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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溅出来的血把看守的几个人都灼烧死了!”
斯穆林霍然一惊,猛地站起身,厉声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安德烈金是怎么搞的?才一回来就给我弄出这么一个乱子!”
跪在下面的人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话也讲得结结巴巴起来,“是...是阎翼,他,他突然闯到血池下面来了!”
“什么?你说阎翼闯到血池去了?”斯穆林失声。
既然血池是秘密基地,那么斯穆林自然不会将它的地点告诉给他并不信任的阎翼,事实上,整个暗夜教派也没有几人知道血池的藏点,但如今阎翼却安然的闯入血池之内,还搅起了风浪,看来,他是预谋已久,特意要选他受伤的时候出手。
斯穆林狠狠的咬牙,带着亲信一路走下,途中碰上匆忙赶来的安德烈金,更是气不打一处。
“大教主饶命!属下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啊,血池一向隐秘,根本不会有人贸然闯进来,可是阎翼他却...而且教主您也知道,阎翼他的千魔术实在可怕的不得了,看管血池的那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他操纵的幻灵能够与血池内的怨魂们相通,使得整个血池都沸腾起来,就是属下也无能为力啊!”
看安德烈金说的满头是汗,斯穆林的神色逐渐难看起来。他差点就忘了,血池的环境是最有利于阎翼修习千魔术这种禁术的,现在他身在血池内,情况无疑对他有利。他一边想着,一边暗自握紧了拳头——如果,如果他也和乌伦一样意欲造访的话,那他即使是冒着伤重的风险,也绝不会让他在这个世上多待一刻!
刚接近血池,一股浓腥的血味就扑鼻而来,十几个人横躺在地,皮肉收缩,样子十分可怖,不,这些已经不能算作是普通意义上的尸体了,而是一具具骇人的干尸!而干尸所围绕的那个血池,此时正剧烈的沸腾着,好像被旺火灼烧一般,无数的气泡在血池内翻滚,每一个气泡之中,都禁锢着一个死去的灵魂,它们扭曲着,咆哮着,像是要吞灭一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静静的站立在血池一旁,手指时不时的伸进血池之中,仿佛在抚摸着什么心爱之物,唇边的那一缕笑似有若无,然而那双比血池中的血还要红的眼眸,却是带着无限的桀骜与邪恶。
“该死的!阎翼,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出去?”斯穆林狂怒不已,冲着阎翼吼道。
阎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忽的轻笑出声,“我亲爱的大教主,你未免也太小气了一些,这个血池对我这么有好处,怎么一直都不对我说呢?要知道,没有我的帮助,你可是打不开魔盒的。”
斯穆林重重的哼了一声,“血池是秘密之地,只有我才能使用它,又怎么会告诉你?你能够知道这个地方,必定是出了叛徒!”
“说的真好!”阎翼点了点头,笑容邪魅,还隐约带着死亡的魔性气息,“当然是有叛徒,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好地方?不过话说回来,他实在是太没用了,那么快就被你发现,所以我只好先你一步把他给解决掉,省的他把我给招供出来。”
斯穆林心中一震,脱口道:“是你怂恿乌伦造反,暗自培养自己的死士?”
阎翼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角,“是,却也不完全是,乌伦很早就有这份心了,我只是适时的在他耳边吹吹风而已。”
听到那样的话,斯穆林不禁将眼睛眯了眯,杀气顿现。他已经有些后悔,不该让这个人修习什么千魔术,这个五系的少年,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难怪当初四系的迦可就已经成为了整个五行大陆的梦魇,如今这个阎翼,恐怕比起迦可,还要可怕的多。
不行,绝对要铲除掉他...这个家伙,应该是起了独吞魔盒的心思吧,还好自己早有预备,在他的药丸里下药,这种药表面看不出来,内里却是慢慢腐烂,就算他有幻灵助阵,最后也会被它们反噬,吃的一干二净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了快意的笑。
“阎翼,你以为在血池的话,就可以打败我么?真是太嫩了,毕竟只是个孩子啊,想法还不是一般的简单,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放心的让你练千魔术?”他冷冷讽刺道。
“哦?”阎翼轻轻的反问一句。
“孩子,就让我告诉你真相吧,你的药丸里,有慢性的毒药,它会慢慢的蚕食你身体的养分,直到掏空的一天——不过你肉体和灵魂分离,应该是感受不到的,哈哈,多么讽刺啊,你拜千魔术所赐,却又被千魔术所累!”斯穆林狂笑着,忽然向前一掠,双手犹如利爪,直接掏向阎翼的咽喉。
这一招又狠又快,但阎翼却仍是面不改色,甚至连避也不避一下,眼看斯穆林的手就要插进他的喉咙,然而突然间,斯穆林的手剧烈的痉挛起来,他痛苦的跌倒在地,不停的翻滚呻吟。
“呵,怎么不杀我了?是没力气了么?看你的样子,应该很痛苦吧?身体里安了一把火的滋味如何?”阎翼恶毒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斯穆林咬牙站了起来,面色尽是痛意,“你,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的?”
“就在不久前,你的亲信给你药丸的时候。同时也是他告诉我,你的药丸里有毒,所以我是一颗也没有吃,真是令你失望了。”阎翼好意的为斯穆林指了指下毒的人。
斯穆林如刀般的眼睛立刻看向他的亲信,“是你?你居然...不对,那个药丸没有毒,阎翼,你想骗我?”
一直默不作声的亲信忽然沉沉的开口,眼睛有厉芒闪过,“大教主,药丸当然没有毒,否则以你多疑的个性,怎么会放心吃下?但是,药丸里却有致毒的引子,后面给你端的水里却有待发的‘种子’。两种都是无色无味难以觉察,单是吃下其中一种绝无影响,可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徒然间变得犀利,“一旦你用水服药,里面的剧毒就会发芽。”
斯穆林气的不行,脸色惨白的问道:“为什么?你是我的亲信,居然背叛我?”
“背叛?”亲信语调忽然提高,变得尖锐刺耳,“我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大教主可曾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失散了的亲弟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就在暗夜教派里,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已经被你投到血池里面!他死时的模样我永远不能够忘记,可是我不能够说,因为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我给丢下去!那样我就无法为我弟弟报仇了!”
“我是该杀了你,这样我今天就不会栽在你的手上。”斯穆林忽然从地上跃起,以迅雷之势扯断了亲信的脖子,面无表情的将他丢在一旁,身边的安德烈金看到他受了重伤之下还有这样的力气,忍不住簌簌发抖。
“安德烈金,把骷髅军团召来,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给解决掉!安德烈金?安德烈金!”没听到安德烈金的回应,他募得转身,却见到安德烈金不见踪影,再回头时,他竟已站在了阎翼身边。
像是意识到什么,斯穆林暴怒道:“好,好,你也是背叛者!”
“大,大教主,不要怪我,他,他在我身上下了咒,不听他的话,我就会死的!”安德烈金害怕的缩在一边,不敢看向斯穆林。
“大教主,怎么样?众叛亲离的感觉一定很美吧?难为你中了这种毒还可以撑到现在,不过我猜你大概也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了,所以还是不要再苦苦挣扎了,老实的死去才是你最好的选择。”阎翼翘了翘嘴角,慢慢的抬起手,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下,一个个气泡像被串起来一样连在一起,挣扎着的灵魂面目更加扭曲,如泣如诉的哭喊声似催命的号角,血池沸腾的更厉害了,最后竟凌空腾起一个血柱,朝着难以置信的斯穆林汹涌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精魄与转生
夜凉如水。白日的喧嚣似潮水般褪去,唯留下清冷的月光独照。夜间的静谧非但没有给人带来安详和惬意,反而无限扩大了那些潜藏的寂寞和惆怅,这些负面的情绪纷纷逃逸出来,飘散着,仿佛像是在和空气结为一体,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黯淡的月下,一切都显得无比空荡——然而,在这片寂静的空地上,却有一个突兀的影子在不断的旋转。一个容貌绚丽到惊心动魄的少女正以一种奇特的步法跳着舞。她的步法很急,左脚只是稍稍一点,身形便立时后转,同时右脚的脚尖轻轻点地,接着又是左脚、右脚,两脚并轮,始终不停。随着她的舞步,原本并无一物的地面,竟然奇异的生出了一朵朵鲜艳如血的曼珠沙华,且层层叠上,仿佛是在盖高楼,转眼已累到少女的腰间。
花瓣在风中颤动,跳舞的少女一头长发在半空中甩过,扬起了一滴滴晶莹的汗珠,她面色潮红,胸膛起伏,显然已是疲乏至极,只见她踏完北斗七星的最后一个方位,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脚下一软,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委顿在地。
无形的结界内,木流香所跳的黄泉舞生出的一串串堪比人高的曼珠沙华宛若初生,夺人眼目,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时间在这里凝固成霜。
半跪在地的木流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眉间疲惫不已。刚才不要命的跳着黄泉舞极大的消耗了她的精神力,让她瞬间有掏空的感觉,心口处隐隐传来刺痛感,让她忍不住低低呻吟。
忽然,她捂住自己的脸颊,默默的啜泣起来,徒然间失控的情绪来的如此猛烈,以至于即便她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和体力,都还是无法遏制——那一瞬间,她甚至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自厌和憎恨。
她讨厌这样没用的自己!
既无法从这里穿越回去,慰藉她最亲的父母;也无法保全自己,还因而连累了两个重要的人...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没用?
她默默的摊开手心,仿佛又看到了触目惊心的鲜血在指间横流,少年渐渐失去气息的脸庞在眼前若隐若现,让她的心感到难忍的窒息.学长...学长...她失魂的喃喃的叫着这两个字,目光落在了右手腕的那个白玉手镯上,手镯上的七彩琉璃凤凰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淡淡的光,殷红色的眼睛在如墨的黑夜里也变得没有光彩,她轻轻抚着手镯,眼泪不断落下,但是藏在手镯中的灵魂却没有丝毫回应,只是静默,仿佛已然沉睡。
她回想起他决绝的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还有临死前的告白,都好像是一场飘忽的梦,零散不堪。她从来没想过,那个翩翩绝世少年会喜欢上她,在过往那沉寂的年月里,他始终都不曾透露过哪怕是一丁点的情感,以至于自己子总是固执的以为,她和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的。然而他却为她而死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玩笑!倘若她知道的话,倘若她知道的话...
哭了不知多久,她才缓缓起身,拖着脚恍惚的走向不远处的一座亭子,她倦怠的靠在亭柱上,爱与恨无声的在心头交织。
夜的另一边。
迟蓝和阿呆两人正并行走着,一路上默默无语。良久,只听迟蓝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很担心流香的身体。每天没日没夜的跳黄泉舞,就是铁打的也不能这样啊!虽然她进步的很快,但是却一天比一天瘦了,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素婆婆他们都很忧心,可是大家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