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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栩看了看简安宁七八个月大的肚子,想着快要生了,那就算了吧,于是便着人将高云儿扔了出去,在扔出去之前,赵栩恶狠狠地道:“今天是给你一个警告,要是出了王府还敢乱说,本王直接告到大理寺,治你个谋大逆,九条命也不够你砍的。”
本来依他的想法,这种挑拨离间的女人,直接派人乱棍打死好了,但是想着为了孩子,他就不沾血了吧,反正这女人要敢造亲王妃的谣,那就是谋大逆,跟那匡氏一样,是会直接斩立决的。
还甭说,要不是赵栩这后面的威胁,凭高云儿一直只顾着巴结李二娘,对这个时代了解不多、还有点不在状况的模样看,她跑到外面可能还真会乱说,但赵栩的话,算是直接点醒了她,让她不由瞳孔一缩,今天她算是真正了解了什么叫皇权了,看那赵栩凶狠的模样,似乎根本不怕打死她的——赵栩当然不怕,她家丈夫跟着二皇子鞍前马后谋朝篡位,打死了她,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这样子让高云儿害怕了,所以后面一听赵栩的警告,便收起了那份想去外面散布谣言的心思,胡乱点着头被赵栩的手下扔出去了。
送走了高云儿,赵栩一脸醋汁子里泡出来的模样,黑着脸,道:“那女人跟你说什么呢,是不是那姓汪的对你还不死心,打算挑拨我们夫妻?”
从牢里出来后,他就听说了汪天佑在他坐牢时,跑到王府想打简安宁主意的事,虽然简安宁当时的回答让他没生简安宁的气,但对汪天佑这个一直惦记着他老婆的家伙可没什么好感,本想将他暴打一顿出气的,但后来到了地方,发现是个烂酒鬼,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只踢了几脚就算了。
至于刚才那个疯女人说简安宁是妖物之类的话,他是一点都没相信的,再说了,就算真是妖物又怎么样,反正简安宁对自己好,那就够了,这年头,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可不容易!
简安宁看他那样子不由觉得有趣,心下有些闷笑,但表面还是尽量一如既往,道:“我又不是倾城绝色,他怎么还会一直记挂着我?”
“那可说不一定,娶妻当娶贤,也不是非要绝色,以前我是不太懂这话,如今历了些事,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知道你是个极好的,别人想要会很正常,不单我知道,那个姓汪的显然也知道,所以会惦记着你也很正常。我可是打听过了,他家那老婆和表妹小妾,都是个不消停的,以前姓汪的就曾哀叹过没娶你后悔了,要是娶了像你这样不吵不闹贤惠的,他也不会那样烦,现在他家倒台了,估计就更会后悔了,想着要是娶了你,也不会家门不幸了。”赵栩酸溜溜地道。
简安宁看他那样儿,实在有趣,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手痒痒地摸了赵栩的脸一把,笑道:“他记挂有什么用?我又不喜欢他那样儿的。”
“那你喜欢哪样儿的?”赵栩忙问道,因看简安宁开心,脸上也就任她摸着,并没有抓下来,要不然简安宁这动作在古代可是要被人骂的,只赵栩不但不觉得她这动作让他生气,反而被她调戏的心酥酥的,自然就没说什么,任她胡来了。
☆、第三四九章 跑了(含打赏1。6万加更)
简安宁暗道要是赵栩干干净净的,没跟一堆的人睡过,像他这样喜欢炸毛的,她倒是挺喜欢的,因为觉得有趣,以后生活不会单调嘛,但是现在嘛,她对他的过往……实在有些膈应,所以虽然的确喜欢他这样性格的人,但感情就谈不上了——至少眼下她还没克服精神洁癖的心理,对他产生什么感情,也许以后他越变越好,日久生情也未可知——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跟眼前的人说啊,所以当下便含糊其词模棱两可地笑道:“这个嘛,我喜欢对我好的人。”
“喜欢对我好的人”,反正这话绝对没撒谎,谁不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呢?所以简安宁便拿这话应付赵栩了。
赵栩本以为她肯定会说喜欢他这样的,结果失望了,人家没这样说,不由有些不高兴,但是想着,自己对她向来是好的,那她该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她一个女人,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如此这般,赵栩那点不高兴方收了些,眉开眼笑地道:“你们女人就是矫情,不过不说的话我也不逼你就是了。”
简安宁看他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不由怔了,暗道他这是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他,所以才会这样高兴吧,要不然说不过去啊。
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他觉得自己不喜欢他生气的好。
那边高云儿被暴打了一顿丢出府去后,好半天才缓过来,看身上不怎么疼痛了,这才慢慢往家赶。
如今汪天佑没了官职和功名,没有俸禄没有孝敬,家里全靠一点田产和汪母手头一点银子度日,而京城物价昂贵,这普通的小院子每月租金都不少,汪母自己又因汪天佑罢官的事吓倒病着了,京城请医吃药贵的很,汪母看在京城已是生活不起了,已是打算带着儿子回老家过日子,虽然回去可能会受点嘲笑,但总比在京城触景生情的好,特别是儿子如今心情不好,整天喝的烂醉,更是离了这儿较好,看不到京城的人事物,眼不见为净了,也许能好些。
至于她身子骨不行,这时不适合长途奔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再不回去,钱要花光了,更回不去了。
高云儿回到了家里,看家里一片愁云惨雾,老的病在床上,小的在外喝酒还没回来,宋采萱又闷在屋里不知道在干嘛,都没人问她怎么浑身是伤地回来,不由心中烦躁。
她如何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可是不过又怎么样,她实在想不出来她要是离开了汪家,她怎么在这个时代立足,毕竟她那义兄朱家也倒了霉,如今回去就被叶氏直接让人赶走,根本不让她见朱武,如果没有朱家,刚才又没从简安宁那儿敲诈到银子,她离了汪家怎么生活?所以这家再怎么差,她似乎也没法离开,而她唯一依赖的剧情,也因为这场突变再没用了,她以前依赖剧情过日子过惯了,如今没有剧情可依赖,将来怎么过日子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想想,竟是先前在边关时,胡乱出些打仗的主意,被众人捧着时是最快活的一段时光,可如今,她就算想再回边关,寻那些旧识,看看能不能重新过日子,因没朱武帮忙,她一个女子,山高路远的,如何到得了几千里外的边关,如此,竟是进退两难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深深地后悔,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像剧情那样发展,那样她以后会是二品夫人,还怕没钱用吗?所以并没在身上存多少银子,至于嫁妆,她父亲不过是低级武官,早亡的母亲出身也低,留给她的财产不多,成亲后带了过来,被汪母讹走了些,说是要供养汪天佑交际应酬之类,当时她因觉得汪天佑肯定大有前途的,将来不怕没钱用,所以便给了,毕竟没必要在明知人家将来会大有前途的时候还那样斤斤计较,讨人不喜,当时她那样慷慨的确让汪母和汪天佑都觉得她人还不错,对她态度好多了,但如今想起来,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傻,看看,如今出了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才让她终于知道靠人不如靠己这句话了,也知道没什么比真金白银更好了,要知道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当时她肯定不将一文钱给那老太婆的,当然了,如果真知道这个结局,她也不会嫁汪天佑就是了,可惜这会儿已经晚了,她如今比那宋采萱都不如,宋采萱到底还有点银子在手上呢。
她不满意眼下的处境,那宋采萱更不满意。
宋采萱早在听说表哥没了功名,以后再不能当官,前途无亮了,心中就麻木了,她之所以愿意给汪天佑当妾,当然不是因为爱上了汪天佑,所以给他当妾也愿意,自是因为看他中了举,将来有前途才愿意的,这会儿前途没了,她还是小妾,她能满意吗?没了功名,对方就跟普通人一样了,她做这种人的小妾,且还没多少钱,家里还要靠她养活,她是神经了才是,就她这相貌,还有钱财,做谁的小妾不好,傻子才会做他这个罪官的小妾。
于是当汪家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某天清晨,当汪母等人叫宋采萱出来吃饭时,就发现宋采萱屋里空了,连汪母的一些首饰都不见了影子,在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后,汪家人知道,宋采萱只怕是跑了,还卷走了汪母的首饰跑了。
也是了,当初高云儿进门后,宋采萱本来吵着要让汪天佑抬她为妾的,但高云儿抬出李二娘压她,声称等她生了儿子再给她抬,汪天佑和汪母不敢得罪李二娘和二皇子,所以也就算了,想等着高云儿生了孩子,宋采萱能跟着生时再立不迟,哪知道还没等到这一刻,汪家就倒了,倒是便宜了宋采萱,可以挥挥手走人,不用担心背上逃妾的罪名。
汪母看宋采萱走了,还带走了她的东西,气的不得了,骂高云儿:“都是你这个灾星不好,要不是你不抬她为妾,她也不能说走就走,这时候家里也多一份收入,现在好了,那个贱人说跑就跑了,让家里少了一份收入不说,还卷走了家里的东西,你又是个凡事不会的,家里以后要怎么活啊,天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自从汪家倒霉后,汪母一直骂她是灾星,说自从她进了门后,汪家就鸡犬不宁,如今还罢了官。
高云儿听了汪母的谩骂,不由嗤笑了声,对眼下这景况,她不知道能说什么,除了发出不明意义的笑,她哪里知道怎么办。
她倒是羡慕宋采萱,有钱就是不一样,竟然有胆子离开,若是换了她,她真是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活,要是在边关就好了,那儿比较开放,她又有些鬼点子,大家也许会继续捧着她的,可惜她去不了,也只能幻想一下那种生活了。
这时听着汪母骂,她也不搭理她了,如今汪家要什么没什么,她又病着,还敢骂自己,也不怕自己到时不奉养她。她可不怕她鼓动儿子休她,反正要休了她,依汪家这样儿,就娶不起稍微好一点的妻室了,总不能让汪天佑娶乡下姑娘吧?不说汪天佑不干,便是汪母也丢不起那个人啊。所以高云儿虽然不去对着骂,免得刺激的汪天佑不管不顾地休了她,到时连个容身之地也没了,但也不怎么管汪母的谩骂了,反正她骂的再多,她不听对方也没法子。
而汪天佑听说一直柔情蜜意待他的宋采萱竟然因为他家落魄就跑了,还卷走了家里的东西跑了,不由像疯了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想着,如果当日娶的是简安宁,是不是另外一番光景,而不是,没落魄前家里吵吵闹闹,落魄后那一直看起来娇俏可爱的女子竟是抬腿就走。
人家赵栩落难,简安宁共患难守望相助,并协助太子和皇帝反击;他落难,宋采萱不跟他共患难就罢了,还卷走了他的东西拍拍屁股跑了,原来平常说的那么甜,都是假的!对比何等明显!
他算是白瞎了一双眼,当初对那样的女子关心爱护,却气走了简安宁那样贤惠的,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这样的反差,让他便因接受不了而有些疯狂了。
然后看高云儿一幅不屑嗤笑的模样,想起了当日母亲和宋采萱跟他说的朱武跟她暧昧的那档子事,不由指着高云儿又骂了起来,道:“贱人!你不是跟姓朱的要好吗?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他,却央求李二娘那个贱人非要嫁给我,连累的我跟着你们这一派的人这样倒霉,你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人就是这样,当需要对方时,还能容忍对方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