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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北宫公主冷笑一声,“他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论起打探消息,本领可是比你高了去了的。你又怎么调查他?本宫只怕你没调查到什么,反倒是把本宫栽了进去。”
李宗道顿时一身冷汗,“属下不敢!”
良久之后,他才听到北宫公主淡淡的声音,“起来吧,不用管他了,把人放到王宫里去。”
李宗道闻言一惊,“主子,你说是王他要……”
北宫公主微微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他真是我的儿子。”一样的野心,只是他又比我命好,投胎帝王家的男儿身,注定了能有一番功业的。
“既然想要和本宫斗,本宫自然奉陪!”向来平和柔顺的王太后,此时此刻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杀机。
☆、第88章
饶是李宗道,看到这目光,也不由心中一寒。
主子素来对两个儿子冷淡,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适才那杀机,好像她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仇人。
龙亭寺里主仆两人心思各异,通来客栈却也是热闹非凡。
不知为何,听到皇甫无双竟是休养的消息,楚清欢第一个念头便是皇甫无双完了。
她目光不由落到了姬凤夜身上,却见他正闲适的看着密函,啜了一口茶水,然后那剑眉微微一皱,却是伸出了手。
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楚清欢拎起了茶壶,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由愣了一下。
“别想什么坏心思,伤在我身,痛在你心,不是吗?”
楚清欢闻言不由很是皱眉,只想把那茶水变成滚烫,都浇在姬凤夜手上,她才不心疼呢!
“你和阿史那沙运做了交易?”
端着茶杯的手稳稳当当的,又是啜了一口茶水,姬凤夜才将密函递给了楚清欢,“看看这消息,看来咱们这位太子倒是有几分能耐。”
提及皇甫镜的时候,姬凤夜唇角笑意荡漾,似笑非笑,倒似乎在嘲弄什么似的,楚清欢却是浑不在意接过了那密函,旋即却是皱眉,“承恩侯消停,莫非和他要娶宁沐岚有关?”
密函上不过寥寥几百字而已,最终消息却不过是楚清欢所言罢了。
“柳采薇是想做太后,而不是皇帝的女儿,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不过老狐狸这次变成了缩头乌龟,倒是稀奇了些。”
姬凤夜口中的老狐狸是谁,楚清欢自然知晓。
“他自己手脚不干净,又拿什么来当帝王?虽然皇室如今子弟凋敝,可是这几百年来却也没什么昏君,承恩侯想要篡位,又拿什么号召民心?真是痴心妄想。”
姬凤夜闻言一笑,“民心他是号召不了的,只是丫头,你怎么就知道皇甫家的子嗣们都是不凡的,皇室里的肮脏,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姬凤夜脸上笑意收敛了去,似乎带着几分嘲笑。
楚清欢顿时不甘心道:“我自然是知……知道一二的。”话到了嘴边,她又是改了口,“长公主她告诉我了些。”
姬凤夜的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丹凤眼眸里闪烁着笑意,“是吗?那你知道长公主到底为何和柳皇后这般疏远吗?她可是柳皇后膝下养大的。”
楚清欢闻言一愣,便是她前世嫁给了皇甫镜,却也是不知道这些的。
长公主得尽了帝王宠爱,可是偏偏却又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便是楚清欢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缘由。
看着姬凤夜那带着嘲弄的神色,她顿时有几分恼怒,她曾经为皇室中人都不知道,难道姬凤夜还能知道不成?
“难不成,你知道?”
像是炸了毛的小野猫,姬凤夜手指拂过了她的鬓发,“自然,这天下,又岂会有本督不知道的事情?”
楚清欢看着这骄傲又是嚣张的人,冷声一笑道:“谎话大过了天都。”
看楚清欢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姬凤夜淡淡说道:“那我就告诉你,承恩侯之所以安分了,是因为皇甫镜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外祖父竟是爬灰奸污了自己的儿媳妇,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儿子。”
楚清欢手中的密函顿时犹如断了翅的蝴蝶落到了地上,她仔细回味了一下这话,最后却是迎上了姬凤夜的目光,“是你将这事告诉皇甫镜的?”
姬凤夜淡淡一笑,“你说呢?咱们的太子殿下,最是注重礼法的,毕竟不想看到自己外祖父这副丑恶嘴脸,又实在是奈不住柳皇后的软磨硬泡,他甚至冲动的想要将这事情透露给柳皇后,只是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在柳皇后面前全了承恩侯当父亲的颜面,只是……”那老狐狸落马却是必然。
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丫头,你说承恩侯府的那小公子该是喊他父亲呢,还是祖父呢?”
这话,自己当初也问过楚常乐的,得到的是后者那深深的恐惧。却不想姬凤夜却也是知道了这事情的。
楚清欢顿时想了起来,眼前的人并非是他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又怎么会不知道承恩侯府的那点龌龊事呢?
楚常乐,便是连自己都没瞒住,不是吗?
“那长公主究竟为何……”楚清欢脸上带着几分犹疑,姬凤夜和长公主是熟识的,这一点她竟是忘了。
没有银粉朱砂,那素净的脸上却也是带着几分妖娆与魅惑,“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打不得骂不得,便是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不如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受宠,你觉得柳皇后会对她几分好?”
楚清欢闻言一怔,姬凤夜虽然玩笑不羁,可是从来不说虚话的,这一句“来历不明”,可是大有深意的。
“她是宣武帝的沧海遗珠?”可是听说宣武帝可素来是生活严谨的,又怎么会好端端出了个沧海遗珠呢?便是楚清欢都觉得不可能。
姬凤夜闻言一笑,“不是他的女儿,可是却是他最爱的人的女儿,不然为何长公主这些年来越发的深居简出,基本上都不在宴会中露面呢?”
少女的娇嗔之气因为赵杨的投降而消失,取而代之的不仅仅是心如荒地的苍凉,更是有深深的恐惧。
“他最爱的人的女儿?”楚清欢眉眼间带着几分惊异,“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该将长公主地位捧得如此之高,毕竟她身上没有皇家血脉呀!”
只因为宣武帝的钟爱,所以便是一朝飞上了枝头?楚清欢只觉得无比的滑稽,似乎看了一出最是热闹的戏剧似的。
姬凤夜却是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谁说她身上没有皇室血统的?”看到楚清欢原本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几乎簇成了小丘,他才又淡淡道:“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主。”
姬凤夜这短短的九个字,却是不啻惊雷一般。楚清欢脸上带着震惊,甚至还有几分惶恐,似乎在质疑他的话。
“你是说,她本就是公主?”
很是艰难的,楚清欢才慢慢说出了这几句话,姬凤夜闻言一笑,“正是,这件事,丫头,你可否知道?”
楚清欢却是没有听到这一句调侃,她整个人陷入了震惊之中。
这事未免太过于晴天霹雳,以致于她根本没有做好承受的心理。
长公主不是宣武帝的女儿。
可是长公主却原本就是皇家血脉,是公主之尊!
公主并非是她这个郡主一般可以册封的,公主必然是皇帝之女!
那,那长公主岂不就是……
“她是先皇的女儿?”
先皇嘉庆帝,正是宣武帝的兄长,只是先帝驾崩之时,竟是没有一个子嗣,当今圣上便是承继了帝王之位,帝号宣武。
先帝,那是一个久远到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楚清欢皱了皱眉头,可不是吗?今年长公主堪堪二十七岁,正是嘉庆末年出生的。
“她出生的时候,先皇已经驾崩了,刚巧那时候的八王府中一个侍妾产下了一个女婴,偏生又是夭折了,他便是将先皇的遗腹女抱了来,养在了柳皇后膝下。只是他却没说长公主的来历,不过是吩咐柳皇后好生照看。”
楚清欢闻言又是一惊,既然说长公主的母亲是宣武帝钟爱之人,那岂不是说宣武帝最为喜欢的竟是先帝的妃子?
脑中浮起这个念头的时候,楚清欢不由一阵颤抖,若不是姬凤夜将这事告诉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大周皇室,竟也是这般的秽乱。
难怪皇甫无双会和皇甫殊走到一起,看来皇甫殊倒是宣武帝亲生的,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带着他的几分性子呢。
“那,长公主苦练丹青,那所绘之人便是她母妃?”
忽然间,楚清欢竟是有几分同情长公主,原本是天家之女得天独厚的,便是宣武帝不曾将她抱养,便是仗着先帝之女的身份,谁又该几分怠慢她?
可偏生,如今虽然桀骜,可是却是要百般讨好宣武帝,唤自己的皇叔为父皇。
有一瞬间,楚清欢甚至不敢确定,自己若是长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是,先帝朝最为名动后宫的一代佳人。”
楚清欢已经知道长公主的母妃究竟是谁了,那个女人的传奇,自己是听说过不止一次的。只是看到姬凤夜那唇角淡淡的嘲弄,她忽然间意兴阑珊,却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倒是姬凤夜,忽然间起身,站在楚清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却是带着几分异样的色彩,让楚清欢微微一惊,“和阿史那沙运交易,让你生气了?”
楚清欢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不过,竟然瞒着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商量!
姬凤夜闻言一笑,“丫头,你的秘密,我想等到你心甘情愿告诉我的那一日再慢慢聆听,只是我要你记得,你想要杀人放火,尽管去做,有我在你身边。”
明明是颇有几分深情的诉衷肠,可是不知为何,楚清欢却是想笑,最后那清越的笑声似乎银铃阵阵,从她纯碱溢了出来。
姬凤夜却是将手叠放在楚清欢手背上,而后握住了她的手道:“至于得罪你的人,我自会让他恨不得从不曾在这世上活过。”
不知为何,楚清欢忽然间觉得,即使自己没有说,姬凤夜也是知道,自己最恨的人是谁的,有这么一个靠山,她忽然间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那你和阿史那沙运做了什么交易?”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有几分不确定。
看着依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姬凤夜为之一笑,“一个让他不能拒绝的理由,你不如猜猜?”他几分恶趣味的说道。
楚清欢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却还是猜了一猜,姬凤夜究竟搞什么手脚,其实她未尝不是猜不出来的。
“龙亭寺那位?”
姬凤夜皱了皱眉头,颇是几分无奈,“一下子就猜到了,还真不愧是我的丫头。”
说的自己若不是他姬凤夜相中的人就会猜不出来似的。楚清欢撇了撇嘴角,“不管阿史那沙运是真的断袖还是假的,只是养不教父之过,阿史那沙运原本是王储,却是一朝被丢弃不顾,便是生母也成了新王的宠后,甚至自己又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而当年不顾自己是生是死的母亲,却是为同母异父的弟弟求情,即便是阿史那沙运做出了姿态,心中对契骨王也是带着恨意的。”
楚清欢分析问题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几分自信,那是她没察觉的,可是姬凤夜却是清楚,似乎她天生就能看穿人心似的,或者能看透利益背后的纠缠。
“为什么说他不是真的断袖?”姬凤夜兴趣盎然,楚清欢闻言看了他一眼。
“本来也不过是三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