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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简安宁听绿竹说简安茹求见,想起李元娘说简安茹孙府备受欺负,十分可怜,想了想,便同意了。
说实话,她对简安茹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十分寡言,姐妹们相聚,说话也都是可有可无,府里简直是隐形人,如今她主动找自己,倒是可以了解一下她是个什么样人了。
安平王府因是简安茹上一辈子葬身之处,所以说实话,她对这儿挺忌讳,也因此,从简安宁出嫁后,她从没过来看过她,要不然只要她提,简二夫人是会陪着她过来看看,毕竟她又不是简八娘,因是庶女,若没有嫡母相陪,或简安宁邀请,不能与她姨娘自发过去。
这一次再次来到安平王府,她心情十分复杂,既有点害怕前世记忆,又有点怀念——不管怎么说,现看来,王府日子,似乎比孙家日子好多了,至少,没那么多人打她秋风,相反,身为庶妃,月例、年例还不少,哪像孙府。可比王府收入少多了,而且住也不宽敞,这是肯定,除非自己大兴土木地建造,要不然尚书府肯定不会有王府占地广,那也自然没王府住宽敞了。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清逸殿,上辈子那王妃虽不受宠,但每日请安还是要,虽然下面人经常借口不去,不过到底还是熟悉。
一进去她就吃了一惊。
只见里面秩序井然。一派蓬勃气派,来往管事媳妇、拜会简安宁客人络绎不绝,洒扫院子太监宫女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哪像上辈子她见到清逸殿,里面冷冷清清阴阴沉沉,空旷没一点人气,像个坟墓似。
进了正殿后。再次吃了一惊,因为她发现里面竟然温暖如春,暖和很,这肯定是烧了地龙,上辈子,也只有赵栩沁心殿才有。至于王妃,她都不得宠,李太妃当然不会给她那么多炭。所以她就只能烧个炭盆,以致大殿里阴冷很。
看着这些,简安茹暗道,看来别人说简安宁得宠,这是真了。
进来后。小宫女便一路将她引了进去。
这时候到过年了,所以简安宁是忙十分厉害。
“娘娘。这是三爷领来咱们府上春祭恩赏。”一个管事媳妇捧着个小黄布口袋,呈了上来。
因赵栩不爱做这种无聊事,简安宁便分派赵三郎赵枫过去领了。
一般来说官家赐东西都需要各家子孙亲自去领,派个管事去领显太藐视皇威了,只是赵栩既然不想去,简安宁就只能将赵三郎派了过去,好赵枫年纪也不小了,领下这东西还不会闹出错来。
简安宁接过来,将银子倒了下来,然后将袋子交回管事,道:“让王爷拿到宗祠炉里焚了,跟他说,别事可以让三爷他们做,这事必须他这个嫡子来。”
平常这些需要家里主子出头事,她一般几个男丁轮流差遣,不过祭祀祖宗这种事,自然不好让庶子们代劳。
管事媳妇接过东西应声下去了。
简安宁打发走了人,向一边方老太妃询道:“老太太,是这样流程吧?”
她当日简府时,虽也看过简大夫人如何管家,学了点,但因有些事简府里没有这种程序,当这些事她不懂怎么弄时,便经常请问方老太妃等知道人。
方老太妃虽年岁已高,但保养还好,显极为慈眉善目,这时听了简安宁询问,笑道:“娘娘极聪慧,做很好。”
方老太妃这话并不是客套话,而是跟简安宁交往下来,真心这样想,简安宁不过十五岁,年幼无比,能将王府收拾这样井井有条,下人不敢再轻视她,令行禁止,便是普通人家,跟婆婆身边学了几年媳妇都做不到,何况,王府可要比普通人家,规矩多多了,也复杂多了,她能将事情处理得如此有条不紊,王府没闹出任何笑话,让那些看王府长辈全部过世了,由个小姑娘掌家,想看笑话人失望,简安宁能不称得上极聪慧么?
简安宁笑道:“那也是老太太教好。”
方老太妃连称不敢——自从她看简安宁处事虽宽松并不一味严苛,却能一针见血,将有能力人安排重要岗位上,这样她这个主母就算没什么能力,但因有一干有能力人管着各处,依然能轻轻松松就将王府治理好了后,方老太妃便知这小姑娘也许谈不上有多少权谋机变,但识人用人能力,就好像是天生似,却是连李太妃都不及,既知简安宁能力,自然就不敢倚老卖老,拿简安宁当单纯小姑娘,敢轻看她了。
这时简安茹已到了近前,因看简安宁十分忙碌,她是个寡言又有点怕这种大事场面人,所以并不敢打扰,好简安宁这儿宫女训练有素,并没慢待她,早给她看了座,又上了茶点。
这时候,忙了一段落简安宁便赶紧向简安茹笑道:“六妹,真是对不住,这几天都是非常忙,我这可真是慢待了。”
简安茹门外看着这儿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就知道她忙很,所以哪敢说她慢待了她,忙道:“你忙你,我不急。”
简安宁笑道:“好,等我将紧要几件事处理了,呆会咱们姐妹说话。”又吩咐小宫女们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
简安宁足足忙了有一个时辰,这才送走了大队人马,又亲送方老太妃离开,这才得空跟简安茹叙话。
简安茹虽等有些不耐烦,好她知道简安宁忙,所以倒不埋怨,一直耐心等待。
简安宁是正殿偏厅吩咐事情,这时事情告一段落,便带着简安茹回了正殿她住处,笑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简安茹忍下了马上倾诉委屈冲动,勉强笑道:“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以前也想过来,只是听说老王爷过世了,我知道你这边事忙,不敢过来打扰,所以一直拖到现才过来,你可别怪我不过来见你啊。”
简安宁暗道出殡后已不怎么忙了,可是她没来,如今年关了,她忙要命,她却来了,所以用事忙没来这种借口,还真是有点勉强,不过别人以前不爱来,那也是人家自由,她也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于是便笑道:“当然不会。”
简安茹上下打量她,看她顾盼神飞,神采奕奕,气质与出嫁前已大不一样,以前她,像隐形人似,现她,就像一个小太阳似那么耀眼,又充满活力,真是让人羡慕。
想到这儿,简安茹便不由道:“姐姐,我先前听说,王府情况很复杂,你是怎么将王府事打理井井有条呢?”
简安宁只以为她是说客气赞美话,于是便点头,谦逊地道:“都是王爷和老太妃们帮我,我才打理好,我自己可没什么本领。”
简安茹刚才已看方老太妃帮简安宁了,所以有些相信,暗道上一世方老太妃整天缩院子里,她只听过有这么个老太太,还真不知道她能力这样好,竟能帮简安宁扫清王府障碍呢,看来简安宁运气真好,上一世那个王妃运气就不怎么好,没得到方老太妃帮忙,导致不得宠就罢了,连王府大权都没抢到,受欺凌,抑郁而亡,可见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简安茹只觉得简安宁运气好,却没想过,要是简安宁没能力,她怎能从那么多人中,慧眼识人,将有能力方老太妃挖出来帮她,而不是没找到人,又或者找错了人,扯她后腿。一个明显例子就是,她前世不也王府吗?还王府呆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就不知道方老太妃能力不错呢?这不明显说明问题吗?可惜她智商拙计,没想过简安宁怎么能找到帮手,只一味觉得简安宁运气好,好让人嫉妒。
简安茹先前问那话,本是想问简安宁怎么对付吴翠清,这会儿听简安宁这样说,不由有些失望,暗道这样一来,岂不是找不到对付吴翠清方法了?毕竟王府复杂混乱局面不是简安宁自己稳定下来,是别人帮她弄好,那也就是说简安宁没本事,没本事话自然就帮不了她了,这让她能不失望吗?暗道依简安宁运气这么好,想来上辈子简安宁孙府,大概也是遇到了什么贵人,帮她化解困难吧,想到这儿不由苦笑着道:“姐姐真有福气,到哪儿都有贵人相助,我可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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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他怎么能不死!
到这会儿简安茹还将简安宁所获得一切,归结为有福气,运气好呢,根本不觉得那是简安宁自己有能耐搞定。
然后便道:“我听说王爷甚爱姐姐,很是羡慕,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向姐姐请教……请教驭夫之术呢。”
说完,便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绯红了脸。
简安宁听了不由啼笑皆非,笑道:“妹妹貌若天仙,我听说妹夫对你也中意很,极为喜爱,还需要驭夫之术?”
简安茹苦笑了声,道:“我真是有苦不能言。”
于是便将自己劝孙文定好好读书努力进取然后孙文定生气、又有吴翠清等人打秋风或欺负她事说了,说到后来,想起这些日子委屈,便不由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以为老天让她重生一世,是为了让她享受荣华富贵,哪知道却是来受苦,她能不难过吗?
然后问简安宁:“姐姐,你能让王爷和老太妃帮你,有什么窍门吗?能指点我一下吗?要是相公和婆婆能帮我,我想我就不会被那个表妹欺负了,相公也能上进了。”
简安宁听了她话,便不由囧了,暗道当时简安茹想嫁那个孙文定时,她就曾想过,依简安茹性子,只怕驾驭不了那样大家族和花心好色孙文定,毕竟大家族肮脏事情较多,而花心好色是孙文定本性,要想扭转过来,肯定也十分费劲,所以她当时就不看好这桩婚事,估计当时府里所有人都不看好吧,所以当时看简安茹那么高兴,大家都是挺惊讶。所以对简安茹会出现现这种状况,估计简府上下都是有心理准备。
其实依简安茹性格,适合嫁个人口简单家庭,虽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经,但至少比孙家那样百年大家族要好一点,她努力努力,估计还能适应,现这样,便是问了她,她也帮不了她什么啊。毕竟,她俩情况完全不同,且她能做到事。简安茹不一定能做得到——好比说她有武力,有需要武力时候就动用一下武力,简安茹能做到么?做不到啊,所以她经验对她毫无用处,又怎么帮她呢?
于是便只能道:“要不干脆别管妹夫你当好正妻。好好地过自己日子呢?妹夫好歹是嫡子,将来必有一份不错家业,到时你们守着家业也不愁吃穿,再加上你不多管妹夫事,妹夫肯定就不会生你气继续跟你琴瑟和谐了,妹夫听说性情还行。并不像我父亲那样不给正妻脸面,你这日子也还能过不错。”
她收拾赵栩方法跟简安茹说了也没用,既然简安茹搞不定孙文定。自己过自己小日子总行吧?每个人针对自己能力,选择适合自己方式量过好日子,要是没那个能力,还强行折腾,那只会让越折腾越糟糕。
“至于打秋风人。你全都不给就是了,那是你嫁妆。不给别人说不了什么,毕竟你又没做错什么,别人若一直要,传出去只是要那人没脸罢了。”
简安宁这个方案,其实对简安茹还真是十分有用,她若是听了,将来确日子凑合,但简安茹是谁啊,她是一心想求荣华富贵重生者啊,所以这下一听简安宁话,便觉得不,想着你安享荣华富贵,得夫君宠爱,得众人奉迎,却劝我过那种丈夫无能、备受欺负日子?什么居心啊。
她当然知道,如果自己不惹恼孙文定,这日子肯定过还不错,但她之所以选择孙文定,自不是看中那点小日子,她是想当一品夫人,是知道孙文定大有前途才嫁他,所以如何听进简安宁劝告?
不但听不进劝告,还觉得简安宁真是太差劲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