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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的,若他有什么事,也都是我的责任!”
百里瑾宸点头,表示了解,没再多话。跟在澹台凰的身后,进了营帐。
绝樱已经事先打点好,无默默的拿出了药箱,默默的跟着自家主子进去,人生就是这样不得空闲,唉……
澹台凰在外面等着,这会儿才感觉到一阵骚味儿,她以为自己感觉错误,抹了一把脸,这一抹,骚味儿更浓了。眉梢一挑:“怎么回事?”
眼神看向刚刚也在半城魁和绝樱。这两人目光很一致的看向翠花……
翠花打了个哈欠,一步三摇的从澹台凰身边经过,发出了一声雍容华贵的:“嗷!”花爷那一泡尿是为了叫醒你,你别不识好歹!
澹台凰脸色开始有点发青,韦凤默默的出来,默默的将她拉走,去换新的人皮面具,不然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得露馅。
入了营帐,韦凤一边给她换妆,一边飞快的道:“白莲的事情,我跟她说了,她虽然也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不开心,但见我们肯坦诚相待,也没有再多多说些什么,只说之前一切是阴差阳错,如今怎么算起来您也是对她有恩!”
人在到了绝境,被人拉了一把,也许是这样触动,让白莲摒弃了其他。
澹台凰一心担忧着楚玉璃,也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点了点头。待到韦凤将她收拾好,她便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出去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属下已经传信去通知爷了,估摸着爷再过一会儿就要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可不敢不通知爷!
澹台凰有点担心:“他回来了,我交给他的事情……算了,他那脑子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即便回来,一切也该都打点好了!”
出了营帐之后,看了一眼半城魁隐藏的方向,她眸中闪过一缕深思,莫邪的话,还在耳边,半城魁的主子,是谁?有时间再问吧。
……
等待是焦灼的,澹台凰眉心剧痛,站在帐篷的门口走来走去,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被下令不得靠近,这边只有澹台凰信任的那些人,云起、拓跋旭也不在,正在处理军务。
看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出来,她两头奔走的速度更快,百里瑾宸晚出来一会儿,也就证明楚玉璃现下的伤就危险一分,这样的认知更是让她心急如焚!
怒气交织之下,已然狠狠攥紧了拳头,等楚玉璃的伤势确定了,她马上就去找殷家那些人还有慕容馥报仇!管她殷嫣歌的身上是正气还是邪气,此仇非报不可!
正在她无比恼火之间,独孤渺吊儿郎当的从营帐外头回来了,他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半城魁先回来的,他是估摸着杀手仁兄这时候应该是消了对自己的了,这才敢回来的。
心情还不错,于是还没进来就大声喧哗:“你们知道吗?刚刚山下发生了一件大事,殷家的人被魔教的人给教训了!”
“呃?”澹台凰诧异的偏过头看着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貌似是冷子寒传位的教主,但是她还没有真正的收服魔教,那些人怎么会帮她?不是帮她,那就应该是私人恩怨了吧?“魔教怎么会跟殷家杠上?”
独孤渺剔了剔牙,耸着肩膀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魔教的人收拾正道的人,从来都是看不顺眼就打,比如‘我今天手痒’,再比如‘你长相不合我胃口’,还比如‘你为什么要多看我一眼’……总之莫名其妙的理由多了去了,教训一个殷家,没什么好奇怪的!”
澹台凰听得新奇,冷子寒狂傲的很,没想到他手下出来的魔教教众也是这般逗逼,这样处事的性子,她很喜欢!“那最后结果怎么样?”
“结果,殷家的人好像本来就受伤不轻,自然不是魔教那几个护法的对手!”独孤渺说的很无所谓,虽然他跟殷嫣歌是有点“交情”,也很有点好感,但是在听说她一个江湖中人带着整个家族来参战,这样的行为,就不讨他喜欢了!
像他独孤渺,跟着澹台凰掺合也只是好玩而已,江湖中人有江湖中人的生存法则,殷嫣歌这样的行为,是不被江湖所容的。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凌燕道:“那岂不是趁火打劫?即便赢了,魔教也该是胜之不武吧?”
这会儿,倒是韦凤笑了一声:“对于正道中人来说,自然是胜之不武,对于魔教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那几位叔叔,在太子府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做事情从来不遵循什么江湖道义,正道规则,他们说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们魔教教众的身份!”
她这般一说,也不禁有些想笑。
在澹台凰的心中,古人大多数是有些迂腐的,江湖中人也不外如是,竟没想到还有这样神奇的存在,一时间倒对那些人多了几分好感:“那最后呢?”
“最后,殷家的长老不知道是死了一个还是两个,在那里认真的赌咒发誓,说一定要魔教的人血债血偿!”这下子,独孤渺的神情变得更加不以为然,冷子寒现下虽然已经隐退江湖,但魔教的势力却丝毫未减,仍旧是天下人提起来就闻风丧胆的存在,殷家在正道中人心中,或者还是一个挺厉害的家族,但是在魔教心中……还是算了吧!
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也充分的让澹台凰明白了魔教的实力。看来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冷子寒给自己的那个令牌,若是有机会,她也该去会会魔教那些人才是。
正在他们说话之间,远远地,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是仅仅半日未见之人,他一袭紫银色锦袍,迎风而至,轻扬的风撩起他如墨如绸的发,披风上龙纹,是永远只堪仰望不可冒渎的存在。
待到他慢慢到了近前,远远的一眼,便扫到了澹台凰的身上。那般急迫的,快速的,充满着担忧的一眼,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走到澹台凰的跟前。
狭长魅眸颇为不悦的睨着她,看似镇定,慵懒声线却极为低沉:“爷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嗯?”
这般一问,澹台凰心中很快浮现出心虚,却依旧道:“我以为自己能应付,才跑去追的,哪里知道……”
他听了这话,心下一怒,竟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甚至于手臂发抖,声音发颤。
他说:“你这样,让爷怎么放心再离开你?”
他说:“你这样,让爷怎么放心再叫你离开爷的视线?”
他说:“你若出了事,叫我怎么活?”
一问比一问沉重,一问比一问颤音更甚。
他不过半日不在,她就搞成这样。他收到海东青传书,飞驰而回,也是奔驰不及!一天的路程,半天不到的便到达,却还是赶不及去帮她。
澹台凰沉默,他的害怕,即便隔着两人身上的薄薄衣料,她也依旧能够清楚而明白的感觉到,他心跳如雷,早已失了该有的频率。
安抚性的回抱住他:“好了,我不是没事儿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没事!”这一句,是磨牙般的森然切齿。
四下众人看他们这样,心中也微微触动,北冥太子这次也是吓到了吧,否则也不会都不避忌他们,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冲上去抱着澹台凰说出这么一番话。
澹台凰原本心中暗沉担忧的感觉,也都随着他的到来而慢慢淡去,心中回暖,也有了淡淡的心安。这妖孽素来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他在,楚玉璃应该不会有事吧?
看她担忧的眼眸看向楚玉璃的营帐,他拳头紧握,一种酸酸沉沉的味道,刹那间弥漫了全身。因为被她求去切断东陵的补给线,这样的机会就给了楚玉璃。而楚玉璃为她付出的代价,的确是巨大!
这一次,若是楚玉璃能活,一切还好说,可若是楚玉璃死了,怎么办?
那么,不仅她欠了他的,他们也都欠了他的!不能的……
四下沉寂之间,是死灰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守着时间,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每一秒的时间,在此刻都显得漫长,像是锤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心脏,一锤子落得比一锤子重,叫人慢慢透不过气。
一直到下午,营帐的帘子,终于被人掀开,是百里瑾宸。他美如清辉的眼眸,淡淡扫了君惊澜和澹台凰一眼,道:“毒蛊侵体,加上他自己本身练的武功偏于阴邪,除了阳烈之血,无法压制!”
君惊澜听罢,原本凝重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爷来!”御龙归之下,天下中没有人的血,比他的阳刚之气更浓!
百里瑾宸点头,示意他进去。
他放开紧紧攥住澹台凰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步跟着百里瑾宸入了营帐之内。澹台凰咬唇,心下更是忧虑。
君惊澜进去之后,无上前,将一个透明的碗递给他,恭敬道:“将您的血装一碗就可以了,暂且能救下楚玉璃一命!”
他看着那碗,却没动,狭长魅眸扫向百里瑾宸:“楚玉璃身上的毒和蛊,能不能解?”
“毒有解药,如烟手上有,我无意见到过。但他身上有离合蛊,与这毒的解药相冲,所以不能解,除非先将蛊排出来,但解蛊,只有身上种有母蛊的人可以办到。”百里瑾宸声线虽然淡薄,却将君惊澜想知道的事情,都解释了清楚。
君惊澜沉吟,凉凉道:“那聚魄丹呢?”一路上,影部的人已经把所有新收到的消息,不间断的发给他,故而到现下,具体的情况他都已经清楚。
折寿三十年,这个人情欠得太大。
聚魄丹,百里瑾宸容色未变,眼眸却偏向窗外:“没有办法。”
这话一出,君惊澜便笑了,竟还能在这种时候,颇为好心情的端着下巴,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瑾宸,你不善于说谎,从小便是,只要说谎,你的眼神便不敢看对方!”
而这小子,也很少说谎,即便当初与他为敌,也未曾说过谎隐瞒自己,也只有在自己让他不要担心的时候,他才炸毛一般偏过头说谁担心了。
他这话一出,将百里瑾宸噎住,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观察得如此入微细致,调整了一下心绪,几乎都听不太清的叹了一声:“办法是有,但代价很大,聚魄丹也是阴气所化……”
“所以,还是要爷的血!要多少?”只是一会儿,他就能反应过来。
“一半!将他的血放掉一大半,换你的血,但人并不可能失去一半的血,失去一半的血,他没活,你先出事。”其实他练的麒麟诀虽然也是上古功法,但毕竟是黑麒麟,同样偏阴,所以他也不行,父亲不在,现下只有君惊澜的血可以。
楚玉璃没活,他先出事?
他闲闲笑了声:“瑾宸,你有办法的,是么?”
这一问,百里瑾宸怔住,他能明白君惊澜之所以这么执着要解除楚玉璃身上聚魄丹的原因,就如同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也无法释怀君临渊一般。君惊澜也是怕,自己的人生会留下这样的难以释怀,和这样偿还不清的人情,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记住,不能忘却。
出于理解,他剑眉微皱,终于诚实道:“办法是有的,你吞下养血蛊,三个月之后才能取出来。但养血蛊对人来说,越是武功高强,反噬越大,尤其对于你来说,等于每日承受一遍经脉俱断之痛。这蛊是可以逼出来的,可这三个月之中,你若有丝毫受不住痛,真的将它逼出来,你就会……”
“会怎么样?”他挑眉,容色淡淡,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心。
百里瑾宸剑眉敛下,接着将话说完:“会死!”
所以,他不敢冒险给他用这样的法子,从古至今,神医门医术流传几千年,就没有一个人吞了养血蛊,还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