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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如血般妖艳的曼珠沙华从她手上逐渐长大,无叶的花朵轻轻摆动,乌伦正要说话,却被木流香眉心放出红光的印记闪了一下眼,随后就一阵晕眩,他扶了一下头,却发现那两个人赫然不见了。
周围空空如也,乌伦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像插上了翅膀一样没影了!不对,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跑的这么快,一定是有蹊跷,他们很有可能躲在了某个地方。
一只长着黑毛的蜘蛛腿插在他旁边,乌伦抬头一看,原来是黑矛毒面蛛,他想要叫它跟着走,手背却微微一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他的手上。
一股剧痛,他惊骇的发现他的五行兽居然转而攻击他起来,手背上被毒液蚀出了一个大洞,可未等他完全从变故中反应过来,黑矛毒面蛛又冲着他的身上喷了一口唾液,乌伦气的破口大骂,但是黑矛毒面蛛却像是中了邪一般,接连不断的对着他喷。乌伦又痛又急,却只能拔腿逃跑,可是他才刚跨出脚步,前面就出现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黑矛毒面蛛,他僵硬的转身,惊骇的看见他的前后左右都已被黑矛毒面蛛包围。
这是...怎么了?太古怪了!
无数的唾液涌向乌伦,乌伦慌乱的想要化出土盾保护自己,体内的五行力却都消失殆尽,一丁点也没有了,与此同时,蜘蛛们毫不客气的用锋利的蛛腿割向乌伦身体的各个部位。
“刺啦——”皮肉撕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听的令人胆颤,乌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不断肢解,手和脚断开,无力的跌在地上,鲜血喷了一地,自己的脑袋却还空中漂浮。
他张了张嘴,从喉咙间发出嘶哑的叫声,一个银发老人缓缓走上前,笑容中满是同情。
“大教主...救我...”乌伦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刚才明明就要解决掉两个大麻烦,好回去邀功,但是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诡异,他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已经惨被分尸,他带着绝望和不甘拼命的挤出如破风炉般的嗓音,“救我...救我...”
“我不是来救你的,而是来看你死的。”银发老人斯穆林笑的很畅快,也很无情,“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我有阎翼就够了,他比你强一百倍。”他冷冷的看着他,突然举起权杖指着他的头颅。
“看在你效力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乌伦瞪大了眼,脸因恐惧而变形,他眼见斯穆林狰狞的表情越靠越近,权杖下的重压让他清楚的感到了窒息的感觉。
“啊——”他爆发出一声嘶吼,紧扯着自己脑皮在地上翻滚。
木流香踉跄的退了好几步,被水容众一把扶住,她看了看手中已经枯萎了的曼珠沙华,苍白着脸喘气道:“乌伦五行力太高了,我的幻术只能迷惑他几分钟而已,但是他的精神力应该已经混乱了,短期之内不会有抵抗的能力,我们趁这个时候快点走吧!”
水容众惊叹于木流香的幻术,点了点头,拉着她一起离开。
乌伦被木流香造出的幻境弄得有些癫狂,一时之间现实和幻境混淆在一起,他不断的抓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暗中窥视的黄雀却掐断了他这个念头。
一只手,准确的来说,是一只异常白皙的手,从他的后背直直的穿过他的胸膛,伸到前面来,他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优美的转了一个圈,自己身上的血就像水柱一般悉数喷出。
火红色的妖瞳中印射出冷酷的嗜血之意,可怕的少年没有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并看着乌伦的尸体如断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他打了一个响指,无数的幻灵们便雀跃的从他体内飞出来,争先恐后的吸食着尸体的残余灵魂和血液,而他自己则是舔了舔手臂上的鲜红液体,抬头望着木流香和水容众离去的方向,薄薄的嘴角无声的弯起。
“流香,你赶快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回去至少还有圣兽可以保护你。”跑到较为安全的地方后,水容众停住脚步,语气温和的对她说,虽然他心里有再多的不舍,但他还是将这份情绪隐藏起来。
他不能忘掉自己现在的身份,何况他已经暴露了,呆在她身边只会让她更危险,而这恰恰是他最不愿面对的。
“那你怎么办?斯穆林知道你来通风报信,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回去会不会是自投罗网?”木流香不放心的看着他。
水容众淡淡一笑,神色却有些无奈,“放心,我父亲还在那里,还有事情要拜托他做,所以他不会杀了我的,顶多是受罚而已。”
“可是——”
“别可是了,流香,我们现在是敌人,不是吗?虽然我并不愿意变成这样,但是我的处境已不容许我再回到你们这边。对我来讲,只有尽快回去,才能消减斯穆林的疑心,或许斯穆林他只是怀疑我,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木流香哑口无言,但也无法反驳,只能轻声说道:“那你...小心。”
水容众忽然抬手在她的秀发上摸了摸,这个动作大概是他做过的最亲昵的了,他见木流香怔怔的样子,心中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愈发强烈,可是他却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我会的。”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像是要化解她所有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僵持
最后一根白骨一跃而上,准确无误的浮在了右手的位置。没错,这些断裂的骨头全都是浮在各自的位置上,而并没有再像最初一样紧密的衔接在借口的地方,但奇异的是它们并没有掉落下来,仿佛空气已经成为了胶水,把它们固定住不再移位。
重组后的骷髅们萧索的站着,微微咧开的嘴不知是笑还是哭,那些肢节垂立在两旁,早已是又一番正装待发的样子,刚才激烈的战斗并未在它们一成不变的表情中落下半点痕迹。
——不死却也不生,不人却也不鬼。如果这些白骨的主人知道自己死后会成为这个模样,不知会有什么想法。
恒泽所带的很多护卫兵都已显露出疲态,身上也都挂了很多彩,那些骷髅的指骨简直尖利的吓人——一抠就是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其实不仅是他们累了,就是恒泽自己也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但他还是强作精神,大声喊着让他们不要退缩,务比要坚持下去。
安德烈金在骷髅军团后面得意的笑了笑,他已经在乐不可支的想着自己回去后会有多风光,竟然成功的消灭掉了这么多人,虽然当初看到明氏和樱氏的家主突然来此时他曾经懊恼了很久,但现在看来,似乎他们此行并没有任何影响,相反还为他创造了更大的功绩。
他越发的崇敬起大教主来,能够炼化出这样强悍的类似与死士的骷髅军团,想必大教主的实力已然是深不可测了吧!
恒泽一刻不敢放松的注视着这些随时准备扑来的骷髅,神经绷极致,忽然右肩被轻轻一拍,金狮儿不知何时走到他旁边,眼神中厉芒闪动。
“我来对付它们。”他的话言简意赅。
恒泽知道金狮儿的本事,这只拥有完全转生、化形、说人语的上古神兽,绝对是王者中的王者,他既然开口,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他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向后退去。
“金狮儿,你要单独对付它们吗?”骷髅军团的恐怖让迟蓝心有余悸,她不免担心的小声问道。
金狮儿难得一见的淡淡一笑,算是回答——这只圣兽向来都是高傲而冷漠的,他手指快速的翻动着,很快就形成了一道结界,将其他人都搁在了结界之外——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而他则独自一个面对着那些凶恶的骷髅,表情却始终从容不迫。
安德烈金注视着这个未曾见过的青年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不好的感觉,这个神色淡漠的人总是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那种说不出的威严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其实如果他知道金狮儿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神兽的话,他就不会如此疑惑不解。
不能再拖了!要尽快解决他们!
安德烈金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吹响了哨子。这一次,他加快了哨音的频率,音调顿时变得急促而尖细,像是金属制器相互摩擦的刺啦声音。这使得骷髅们更加疯狂,然而忽然而至的一声高亢的吼声却似一把急速飞来的箭,硬生生的插入这哨音之中,强烈的高音如金石撞击,瞬间让安德烈金耳鸣眼花,他肥胖的身躯不禁晃了晃,手中的哨子抄点没拿稳,而吹出的哨音被这么一搅,更是立马走了样。
骷髅军团是受哨音操纵的,没有了哨音,骷髅全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明氏家主等人在结界后见到这幅场景,都是惊叹不已。
安德烈金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厉害,不服气的忍着难受又拿起哨子用力吹起来,而且还将自身的五行力灌输进去,但金狮儿显然不给他机会,吼声越发的高昂,就像急速冲天的大鹏,而在这个吼声到达了最巅峰高度时,竟突然的没有任何的缓冲的强硬下落,那种从最高到最低的瞬间转换无疑于似魔音穿脑,碰的狠狠击中安德烈金。
难怪金狮儿要布置出结界,否则的话这个声音恐怕也要伤到他们。
那一刻,安德烈金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混沌,口中的哨音在金狮儿的刻意干扰下变得歪歪曲曲不成调,骷髅们在奇异的哨音下竟然开始内斗起来,好像认错了敌人一样,有些甚至于都冲到安德烈金面前,吓得他赶忙停住哨音,而地面上早已是布满了残骸。
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的安德烈金狠狠的盯了金狮儿一眼,但他很清楚只要有这个人在,今晚是无法成功了。于是他便吹了一个音,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而那些白骨也都纷纷沉入土中,地面重新恢复平静,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太了不起了!”结界解开后,明氏的家主满脸赞许的走过来,“你以前也是圣穆哥的学生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个吼声是怎么叫出来的、”
金狮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就侧身走了过去.
明氏家主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倒是愣了一下,明煜城暗叹一声,想要上前对他父亲解释一番,身后却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竟是木流香!
看到她平安回来,一瞬间他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冲到她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脸上的关切显露无疑,“流香,你没事吧?我一直担心你一个人追黑影,可我被骷髅军团困着没法出去,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万一是斯穆林的手下。。。”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目光各有不同.樱子兰眼神如厉芒一般,明氏和樱氏的家主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木流香心底里小小的愤怒又游离上来,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手,低声说道:“我没事,我不是回来了吗?”
明煜城的手僵在半空,见她冷淡的样子,怔住了,一想到她还在为婚约的事情生气,他心里就烦躁的不得了,可又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木流香看到他受伤的眼神,有些不忍,不禁暗自责怪自己,但是却又放不下心里的小别扭。
“追到黑影了?”一旁的金狮儿忽然问道。
木流香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她不能让别人知道水容众在这里,“没有,但我碰上乌伦了。”众人闻言一惊,木流香接着说,“我利用幻术暂时让他精神错乱,不过他也许很快就会恢复,我们还是赶快过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