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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笑了起来,“我真的没事的,林慕言那般身手,若是让我受伤了,他怎么给四妹交代?”
薛金莲闻言不由一笑,“怎么,林大人回来了?”
林慕言一走两个月,京城里可是传言纷纷的,只是倒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清欢笑了笑,“也许是来凑京城的热闹?我吩咐小厨房做了点点心,过会儿你多少吃一点,只怕今天不闹到晚上,三哥是不会被放人的。”
薛金莲凭着感觉抓住了楚清欢的手,“清欢,你今天能不能去看看我母亲,我怕她自己太过于孤单。”
看着那莹白如玉的手,楚清欢笑了笑,“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薛金莲却好像不放心似的,又是交代了一句,“她若是要喝酒,你去取埋在梨花树下的那一坛桂花酒,就麻烦你了。”
她素来知道母亲的心性,既然劝不了的话,那就陪在她身边好了,这样也许能纾解一二情绪。
楚清欢闻言一笑,最后点了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晋国夫人府里的梨花树只有一株,也是很好寻找的。
只是楚清欢没有想到的是,晋国夫人竟是正梨花树下挖掘那埋藏的有了些年代的桂花酒。
看到楚清欢到来的时候,晋国夫人笑了笑,“看来,莲儿还真是最为信任你。”
柳丹桐已经被送回了府中,其实走了也没多久,楚清欢就来拜访了。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自己的女儿生怕自己骤然孤单而特意请楚清欢来陪伴自己的。
“可是金莲姐姐最关心的呃却是夫人,我没跟她说夫人去观礼的事情。”
这事,跟薛金莲说了其实也没什么用,毕竟她也是看不到的。前去观礼,最后圆了的其实不过是晋国夫人的心思罢了。
“你做的对。怎么,喝酒吗?”
青花瓷杯就放在树根下,晋国夫人毫不在乎似的坐在了地上,拍了拍地面,看向楚清欢。
“倒是好些年没这样过了。”楚清欢笑了笑,盘膝坐在了地上,拍开了那酒坛上的泥封,闻到了那其中散出来的桂花浓郁,她不由皱起了眉头,“这酒……”竟是好多年的光景。
晋国夫人闻言一笑,“是呀,倒是有十多年的光景了,还是我怀莲儿的时候埋下的一坛酒,没想到陪我喝这酒的人竟然会是你。”
楚清欢闻言一愣,薛金莲的身世与自己而言并非是全然的秘密,只是这么多年来晋国夫人将这秘密压在心头,也是十分的沉重吧?
“金莲姐姐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第76章
素手执杯,青花玉手相映成辉,在夕阳余晖下洒落在晋国夫人身上,如同笼罩了那一层金光似的,犹如拈花而笑的佛祖。
“她问过我,只是见我恼了就不再问了,如今可能有些怀疑吧。”不过,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就永远不会知道的。自己的女儿,晋国夫人很是清楚很是脾气。
楚清欢怔了一下,许久后才问道:“那夫人并不打算对她道出实情?”
晋国夫人执杯的手微微一颤,只是青花瓷杯里酒水已经下去了大半,所幸并没有溅出来。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她实情?”她嫣然一笑,只是笑意中带着的却是苦涩,似乎还有醉意。
楚清欢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浅浅啄了一口那桂花酒,然后才抬眸看向晋国夫人,“他到底是有手段的,若是真的鱼死网破的话,只怕最后受到牵连的还是金莲姐姐,毕竟,她如今可是嫁到楚家了。”
晋国夫人一愣,她没想到楚清欢竟然会说出鱼死网破这个词,而且,那人的确是有手段的,“那……”
“薛宝钏,你给我出来!”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黄昏的静谧,还夹杂着丫环婆子的阻拦,只是那声音却是更加尖锐了,“薛宝钏,你别给我当缩头乌龟,信不信你不出来我把你当年的丑事全都抖露出去!”
晋国夫人的奶娘老嬷嬷曲氏早已经得到了丫环们的消息,匆匆赶来,只是看到那扬声吵闹的人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薛清,你个贱婢,竟然还有脸出现!”
骤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寿康伯的宠妾薛氏有些吃惊,只是待看到过来的是鸡皮鹤发的奶娘曲氏时,她冷笑道:“奶娘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呀,薛宝钏不敢露面,你就出来咬人,只是你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还能咬得动吗?”
曲嬷嬷听到这话气得脸红,直咳嗽,小丫环连忙帮着顺气,薛氏见状又是冷笑一声,而后高声道:“薛宝钏,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小心我把你……”
“二十年没见,薛清,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淡淡的带着嘲弄的女声响起,薛清看着出现的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火光。
这女人不是当初受了好几年的罪吗?为什么现在竟然还是这般青春美貌,而自己在伯府里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却还是显得老了几分。
这更加激发了她心中怒火,“薛宝钏,明杰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示意曲嬷嬷和丫环婆子们离开,晋国夫人笑了起来,“外甥?那么堂妹,我是不是还要把我的财产都留给我的好外甥呢?”
薛清闻言脸色一变,红青一片,晋国夫人却是笑了起来,“当初你抢我未婚夫,将我薛家家产席卷而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一想,我可是你的堂姐,薛清,怎么现在想起来庄明杰是我外甥了?是不是有些可笑?”
“你就一个女儿又是嫁出去的,这家产不留给明杰留给谁?”
薛清半晌憋出这么一句,换来的却是晋国夫人的大笑,“留给他?那我还不如喂狗!”
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薛宝钏眼中竟然是连狗都不如,薛清顿时气大,“你不留给明杰?你就不怕我把你当年未婚先孕的丑事暴露出去,我倒是想要知道,大周的人知道他们所敬重的晋国夫人其实是一个举止不检点、放浪形骸的女人时,会是什么反应!”
薛清得意洋洋,她在勋贵圈子里将近二十年,自然知道这些人最害怕的是什么,而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恐怖的又是什么。
尤其是,薛宝钏的女儿如今可是嫁给了金科状元的,若是有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娘亲,她就等着被休弃吧!到时候,她倒是可以看在薛宝钏的万贯家财的份上,勉为其难让明杰纳薛金莲为妾。
想到最后薛宝钏的宝贝女儿要在自己手下讨生活,薛清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
晋国夫人见状不由笑了起来,“薛清,你以为我怕吗?你以为这世人都像你这么卑鄙忘恩负义吗?你父母早丧,是我爹将你一个外人带进了薛家,给你好吃好穿,你呢,趁着我爹生意周转不利,竟是将我薛家家产席卷而空!当时庄似道已经和我谈婚论嫁,可是却也被你骗走,你夺我家产,夺我未婚夫,如今却又是想要让自己儿子夺走我的女儿,薛清,我问你,你眼里除了钱和权,你还剩下什么?”
过往之事尽数被揭露了出来,薛清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明明庄似道当年和我情投意合,是你用钱财威逼他和你定婚,你有什么脸来说我?而且,当年你爹霸占了薛家财产,我只不过是拿走我应得的而已,你有什么立场来说我!”
“你应得的?”’晋国夫人笑了起来,“当初祖父将家产平分,甚至念在你父亲年幼份上多给了你二房一成,我爹什么都没说!可是你父亲呢,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最后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是我爹念你年幼可怜将你接了回去,你从小吃穿用度又哪一点比我差了?因为你席卷了我薛家财产,我爹气火攻心一病不起,你害了从小疼你的伯父,现在还厚颜无耻的说拿回你应得的?薛清,你有何颜面这般大言不惭?”
薛清脸色又是一阵急剧变化,只是愧疚之色却是从来没有出现在她脸上,“薛宝钏,这些不过是你自以为的,寄人篱下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当时的凄楚!”
晋国夫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你的凄楚?你把我爹娘给我打造的首饰夺走的时候,你是凄楚的?你抢走我最心爱的锦缎的时候,你是凄楚的?你说庄似道爱的人是你,那为何你不是寿康伯夫人,而不过是一个妾……呢!”
那“妾”字,她拖得长长的,几乎如魔音一般,薛清却是骤然间愤怒起来,“够了!薛宝钏,任你巧舌如簧我也不会上当,因为你的宝贝女儿,明杰的右手从此废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吧。”
看着薛清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晋国夫人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了,到底庄似道将眼前的女人宠爱成什么样子,才让她这般愚昧?
“你儿子大闹金莲的婚礼,竟然还敢问我要赔偿,薛清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灌了水了?不可理喻!”
被晋国夫人嘲讽,薛清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就好像教训寿康伯府离那些对自己不尊敬的小妾,只是看着薛宝钏那一身气度,她却又是不敢了。
“你不给钱可以,只是别怪我把你的丑事都抖搂出去,到时候你女儿被楚文琛休妻,就算你求我让明杰纳她为妾,也休想!”
她刚说完,却是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似的,只听见“啪”的一声,薛清耳朵里都是一阵轰鸣,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挨了一巴掌,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给我滚出去,薛清,你以为我来京城后为什么不去找你的事?还真以为我是怕你了不成?你儿子右手废了?那好呀,等过些天我把他整个人都废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薛清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捂着脸,声音都扭曲了几分,“薛宝钏,你想要干什么?”
适才,她明明是被自己的气势压迫的,为什么现在却是这般……这般盛气凌人,让自己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呢?
“干什么?薛清,你恩将仇报将我害得这般田地,还不明白我想干什么?”晋国夫人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我爹死不瞑目,说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你知道的,我们陇西向来对付白眼狼的办法,莫不是找到狼窝,在母狼面前把那小狼崽子活剥了皮,怎么,薛清,离开陇西二十年,连这点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听到“活剥了皮”,薛清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你,你不可能!明杰他是寿康伯世子,你动不了他的!”
她声音中都是压抑不住的恐惧,晋国夫人听了只是冷笑不已。
“薛姨娘大概忘了,庄明杰的右手是怎么废了的。”楚清欢从粉墙后慢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道:“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寿康伯世子而已,难道还真的以为这世间没人处置得了他吗?何况……”
楚清欢走进瑟瑟发抖的薛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越发显得她说出的话都是冰凉入骨的,“薛姨娘觉得庄明杰右手废了,还能继续当这个世子爷吗?我可记得,寿康伯可是有一个好端端的嫡子的。”
薛清闻言顿时一惊,只是看清楚了楚清欢的脸,她又是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楚清欢笑了一声,“我在这里,我什么时候来的,我听去了多少重要吗?对了,薛姨娘可能并不知道,庄明杰多多少少是因为我才会废了右手的,不过林慕言好歹下手也轻了些,要是我呀,我让他绝后!”
薛清闻言只觉得浑身一冷,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楚清欢说出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