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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早饭了?”
第一局(22)
骆子凌好笑地揉揉她的发丝:“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还天天记挂着吃!”说罢瞟了眼床头整齐的棉被和枕头,心上有些疑虑:“你怎么跑到大师兄的房间了?”
沈晴闻言抬头,看着这房间果然不是自己的,摸摸后脑勺,竟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想到一个可能,哇哇大叫。
“二师兄,我昨晚不会梦游了吧?”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梦游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骆子凌见沈晴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由得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挑眉笑道:“小师妹,你可知你梦游都做了些什么?”
“什么?”沈晴不知不觉被骆子凌牵着鼻子走,见他眼角里有止不住的笑意,心里愈加茫然。
“可知大师兄为何不在?”骆子凌意味深长地摇头低叹道:“因为小师妹夜里梦游到大师兄的房间,把他当成你的云苜黑貂,又是亲又是抱,把大师兄吓跑了……”
沈晴瞪大眼,根据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梦是潜意识的反应,她虽然有那贼心,那也是过去……难不成,她对大师兄还抱有幻想?
“逗你的,你还真相信了?”骆子凌拍拍沈晴的脑袋,看她仍然脸色百般变化,扑哧笑出声来。
沈晴轻哼了一声,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骆子凌道:“二师兄,你这谎话编的太糟糕,我睡觉从不会对小二黑又亲又抱……小二黑从来不和我一起睡,因为,我通常把它压的只剩半条命,还喜欢,捏它的耳朵!”
沈晴的话音一落,小二黑在两人身后吱吱附和着,对沈晴的话表示赞同。摊上这么个睡姿恐怖的主人,绝对是它身为貂王的噩梦!
刚醒的恍惚早就过去,沈晴记起自己是半夜醒来后一个人到大师兄的房间,想解开心中的疑问,和骆子凌说笑打闹了半晌,提到大师兄,她总觉得二师兄对她有所隐瞒。
“小师妹,你想知道些什么?”骆子凌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静静问道。
沈晴认真地望向他的眼眸深处,那双澄黑的眼眸中,倒映的正是自己的身影。
“二师兄,我想问的是,大师兄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第一局(23)
骆子凌的眼眸深邃了些,一抹难言的光芒自眼眸闪过。
“小师妹为何会这么问?”
沈晴把关于朱颜引的事说给骆子凌听,包括飞鹰手臂上的花,本以为他会和她一样吃惊,谁知骆子凌听完后一脸平静。
“朱颜引,确实是珍宝……”骆子凌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我也只看过一次它的盛开,是在南宫世家做客的时候。那个时候年纪小,碰到它的花瓣,并不知自己会身中剧毒……所有人都认为我会熬不过去,没想到有个神秘人送来了解毒丸……”
“南宫世家有这种花,送你解毒丸的会不会就是南宫家的谁?”沈晴寻思着开口。
骆子凌摇头,目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我查了很久,南宫世家虽种有朱颜引,却对它花瓣的毒也是一筹莫展!”
“这花既然如此危险,我还是回宫告诉太子不要养它了,免得不识它的人莫名其妙中毒身亡!”虽然那宫女告诉她朱颜引很名贵,汁液也是最好的药材,可再名贵,也贵不过人命,真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明知有毒,却渴望得到,冥冥中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壮烈。
“太子养朱颜引,必然有他的理由!”骆子凌收回飘远的思绪,目光落在沈晴的脸上,见着她面容上的不解,迟疑了片刻含糊地说道:“你以后便会明白的,我想,太子殿下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
沈晴点点头,疑惑并未解开,每每闭上眼,飞鹰手臂上的朱颜引总是在她脑海里摇晃。南宫世家虽然养育朱颜引,也只是因其珍贵,并没有其他的特殊意义,那么南宫世家的飞鹰,为何要在手臂上纹着它?
不是南宫世家在隐瞒什么,就是那个飞鹰有问题!
“二师兄,带我去找大师兄!”沈晴拉着骆子凌的衣袖便要奔出门外,骆子凌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连早膳都不用了?”
第一局(24)
“大师兄都一夜没睡,我饿一顿全当塑身!”想到不管是飞鹰还是南宫世家有问题,大师兄都有危险,沈晴就心急如焚,恨不得来一次巾帼救美!
却没想到正厅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客是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对着骆子凌拱手,一举一动很刻板。
“我家主子有急事,请骆少庄主随我走一趟!”
骆子凌眉目微凛,沉声问道:“不知你主子何时来到都城?”
年轻的男人面容沉静,一板一眼地答道:“主子昨晚才到,发现了一些事情,想请骆少庄主前往府中,一同商议!”
沈晴在一旁低声问道:“二师兄,他主子是谁?”
骆子凌的目光一直留在那年轻男人身上,却也没忘了回答沈晴的问题。“南宫世家的少当家南宫曜!”
“我同你前去,这位是我的师妹,你家主子不会介意带上她罢?”骆子凌淡笑着问道,沈晴也想跟去看看那个南宫世家的少当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那年轻男人看也没看沈晴一眼,中规中矩地抱拳道:“我不敢擅自做主,我家主子只指明了骆少庄主一人!”
沈晴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没开口据理力争,骆子凌拍拍她的手臂,似乎猜准那人会如此回答,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告诉南宫少当家一声,小师妹是我和大师兄的心头肉,将她一人留下我不放心!”
这话果然凑效,年轻男人咬咬牙:“请二位随我同行!”
等沈晴和骆子凌跟着那人出门,她在身后朝着骆子凌竖起了大拇指,换来骆子凌淡然一笑。
武林四大家族,不是敌人,便只能是盟友……且不论遥远的昆州谢家,还是行踪诡秘擅长用毒的江阴贺家,亦或者家道殷实(奇)的南宫世家,还有他自(书)己的骆家,每个家族都有(网)自己的独门秘技,虽然武林一直保持着平衡,却不代表四大家族没有野心称雄!
到底是谁已经沉不住气了呢?骆子凌嘴角勾起一缕冷笑,手掌轻轻一翻,淡绿色的粉末随风化开。
那是他们骆家独有的暗号。
第一局(25)
悠然居。
沈晴抬头看着匾额上酣畅淋漓的三个字,又打量了一圈在深秋里仍然耸立的幽幽竹林,猜着南宫世家一定是个极爱雅居的家族。
踏入这里,整个人都被一片绿意包围,丝毫也察觉不出秋的萧索,难怪叫悠然居呢!
“请二位稍等片刻——”领他们来的年轻人进去禀告了,沈晴捅了捅骆子凌的胳膊,好奇地问道:“二师兄,那个南宫曜长得如何?”
骆子凌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挑眉道:“你呆会儿就知道了,他嘛,比起你二师兄,还差点……”
沈晴毫不在意骆子凌自恋的笑容,环顾着屋中精美的陶瓷和那一扇珊瑚的屏风,不禁感叹着南宫世家也够奢侈的!
这些摆设,竟一点也不亚于太子殿!
“骆兄何时多了一位师妹?”还没见到南宫曜的真实模样,屏风后便传来了朗朗如清风的和煦声音。
沈晴精神一震,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南宫世家的少当家是个俊秀人物!凝神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声音主人。
秀挺的眉下是一双淡褐色的双眸,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系在脑后的头发微微闪烁着紫色的光芒,让人见之忘俗。
果然符合他的名字,南宫曜,全身上下,都闪耀着令人难忘的高贵光华。
“她是我师父收养的,幼时被沂亲王府弄丢……”骆子凌不动声色地答道,见沈晴看着南宫曜失神的模样,眉头轻轻一皱。
“竟不知骆兄的师妹便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妃,久仰久仰——”南宫曜对着沈晴礼貌地作揖,而沈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就在骆子凌想提醒她之际,沈晴像见到熟人似的站起身走近他,连声惊叹道:“你和佐为是什么关系,怎么如此相像?”
只不过南宫曜头上没有那顶标志性的帽子!
南宫曜一愣:“佐为是何人?”
第一局(26)
沈晴嘿嘿一笑,搓搓手激动地说道:“你会不会下棋?”
南宫曜的表情更是奇怪:“下棋乃修生养性之举,我虽不算精通,也略知一二,太子妃何故此问?”
沈晴摇摇头,一把拉住骆子凌的衣袖,对南宫曜笑眯眯地说道:“正好,我二师兄也喜欢下棋,你们两个下一盘吧,我在一旁观战!”
骆子凌拉开沈晴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小师妹,别胡闹……”而后抬起头对上南宫曜打趣的目光,淡淡说道:“不知南宫兄找我来,想商议什么要紧的事?”
南宫曜点头,扫了眼一旁的沈晴,缓缓笑道:“太子妃初次来访,想必还未见识过我南宫家的竹屋温泉美酒……”说罢拍拍掌,一个人影自屏风后飞快地出现在他面前。
“飞鹰,带这位贵客去竹苑……”
骆子凌看着那个叫飞鹰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带着沈晴离开,眸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却也没有阻止,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对南宫曜若有所思地说道:“南宫兄,我们都是武林中人,她虽是我师妹,却和骆家山庄毫无关系,万事且勿牵涉到旁人……”
南宫曜摆手一笑,命人呈上两杯热茶,悠然答道:“骆兄多虑了,太子妃难得大驾光临,我当然要尽情款待……更何况,江湖和朝廷,关系微妙的紧,你说是不是?”
骆子凌端起茶杯微抿一口,沉静了半晌,对上南宫曜意味不明的双目,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急不可耐地找我过来,莫非就是想说这些?”
南宫曜原先淡泊的神色全无,淡棕色双眸中的温和被凌厉所取代,仿佛刚才温润君子的模样,只是一种错觉。
“子凌,你我两家也算是故交,我们都是武林中人,我南宫曜也不向你隐瞒什么,可我竟不知,你骆家何时同宫廷绑在一起……”南宫曜的声音提高了些,脸上已罩着一层微薄的怒意。
曾几何时,两个少年,在山上比剑约定,只做江湖上的英雄,可谁知道,斗转星移,物是却人非!
第一局(27)
骆子凌握着茶杯的手一动不动,双眸看不出一丝波澜的起伏,就连声音也平静如斯。
“我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骆子凌低叹一声,看着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茶,缓缓说道:“世事无常,我们永远都无法置身事外……”
南宫曜静静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骆少庄主,露出了老成之色,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声音也放缓下来:“子凌,一旦和朝廷牵扯上了,就会永无宁日,你可知道?”
骆子凌点头,看着南宫曜脸上难以表现出的真心关怀,心头微微一松。南宫曜和他是幼时的好友,纵然后来两人见面极少,他也认为,南宫曜会是他的朋友,若非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让他不得不对南宫家提防起来,也许……他和南宫曜,不会是今天这般的生硬。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骆子凌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眉间笼上一抹郑重。“南宫曜,我并不想去违背什么,只是太子,我不得不帮!即使没有我师父的交待,我也会选择帮助他!”
南宫曜嗤笑一声,低下头掩去眸中闪过的异色,淡淡说道:“我当然知道,否则那么珍贵的朱颜引,你怎会送给他?”
“你知道了?”骆子凌浑身一凛,朱颜引是当年南宫曜赠予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