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汤说:“非也。一次便作数了。只是若要办两次,也无不可。”
叔父问:“可是,为何这般匆匆办婚礼呢?为何不等你父母亲回来了,再办不迟呢?”
周汤听了,笑道:“我也不小了,想趁早办掉,也好早些有个孩子。城里像我这样大的,孩子都不小了。”
叔父母还是奇。怪得很。
叔母细细打量着木香,看得木香很不好意思。
叔母笑道:“这生得还真标志。怪不得我们汤儿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都看不上,就看中木香姑娘。”
周汤见木香有些尴尬,便笑道:“怎么不见娴妹妹?”故意引开了话题。
叔母说:“已经去叫了。娴儿不知你要来,若是知道,必然早早迎接出来了。”
这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扎着双角发髻走了进来,一看到周汤便大叫:“堂哥来了?我一听堂哥来了,什么也丢到一边去了,来赶着见堂哥。”
周汤笑道介绍:“这位是我堂妹周娴,这位是我的夫人,木香。”
周娴打量着木香,笑着绕着木香走了一圈,周汤的叔母在一边说:“娴儿,不得无礼。”
木香说:“娴妹妹怕是很喜。欢我,所以绕着妾身走了一圈。叔母勿怪。”
周娴上前一步,拉着木香的手,笑道:“汤哥哥的眼光可真好堂嫂长得可真标致竟比那山间的凤凰还要美”
木香不好意思地说:“娴妹妹长得更好。”
周娴对周汤说:“汤哥哥,我借用你夫人一个时辰如何?”
周汤一怔,周娴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我一看便喜。欢上堂嫂了,堂哥便让我和堂嫂去院子里玩玩嘛。”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说:“夫君,娴妹妹这样热情,我岂能拂了她一片心意?”
周汤便说:“娴妹妹,你嫂子可是私文人,你可不许刁难她。”
“放心吧,堂哥。”周娴笑道,“我一定将嫂子照顾得好好的,让嫂子都不舍得走了,在这里住下去”
周汤见她们二人一见如故的样子,便笑着让她们走了。
叔母笑道:“看来新媳妇还很听汤儿的话,比咱们家娴儿可要听话得多。”
周汤谦虚一笑:“哪里哪里,若是玩久了,你们便知道她的脾气了,也是倔强得很。”
这样陪着周娴玩了一会儿,吃了午膳,便走了。
一个下午拜访了好几家,到了晚上,才回去。
周汤在车上问:“娴妹妹带你去做什么了?”
木香笑道:“夫君,你曾说要我不要每事必问你的事,如今,你却自己做不到,每事必问我的事。”
周汤将她双肩拢到身旁,说:“我还不是关心你。再说了,夫为妻纲么。”
木香笑道:“夫为妻纲,我觉得不公平。”
周汤笑道:“又来了。这夫为妻纲,一直都是这样的。就是你说不公平。”
木香撒娇:“那我们改一改,不要夫为妻纲好不好?”
周汤笑问:“那你说改成什么样?”
“改成男女平等。”她说。
周汤大笑。
“你笑什么?”她不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周汤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男女平等。”
“我们应该敢为天下先呀。”她坚持着。
他笑道:“好了,木香,玩笑归玩笑,这男女平等的话,往后可不要再说了。除非,你想让我被人看不起。”
木香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他心里,若是实行男女平等,大家必然会小看他,觉得这个男人没用,还要事事听夫人的话。
这不是他的错,这是社会的问题。
中国几千年一直是夫为妻纲,直到孙中山**才思想大解放,实行男女平等,可是,现在还是在晋代呀,她怎么能要求一个晋代人,就具备一千年后人的思想呢?
可是总是夫为妻纲,却让她有些压抑。
周汤是关心她,可是她却不能对周汤的事多问。
这算什么道理呀。
周汤问:“今日拜访,觉得如何?”
木香说:“他们人都极好,待我也极好。尤其是娴妹妹,与我一见如故。我们到了院子,折了很多树叶飞机。”
周汤说:“这就好。看来,我们成亲的事,也传得差不多了。就不知,京城的吴王,知道了没有。”
到了府上,刚进了房间,将衣服脱下来,木香接过挂到架子上去。
就有人进来在周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周汤面有喜色,那人走后,周汤笑道:“去京城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吴王已经知道了我与你的婚事。十分生气。看来,与郡主联姻的事,不会办成了。”
木香问:“不过,周太守和周夫人一定很生气。他们一定会怪你。”
周汤说:“这一切我早就料到了。木香,我别的不怕,就怕他们会为难你。你怕么?”
木香摇摇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周汤点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会保护你的。此生我只娶你一人。你要记得我的话。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娶你一人。”
木香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是在演戏。不,这怎么可能是在演戏呢?
她手里,明明是握着他的手,有力的手,细长的手指正绾着她的十指,指腹上温暖得发红。
透过指尖传来的信号,是他对她的真心。
她能感觉得到的。也许是玉兔误会了他,也许是她误会了他。
这时,奴婢来报:“少郎,少夫人,如花姑娘求见。”
周汤与木香同时一怔。
木香说:“让如花姑娘在厅上等等,我们就来。”
“是。”奴婢退下传话去了。
周汤说:“木香,她一定是来找麻烦的,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应付就好。”
木香摇摇头:“不,她一定也是来找我的。我要去,以后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周汤沉吟道:“也好。”
进了大厅,如花独立于厅上。
如花今日是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
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她见到周汤,眼睛一亮,见到木香,眼神却转为暗淡,十分凄测。
“二位新婚燕尔,奴家便来打扰,委实不好意思。”她眼中透着复杂的神色,盯着木香看,似乎想看到,自己哪一点不如她。
周汤令人上茶,牵着木香的手,坐下,也让如花坐下。
如花坐了下来,长长的衣裙拖曳于地,但她发育得良好的身体曲线在灯光里映衬得更加鲜明。
“二位成亲,却不叫我参加,周少郎怕是看不起奴家。”如花喝了一口茶,说。
周汤说:“此次,我与木香也只是低调成婚,本身也没请几个人来参加。”
如花冷笑道:“按理说,周少郎成亲,应该是华服盛宴,佳宾满坐才是。”
周汤说:“华服盛宴固然好,但两心若是真心相爱,并不在于形式。”
如花苦笑了一声,把玩着自己的丹寇指,笑道:“真心相爱?周少郎对木姑娘是真心相爱,可是,妾身呢?妾身莫非就不是周少郎真心相爱之人?”
周汤冷冷地说:“我与你的事,我已告诉木香了。我与你,只能是朋友,也永远只能是朋友。”
如花站了起来,凝视着周汤,紧紧蹙着眉毛,看上去很可怜:“朋友?难道周少朗愿意认一个青楼ji女为朋友么?”
周汤说:“朋友不分贵贱,只在与是否交心。”
如花上前一步,说:“可是,为何周少郎可以不介意木姑娘的出身,却一定要介意奴家的出身?”
周汤声音清冷无比:“你误会了。我不是介意你的出身。而是,我对你,根本没有爱。”
“既然没有爱,为何要占了奴家的身体?”如花激动起来。
周汤低下了头,说:“如花,我承认这件事,我对不起你。可是,那日,也是你有心要接近我,我才……”
如花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我是有心接近你。因为,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我了呢?”
周汤站了起来,拉着木香的手,说:“如花,你不要再说了。我与你已讲得很清楚了。”
如花快步上前,拦住了周汤,说:“你现在想要躲避我了?可是你忘记了么?那半个月来,你与我,如胶似漆地生活着,那时候,你怎么没说不要我?”
木香在一边听着,心里如被刀一刀刀割开一般。
她虽然不介意周汤过去的事,可是,听耳听到他们过去的“风流韵事”,她的心还是很痛。
周汤说:“如花,你知道,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我根本不懂。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不能欺骗你。”
“我宁愿你欺骗我,周少郎。”如花哭得脸上的粉全然退成花,“我就不明白了,我哪一点不如她了?如果说我的出身不好,可是,她的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曾经是纪家三郎纪楚云的通房丫头”
啪
周汤气得扇了如花一耳光,如花打倒于地上。
“我警告你,我不准你侮辱木香”周汤气得咬牙切齿。
如花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木香,笑道:“木姑娘,你还没有真正赢,他根本还没有完全相信你。如果他完全相信你的清白,不介意人的出身,是不会这样生气的。”
木香冷冷地说:“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请你快些离开这里”
如花冷笑道:“这么。快,你就摆出一副主人的腔调来了?可笑,我就不知道,等太守和夫人来了,你还能不能再住下去”
周汤指着门口,说:“你快些走快些走”
如花说:“急什么?我还想向木姑娘,细细讲述那十五天,与周少郎的如胶似漆呢。我想,木姑娘一定很想知道吧?”
周汤气得对奴婢说:“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我抓出去”
如花笑道:“怎么,你怕了?”
木香却拦住了奴婢,说:“不要抓她。听听她想说什么,不让她,还真当我们怕了她。”
“木香——”周汤说,“你不要听她胡说。”
“胡说?”如花又激动起来,“我句句属实我哪一句胡说了?”
周汤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木香”
如花哼了一声,说:“木姑娘,我讲给你听吧。那天,房间里只有我与周少郎两个人,周少郎躺在床上,因为原来的衣服脏了,我便将他的衣服拿去洗了,他当时,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躺在床上。
我来了,我脱去了衣服,坐在他身边,是的,是我主动上前吻他的,可是他将我一拉,我们两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木香都要昏过去了。
周汤对奴婢说:“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奴婢们连忙上前将如花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