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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扬震怒,下令将平王一家软禁在府中,让宗人府立刻查清始末。
墙倒众人推,在皇家,即便是无罪也能捏出三分罪的。更何况平王府本来就不干净。若是平王没有野心,也不会抢来那副据传是仲家藏匿私兵的舆图。
结党营私算是小事,偏偏被查出,平王府上,世子最新怀孕的一位爱妾,正是江南孟家女。把着一座金山近十几年,楚风扬很不想去算江南孟家到底有多富。
“孟家,不是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吗?”楚风扬指着奏疏上、清晰的孟字,问静立一边的暗卫统领。
面具遮盖了半张脸的暗卫统领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件事并未经过我的手,不知道何处除了问题。”
“查!给我彻查到底!”自己手上的暗卫如今都不能在信了,楚风扬觉得,自己以前真实太仁慈了!不管是谁伸的手,敢伸过来就要做好被朕剁掉的打算。
“平王这事?”暗卫统领问道。暗卫只是一把刀。若要上面的人相信,自然是做一把没有思维的刀最让人放心。
“谋朝串位,能是什么罪?”楚风扬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枝枝节节的,查清楚,这次,该死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太医说,他时日已无多。
下一任皇帝,若是几个侄儿中有性情好点的,他早就选侄子承嗣了。如今,要让自己的儿子坐稳这江山,那些个侄儿自然是越少越好。特别是那些不安分、容易被鼓动的人,自然是他第一个要压下去的歪风邪气。
“属下领命。”暗卫统领默默退下,这就是要彻查的意思了。不知道这一次京城的官场,是不是也会如几月前的江南官场一样血流成河。
龙案前,楚风扬取出太医秘制的药丸吞下,刚刚激动之下变得苍白的脸色好了一点。这药效果倒是好,可惜多吃了于身体无益。楚风扬遗憾地将药瓶收起,对面道,“摆驾清宁宫。”
清宁宫,周皇后用拨浪鼓斗着被放在榻上的太子楚云熙。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裹着一身明黄色的袍服,黑溜溜的眼珠子紧跟着周皇后手上的拨浪鼓转悠。周皇后脸上,带着久违的温和笑容。
“熙儿这孩子就跟姐姐投缘。”窦德妃看着皇后逗着自己的儿子,偏偏自己儿子还就吃那一套,心里痛的滴血。
“那是本宫手上的拨浪鼓入了他的眼,母子天性,熙儿最亲近的还是德妃。”周皇后兴致缺缺地将拨浪鼓递给一边的宫女,没了再逗孩子的心思。
窦德妃心里暗叫糟糕,自己儿子的前途,如今还要靠这女人几分呢。“姐姐也是熙儿的母亲,熙儿亲近姐姐也是天性!”
“德妃这话说得对!熙儿自然应该跟皇后亲近。”楚风扬在甘露殿换了一身常服,才来的清宁宫,正巧听到窦暮欣这一番言语。
暗暗得意,窦德妃跟在周皇后身后给皇帝请了安之后,就乖巧地站在一边。窦德妃进宫时争宠,那是因为在这后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子,后路太少。要么去皇家专门为宫中太妃修建的庵堂、要么在后宫枯等至死。大楚的皇帝要是敢将先帝的妃子收入后宫,御史台可能都会空掉。
今上虽然此时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流倜傥,到底年纪大了。何况,窦暮欣自己本来喜欢的就不是京城中那些柔柔弱弱的小白脸。窦暮欣心中最好的男子,当属那些在沙场抛洒热血的铁血男儿,当然,最好有一张如同仲君禹那张笔划刀镌的俊美容颜。
“皇儿今日可还乖?”楚风扬这几日处理完朝中事物,都会到清宁宫来看看自己的太子。
“乖着呢,小小的人儿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有时候用东西哄着他,都不会上当了呢!”周皇后羡慕地看了一眼太子楚云熙,可惜自己生不逢时。
“朕的太子,自然不是那种受人引诱的。”楚风扬脸上带着得意,这就是他的儿子,生来身份高贵。
到底前朝事忙,嘱咐周皇后照顾好楚云熙,楚风扬就又匆匆回到前朝。窦暮欣依依不舍地看了儿子几眼,对周皇后道,“姐姐,妾身今日的佛经还没抄完,容妾身先行告辞了。”
周皇后依稀听说,这德妃自从生了儿子,就日日抄经祈福,倒是比刚进宫的时候锋芒内敛了,“去吧,抄写佛经炼心积福,是好事。”
窦德妃道过谢,缓缓退出清宁宫正殿。走出宫门,回头看了一眼清宁宫的牌匾,果然比她那处宫殿巍峨大气多了。“总有一天,我能住上比这清宁宫更好的宫殿!到时候……”
☆、第118章 自作自受
回到自己宫中,窦暮欣神色不佳地问宫女雁归,“怎么回事?徐家的那个嫡长女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就杀不了了?仲将军今生既然娶不成我,其他女子凭什么能得到仲将军的青睐?一个二等伯之女,竟然敢妄想嫁给仲将军!”
“娘娘,咱们在宫外的势力不足,连混进延宁伯府都困难。更别说其他的了。”雁归小声辩驳,自家主子竟然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以前的心上人。“陛下如今正年富力强,若是您……”
“我知道!陛下不过是看上去……”窦德妃看着宫殿中的雁归,想到跟自己搭上话的太医院医女,连忙打住嘴,“等着吧,咱们的好日子很快就回来了!”
太医院的那医女可是说了,今上如今外强中干,宫中能继承皇位的就她儿子一人罢了,如今,她再宫中的位置,再是稳当不过了。如今只要熬到今上薨去逝,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到时候,这宫里宫外,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延宁伯府的事,我会让另外的人接手,你就先看着宫里吧。”这大宫女,要不是看在她够衷心的份上,她早就换了,胆子也太小了。
“娘娘万事小心。”雁归不放心道,这后宫就是这样,主子好了,下面的人才会好。如今主子的这份前途,不是大风吹来的。
“知道知道。”窦暮欣不耐地摆摆手。自己那表姐还真是说对了几件事。只要在这宫中混出头了,宫外的势力自然轻而易举就出来了。这不,如今眼看她的儿子就要成为太子了,她水涨船高,手上多了许多势力出来。
将雁归派去御膳房给自己拿点心,窦暮欣走到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一个机关处,将自己的命令写好放进去,取出宫外那些人给自己的回复。
首先看到,自然是关于延宁伯府大娘子徐楹的消息。看到王府自杀妾室,疑是延宁伯府嫡出三娘子时,窦暮欣脸上闪过不悦,这样心思恶毒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君禹哥哥?这门亲事,绝对不能成!
威武的一对石狮子之后,平王府的大门紧闭。四周更是围满了千牛卫。
平王在书房转着圈,府上的的幕僚,常驻王府的就那么几个。此时王府被围着,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
“这一次楚风扬那小子来势凶猛,我们手上的那点东西,若是被翻出来了,咱们就全完了。”平王喃喃道,递不出去消息,每日出去采买,也只能将银子递给外面的守卫。千牛卫收了钱,会买回价格相当的菜品肉类,完全亏待不了王府。只是,没有自由,就什么都没有。
“如今,这水只有搅混了,我们才有保命的机会。”一个幕僚道。
“我们如今都出不去,就是有计划也没办法用啊!”楚风扬来势凶猛。平王完全就是在朝堂上被押解回平王府的。连着几日没有外面的消息,平王恨不得怪这王府修得太大,外面的风声翻过墙就没影儿了。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传消息出去。”一个小个子的幕僚躲在人后面道。
平王惊喜,“先生有何见教?”
“千牛卫管得了地上,管不了天上。咱们可以利用飞鸟。”这法子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难度不是一点。首先就是天上的飞鸟,下一瞬间会飞去哪儿,都不知道。信鸽什么的,此时用的话,明摆着是给外面的千牛卫立靶子。怕是刚飞出去一只信鸽,下一刻尸体就能摆到龙案上。
提这意见的幕僚不是白痴,“府中有一幕僚姓詹讳深,平日喜逗鸟儿,我们这边多放些鸟儿,他定然能看到。”
另有跟詹姓幕僚相熟的,也点头推崇。平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只能先用着。
古十六看着新来的消息,冷面回暖,“第一步计划进行顺利,启动第二步,将京城的水搅浑,顺便联系京城的几个老牌世家。”
世家和皇族间,即便是姻亲盘结,也免不了猜疑混乱。而快要被挤出世家行列的仲家,如今需要的就是这份混乱,浑水摸鱼。水都不混,仲家到哪儿捡便宜去?
又看了看太医院对皇帝身体的猜测,古十六默默算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将军和徐家娘子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这皇帝快撑不住了。国孝一来,将军又有得等。”
徐霖听到同僚说起平王府自杀的妾室像自己女儿时,心里还是震惊了片刻。亏得多年为官的养成的处变不惊,还能镇定地告诉同僚,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于恶疾。只是回府时,将自己在书房关了几个时辰,再出来,又与平时无异。
徐楹想了想,将事情的始末最后还是告诉了父亲。
“她落得这样的结局,也是自作自受。”徐霖见长女不安,安抚地对长女笑了笑,“当初我就不该给小董氏机会进门,更不该让她给父亲养育子女。让你受了委屈不说,还让她养出那么一儿一女。如今只盼着你二弟别走上徐槿的路。”
“槐郎如今有名师教导,不会做出有辱徐家门风之事。”
“希望如此。为父老了,如今朝堂上风声四起,你和你大哥要切记,延宁伯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参与到夺嫡中去。”徐霖浑身上下,老态毕现,看得徐楹一阵心揪。
夺嫡是没什么好掺和的,徐楹认同。只是,“父亲,我们徐家根在京城,总要找到一条路走下去。何况,仲家有那样的打算,还拉了周家和几个世家下水,咱们很难独善其身。”
仲家的打算,徐霖知道得可能没有徐楹具体,也差不了多少。毕竟他未来的女婿是仲家人。若不是仲君禹够坦诚,他徐霖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好娶的。“凭心而为。这份家业迟早是要交到你们兄妹二人手上的。今后如何,更多还是看你兄妹二人的打算。”
徐楹微微一惊,“哥哥做的事,您都知道了?”
“到目前,你们做的事,没让我失望。”徐霖和蔼笑道。
这意思,就是赞同他们的做法了?徐楹毕竟还是渴望认同的,“今后女儿和大哥也不会让父亲失望!”
又聊了一些平常之事,徐楹才告辞回了自己的青桐园。
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连老天都在帮着你们,徐霖暗暗猜测。若是今上能撑的日子还长,他都会建议女婿打消念头。但仲家人的运气就是有那么好,前去给今上寻药续命的人,没能带回足够的药材。今上甚至可能撑不到太子记事。
如今今上几乎就是全力为太子扫清障碍。平王这个头开了,后面的几王还会远吗?
后宫不得干政,等今上驾崩,朝中估计就是辅政大臣的天下了。
京城表面一派宁静,底下明争暗斗各出奇招。西北战报传来,北戎又卷土重来,嘉峪关战事吃紧。
半月时日,双来大大小小打了十几场,各有胜负。只是大楚兵士比不得北戎人强悍,嘉峪关守将沈将军又旧疾复发,恳请朝廷再派一副手。北戎王楼衍还未曾在战场现身。
攘外必先安内,楚风扬皱着眉将仲君禹又调回嘉峪关,对付起几个兄弟堂兄弟下手更是狠绝。最先被抓住小辫子的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