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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可有寻到好玩的?”徐槿天真地问,只是配合今天一身仙气的装扮,颇为不搭调。
“好玩的没寻到,美景倒是处处有。”徐楹对着徐槿一笑,“阿槿再只顾着姐姐,你旁边的几位小娘子可要恼了。”
“不会不会!这位姐姐就是阿槿家的大姐姐吧。”一个穿秋香色曲裾的小娘子道,在家字后面顿了一下,不知道藏了个什么词。
“姐姐,这位是太常寺少卿家的珍娘。珍娘素来心直口快,若有什么话冲撞了姐姐,姐姐可别怪罪。”徐槿转头又对乔珍娘道,“这就是我长姐,性子最好不过了。”
徐楹端起一杯茶,低头轻嗅茶香,那乔珍娘却实是个心直口快的,只是说的从来就没好方向。
“阿楹姐姐,妹妹看姐姐身子不像不好啊,怎么外面到处都在说姐姐常年缠绵病榻呢?”乔珍娘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直直看着徐楹,一派娇憨。
☆、第31章 再遇刺杀
“庄子上比较养人啊!”徐楹对着乔珍娘眨了眨眼,“单我住的那个庄子附近年过九十的就有五人。姐姐寡闻,还没听说京城有几个耄耄之年的老者。”
乔珍娘看了眼旁边的徐槿,徐槿正低着头看刚刚宫女斟好的清茶。乔珍娘还想再说什么,忽听尖锐的声音响遍紫宸殿。“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仪态万千地起身恭迎到场的宫妃。徐楹一桌离得稍远,只跟着众人行礼起身。徐楹远远可见皇后和其他宫妃各自召见了几位娘子。待几位娘子归去后,舞乐坊献上今年的歌舞,御膳房也开始正式传膳食,端的是一派歌舞升平。
一场宫宴很快结束。徐槿说要等着母亲一起,徐柳也犹犹豫豫地不愿先行,徐楹今日颇觉疲惫,跟着宫人直接出了宫。正要进马车时,被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拦住,“徐娘子,等等。”
楚云晟虽然疾步而来,风度依旧翩翩。“母妃今日来得稍晚,竟没寻到徐娘子。特让子远送上薄礼一份。”楚云晟手里的盒子不过巴掌大小,徐楹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可见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闭了闭眼,徐楹先是向楚云晟请了安,才问道,“世子殿下何时启蒙?”
“不过孩提。”楚云晟虽然一头雾水,还是自豪答到。在三岁前就启蒙,京里还是很少见的。
“四书五经,世子殿下可熟?”
“三年前就能倒背如流。”楚云晟骄傲道,作为宗亲,安王世子文才方面可以说完爆大楚国所有宗亲。
“三年啊,可能时间太久,世子殿下看多了书,忘了《礼记内则》曰:‘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然,民女出自徐家,一生荣辱皆关系家族,礼不能忘,更不可忘。”徐楹正色道。
脸色由白转红,而后转青,楚云晟捏着盒子的手用力捏紧。此时若还不知道徐楹旨在说自己就会看些杂书,连正经功课都忘了,楚云晟也就白瞎了这么多年的“才子”之名。只是徐楹已经进了马车,自己总不能直接上去掀帘子吧!
此处到处都是权贵人家的马车,刚刚徐楹若是接了盒子,有理都能变无理。自己若是去掀帘子,明日整个京城的权贵人家大概都会知道自己仗势欺人。偏偏徐楹刚刚说话时语气态度都温婉大气,连个空子都转不了。
在马车里等了片刻,直等到徐槿身边的白辛过来说徐槿甚念母亲,上了母亲小董氏的车架。徐楹了然,直接让车夫将马车赶走。
小董氏马车中,徐槿给小董氏斟了盏茶,一副好女儿的摸样道,“母亲,喝茶,润润嗓子。”
接过女儿的关怀,小董氏微笑道,“还是槿娘懂事,都知道心疼母亲了!”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徐槿道,“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嘛,不关心母亲关心谁?”见小董氏神色欣慰,徐槿撒娇道,“王妃有没有同意让我代替姐姐?”
小董氏脸色一冷,对女儿细语道,“槿娘放心,母亲说过你才会是将来的安王妃。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母亲给你的诗你怎么没趁机念出来?”
“娘,你在哪个秀才那儿买的诗?江南书局都已经将那些诗装成本卖出来了!女儿再用不是要落得个抄袭的恶名吗?”徐槿埋怨道。这年头,写不出来诗没什么大不了,背上个恶名才真真是要人命。
难道姨娘当年的手迹有流落在外面的?小董氏暗想,这么多年都没出来,偏偏这时候来捣乱,定是那贱人所出的两个儿女捣乱。“槿娘还年幼,母亲再给你寻几首好诗,晚两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个病秧子活不活得过今晚还是个问号呢!上次那边虽然没给她退钱,好歹同意再出动几次。
再过两年姐姐就要同安王世子双宿双栖了!徐槿在心底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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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徐楹只觉得昏昏欲睡。车外越来越安静,徐楹总觉得不对劲,延宁伯府附近也有几家拿到邀请涵的,此时怎么也不该这么静啊!挣扎着真开眼,徐楹只觉得疲惫不堪,紫竹紫兰皆伏案而眠。徐楹暗自庆幸有个唠叨的刘嬷嬷随时会给自己备着各种毒药,解药。
从腰间掏出一个小指大的瓷瓶,揭开盖子在紫兰紫竹二人鼻下晃过几下,捂住二人的嘴。紫竹先行醒来,睁眼看见徐楹,自动地调整好坐的位置。不过片刻,紫兰也醒了。见紫竹摇头,就知道今日藏在马车上的药已经被收走。
紫兰羞涩地从绣花鞋的隔层抽出一个扁扁的纸包,做了个扔的动作。徐楹二人连连点头。
此时马车一顿,显然是被拦住。“什么人!此时城门已关,有事明日请早!”
“官爷,我家娘子突发急症,老爷让奴送娘子出城。这是手令!”那官差见车夫老实巴交地,就上前接过手令。
忽然一阵烟雾袭来,那车夫一震,知道被迷倒的小娘子出了幺蛾子,正打算看看,一条软鞭如灵蛇般自内缠来。用马鞭暂时挡过,原本弯腰驼背的车夫抽出藏在坐垫下的剑,一挥而过,还没回过神的守城小兵就被收割了性命。
马头一拉,长剑一刺,马车直向内城而去。腾过手来的伪车夫直扑马车内的三人。
眼见马开始用不正常的速度前奔,主仆三人直接弃了马车。落地时发现竟然有三个杀手袭来。主仆几人不过习武几个月,即便用上软经散很快也左支右绌。一个黑衣人直接逼得徐楹连连倒退,眼见就要刺中徐楹。紫竹直接放弃攻击那个黑衣人,往徐楹那儿一扑。
中了软经散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了个正着,徐楹握着鞭头的手一个斜刺,鞭头直接插过那刺客肩头,血流如注。
另一边紫兰的情况反倒不好,勉强拖着半刻钟已是极限,眼看剑向自己刺来。不由想到,郎君,待我死后定要善待我亲弟。
闭眼等死的紫兰等了片刻没等到剑尖,反而听见此时令人愉悦的金铁相击之声,睁眼看,一个黑乎乎的傻小子一招一式正正经经地攻击已经疲惫的黑衣人。
徐楹此时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刚刚刺中刺客,本着杀一个够本的原则,徐楹将鞭尾才□□,徐楹就听见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徐大娘子?”
“我可以假装鞭子是你刺进去的吗?”徐楹低声问紫竹。
看了看还握着鞭尾的徐楹,紫竹摇摇头。忽然见徐楹快速抽出鞭子背在背后,那刺客的鲜血喷洒不少在徐楹的身上。
“徐氏阿楹见过将军。”
仲君禹看着满身血,还装作知礼小娘子模样的徐楹,嘴角扯了扯,到底没能笑出来。“本将不会告诉别人这人是你杀的。”
徐楹看了看已经停止挣扎的黑衣人,“谢将军!”
“最近京里不太平,晚上少出来。邓三,将我府里的马车备好,送三位娘子回府。”
邓三转身走了几步就进了一个大院子。
这杀手是哪儿冒出来的?竟然选在仲君禹的门前杀人!徐楹主仆三人叹道。杀手恨恨道,我们本来打算到城外杀人抛尸的,这个门最近!
周五将一辆豪华破烂的马车拉过来问该如何处理,徐楹想都没想就道,“麻烦军爷原样送到延宁伯府。”
仲君禹轻轻一嗅,空气中还残留极钱的甜香。
见仲君禹那了然的目光,徐楹焦急道,“奶娘说女孩子最易遭算计,竟然让我分辨各种药,今日也不知为何着了道,所幸一般迷药我还能抵抗。”
仲君禹点了点头,示意接受徐楹的解释。徐楹还想再说什么,邓三已经利索地将马车驶过来。
几人干脆利落地回了延宁伯府。
☆、第32章 规矩
慈安园,连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徐霖垂首低眉地站在老夫人董氏面前。
“问过阿楹的情况了?昨晚阿楹进府时一生的血,也不知道遭多大罪。”老太太温和道。
“阿楹瘦了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护着她受了折腾。”徐霖严肃答道。
“当初你就不该。我是不喜苏氏,相处几年还能看不出苏氏什么人品吗?你非得将那女人接近府里小住。后来出事了我怎么说的?聘者为妻,奔则为妾。一个自己爬床的女人你竟然娶她做妻?”董氏愤怒道。
“那毕竟是您侄女。且当时情况复杂,换一个人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儿不得不忍。”忆起往事,徐霖眼中闪过痛色。
“歹竹出不了好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最好尽快把内外账册收拢在自己手里,如今桓郎回来,又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董氏很恼怒,以前虽然知道那侄女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坏得这么彻底。竟然连她嫡出孙子孙女的主意都敢打。
“是,母亲。”他的忍耐是建立在一双儿女都平安无事的基础上。
“你好自为之。你三弟到现在都还在怨我当年没拉苏氏一把。如今他在岭南为将已十三年了吧。”当年一念之差,原本最孝顺的儿子远走他乡,这些年若不是每年都能收到来自岭南的年礼,她都快以为那个儿子已经没了。
“母亲放心,这次必定轻易饶过她。年底我会争取让三弟回来一次。让母亲享享天伦之乐。”徐霖说到最后,脸上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不被你们兄弟二人气死就成了!快去看看阿楹,昨晚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开解你。让桓郎也跟着一起吧。”董氏微笑道,至于小董氏所谓的男子轻易不入后院,董氏早就嗤之以鼻。
“儿告退。”徐霖恭敬告辞。
青桐苑。
徐楹被刘嬷嬷压在床上休息。徐楹盯着秋香色帐顶。青梅在一边不错演的看顾这徐楹。青菊端着安神汤进来伺候徐楹喝下,“还好进宫的时候让紫兰紫竹二人跟着,若是奴婢与青菊跟着,此时恐怕送回来的就是三具尸体了。”
徐楹一口气喝下味道不好的汤药,赶忙用一边的茶水去了去苦味,才塞了一个五味斋的蜜饯道嘴里甜嘴,“青梅,这话从昨晚到现在七个时辰,你说了五遍了!”
“奴婢知道娘子开始嫌弃奴婢了。”青梅低下头,做哀怨状。
噗嗤一声,徐楹瞬间忘了身上的伤痛愉悦笑出声。
徐霖换了一身常服,对着欲进屋通报的丫鬟摆了摆手,“钰娘今日可好些了?”看着本来应被捧在自己和嫡妻手中的珍宝,如今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边也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的丫鬟,徐霖只觉得心内绞疼。
徐楹诧异地看了眼一脸心疼的父亲,“好多了,真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伤得重的是紫兰紫竹。嬷嬷教过我些轻身功夫,虽然打不过,逃还是有点把握的。”
微微一愣,徐霖很快恢复神色,“那两个丫头是好的,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