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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刺眼,几乎如同鲜血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眸。
“赫连离凰。”
海上那女子的声音传来,柔柔弱弱,可是九王爷却是听了个清楚。
楚思远皱了皱眉头,适才似乎九王爷也说了这四个字,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不由打量去,却是在九王爷的眼眸中看到一丝炙热,一闪即逝。
那种眼神自己是清楚的,因为自己当初遇见云静辰,便是这般。为人臣子,楚思远低下了头,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花船的确出了事,只是赫连离凰命好,招来了那被老渔民称之为海神的海豚救了命,可是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多数都是葬身在那茫茫大海中,九王爷派人前去救援,只是却也只能挽救三两个人的性命而已。
那海上的风浪神出鬼没的,将那送嫁的花船打得稀碎,只让老渔民看得胆战心惊。
只是九王爷可惜了几句之后却是带着准皇妃一同离开了,赫连离凰没事就好,这些送嫁的月黎国人命薄,没法子的事情。
从那日开口一句后,赫连离凰就不再说话,甚至出来的时候都是带着面纱的。
她是准皇妃,又岂能见外人?
若是花船没有出意外的话,如今她应该在月黎国的送亲官员的陪同下前往京城的,只是谁也想不到那突如其来的风浪竟会是要了绝大多数人的性命。
而后来被救上了的几个月黎国人其实也没活下去,喊了一句圣女之后便是再也发不出声来。
九王爷没有看到赫连离凰哭泣,甚至连哀伤的表情都没有,他觉得这个女人是无比冷血的,可是这个女人却又是浑身是谜。
圣女,月黎国的圣女,那可是比月黎国公主更为神圣的存在。
皇兄的这个皇妃,娶得可真是物超所值。九王爷心头酸酸的,前所未有的感觉笼罩在他心头,他竟是不想去看赫连离凰一眼。
因为钦天监早已经安排好时辰,九王爷匆匆便是回了京城,甚至回到京城后他便是大病一场,前往请平安脉看诊的御医看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却是只能归结为水土不服。路途跋涉种种缘由,九王爷养了几个月却依旧没什么好转,只是宫里面却很是热闹。
西凉的名字很是俗气的金花公主肚子特别争气,竟是珠胎暗结有了身孕,只是还没两个月便是小产了,据说是月黎国和亲公主的手笔。
她们两个和亲公主同时入宫,显而易见赫连离凰更是受宠几分,可是这又如何?一月之中留下嘉庆帝小半个月,却还不如一月之中只沾过两次帝王雨露的金花公主。
赫连离凰勃然大怒,在金花公主的饮食中下了药,那受到嘉庆帝无比关注的龙裔就这样没了。
“宫里都传遍了,这几日皇上都没有去皇贵妃娘娘那里。”
小太监说的好像是亲眼看见似的,只是眼见得杜德全进来却是连忙噤声出了去。
九王爷不由笑道:“看来本王这个王爷还不如你这个王府总管威严几分。”
杜德全闻言一笑,“王爷说笑了,只是这些个奴才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风言风语还望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九王爷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他年轻的很,这般动作没有几分威严,却显得几分放荡不羁,“那么你知道真相喽?”
杜德全摇了摇头,“王爷自幼在宫中长大,真真假假事在人为,又何必想这些呢?只是适才寿康宫里传话,王爷久病不愈,太后想要给王爷冲喜。”
九王爷闻言不知为何脑海中却是浮现了那人冷若冰霜的模样,他不禁想,是不是对着皇兄,她也是这般神色呢?
只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冲喜?那不是对那些行将就木的人才用的办法吗?本王看起来像吗?”九王爷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杜德全很是不赞同,可到底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杜德全闻言不由皱眉,现在的九王爷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好。
“告诉母后不用太费心思,本王有看上的姑娘了。”
杜德全闻言心中一惊,怎么,这事自己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九王爷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柳家是书香人家,前段时间不是还觉得本王不学无术吗?可偏生本王就瞧上了他们家大小姐,告诉母后,这门婚事若是成,本王就立她为正妃,若是不成,那就等本王三五年后再动了心思再说,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冲喜还有没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九王爷不由一笑,带着几分讥诮,似乎是在嘲弄自己。
杜德全听到这话直皱眉头,这到底是喜欢柳家的那位采薇小姐还是讨厌呢,自己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后者。
可是这段时间九王爷根本不曾出门,又是什么时候动了心思呢?杜德全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禀告了太后,刚巧嘉庆帝也在寿康宫跟太后说话,听到这孩子似的赌气的话不有道:“也罢,既然小九有这份心思,朕回头赐婚便是了。”
太后闻言一笑,皇上向来是疼爱自己这个兄弟的,多少是看在自己面子上,这样也好,小九成了亲,也算是能定下来了。
“哀家只怕,小九这孩子是赌气。”
杜德全刚才可是一字不漏的重复的,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嘉庆帝闻言却是一笑,“母后,欢喜冤家欢喜冤家,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太后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倒也是这个道理,那就麻烦皇上了。”
嘉庆帝闻言大手一挥,“母后这不是折煞儿臣了吗?刚巧太傅他那儿子前段时间差事办的不错,如今正好借着小九的婚事将他提拔了就是,秦尚书这告老还乡的折子已经在朕这里压了一段时间了。”
嘉庆帝倒是经常和太后说些朝政上的事情,只是太后从来都只是当闲话听听。
楚太傅当年是先帝为皇帝亲自选的,只不过年长了皇帝几岁,可是却也是两朝重臣了,皇帝想要重用他的儿子,无可厚非。
“哀家听说楚思远新婚燕尔,皇上这样岂不是拆散了人家小夫妻?”
太后的话里带着几分打趣,嘉庆帝闻言不由笑道:“母后你不知道,楚思远可是成亲第二天就去了礼部衙门,只把秦尚书气的哟!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尚书苛责下属,不给人家夫妻恩爱的机会呢。”
嘉庆帝向来喜欢打趣臣子,太后听着也直乐呵,“这倒是和楚太傅几分相像。”
两人又是说了几句,最后却是传旨出去定下了九王爷和柳家小姐的婚事,甚至因此柳家长房封了爵位,承恩伯。
可不就是承蒙天恩,方得伯爵吗?
似乎柳采薇真的是给九王爷带来了好运似的,九王爷很快就康复了,更是与九王妃恩爱的很。
京城里不少人都羡慕柳采薇,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毕竟承恩伯虽然是柳家人,自己却是不争气的很,他虽是不争气,可是她的女儿却是争气的很,这不承恩伯动了心思,决定再纳几房小妾,自己这个老妻看着实在是有点眼疼了。而且自己如今膝下无子,这怎么成,将来谁继承自己的爵位?
这边承恩伯心思不定,皇宫里却是传来了喜讯。
皇贵妃有喜了。这消息传来的时候,九王府中也有丫环匆匆跑到了九王爷的书房那里,直接跪倒了地上,“王爷,月兰姑娘有喜了。”
九王爷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柳采薇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微微一酸,人都说自己多幸运嫁入九王府,可是如今这侍妾却是在自己前头有了喜,这让她心头不舒服的很。
九王爷看见了九王妃,脸上带着几分不知所措,好像是第一次当爹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
柳采薇却是收敛了自己一肚子的酸涩,上前给九王爷道喜,“臣妾恭喜王爷,只是皇贵妃有喜,太后和皇上下旨让王爷和臣妾入宫参加宴会。”
柳采薇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刺激到九王爷似的,因为他眼中带着几分自己分不清的色彩。
只是那么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嗯,你准备准备,本王等你。”女人家就是麻烦,九王爷很是清楚。其实这个月兰姑娘他都记不清究竟长什么样子,印象中是那日自己喝多了酒,感觉有人的手轻轻拂过了自己的脸,那手凉凉的,就好像是那冷若冰霜的人似的,他不由一把抓住,压在了身下。
只是醒来后看到自己身边躺着的赤条条的人,九王爷却是皱着眉头,身边的人不过一般,又有哪里像她了?九王爷起身就离开了,月兰却也不敢说什么,后来听说皇上赐婚,就是更不抱有什么希望,可是不曾想,自己竟是珠胎暗结了。
小丫头回去的时候,月兰是失望的,若是皇贵妃没有传来喜讯的话,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单九王爷重视,便是宫里也会重视的,毕竟是九王爷的第一个子嗣。
其实皇贵妃实在是好命的很,皇后仙逝多年,如今宫中后妃她份位最高,若是生了子嗣,那就是铁定的太子了。
毕竟,嘉庆帝如今也尚无子嗣。他已经不惑之年,却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子嗣,后妃有喜的便很少,所以前段时间金花公主怀孕的时候,嘉庆帝很是兴奋。
只是那孩子到底是没了的,如今皇贵妃再度怀孕,他脸上几乎满是笑意,任是谁都知道,皇上很是高兴。
宴会上金花公主神色有些晦暗,毕竟怀孕的人并不是她,主角是那面上并没有一丝笑意的赫连离凰。
皇贵妃性情冷淡,很少对人笑脸相迎,便是嘉庆帝也难得一见,只是男人总是对自己征服不了的女人存在着征服欲,所以嘉庆帝更是宠爱她。
可是,赫连离凰脸上依旧没有笑意。嘉庆帝并不恼怒,他们来日方长,并不着急。其实宫宴上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唯独北宫公主,笑着来了一句,“只可惜皇贵妃不是咱们大周人。”
这话顿时惹得太后冷冷一眼,嘉庆帝也是看了过去,北宫公主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她看着赫连离凰,却是从那张脸上找不到任何的动容。
真不知道皇兄喜欢她什么好,一个冰块美人,有什么好的。
赫连离凰好不好嘉庆帝知道,只是北宫公主却没想到,自己因为这一句话不久后就成了突厥的和亲公主。
乍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不相信,她是有了喜欢的人的,怎么,怎么忽然间成了和亲公主,甚至连知会自己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北宫公主连忙去见太后求情,可是却是遭了闭门羹。
太后身边的嬷嬷无奈道:“公主,您又何必这般呢?”嬷嬷看了眼东边,那正是赫连离凰的宫殿,北宫公主顿时死心。
赫连离凰没什么好,可是皇兄却是把她宠到了骨子里,就这一点,其实她就比自己好的多。
她不过是先帝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的女儿,顶着公主的称号,在宫里默默无闻,那天说那话其实是想引起皇兄和母后的关注,可是却不想这关注却是让她一辈子都变了样。
北宫公主很快出嫁,那时候赫连离凰腹中胎儿才堪堪五个月。
京城里很是安生,只是春日里嘉庆帝却是因为夜里着了凉病倒了。他正当壮年,原本也没将这小病放在心上,按时喝了御医熬的药,预计着三五天便是能康复,只是谁也没想到,嘉庆帝这一病就是如山倒,一下子就起不来了。
各地的名医莫不是被召入宫中,和尚道士时时念经作法,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