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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锦衣卫从来是不会空手而归的,昨天姬凤夜呈上去的证据就有当年老太爷留下来的铁证!”
楚思远脸色彻底变了色,“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早就和姬凤夜有所勾结?”
他语气顿时咄咄逼人,“难道你忘了,你是楚家的子孙,骨子里流着的是我楚思远的血!”
责备自己?
楚清欢笑了起来,“我没忘,所以我学了父亲不是吗?父亲能够亲手将毒药端到老太爷面前灌了下去,我比之父亲是不如的,我只能将父亲送到诏狱罢了,楚家的子孙,血液里全都是疯狂,不是吗?”
楚思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楚清欢,“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清欢坐了下来,眼眸微微抬起,“这个样子不好吗?父亲当年将我送出府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吗?也许你留下来的会是一头猛虎,将楚家所有人咬死,是一把烈火,将楚家燃烧殆尽的!”
看着一脸颓色,跌坐在石凳上的楚思远,楚清欢双手支撑在石桌桌面上,俯着身子看着他道:“你当年既然动手杀了我娘,你就该知道,留下我和哥哥,终有一日我们会为母报仇的,十六年,这个时间不算短,不是吗?”
“十六年,十六年了……”楚思远忽然间轻声呢喃道:“原来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来他位高权重,十六年来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所有的威势、财富和荣誉,在他手上,楚家终于达到了巅峰,可是却也跌入了谷底。
“我对不起你娘,可是我……”
“可是你情非得已,你心底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对吗?”楚清欢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会相信?三天之后,午门外,我送父亲最后一程,希望黄泉路上,你还有脸去见我娘!”
看着楚清欢要离开,楚思远连连喊住了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只是石门轰然关闭,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这石室之中。颓然的看着那阻挡了自己的一道石墙,楚思远狠狠一拳头砸了过去,顿时鲜血淋漓,可见白骨。
步出诏狱,楚清欢抬头看着朗朗晴空,眼角却是流下了一行清泪。
“娘,女儿终于给你报仇了。”
她低声呢喃道,用了两辈子,终于,还了您一个公道。
“二姐。”
低声的呼唤让楚清欢骤然警惕起来,看着楚常乐站在那里,她不由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只是转瞬即逝。
楚常乐显然是看到了她的哭泣的,只是到底将其误会为什么,楚清欢并不在乎。
“六妹什么事?”
楚常乐闻言有一些愣怔,她不明白二姐是故意跟她装糊涂还是有意试探,刚才她站得远,并没有听清二姐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清楚明白的看到了她流出的眼泪。
她不认为那是二姐心怀不忍,只是却又是为何,楚常乐一时间想不明白。
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情,楚常乐有些担忧,所以在这诏狱门前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楚清欢。
“不知二姐可否方便带我一程?”
承恩侯府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楚清欢顿时就明白了楚常乐的心思,她唇角微微一扬,“也好。”
马车里空间狭窄,可是楚常乐却有话说不出口了,打量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十分熟悉,却又不是全然陌生的异母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六妹有话不妨直说,再这么耽误下去,只怕到了侯府,该说的没说,六妹反倒是后悔了。”
楚常乐明白,即使是楚清欢率先打破了这马车里的安静,可是主动权却是从来不在自己手中的。
“二姐,你不会饶了七弟?”
楚清欢反口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饶了他?六妹以为我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楚常乐为之一怔,旋即唇角浮起苦笑,“是我痴心妄想了,只是竖子无辜,我……”
“没有什么无辜与否,你娘让您害了侯府的小世子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难道小世子就不是无辜的?楚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欠了我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不要以为小孩子就是无辜的,若真是无辜的,为何当年我会被送出府,为何哥哥与世无争却被人下毒陷害?”
楚清欢的步步紧逼让楚常乐脸色泛白,一句话却是说不出口。
“她教了你那么多,藏拙,韬光隐晦,既然能逃出那肮脏地就好好活下去,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找你的麻烦,只是你若是非要和我作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六妹,你可明白?”
楚常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掀开了车帘,看着高悬的日头,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回忆的色彩,“我很是感激二姐,当初你不十分如意,却还是带我看了那最美的夕阳,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再会有。”
马车停在了承恩侯府门前,楚常乐起身离去,最后却是回身看向楚清欢道:“其实我交不交出七弟都无所谓,二姐认定了的事情都不会放弃的。”
楚清欢放下了车帘,楚常乐是刘氏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是知道权衡利弊的,何况……承恩侯又岂会容人楚文珏李代桃僵?
说来,楚常乐却也是幸运的,虽然嫁入承恩侯府不过是守活寡,可是到底还是衣食无忧一辈子不是吗?不然等待她的却也是午门外的那律法无情。
正月里最为热闹的莫过于相府被抄,满门抄斩的消息,而正月十九那日,午门里里外外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相府一门竟然是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倒是楚翰林有远见,当初和长房分家,如今也算是逃脱一劫了。”
“可不是吗?说来那二小姐何尝不是?这次抄斩的都是长房族谱上的人,当初楚家那老族长一阵闹腾,二小姐没有入了族谱,这下子倒好,反倒是逃过一劫,真是幸运的很呢。”
围观的百姓看着昔日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的丞相,如今却是跪倒在那里,神色中莫不是有些叹息,“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却还里通外国,真想不通楚相是怎么想的。牵连了家眷子嗣,真是作孽呀!”
刑台之上,楚思远和楚文珍并排跪着,还有一个婴孩躺在地上,哭泣不已楚文珍显然是吓傻了,两眼都在发白,而楚思远却是目光游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待看到自己追踪的那一抹身影之时,他顿时高声喊道:“清欢,当年之事我……”
“时辰到,行刑!”
监斩官一声令下,楚思远脸色瞬间煞白,却是感觉到后颈一凉,他感觉自己与这世界所有的联系都斩断了,可是他还心有不甘。
脑袋滚到了地上,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第二卷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你那五妹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反正能逃出生天终究是幸事,不是吗?”
看着楚清欢终究是有些不开心,云老太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宝贝外孙女了,其实他也是恼火的,这楚家人真是的,明明亏欠了他宝贝外孙女这么多,偏生这个五小姐又让清欢担心,真是太可恶了,要是真的找到,看他老头子回头怎么收拾这小丫头片子。
楚清欢笑了笑,只是这笑对云老太爷的安抚性没那么强,她也是知道的,“没事,芙儿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是没事的。”
老夫人要自己救楚锦芙一命,可是锦衣卫前去相府查封的时候,楚锦芙已经不在相府里面了。
那是自己的生辰,楚锦芙不会无缘无故不在的,除非是她提前得知了消息,可是她一个深宅大院的小姐又怎么会得知这消息?楚清欢顿时想到了两个人,可是却并没有把握。
毕竟,这事情并不是揣测就能推断出的,何况若是自己贸然行动,只怕是最终会害了楚锦芙的。
楚清欢很少这般畏手畏脚,这一世尤其如此,这般第一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便是云老太爷和云詹都看不下去了。
“晋国夫人府下了帖子,你总不能这般模样去赴宴吧?画眉,还不去给小姐梳妆打扮一下?我们云府的小姐,岂能让别人看低了?”
云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傲,显然是听说了京城里的传言的。
当年楚思远和宋氏送楚清欢出府,其中理由便是有她克父克母之说,如今曾经显赫一时的相府被满门抄斩,老夫人等一应女眷赐以鸩酒,楚思远及其子嗣莫不是推出午门外斩首,便是最小的幼子楚文珏还不到一岁也都惨死,岂不是正应了当年的传言?
有心之人便拿这事情说事,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这股子流言却是没有遏制之势,反倒是愈演愈烈,云老太爷自然是要维护宝贝外孙女的,几番命云詹前去查这幕后黑手,可是却一直没有查出来。
楚清欢扬唇一笑,“舅舅放心。”
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她自然是清楚的,而放出这话的人,她也是确定了几个目标,不怕。
如今娘亲的仇虽然报了,可是自己的还没有,不是吗?
楚锦绣,皇甫殊,慢慢来,她不着急,温水煮蛙,施之以烈油以烹炸,这样的手段才配得上他们那一对狗男女的。
晋国夫人府此番宴会的主角是萧月如,定国公丧偶多年,府中没有女主人自然是不好举办宴会的,而且定国公又是军旅出身,用他的话说是粗人一个,宣武帝体恤老臣子,便是让晋国夫人举办这早春宴。
看到楚清欢的到来,倒是有几个府中的小姐脸色一变的,毕竟京城传言纷纷,谁都生怕沾上楚清欢这瘟神,让自己阖府不安的。
薛金莲一眼就看到了楚清欢,她正要上前,却不想萧月如却是迎了过去,薛金莲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虽然都说这玉华郡主好性子,可是她却不以为然。
萧月如也是极有个性的,她喜欢的人便是别人再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而她不喜欢的人,她虽然不会不与之交谈,可是整个人却都是淡淡的,让人知难而退。
显然,定国公不是个粗人,大老粗怎么会教出这般聪明的女儿呢?
“清欢姐姐,我都说你要是再不来就去接你呢,可巧你来了。”
萧月如还是这性子,她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从不勉强,若是别人说这话楚清欢定会认为那人不过是敷衍自己,可是萧月如却不是。
她向来说到做到,是不会说什么虚假的话的。
“我外祖父嫌弃我装扮的不合适,非要让我换了一身打扮,所以耽误了时间。”楚清欢一点内疚也没有,老太爷宠爱她京城里无人不知,事无巨细,这事推到老太爷身上是半点问题也没有的。
萧月如吐了吐舌头,“老太爷真是宠爱姐姐。”
说话间,柳丹桐也是过了来,“如今玉华郡主竟是把清欢霸占了,看来往后公主可是要难过了。”
皇甫云芊很是缠着楚清欢,这也是京城贵女圈里不争的事实,只要是楚清欢出现的宴会,皇甫云芊十之七八会前去的,而到来之后就是片刻不离的围绕着楚清欢,就算是被嘲笑为楚清欢的小跟班她也浑不在意。
“咦,公主这次怎么没来?”
柳丹桐不由问了一句,楚清欢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她为楚锦芙的事情伤透了脑筋,倒是真的没怎么注意皇甫云芊的举动。
“她去南山狩猎了,估计这几天是不会回来的。”
姗姗来迟的南宫语嫣解释了皇甫云芊缺席的缘由,只是却惹得萧月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