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被她这破锣嗓子扯着鬼吼之后,这首歌已经成功的被纳入了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的类别!
澹台凰犹不自觉,其实她不仅仅不自觉,还把音量又拔高了几分,卖力的摧残人的耳膜!
伸出一只手指向虚空,斗志昂扬的唱到:“西武民族,到鸟,最困难滴时候,每个人被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窦成武原本只是让自己下人们出来传话,让守卫的士兵把澹台凰那疯婆子赶走,但刚刚准备出自己的帐篷去看看士兵的伤亡情况,就听到了澹台凰的这句话:“西武民族,到鸟,最困难滴时候,每个人被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这句歌词一听完,他的脸就黑了一半!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不过打了一场败仗,怎么就一下到了最困难的时候了?有这么夸张吗?这该不会是敌军专程派人来膈应他们的吧?
至于那被迫发出的最后的吼声,他已经很直观的理解为了他们的士兵临死前不甘的呐喊!
这下子,黑透了脸色完全青了!看向澹台凰的眼神,也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而这会儿,澹台凰正唱到动情处,伸出两只手,如同交响乐指挥人一样,拿着小羊鞭当成指挥棒,指向虚空,左右挥舞,斗志昂扬的唱到:“起来,起来,起来——!”
嗯?
窦成武心里有了一瞬间的犹疑,嗯?难不成不是来膈应他们的,而是来鼓励他们发愤图强的?
但是打了败仗已经够丢人了,谁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鼓励?这根本就是一种侮辱好吗?任谁在刚刚打完败仗,失败的时候,也不会希望有人跑来拍着自己的肩膀,高呼什么起来,起来的!
如果来高呼的那个人是朋友,倒还勉强可以认为对方是真的想鼓励自己,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算了吧!人心总是阴暗,阴暗了之后就挺喜欢往坏处想!虽然事实上他现下往坏处想其实是正确的……
正当他准备不顾自己的将军风度,亲自将那女人一脚踹走,从此远离自己视线的时候,澹台凰已经扯着嗓子,进行了最后一句歌词的演唱,为了把这句唱的万分动情,她的脖子伸长,仿佛一只二十一世纪,考场上随处可见偷看他人试卷的长颈鹿!
脸色憋得一片通红,似乎因为最近吃的食物太伤肠胃,以至于便秘良久,艰涩的唱到:“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
西武的士兵们,开始随着节拍点着自己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在听到前进,前进之后,他们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发晕,按照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对诗词歌赋的了解,似乎一个前进,就已经很足够表达很多事情了,为什么要前进两次?
正在他们十分纳闷之间,澹台凰又扯着嗓子来了一句:“oh!前进进!”
西武众士兵:“……”好吧,也许这是一种新出来的流行乐表达法,他们最近一直在打仗,所以对如今文化艺术的发展已经不甚了解,所以这会儿也不能理解她的唱法!
应该是这样的吧?或者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所以唱的歌,也和一般人不同。
就在众人思虑之间,窦成武已经到了门口,澹台凰当即发了疯一样,对着他飞奔而去!门口的士兵被她的歌雷到了,居然忘了拦……
窦成武看着她对自己奔来,条件反射就想把她一巴掌拍飞,但眼神一下触及到她似乎怀着身孕,肚子鼓着,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犹豫了一下!也就在他犹豫之间,澹台凰已经成功的到了他的跟前!
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神经兮兮的一挥,然后鬼里鬼气的一笑:“将军,你要前进,前进!把那群漠北人全部杀光,杀光知道吗?”
窦成武一愣,这下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几个人,面貌都并不十分出奇,但看长相轮廓,倒不像是漠北人,反而很像是中原人!
他发愣之间,即墨离似有些怯怯的上前一步,道:“这位将军,请您不要生气!贱内她脑子有点……我们原本都是西武人,后来……”
他正想说后来是因为家道中落,等各方面原因,才导致他们从西武移居到漠北。
澹台凰忽然一阵鬼哭狼嚎:“啊,我们西武永远都是西武!不该改名叫东陵,我宁可不待在故土,也不愿看着好好的家国,就这样易帜!”
这话一出,不仅仅窦成武通身一震,不少西武的将士们眼眶也红了一红!
他们原本都是西武人,好端端的就变成了东陵人,尤其因为是西武归顺东陵,以至于他们到了东陵之后,处处被人歧视!他们这些当兵的,还有原来西武的朝臣,都似乎就这般比东陵人矮了一头,其实每次想起这件事情,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也就是因为心里太不舒服,觉得太膈应,以至于澹台凰这话说出来之后,他们只顾着浑身不舒服,只顾着膈应去了,都忽视了一个挺严重的问题,她明明是一个疯子,说话怎么这么顺畅?
既然忽视了,自然也就没人提起。
即墨离很快的上前一步,配合道:“不瞒将军说,小的说完这些话,也请将军马上忘记便好!西武和东陵联姻之后,我和兄弟都觉得十分心塞,于是就带着夫人离开了西武,想着就在北冥放放羊,过些简单的日子,而夫人因此而悲伤过度,时常神志不清,所以……唉!”
最后一个“唉”字,包含了太多的情愫,和太多太多的无奈叹惋,看向澹台凰的目光,也充满了怜惜。
这将军一听,登时热泪染上盈眶,其实他也是个爱国之人,每日都会望着月亮兴叹,若是先皇还在,决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西武就这么没了,国号了成了东陵!
可惜偏偏先皇生前虽然残忍暴戾,但是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就算心中几百个不满,也不能背叛女皇,毕竟女皇是先皇唯一的骨血!
这会儿,听澹台凰和即墨离这一番话,当即就引起了他心中的共鸣,于是也对这几人产生了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近感,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毫不顾忌自己生命安全的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难得你们一届平民,也能有如此爱国之心,倘若我西武的大臣们都能如你们一般,能在朝堂上还好的规劝女皇陛下,就不会令局势到如此地步!”
他窦成武,宁愿灭国,也不愿意这样窝囊的归顺!但这是女皇陛下的命令,他必须服从。
他此刻的反应,完全在澹台凰的预料之内,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出手之前,她岂会没好好打算过?窦成武是个爱国份子,一直对西武归顺了东陵这件事情,有所不满,而他这不满,甚至都没有太好的遮掩,不少人都能看出来。
澹台凰原本想过策反他,但最后放弃了!因为慕容馥还在用他,慕容馥并不蠢,她能拿来用的人,那定然是能得到她信任之人,也就说明,窦成武虽然对这些事情有所不满,慕容馥知道,却也确信他绝对不会因此而背叛,所以还是在用他。那也就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和窦成武达成心灵的契合,但窦成武无论如何不会背叛!
这就是愚忠!不满也绝不背叛,这样的人就个人来说,是很愚蠢的,但是就被他效忠的人来说,是很好的。
于是,澹台凰现下要做的,就只是取信他,毒害他手下的这一众士兵!而不是天真又充满玛丽苏的认为自己能够说服他,带着军队反出东陵,做一场让东陵内乱的春秋大梦。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想。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继续装疯卖傻,引吭高歌:“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oh!前进进!”
唱得摇头晃脑,仿佛脑海里面就只剩下这么一句歌词了,也只会唱这么一句了。
越唱窦成武越是鼻子发酸,很想扭过头,找个地方去哭一哭,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悲伤和苦闷,看向澹台凰的眸光,也已经亲热的仿佛在看亲人。
这会儿即墨离才算是又见识了澹台凰一次!就这般演了一场大戏,便轻轻松松的骗取窦成武的信任,若是自己方才成功的把那句家道中落,才到了漠北的话说出去了,便也决计达不到如今这么好的效果。
而这会儿,“忧国忧民以至于干脆疯掉了”的澹台凰童鞋,眼神已经看向不远处的伤兵,那些伤兵,个个身上都缠着绷带,身上也沾染着血迹,毕竟这是军营,又是在漠北草原上,也没有那么多水资源可以供他们梳洗。
澹台凰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外头的牛羊,开口道:“嗯,吃肉,补补!”
这……
窦成武心中一惊,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浓浓的感动。深深的觉得他们西武有这样的百姓,简直就是举国之幸!随后他的眼神看向即墨离,因为很明显的,这四个人里面,即墨离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所以恐怕也只有他能拿决定!
而士兵们也都瞪大了眼,看向外头的牛羊,军粮都不是那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东西,丰收的时候吃米,欠收的时候就是小麦,玉米果腹,从参军以来,除非是打了极大的胜仗,不然根本没有机会吃肉,如今听了澹台凰这话,一瞬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即墨离也很配合的目露了几分犹豫,似乎极是不舍,其实他心里也本来就舍不得,如果不是澹台凰要,他才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一个多月的牛羊,就这样交出去。
所以他不舍的神情,不必假装,看起来也十分的真,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点头道:“夫人说得有理,她如今已经疯癫,也记得为西武出一份力,我这样一个清醒的人,岂能连夫人都不如?既然这样,就当是在下请我西武的勇士们吃一顿肉吧!”
这话说完,窦成武先是为他这般气魄叹服,他隐约觉得自己不该就这样收下他们的东西,这会让他很有一种自己在剥削爱国人士的感觉,可士兵们那般目光殷切的注视着他,也令他想起他们自从归顺了东陵之后,虽然不至于食不果腹,但吃的的确是不如原东陵的士兵,也没吃过几顿好的,如今有这样好的机会,给大家都补补,他作为将军,似乎也应该疼惜自己的士兵,反正这几个人也是自愿,那既然这样,他就收下吧!
但很快的,他心中也生出了一点微末的怀疑,倒不是这几个人露出了什么破绽,而是常言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自然也不该会有白吃的肉!虽然看着这几个人,他发自内心的愿意相信他们,但小心谨慎一些,也总是好的。
他如此想着,便不动声色的给了自己的心腹一个眼神。
心腹很快的会意,下去安排。澹台凰眸中精光一闪,她自然明白,窦成武虽然相信了他们,但是作为一个将军,他不得不谨慎。不过轩辕夏暖既然已经保证这药不会被人查出来,那就一定不会。
同时,窦成武也似乎关心的对即墨离道:“我这里有军医,尊夫人的病,也可以顺道看看,说不定还能治好,您看如何?”
毕竟是得了人家的便宜。所以窦成武这会儿都用了“您”的敬称。
即墨离心里明白,这哪里是真心想给澹台凰治病,无非是看看澹台凰是不是真的孕妇,是不是真的疯了。而自己那药,可以让大夫感觉澹台凰的经脉很混乱,于是察觉不出孩子到底怀了几个月,可是喜脉却是一定有,这样混乱之下,似乎也和澹台凰的“疯癫”正好重合,这倒是歪打正着!
于是他毫不担心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有劳将军了!”
不一会儿,军医来了,他长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