返程路线,你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并且只能你自己回来。”
她用手指碰触白色的地方,露出虚无的黑洞,跟萧轩宸在索拉山的石壁上制造出来的黑色空洞一模一样。萧轩宸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女子微笑地看着萧轩宸,黑洞在慢慢融合,最终消失不见。
那女子转脸继续看着画面里的庄魅颜,她的笑容有点邪恶的感觉。
“唔,忘记告诉他了,我时空传送的计算有时不那么准确。”
半夜,庄魅颜霍然睁开眼睛,她刚刚从一个恶梦中醒来,周身冷汗淋漓,她艰难地抚摸着胸口,再往下就是高高隆起的腹部。
“小白,小白。”她嘴里低声喃喃道:“你究竟在哪里?明天就是第十天了,你会回来吗?”
她昂起头望着顶穹的狼神图腾,立刻跪在榻上,双手合十,默然祈祷。
十日之约,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明天凌晨之后,会不会有一支救援的军队悄然袭击敌人的后方,甚至将他们一举歼灭呢?
高大的城楼上,身穿厚重铠甲的耶律燕俯瞰着远方的土地,远处有密密麻麻的帐篷,还有的星星点点的火光,弄得整个大草原像是繁星落地,一片璀璨。那是无双国的军队驻地,士兵们正在烤火取暖,此时距离黎明还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耶律燕已经整整九天九夜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在城楼上毫不松懈的巡逻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她耶律燕可不是机会主义者,难道会相信一队虚无缥缈的援兵。
可是,就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那的确是最后的退路。
她没有完全听从王后的命令,她悄悄地派出人马,冒死越过封锁线前往其他几大部落求援。前往刺刺哈儿部,塔塔部的人陆续赶回城内,他们空着手回来了,当他们垂着头站在耶律燕面前时,耶律燕不得不相信庄魅颜的话--她们不是国主,没有力量驱使那些部落。
现在只有前往雅赫拉部的斥候还没有回来,雅赫拉部在遥远的北方,距离最远,而且雅赫拉部跟乞罗部一直不和,只是表面上的臣服,因此耶律燕对于那个部落几乎不抱有什么希望。
那么,真的只剩下一条退路了,那就是奇迹出现。
斥候的汇报表明,没有迹象,大草原上没有国主出现的任何迹象,没有兵马调动,也就是说除非奇迹,那个男人从哪里变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来拯救这个城市呢?况且那个男人也许真的失踪了。
难道,真的像街头巷尾的人们传说的那样:国主是被狼神大人接到了天国,他是血狼王转世,他会带着狼神赐给他的神秘力量和神秘的军队卷土重来,拯救他的子民,重造温阔尔。
想到这里,耶律燕苦笑一声,她非常清楚这些传说的来历,不过她还是要承认一点,那个女人的这一招,的确能够稳定民心,可是谎言终究只是谎言,传说永远只能是传说,难道他们要依靠这个传说来拯救城市吗?
耶律燕缓缓走下城楼的台阶,今夜看起来很平静,一连九天对方只是围在城墙之外,并没有正式攻击他们,这一点让耶律燕感到很是困惑。
他们在等什么?
当耶律燕转过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名士兵的惊呼声。
“那里,将军,有人袭击敌营了!”
耶律燕神情大震,快步回到城楼,她站在是墙边举目眺望。真的,敌人一片骚乱,而且不止一处,那条巨大的长龙就好像被人拿着矛在它身上乱刺,它笨重地扭曲着身体来回躲避。火光越来越大,地方的营地显得格外清晰,袭击者点燃了他们的帐篷,站在城楼上似乎都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嘈杂声。
越来越多的士兵围在城墙上,他们神情振奋,甚至爆发了一阵小小的欢呼声。
“国主!国主!”
耶律燕望了一眼东面地平线上已经泛白的天际,第十天了,奇迹终于出现了吗?黎明将近,无双大营的帐篷里仍旧是灯火通明。端木皓站在铺开的作战地图前,默默端详着。御风守在他身边,他不敢随意打断这位摄政王的思考,只能选择沉默。
第十天,黎明到来的时刻,就是他们围困温阔尔的第十天。
北方的气候实在是太寒冷了,特别是晚上,许多士兵甚至不愿意在帐篷里睡觉休息,而是选择守在火堆旁烤火取暖,非战性伤亡的数目直线攀升,再这样等下去,不但士气会被磨损掉,还可能酝酿出更多的可怕事故。
许多士兵已经开始怀念家乡,私下里有了不少谣传。
御风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这座城市围得水泄不通,却始终不肯开始打呢。这样耗损下去,对士气的影响很厉害,北方的气候实在不是他们无双人能够适应的,听军医说,很多士兵得了冻疮之类的病症。这场战争本来就不应该拖得太久,气候恶劣已经不是战争的有利时机,况且再拖下去万一援军来了怎么办?
这些担心御风都不会说出来的,他对眼前这名谪仙一般的绝美男子敬若神明,他死心塌地的相信端木皓,他相信端木皓如此计划一定有他的道理,而这个道理没有必要跟他们讲清楚。
御风一向都是最好的执行者,端木皓最满意也正是他这一点。
端木皓望着沙盘中的那座城池,嘴角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御风,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忽然改变主意,把进攻的命令变成围城?按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应该速战速决,在他们的援军到来之前,火速攻下温阔尔。”
御风默默垂头,道:“公子的决定自然有公子的道理,属下愚钝。”
端木皓嘴角的笑意更盛。
“御风,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攻下温阔尔,这里距离我们无双国最近的祁阳镇也有上千里,我们攻下它之后该如何来守?”
御风想了想,摇了摇头。
距离这么遥远,光是军队的供给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偌大一片草原根本无险可凭,龟缩在城里,那么来年春天,吴阳人的军队就可以照葫芦画瓢来给围城以待。
“想要驯服吴阳这匹草原上的恶狼,攻击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把他驯成一条看门的狗。”端木皓微微一笑,却不再继续解释。
御风听得懵懵懂懂,茫然地望着端木皓。
“第一步,我们要让里面的人尝到绝望的滋味。”端木皓没理会御风的茫然,自顾自的说道。
“绝望?现在的情况难道还不够让那些吴阳人感到绝望吗?”御风迷惑不解。
“所谓绝望,就是要把人心里的希望一点一点掐灭,当人们心里还存有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那他们就不算是绝望。”
端木皓温柔地望着御风,轻轻说道:“死并不可怕,绝望才可怕,死亡只是肉体的磨难,而绝望才是灵魂的屈服。”
绝望,这两个词在御风心里反反复复琢磨着,他似乎令悟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帐篷外面起了些喧哗,御风眉头一皱,立刻警惕起来。
帐篷门帘晃动,有人闯了进来,是一名精悍的将士,他仓促抱拳禀告道:“王爷!有人袭营!大将军命属下过来保护王爷的安全,请王爷万勿离开帐篷!”
“哦!”端木皓并不惊慌,气定神闲地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马?”
那名年轻的将士神情有些尴尬,低声道:“天色太黑,一时不知道对方的人马情况。他们……有些不是人。”
端木皓面露诧异。
御风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你竟敢在王爷面前诳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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