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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动过的痕迹。
新年(34)
“好了,你先下去,喝杯茶压压惊罢!”沈晴了然地点头,命采儿带那宫女先行离开,明里是宽慰,其实也想让采儿盯着小那宫女。
虽然那小宫女站出来主动承认,又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可沈晴也觉得,她并非是完全脱离了嫌疑。
原本充盈着欢快气氛的游戏就在众人的心惊胆战中结束,守岁还是要继续,但沈晴和弘暄已经先行回到了寝宫,至于中毒昏迷的小太监,已经被移到离他们寝宫最近的房间,以防生变。
“到底是何人会在这飞镖上头下毒呢?”沈晴想来想去,都看不出太子殿里有谁是探子。
“太子殿守卫森严,能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找到我们玩乐的飞镖并下毒,更是难上加难……”弘暄皱眉沉吟道,目光不由落在沈晴手边的那个飞镖上,倏然更加冷冽。
“所以说是有内鬼了?”沈晴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却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玩投镖是我们夜里临时决定的,那个内鬼又怎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找到飞镖并抹上毒?”
她不相信,那内鬼能如此神通广大到有预知的能力!更何况,说到玩飞镖,她似乎是最积极的一个……怎么看上去,她比其他人还有嫌疑呢!
毕竟是她的失手,害的那小太监中了毒……
“你的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弘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她定是在自责,摇头笑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论那毒是事先下好的还是今夜趁乱下的,目标绝不是那个中毒的小太监,明白么?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怎么会值得内鬼这般布局?”
沈晴点点头,指着毒镖道:“说的也有理,我还摸到过那毒镖的刀刃呢,若不是有贺家送的避毒丹在怀里放着,恐怕我也中招了……”
弘暄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虽不是十足的肯定,也预料到那内鬼的目标,正是晴儿!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她身上打主意?
新年(35)
“明早我把陆染找来,同他一起研究研究……”沈晴觉得这么思忖,也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先查出这是什么毒,救人要紧!
见弘暄的表情上浮着一抹凛然,沈晴拍拍他的手道:“今夜也累了,还是先别想太多!明天是新年初一,你们要行朝会大典,还要会见使臣,你快睡吧,趁着天没亮,还能睡上一时半会!”
弘暄点头,打开床上的锦被,将沈晴揽入自己怀中,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允许有人在太子殿作怪……更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你!”
沈晴的眼睛里蓦然一片湿热,哽着嗓子应声道:“放心,我的身子虽没有完全好,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伤到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能使些什么把戏!”
两人静静相拥而眠,因为守岁突然发生的变端,竟将先前纳侧妃的隔阂抛在一边,贴近了身心。
太子殿这一晚发生的小插曲,被封得严严实实,冯德贤已经下令,不允许太子殿中任何一人说起有人中毒之事,所以连明帝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然而暗处有人伺机等待,听说中毒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至于真正该毒的人,正安然无事地一觉睡到大天亮,气得握紧了双拳。
这次,算是她侥幸!
正旦一大早,弘暄就去了朝会,等沈晴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沈晴记挂着昨晚中毒的太监,连洗漱都来不及,忙唤采儿找来陆染。
“怎么样?还有救么?”陆染查探了那个昏迷太监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脉,并无表示,沈晴终于急不可耐地问起来。
“他的毒还没有渗入到五脏六腑……”陆染点头,脸上却是一派凝重,采儿见状,聪明地掩上门,留陆染和太子妃单独详谈。
“阿染,你可知,这是什么毒?”她虽然熟读了鬼谷子的那些医书,也能认出各种草药,可是对于毒却不甚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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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36)
“这是一味奇毒,说它奇毒,是为它与其他的毒不同,并不能致人于死地,能足够让人痛苦一声,毒发后全身如被蚂蚁噬咬,而且……会神志不清,混乱到认不出周围最亲近的人!”
“竟这么厉害?”沈晴惊叹着睁大眼,庆幸自己有避毒丹带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错……”陆染点头,语气稍有些迟疑。“其实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才从他中毒的迹象判断的。据说这毒还有个很雅致的名字……”
“什么?”
“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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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旦大朝会是流月多年来的习俗。朝会大典上,宫中排列着法驾仪仗,文武百官则头戴冠冕,身穿朝服,个个精神抖擞。各州驻京的进奏官进献本地的土产一一完毕,明帝挥挥手,例行公事地论赏。
“宣祁蒙国使臣——”
在文武百官的睽睽众目下,头戴金冠身穿紫色窄袍的祁蒙使臣左足屈膝,右足下跪,双手抱拳朗声说道:“臣奉我皇之命,献上祁蒙的牛羊和紫金砂,以期两国能友好往来……”
明帝宽厚地笑了笑,目光却在锐利地环视着祁蒙的使臣。祁蒙和流月素不相同,若说流月为礼仪之邦,则祁蒙就好比大漠雄鹰,无处不透着蓬勃野心。而最让流月担心的,就是祁蒙的兵将,无不身材魁梧,崇尚武力治国。
就连面前为文官的祁蒙使臣,都字字铿锵有利,更兼目光犀利,绝对不比流月的武将差!
不止明帝在这般打量,弘暄和皇子大臣们都在暗暗打量着这位祁蒙的使臣,心里不免升起了一抹赞叹。
“替朕向祁皇问好——”明帝淡淡说道,终于收回了目光。
多年来流月和祁蒙国一直在明争暗斗,实力不相上下,亦战亦和。本来祁蒙国的这一代君王长期卧病,本不足为惧,却听闻那祁皇有如神明相助,一夜之间竟痊愈,随后祁蒙的实力大增。
新年(37)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病好的祁皇手段狠绝,作风毫不属于当年祁蒙国的开国君王!
两国之间波涛暗涌,只在等一个开战的时机和借口罢了!
赏罢祁蒙使臣,照旧来进贡的是已成为流月和祁蒙两国傀儡的烟照国使臣。和祁蒙使臣的落落大方孔武有力不同,烟照的使臣除了有一张过于漂亮的脸,在气势上完全输于祁蒙使臣。
也许不该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烟照国大使,只见他声音低沉地说着恭贺新年的话,并呈上贡品,却得到流月大臣们不屑的目光。
这便是俘虏国的待遇。
整个朝会大典在有条不紊中结束,明帝却有些心神恍惚。刘公公以为明帝昨夜没有休息好,正劝说着皇上去歇息片刻,明帝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问道:“刘荣,你说那位烟照国大使,可只是个使臣的身份么?”
刘荣思忖片刻,老实答道:“回皇上,奴才看着朝会上那位大使在众多目光下,眉头闪过细微的不悦,却是暗暗捏拳不言,也觉得他只怕并非一般大使,而是……”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明帝的神色。
明帝点头,沉声说道:“朕也看出,他并不习惯别人的直视,只怕是烟照国的皇族成员!”
“皇上是担心……”
明帝扬起头霍然一笑,冷冷说道:“烟照国的君王已俯首称臣,区区一个皇族成员,朕又怎会担心?朕只是没想到,烟照国的皇族容颜竟然如此出色……”
他没有说出自己失神的理由……那个使臣是个年轻男子,可他竟然从那使臣脸上,看出了几分菀儿的痕迹。
难道真是昨夜喝太多酒的缘故?那个男人,怎么会和当年绝艳天下的菀儿,相提并论?
刘公公见明帝陷入了深思,聪明地闭上了嘴。其实不只皇上这么认为,连其他大臣也是,否则就不会盯着那位使臣看了。
而朝会结束后,被安排好在怀远驿馆下榻的祁蒙国使臣和烟照国使臣并没有正面寒暄,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新年(38)
只是待遇完全不同,就连派到驿馆服侍烟照使臣的宫女太监们,眼底都透着显而易见的轻视。
“殿下,那些人太过分了!”等屏退了其他人,跟在烟照使臣服侍的一个侍童恨恨地推开茶杯,为主子打抱不平。
“对于流月和祁蒙二国来说,我们只是蝼蚁……”那个过于俊美的男子不以为然地抬眉,唇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若是在烟照,那些放肆看他的人,早就被他剜去了双眼!
可恨他堂堂烟照的皇子,来到流月竟然受这些气!
“可是就算蝼蚁,也有扳倒大象的机会,不是么?”俊美男子握紧手中的茶杯,眨眼之间,茶杯便应声而碎,那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但他浑然不觉,眸中的光芒越发冷酷。
“殿下,你手受伤了……”侍童低呼一声,说着就要上前替他包扎,殿下在他心中是最完美的人,可不能留一点伤口,一面拿出手帕包扎一面不解地问道:“殿下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流月虽大,党派内斗却不断,只要步步腐蚀,定有奔溃的一日……”他看着那侍童愕然的模样,好笑地伸指敲了敲侍童的额头道:“瞳儿,你跟了我这么久,总该参悟到几分罢?”
“嘿嘿,瞳儿只知道,殿下所想所做的,一定是正确的事!”侍童笑着摸摸后脑勺。
“好了,你也停下来歇歇罢!明日还要在流月群臣面前狩猎呢……”俊美男子说罢伸了个懒腰,动作慵懒却不失优雅。
瞳儿点点头,起身去收拾随身带的包袱,想着殿下狩猎,该换上一身英气勃勃的戎装,却不小心碰到包袱里的一个坚硬之物,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边说边好奇地拿出来细看,原来是一个细小的瓶子。
正想拔开,俊美男子挥手止住了他,淡淡答道:“不可打开,里面装着的可是珍贵的宝物!”此行他目的能否成功,就要看那瓶里的小东西了!
新年(39)
瞳儿听话地放了回去,想到殿下刚才说的步步腐蚀,眨眨笑着问道道:“殿下,你是不是准备贿赂流月官员?”
“那是最低级的办法……”俊美男子嗤然冷笑,幽然答道:“不久自有分晓……更何况,本王已经开始行动了呢!”
说到这里声音轻不可闻,瞳儿呆呆看着他,只觉得殿下一直都是这么俊美……又神秘!
虽然他一直不明白殿下为何主动请缨要当此次的使臣,受到流月的歧视待遇,可他相信,殿下终会让他们烟照百姓,在这片土地上,扬眉吐气!
俊美男子没有看到侍童那崇仰的眼神,只身站在纱窗旁,看着那位祁蒙国的使臣握剑走出驿馆,看着那显然是习武多年的沉稳身影,唇边扬起了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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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会,弘暄记挂着昨晚发生的变端,一路匆匆地欲赶回太子殿,却在半路中遇上了身形单薄的佟芷。
“暄哥哥……”新年第一日,佟芷换上了新衣,越发衬得脸蛋娇艳妩媚。她见到弘暄微皱的眉头,难免关心地问了一句:“看暄哥哥脸色不好,莫非是朝会出了什么问题?”
弘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被心细如发的佟芷看到,忙伏身请罪道:“芷儿错了,这些是政事,芷儿怎能过问?”
言语间有些酸意。政事她不能过问,沈若琳那女人却能过问,还被皇上封为谏臣!
“没什么,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