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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契骨忽然间笑了起来,“不安心?王兄当初不也是不安心吗?明面上做一个不思进取的王爷,暗地里却是谋定而后动,父王被你逼宫而死,你亲手杀了我父王,抢夺了我王位,难道这不是事实?”
“母后,父王对你百般宠爱,你也说会助我夺回王位的,难道你后悔了不成?”
北宫公主却是神色淡淡,看着阿史那契骨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契骨,放下手中的兵刃,你王兄会给你一条活路的。”
“活路?”阿史那契骨笑了起来,“他若是给我活路,那又怎么买通了阿坝亥,他明明是效忠于我的,如今却是一个劲儿给他说话!”
看着地上头颅和身体分离了的人,阿史那契骨看向了自己的兄长,“王兄,若是我现在放下这屠刀,你还会给我一条生路吗?”
阿史那沙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阿坝亥素来是效忠突厥王的,莫非契骨你早有反意?”
“我本就是王储!”阿史那契骨高声道:“若非是你篡夺了王位,如今的突厥王是我!”
“契骨王这话说的,那当初也门王不也是篡夺了也田王的王位,当今的王上本就是王储!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阿齐文忽然间据理力争,倒是让阿史那契骨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这肥胖的原本是一无是处的乌昌族长竟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一句话犹如利刺,将自己所有想要可以忽略的事实戳穿。
“契骨,你真的要反?”
“王上,契骨王执意造反,您还跟他准备讲和吗?”阿齐文急忙道,他如今算是被逼上了绝境,若是阿史那契骨不死,那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阿史那契骨闻言不由笑了起来,“似乎王兄说的我还有会还的余地似的?”他冷笑了一声,“成王败寇,我还就是反了!母后,如今你却是要站在哪边?”
北宫公主站起身来,看着依旧是神色平静的长子,“本是同根生,你何必对他这般步步紧逼呢?”
阿史那沙运原本是平静无波犹如一潭死水,只是听到北宫公主这话却是忽然站起身来,“步步紧逼?”他笑了起来,“当初他父亲对我步步紧逼的时候,母后何尝为我说过一句公道话?”
忽然间暴戾的突厥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母后,父王刚刚去世你便是嫁给了新王,甚至早产生下了契骨,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
“住口!”北宫公主忽然间大声道,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却是忽然间狰狞起来。
阿史那契骨却是愣在了那里,“王兄你说什么?”
“父王去世前,母后便是已经怀孕,孩儿倒是想要问一句,母后当时便是和叔父暗通取款,还是契骨乃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看着北宫公主惨白的脸色,阿史那沙运忽然间特别想笑,甚至说道:“抑或是,母后也不知道,契骨的生父究竟是谁呢?”
“阿史那沙运,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敢污蔑主子清白!”李宗道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北宫公主坐下,手中的长剑几乎出鞘,只是下一刻他却是觉得一股杀气向自己弥漫开来,几乎将他团团围住。
他不由把目光落在了姬凤夜身上,却见他依旧是慵懒地坐在那里,甚至对自己投去的目光不屑一顾。
“不可能!”阿史那契骨听到这消息却是骤然间大叫了起来,“我父王那么疼爱我,母后……母后,你告诉我,我的父亲究竟是谁!”他几近于疯狂!
北宫公主却是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的神色微微露出了一丝端倪,“这已经是过往之事,如今你已经是突厥王,又何必呢?契骨他雄才伟略都不如你。”
“所以你就故意想要把我养成一个纨绔子弟?”阿史那沙运笑了起来,“所以你一开始打算扶持上王位的就是他,这样才便于你控制,是吗?”
北宫公主微微皱眉,“你误会了。”
阿史那沙运大笑起来,“我误会了?孤王要是误会了,为何父王的遗骸却是黑色的?便是连叔父的骨骸中都显示是中了毒的?若是当初没有我起兵造反,是不是母后你等着叔父慢慢中毒而亡之后,也是准备垂帘听政呢?”
在场的四位族长闻言莫不是一惊,似乎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震惊了似的。
“王儿,你胡说八道!宗道,给我拿下他,让巫医好生给他看看,究竟是发了什么疯!”北宫公主骤然间动怒,一声令下李宗道已经出手,快如闪电!
只是却是有人比他还要快上几分,更是擒贼先擒王已经拿下了北宫公主。
看着姬凤夜忽然间移动到自己面前,而身后又是传来女人的闷哼声,李宗道骤然回过头去,却见那云武竟是拿住了主子。
“放手!”他心中一急,想要回身救人,却不想姬凤夜却是阻拦着自己,“李统领何必着急呢?云公子向来可是怜香惜玉的,虽然北宫公主年纪大了,不过保养的还算是不错。”
李宗道闻言顿时一恼,“姬凤夜你再胡说八道,我必当取你首级!”
姬凤夜却好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李统领还以为这是当年?”不过是弹指间,他手中折扇却是犹如长剑一般架在了李宗道的脖子上,下一刻李宗道只觉得脖颈一凉。
那折扇的扇骨竟然是用玄铁打造的!
他毫不怀疑,这折扇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议政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北宫公主为云武制住,姬凤夜拿捏着李宗道的性命。
阿史那契骨见状不由眯了眯眼睛,“王兄,你早有准备!”
“中原有句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突厥男儿向来都是天狼一般孤勇,契骨,你输了。”阿史那沙运淡淡道。他原本以为他会更费一番力气,却不想自己的这位兄弟却是这般的无力招架。
便是连母后,都……阿史那沙运轻蔑一笑,不堪一击。
阿史那契骨却是不甘心,“我不信,王宫已经被我控制,你就算是制伏了母后又如何?难道你还敢杀了她不成?”
阿史那契骨双眼通红,似乎已经疯癫了一般。
北宫公主闻言神色骤然一变,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向来温顺的他,竟然也用了心计,想要用自己的死来挽回败局吗?
“母后,你看契骨也是聪明的,只是你觉得我是杀了您好呢,还是不杀的好呢?”
阿史那沙运笑了起来,那浅蓝色的眼眸中带着轻盈的笑意,“杀了您给父王赔罪,饶了您要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你说哪一个更好呢?”
“王上,她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李宗道大声吼道,只是说罢他却是发现那扇骨似乎因为自己开口而嵌入了他的咽喉之中。
“本督最是讨厌这没规矩的人了,李统领好歹也是西凉王室出身,怎么甘心做一个女人的走狗呢?是不是有什么理由?若是说出来,本督倒是可以成全你。”
姬凤夜一打一捧,李宗道顿时脸色通红,“姬凤夜,我不准你诬陷主子。”
“你又是拿什么来不准本督做这些呢?”姬凤夜微微一笑,手中折扇微微用力,一道血线从李宗道脖颈上流淌了下来。
“李统领,本督等着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说本督该如何报答你才是?”
他轻声说道,李宗道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因为说话,他脖颈处的血线又是粗了几分,姬凤夜颇是嫌弃地收回了折扇,似乎嫌弃那肮脏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折扇上似的。
“李统领真是健忘呢,王上不如将这两人交由我处置如何?”
阿史那沙运犹豫了一下,最后却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谢。”姬凤夜笑着看了眼云武,“那就麻烦云公子了。”
云武看了他一眼,却是将北宫公主押解了出去,浑然不在乎议政厅内众人的眼光。
议政厅外刀剑声渐渐消失,阿史那契骨大声道:“站住,把我母后留下。”
姬凤夜轻声一笑,转眸看向了阿史那契骨,“契骨王又是凭什么命令本督呢?”
“就凭我如今掌控了这王……”
“禀告王上,叛军尽数被诛杀,那些尸首该如何处置?”
前来禀告的侍卫长的话让阿史那契骨脸上的笑意僵硬,“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脚步慌乱地跑出了议政厅,外面却是一片甲胄整齐,刀枪林立,而自己眼熟的几个统领,却是没有一人是站着的。
“契骨,你输了。”阿史那沙运淡淡笑了起来,眼眸的色彩犹如那天空的颜色。
高昌城里的叛乱却并没有像王宫的叛乱一样很快便是被平定,离开王宫的时候,楚清欢看着慌乱的百姓们,眼中闪过一丝冰凉。
“北宫公主执意寻死,千岁爷准备怎么处置她?”
一个有心计有城府的女人,怎么会贸贸然地就参与到叛乱之中,要知道她可是经历过两位突厥王政变的,便是耳濡目染,也是懂得几分的。
“自然是要她求死不能了。”姬凤夜笑了笑,“你有什么主意呢?”
楚清欢笑了笑,“那就看当初要李宗道追杀千岁爷的人到底是谁了。若是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若不是呢?”姬凤夜笑着道:“说起来,她倒还算是我的长辈。”
楚清欢闻言微微皱眉,姬凤夜还能和北宫公主扯上什么关系吗?
姬凤夜究竟和北宫公主说了什么,楚清欢并不清楚,只是第二日,北宫公主再度前往了龙亭寺,昔日这个寓意着她无限恩宠的寺庙,如今却是成为了囚禁她的牢笼,这一辈子都不能逃脱。
而李宗道,楚清欢却是知道,他的下场估计不会很好,毕竟姬凤夜从来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只是李宗道的去向,楚清欢来不及问了,他们形色匆匆地离开了高昌城。
“西凉事情有变。”
姬凤夜甚至一个人先行离开,吩咐卫三和苏绾保护楚清欢前往西凉。
“西凉的事情向来都是千岁爷亲手处置的,奴婢也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绾解释的小心翼翼,而卫三则是干脆没看到楚清欢的神色一般,很是安静地骑着马,目光直视前方。
他们此番直接借道大昭的泉州城前往西凉,只是到了西凉的时候也已经是九月下旬了。
整个西凉王城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像谁若是拔剑出鞘,一场厮杀就在所难免。
而看到陌生人的到来,西凉百姓也莫不是多打量了几眼,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似的。
苏绾何曾被这般注视过,当即便是目光冰凉瞪了回去,倒是画眉小声翼翼道:“小姐,奴婢怎么觉得这里好像要发生动乱了似的?”
楚清欢看了画眉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眼光不错。”
她们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检查再三才放行的。
便是入住客栈的时候,客栈老板也是确定了再三问道:“客官真的是生意人?那这次来王城是准备做什么生意的呢?”
苏绾当即没好气了,“老板你问够了没有,生意场上的秘密被你问去了,我们还怎么赚钱?”
她脸色一寒,那客栈老板顿时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话。
楚清欢无奈地看了苏绾一眼,“我家丫环冲动无礼,老板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客栈老板连连摆手,只是却又是多嘴说了句,“不过小姐还是小心些好,毕竟这些日子王城可是不安定的很,也不知道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