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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
“你还好吗?”这样的处境之下,明煜城不知要说些什么好,他犹豫着,最后才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你说呢?”出乎意料的,易玮伦竟然出声反问,似乎是自嘲的笑了出来,那种再熟悉不过的表情中却隐隐带着无奈和愤怒,“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听从家族的命令,就像你和樱子兰一样,容众也是,我们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明煜城一时无言。
“容众过的很不好。”忽然间,易玮伦说道,“我和他在一起,每天都看到他在痛苦挣扎。他曾经激烈的反抗过吧,可是...呵,该怎么说?他最终还是被强迫来了,他父亲为此甚至还把他关在密室之内,很残酷对不对?而且,容众之所以那么痛苦,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
明煜城心中一动,仿佛已隐隐猜到什么。
“容众喜欢木丫头呢!”易玮伦低声说道,“我听到他睡梦中喊起她的名字...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如果我没有亲耳听到的话,我大概也不会知道。”
这个消息让明煜城猛地一震,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他只意味流香过去喜欢过容众,但却不知道容众竟也是喜欢她的!原来流香并不是单恋么?如果她知道容众对她的心意的话,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为了丫头,容众已经偷偷潜回圣穆哥了,就是为了保护她,你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很特殊,而我,则有另外的任务。”易玮伦顿了顿,双手结出两个土球抓在手心,“那就是消灭你们!我不能违抗我的父亲,所以,对不起了!”
他话音一落,土球轰然砸来,明煜城急急后退,银剑出现,划过一道道白光,硬是用银剑一次次剖开土球,然而易玮伦的土系是高过他的金系,所以四分五裂土球依旧砸向他的四肢。明煜城胸口一痛,却是反手执剑挡住了另一块土球,虎口生疼无比。
忽的从背后有金钩破风而来,对着易玮伦身上各处飞去,尖锐的倒刺森然,易玮伦连忙后退。
樱子兰冷眼盯着他,手里还拿着几个尚未发出的金钩,眼神中满是警惕。
易玮伦轻轻苦笑,对着这个冷傲的少女说道:“果然,你还是最在意他啊!以前我就这么觉得,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樱子兰面色顿时变得难看,好像触及到什么禁忌的话题,没好气的回道:“这和你无关!”
易玮伦微微摇头,眼角却瞥到另一头,忽的掠足疾奔过去,扶住易长风的身体,焦急的问道:“父亲,你觉得怎么样?”
被明子鉴和樱石强两面夹击的易长风已然处于下风,他喘着气,吐了一口血出来,沉声道:“我没事,你快到后面去。”
“长风,别再坚持了,我和石强都不想对你赶尽杀绝,毕竟...你还是带着你的人走吧!”
明子鉴将手心的火慢慢熄灭,“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想想玮伦。以你之力是不可能胜过我们的,真要打下去的话,恐怕你们都要丧命。”
易长风忍耐的握紧泉头,良久,他才重重点头,“好,我退。虽然你我已是陌路,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他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便下令退走,临走时,他突然回头,叮嘱了一句,“小心。”
默默的收敛了尸体之后,他们继续往前走去,直到被一面石门挡住。石门厚重无比,并且十分牢固,非机关不能打开,但意外的是石门外只有一个石刻的圆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几个人上前在墙面上敲敲打打,却发现墙面均是实心,后面并无空隙,不由得有些丧气。
“等等,父亲、樱叔叔,你们看,这个圆灯有点古怪,好像灯座是可以旋转扭动的。”明煜城从刚才起就一直关注着这个圆灯,他用手覆在上面,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果然,灯座和灯之间,有一个极细的接口,若是不注意看,只会以为这灯座和灯原本就是一体的。
明子鉴听到明煜城这么说,便也凑过来,手按在圆灯上,稍微感受了一下之后,就向左旋转了三圈,又向右旋转了三圈,便将整个灯都取了下来。
众人都围过来看,只见灯座之下竟是空心的凹槽,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形状奇异的钥匙,明子鉴将要是拿出,又将灯重新装了上去,比对了一番,然后笑着将钥匙插进圆灯上的小孔中。
钥匙与小孔相接的天衣无缝,当钥匙完全没入孔中,灯柄处就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石门缓缓的打开了。
石门之后是第一个“墓室”,同时也是炎墓的第一个关卡,石门一开,就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空气间像是挤满了许多沸腾的气泡,炙热的温度让一行人都流了一把汗。
只见墓室的不远处竟出现了一个完全的断层,地面整个横向断裂开来,两头相距竟有近十几米,其中那滚滚的热气就是从中空的位置传来。明子鉴等人忍着高温走近一看,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火红色的岩浆在其中不断的翻滚,仿佛一个恶魔咆哮,令人胆颤,而岩浆之上,竖向的悬挂着如樱石强的九连环一般的小环,每个大约只有苹果大小,它们被垂吊着,以极快的速度左右摆动不停。而在他们这一面,立着一尊人形雕像,却是没有五官,但手上却捧着一堆小巧的铁钩,数量与小环的数量匹配。
明煜城站在边缘,看了眼脚下的一截精铁踏板,想了想,说道:“这个踏板是可伸缩的,要想过这道岩浆,就必须从这踏板上走过,但想要踏板全部出现,想必是要用这尊雕像手中的铁钩一个个的钩中小环才行。”
“煜城应该猜的不错,不过这些小环吊的这么高,而且摆动的又如此之快,若想要将金钩准确的钩上去,只怕也是无比艰难。要是万一没有钩中的话,只怕这踏板又要如子母连心锁一样自行销毁了。想不到我们的祖先居然设下了如此繁杂的机关。”一边的樱石强忍不住感叹,转身拍了拍明子鉴的肩膀,“现在该怎么办呢?让谁去做比较好?”
“让我去吧,父亲!”明煜城忽然开口,眼神中有坚定的光芒。
明子鉴有些吃惊,随即反问道,“你要去?也好,你总比我们灵活,但你有十足的把握成功吗?要知道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一旦不小心,不仅你性命难保,我们也无法顺利走到第二个墓室。”
明煜城沉默了一会,决然的点头,“我一定会成功的!”
明子鉴眼中露出赞赏之意,笑道:“不亏是我明氏的传人,有男子汉的魄力,好,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之封印——炎墓(三)
明煜城将雕像手中的铁钩尽数拿起,然后对着后面的一众人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便迈开脚步踏上了第一块踏板。地下沸腾的岩浆将一波波热气拖上来,让明煜城觉得自己好像是蒸笼里的一块糕点,马上就要被烤熟。他极力的忍耐着这折磨人的温度,摸了一把汗,小心的解下一个铁钩,抬起头来,看向那兀自荡个不停的圆环。
左...右...左...右...
明煜城的眼睛随着圆环摆动,默默计算着一个来回所需的时间,手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一旁的樱子兰见状心急莫名,想要上前帮忙,但被樱石强用眼神制止,还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他知道,这第一步至关重要,现在明煜城所要做的,正是去捕捉圆环的节奏,还有金钩发出的角度。
咔当,就在大家替明煜城暗暗紧张的时候,明煜城忽然用极快的速度抛出金钩,金钩的方向略微偏左,正好和向左方摆去的圆环相扣。挂了金钩的圆环立刻回归至中心,不再摇晃,同时相应的机关启动,第一截的踏板之中又缓缓伸出一个同样长度的踏板。
成功了!
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大家忍不住欢呼出声,明煜城虽已汗流浃背,却也高兴的笑了出来。
此时,没有火光映照的石门外的廊道已重新恢复黑暗,漆黑的阶梯之上,竟是悄无声息的掠过一道道诡异的身影,快的就像是一道道光,他们全身上下都是浓重的黑色,几乎要湮没在暗色的石壁之上,令人惊疑的是,这样快的动作居然没有半点声音发出,好像他们的脚飘在半空之中,化为了空气的一部分。待到接近石门的时候,里面的光线映到外头,他们的面容才渐渐从中浮凸出来。
每一个黑衣人都带了一张极其诡异的油彩面具,面具很薄,如同蝉翼般贴在脸上,面具上的脸像是一个化了妆的小丑,一张红色的大嘴夸张的向两边咧起,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一样。
这些妖异的人便是斯穆林暗中派出的主力军,也是被喻为幽灵军团的刺之组织,这些杀手具有许多特殊的技能,能够急速行走却不发出任何声音,更能够掩盖住他们的气息,隐匿的本领之强就是斯穆林本身都赞不绝口,这些刺之成员被分成两批,一批尾随明子鉴他们,一批则暗中监视着易玮伦的人马。易玮伦走了之后,这些刺就在第一时间开始了他们的刺杀行动,悄悄的埋伏在石门之外,准备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墓室之外虎视眈眈,墓室之内的人却没有察觉,注意力全放在了明煜城身上。此时的明煜城已钩完了近一半的圆环,手上渐渐的有了感觉,对于力道的把握也高了许多,他拿起下一个金钩,扬起脑袋,努力的寻找合适的时机。
一枚类似珠子的东西噌的从其中一个刺的手上弹出,瞬间便没入了后面一个将士的后背之中,紧接着又从左胸心脏处穿出,只听一声惨叫,被穿刺的那个人凄厉的喊出声,捂着胸前孜孜流出的鲜血,跌跌撞撞的的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无力的跪倒在地,同时身体迅速的发生了极为可怕的变化,脸部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扭曲变形,像有什么在腐蚀着他的肉一般,转眼就一片血肉模糊,露出了其中的白骨,那个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却始终无济于事。
嚎叫声慢慢减弱,那个人不再挣扎,直挺挺的躺在一堆血泊之中。
变故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有一刹那的呆滞,其中几人悲痛的想要上前去看那个已不成人形的战友,却被明子鉴猛然喝住,厉声叫道:“别过去!”
他们吓了一跳,神色哀怮不已:“家主,他...”
“那是百蛊虫!如果你们沾上了就完蛋了!”明子鉴面色难看的望向尚有温热的尸体,残缺的尸身上已半是骨架显露,腥臭的血液之中,有密密麻麻的东西在不断的扭动并啃噬着尸体上的血肉,几个胆大的人走上前仔细辨别,发现这些竟是细小的虫子,只是它们太小了,而且均为红色,所以一时之间看不出来而已。
明子鉴往前走了几步,眼色冰寒的望向石门的方向。易玮伦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出现?看这百蛊虫的方向,不像是墓室之中,倒像是从石门外射来的,难道说...斯穆林不仅仅只是派了易玮伦一行来?
又有几个珠子在阴暗的角落弹出,明子鉴迅速的放出烈火将这些包裹着百蛊虫透明肉球烧掉,同时对着部将提醒道:“小心别踩上血,不然会被蛊虫上身!”
奇异的焦香味在墓室传开,带着小丑面具的刺们跳了出来,身形若鬼魅般窜动,有人看到他们的模样,失声喊出一句“是暗夜教派的刺”,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