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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荷到时,沈琴清已经醒了,她斜靠着床榻,抬眼看了一下她,低声道:“来了?”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爱你而已。”顾雨荷有些想冲上去掐死沈琴清的冲动,眼里闪现着疯狂。
沈琴清冷哼一声,“爱我,可惜我不爱他,而且爱是成全,不是占有知道吗?你不也爱他,难道你就要占有他吗?我只是想离开,并不想加害他,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我可以立马着手研制解药,那个是新毒,我也不知道解药。”
知道没有解药,顾雨荷更加抓狂了,也不装淑女了,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沈琴清,沈琴清伸出一个手指,点住顾雨荷的额头冷声道:“你若是伤我,可就无人能救仓木了,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一句话落,顾雨荷平息着怒气,缓和和恶狠狠地瞪着沈琴清,“你确定我带你离开,仓木就会没事?”
“当然!”沈琴清其实已经开始琢磨气解药了,只要备起药材,解药可以立刻到手。自然是信心十足了。
“好,我答应你!”顾雨荷与沈琴清击掌为盟。
正文 30。仓木的怒火
两人的宣誓订下后,沈琴清便开始给顾雨荷易起了容,不一会儿后屋里就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了衣物不同。顾雨荷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那鬼斧神工被震撼了,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真正厉害啊,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技术,果然可化腐朽为神奇啊!”
在顾雨荷自言自语的时候,沈琴清早已根据顾雨荷的面部做了一个完美无瑕的面具,轻轻附于脸上,直到抚平最后一处才拍醒了顾雨荷,“快看看,是不是毫无瑕疵,完美极了?”顾雨荷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心里颇为感慨,自己虽不及此女美艳,却也是一绝世佳人,为何皇子怎么也不肯接受她。
看着顾雨荷发愣,沈琴清将手置于她眼前晃动了几下,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子道:“怎么,看自己也看傻了?”被沈琴清这么一说,顾雨荷回过了神,“你的眼睛会成为最大的破绽的,要知道我的眼里总是淡淡然的,不会如此生动,除了仓木,什么也不在我的眼里,你要谨记。”
沈琴清听了顾雨荷的话,也指了指她的眼睛,“那你也要装好了,本小姐向来是活泼可爱,对那仓木更是傲慢不屑,眼里毫无他的身影,所以切忌冷若寒霜,对别人要有礼貌,和蔼,对仓木则是高高在上,可明白了?休想用我的容貌去满足你的愿望!”
顾雨荷一下子被沈琴清的气势所震,竟是没有回过神来,待想明白后点了点头,两人褪下衣物,相互换过来后,顾雨荷伸手向她讨要解药,而沈琴清却摆了摆手。“解药,我自会给仓木饮下,至于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吧!”语落,化作顾雨荷的沈琴清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顾雨荷也认命地呆在屋里静静地坐着。
沈琴清出了门后就将一脸的笑意敛下变得冷漠无情起来,手指的指甲缝里再次沾上了些许粉粒,到了仓木的幽篁居后不动声色地靠近仓木,看着屋内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留我跟他说说话。”言语中带着忧伤,府上的人自是知道这位顾小姐对皇子的情意。如今皇子变成这样,就让她一诉衷情吧,所以一个个都乖乖地退了下去。
看着屋内只剩下自己和仓木后。她将指甲里的药粉轻轻地抹在原先的伤口处,直到填满那个坑后才收回手,拿出银针刺过他的檀中穴,仓木一声呻吟,嘴角流下一行黑血。沈琴清轻柔擦净了污血,看着仓木脸上的黑气渐渐退散,收起银针,转身离去。
她没想到的是,仓木本就以内力抵挡着毒火攻心,而沈琴清解完毒后。内力运行一周,在她出门没多久,仓木就醒了。当然他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于是醒来后就直接去了沈琴清的住处,可是此沈琴清非彼沈琴清,仓木早知她狡猾,所以再封住她武功的同时。将千里追魂香置于她体内,这样无论她逃到哪里。鹰儿都能寻到她。一凑近“沈琴清”的身,他就知道她不是她,所以二话不说,甩手离去,唤来了鹰儿去寻找那个大胆的女人。
雄鹰展翅高飞,盘旋在上空之中,停留了片刻后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仓木驾着马紧紧跟着,一路上惊到了不少的百姓,蔬菜水果满天乱飞,仓木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只鹰儿,心里念念不忘的就是找到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毒害他,还敢逃跑,一定要好好管教一番才行,原来自己对他还是太温柔了,心神不宁的他眼见着马就要冲倒一个孩子了,立马拉住了缰绳,可是即使如此也很难缓下野马的速度,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要在马蹄下陨落之时,一个翩翩少年郎快速地带着孩子撤到了一边,仓木吁了一口气,同时鹰儿也停在了那个少年的肩上。
沈琴清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离开皇子府后却没有急着离开青苍城,而是换了装束,自在地闲逛了起来。只是她忽略了别人的更甚一筹,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当那只鹰停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看着仓木眼里浓浓的怒火,她就知道恐怕未来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果然,沈琴清被仓木带了回去,还是住在那个园子里,只是身边的丫鬟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三个,而且仓木自那以后不论多忙都会出现在园子里,却不让她近身,她可以说是被完全的软禁了,每天还会喂她喝下软筋散,从此就跟一个废人一样,事事都要有人伺候着,生活如同米虫一般,吃了睡,睡了吃,隔绝了外事,也隔绝了外人,仓木不许她见任何人。自己却时时来看她,她成了笼中的金丝雀,毫无自由可言,在这样的日子中,忘情水的后遗症越发严重了起来,沈琴清开始了淡忘,开始记不起她怎么会来这里,开始如同小孩子一样生活着,也不想着逃跑了,只是更加地调皮,会撒娇,特别爱吃糕点糖果,仓木以为她是在装,可是谁知道她是真的记忆衰退了,但却偏偏记得自己要离开这里,至于为什么要离开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暮景国内,景汐得到消息,玉凤国公主和送亲使在半途中受到刺杀,失去了踪迹。这是一个征兆,若是此次联姻盛世失败,那么天下又该大乱了,景汐并不想这样,他虽想早日完成任务去找清儿,可是天下苍生,他也不能不顾,民之国本啊!于是他连夜赶到了玉凤国出事的地点,暗中查访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江湖中走动,他又换成了无名公子顾皓的身份,便于行事,只是探查许久无果,只能猜测此事与仓屈国似乎有着联系,可是矛头直指仓屈国又像是有人可以为之的。但是不论怎样,他都要一探着仓屈国了,连夜行路赶往仓屈国。
仓屈国四皇子府内传来了孩子气的声音,“哈哈,还是我的飞得最高,你们都输了哦!”仓木踏进幽兰园就听到了沈琴清高傲地叫道,沈琴清也在看到仓木的同时将手里的风筝线轴交给了身边的女婢,欢快地冲进仓木的怀里,“美人哥哥,然儿想你了,你怎么才来?”仓木捏了捏她的琼鼻,“我忙啊,你以为跟你一样整天都在玩吗?”
沈琴清皱了皱鼻子,很不高兴地说道:“美人哥哥,都说了不要捏我鼻子,捏扁了就变丑了,我没人要了怎么办?”
仓木一把抱起沈琴清,宠溺地看着,“怎么会呢?然儿这么可爱,谁敢不要,哥哥揍他好不好?”沈琴清蹭了蹭仓木的胸膛,撒娇道:“就知道美人哥哥疼我。”仓木是在前段日子发现沈琴清似乎真的失忆了,变得像个孩子似的很爱粘着他,只要他不见的时间一久,她就会开始哭闹不停,这以后仓木就不给她为软筋散了,还得每天陪着她也就放心了。
而顾雨荷却是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这日,仓木带着沈琴清出门逛街,沈琴清孩子气地四处乱跑,左手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右手拿着几块糕点,嘴上还吃个不停,看中了什么又是随手拿着把玩,他跟在身后付账都来不及,这不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身影,于是直接将钱袋给了身旁的小厮,自己四处找起了沈琴清。
沈琴清玩得忘了神,等发觉时才发现美人哥哥不见了,这一发现就大哭了起来,“哥哥,美人哥哥!你在哪?然儿怕。”这时来了个脏兮兮的乞丐婆走到沈琴清面前,“小姐,行行好吧,我的孙子饿了好几天了。”沈琴清看她可怜,可是身上又没有什么银两,只能递了一块糕点过去,“这个给你吧,我没钱。”乞丐婆接过糕点连声道谢完就离开了,只是没走多远,沈琴清只觉得头一疼就晕了过去。乞丐婆的嘴角微微扬起,正要返回去带走沈琴清,可是一阵惊呼打乱了她的计划,“然儿!”仓木寻到沈琴清时就发现她的身子摇摇欲坠的,要倒下了,一个飞身就搂住了她的腰,呼唤着她。
沈琴清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能听到美人哥哥的呼叫就是醒不过来,小手紧紧地抓住仓木的手直呼疼,仓木看着怀里的沈琴清那痛苦的表情焦急万分,抱着就往府里去,顺便派人去请了顾神医。
那乞丐婆见事情有变,早已跑没了影,看着仓木抱着沈琴清离开,心里暗恼,狠狠跺了几下脚,真是棋差一招啊!就那么点时间,仓木就找了过来,真是失策啊!
顾神医来了,替沈琴清把过脉后就连连摇头,最后悲叹一声,“皇子,尽人事听天命吧!”
仓木双眸痴呆,完全不相信他听到了什么,最后怒吼一声:“不,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会救不了她,你若是救不了她,你就去给她陪葬!”说着单手掐住顾神医的颈脖,双目呈现红色,带着弑杀之气,狠狠地将顾神医摔倒沈琴清的床边,“救啊!”
顾神医此时哪敢违逆仓木,抖抖索索地把了一下脉,又扎了几针,然后开了一副药房让他们熬药,每日三次试试能不能救活,就看她的意志力了,说完后就快速跑了出去。
正文 31。山雨欲来
顾神医离开后,仓木眼里的怒火渐渐退去,只余下浅浅的温柔,坐在沈琴清的身边,触摸着她的额头,撩开她的乌丝,看着她紧紧闭阖着的双眸,有些苍白的唇色,心里有些不安和惶恐,修长的手指有着些许的颤抖,声音略带着沙哑,“然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睡梦中的人只是甜甜地笑着,丝毫没有感受到旁边人的忧伤,她睡得很安稳,如同婴儿一般。
仓木却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伤到她,即使把她留在了身边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了她,难道是上苍在警告他,她并不属于他吗?可是他已经放不了手了,既然不能失去就只能牢牢抓住。仓木扣紧了沈琴清的手,蹭着她柔嫩的手掌,“然儿要乖哦,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害了你的人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最后一句话带着灼烧的怒火,以及毁灭一切的冲动。
三天了,仓木陪在沈琴清身边不吃不喝,人早已憔悴的不成样子,看着她日益消瘦的面庞,他怎么忍心看得下去,他要陪着她,同苦同荣。银环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习惯性地放到仓木的手上,仓木端起莲子羹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喂进沈琴清的嘴里,拿着手帕擦净她嘴角溢出的汁水,然后循环往复直到一碗羹见了底才拿过另一条手巾擦了擦手递还给银环,摆了摆手。银环认命地退了下去。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