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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东门大人!”虽然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柳子让并没有轻视他的意思,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偏不倚,不骄不躁,他转身挥挥手,让人将那几个逃兵扔了出来,“作为还礼,这几个逃兵是我刚刚在路上捉的,特地带回来给东门大人处置!”
“劳大人费心了。几个小蟊贼而已。”东门葛笑嘻嘻地收了那几个人,“这先锋营虽然简陋,但还请柳大人进营中一叙,办理些交接。”
柳子让笑着点点头,便要率队随他进去,谁知东门葛竟然一只响箭射过来,堪堪擦着他的面皮而过。看着柳子让一脸狼狈,东门葛哈哈笑起来,“失手!失手了啊!”
“陛下,太后,罗城发来紧急消息,先锋东门葛业已失踪,柳子让顺利接管先锋营,不日便会和宛城县令办理交接。”监察院的飞鸽传书系统投入使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相比其他部门传送信息、发布命令的“龟速爬行”,这飞鸽传书不知道省了多少时间和人力,尽管它有许多缺点。但似乎并不能影响它的持续发扬光大。而原本军工部门正试图将这项技术披露出来,让平民百姓也都能加以擅用,但现今战争在即,若是披露出来的话,必然会增加对方的战斗力。
众人在听到东门葛失踪的消息后都不免有些惊讶!如同一颗细碎的石子,激起了湖中绵绵无尽涟漪。
众人都好奇这其中的内情。毕竟。身为“东门”家地男人,命中便注定了戎马生涯。兵部中仅东门姓氏的官员便占了百分之十,而这还不算那些先辈东门氏教导的战将。可以这么说,兵部就是由东门氏把持着的国家利器。自从一百年前的夺位事件之后,东门氏在乐民国中的地位就从没有衰落过,在世人地眼里,都将“东门”二字看做的“鲜花与军刀”的化身,具有崇高的声望。他们宁愿自己听错了报告,也不愿意去想象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失踪?柳子让是这么报告的吗?”端敬太后听了也颇为惊诧。“无论是什么理由,都要将他寻回来!给哀家问清楚了!”原本六大世族就经常联姻,算起来。这东门葛和端敬太后也都算是远房亲戚了,即使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她也不想马上处置他,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将近一半的兵部官员。不想让他们太难堪,她又补充一句,“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此话一出,殿中地人又都恢复了一开场的情绪,变得越发沉默寡言了。回来的报告写得过于笼统,实在是无从下手。除了表示力挺东门葛地。就是表明应当查探得更清楚再商讨对策。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地事。更重要地。征西将军王远负责集结地部分已经完毕。即将选择吉日整装待发。而他此去西屏地任务又多了两个……护送柳子让和公主顺利到匈奴左翼王处、同时顺便查找一下东门葛地事情。以便及时发回确切地消息。
经历了短暂地沉默之后。有人又开始议论起让柳子让去带领先锋军地劣处。其实这样地讨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地意义。因为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去顶替柳子让地位置。只能由他暂时坐镇一方罢了。
接下来地议题。便稍稍轻松一些。有关农业地。无非是某县地粮食守成太低。或是发生了虫灾。请求减免税收地;也有报喜地。不过很明显有一位县令实在吹得太离谱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条假消息……打坐。外间几个香客女眷地声音却不时地钻进耳朵里。倒像是专门说给她听地一般。
“听说那个柳子让居然跑去带先锋营了。他一去。原来地东门大人便失踪了。会不会是柳子让眼红他地位置。故意置之于死地。然后散播出东门大人失踪地消息?!”
“呀。好恐怖地男人!”
“我觉着他不像是那种足够毒辣狠心地男人。听说他地前任夫人就在这座庵中苦修呢。而他带着公主一起要回契丹。要去老老实实地做他地驸马了。你们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地妻管严啊!我听说。先前是海家出身地柳夫人。他守着她一人。竟然没有一个侍妾!现在可倒好了。娶了个尊贵地公主。他更不可能三妻四妾了。甚至为了娶这个公主而将发妻打发到这么一个庵庙中。”
“这种男人!有吃软饭的嫌疑!”
“可我听说这柳子让才华无限,满腹经纶,待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再加上极周正地外貌,那个女子能不动心?说他吃软饭、妻管严的人,都没有能看到他的本质,他是一次只爱一个人,可是个专情的好男人呢!”
“我也在想,他当初能够随团出访,深入大漠,最后签订议和协议而返,若是没有几分能耐,或许也就不会让那个娇滴滴的公主动心了。”
柳夫人听得仔细,竟然忘了念经。过去自己养在深闺,身为家庭主母,极少能有和同龄的女子共同探讨类似话题的机会,如今听到别的女人对自己前任丈夫的谈话,心头仍不免又羞又喜又悲又怜。所谓情字也不过如此。
听到一些夸赞的话,她欢喜,随着赞美的语言越来越多,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起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竟然不自觉地便自怜自哀起来。
或许是因为每日都在吃斋念佛,她的身形已经消瘦了许多,虽说是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但是身材仍保持得像廿许佳人一般。
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女人讲话,她盘腿而坐,默念起了金刚经,却仍然没有什么效用,正在懊恼,却听外间有人大吼一声:
“你们这些女人在这里讨论什么是非?!一群长舌妇!不要扰了我母亲的清修!”却是二子柳如昊的声音。
他匆匆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母亲,看我给您带吃的来了!这里虽是皇庵,可我总见那些臭老尼欺负你,不给你东西吃。”说着,他盘腿坐下,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打开,“来,娘!尝一尝最近京城里卖的最好的烤雁!还有您爱吃的醉蟹、清蒸鱼!”
“阿弥陀佛!”绝尘双手一合,“你快将这些东西拿开!我吃不下!闻着就恶心!”
“娘!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修这个清派的佛法呢,您若是和四弟一样去学浊派的,还不是一样?不都是佛法吗?最重要的是,浊派可以酒肉不禁!您看您最近瘦得,不吃些肉食,人还能过活吗?”柳如昊撕下一只大雁的腿,诱惑着,“来吧,娘,就吃一口嘛,您看,这肉啊,闻着就香,连我每天吃都能馋得流口水,我就不信您一点都不想吃。”
绝尘也不知怎么着,虽然乍一闻着的时候,只觉腹中空空、搜肠刮肚般的难受,但是一会却又觉着恶心,闻着便腻味。莫不是因为吃斋饭吃得久了,连肉味儿都闻不得了?
她这样想着,嗅着酒肉的香气,却不自觉地干呕起来。
这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难道说?
她不敢往下想。只是那么一次,不会那么准吧?
她心中一急,忙抓着柳如昊的手,悄悄地道:“昊儿,你去找个大夫到家里,只说是你嫂子有病,晚上我便偷偷地回家去瞧一瞧。你要记得,此事千万保密!”
“娘!您哪里不舒服了?!”柳如昊平时虽然顽劣些,但是一听说母亲要看大夫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说得绝尘一阵后悔,不该这么病急乱投医,让柳如昊去帮自己做这件事,若是没有便罢,若是的话,那便免不了一桩极大的麻烦。
…………………
第112节 我,幸福吗
看她露出犹疑不决的神色,柳如昊也不是毫无察觉,自幼被逼着博览群书,医书他也看过不少,参照母亲先后的反应,他已经能猜出七八分来。
他安静地坐下,仰脸望着绝尘略显苍白的脸,缓缓道:“娘,您不会是……”他顿住了,总觉得有些话身为人子的难以启齿。
绝尘没有回答,不敢直视儿子的目光,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这是一件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静谧、诡异的气氛在这清雅的斗室中逐渐蔓延。
瞬间,他心中了然,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是……爹爹的吗?”话出口的一瞬间他便后悔了,如果不是爹爹的,又能是谁的?自己这不是给母亲泼污水吗?毕竟,这是自己的母亲啊,又不是自己在寻芳街碰见的那个女子!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勉强挤出些笑容,轻声问道:“爹爹知道吗?”
绝尘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只是肠胃有些不适罢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想这么多?这会儿好多了,应该不用看郎中大夫了吧。”她将胸口不断涌出的酸水强压下去,指着桌上油腻腻的酒食,“把这些都带回去!你的孝心为娘的心领便是。这样的东西,根本不该带到这清修之地。”
“娘!其实,我……”柳如昊终于鼓起勇气,但当他察觉出绝尘眼神中隐藏的落寞,却忽然改了口,“娘,是孩儿来得仓促,欠考虑了。您需要什么,孩儿定当为母亲效劳。”
“不必劳心费神管娘的事了。为娘的每日在这皇庵中念念经、种种花草,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只要你们兄弟几个上进、不荒废学业,比送什么都好!”绝尘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号为“绝尘”,要想真正了结尘缘,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毕竟没有了夫妻情,这血浓的母子亲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绝对割舍的。有那么一瞬,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和大哥一起好好照顾弟弟们,等着你们的爹爹回来!其他的事,我会拜托你姨娘照应着。想来,姨娘已经跟你说过和钱家小姐联姻地事了。这是为娘出家前就和钱府定下的。为娘知道你生性顽劣,远没有大哥稳重,日后娶了钱家小姐,就该收收性子了……”
听到母亲这样的话,柳如昊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娘!其实……其实,孩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她已经有了孩儿的骨肉!”
“你!……”绝尘乍听这一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谁?!是你屋里的哪个丫头?!”
“她,她不是柳府地人。是……是孩儿在寻芳街遇到的女子。”柳如昊低了头,说话的声音也刻意低沉了许多。
“寻芳街!”绝尘惊讶得半响没有说话。只是没有表情地看着自己地二儿子。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地儿子来呢?还没有成年。就知道去那种花街柳巷拈花惹草了。等他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样!
“娘。”柳如昊小心地靠近母亲。“孩儿真心喜欢那个女子。也相信她对孩儿一片痴心。所以……”
“所以?!”绝尘厉声打断他地话。深吸一口气。“没有所以!为娘辛辛苦苦抚养你长大。不是让你去寻花问柳、四处风流快活!这些日子。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没有时间好好照顾你们兄弟几个。是为娘地错!可是这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背着家里人在外面胡来!”被强压下去地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绝尘轻抚胸口。缓缓坐下。“给她一笔钱。孩子。不能留!”
“娘!孩儿相信她地人品!只求母亲成全!”柳如昊“噗通”朝绝尘跪下。
“笑话!寻芳街出身地女子又能有什么人品?!你又岂能相信她们地允诺?!你和她地关系必须马上断了!不能让钱家有任何地察觉!”绝尘地语气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