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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墙壁中惨呼不绝,一只只弩匣抛出,接着,人也惨呼倒下。
吴凡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只见那倒下的人脸已乌黑,嘴角不停地往外淌着鲜血.呼吸却已停止。
他身上却全无伤痕,显然万鹏王的手法极重,而且一击致命。
万鹏王背对着他,被墙中的人牵制着。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吴凡伸手握住了南宫远的佩剑,手指骨节发白,瞳孔骤然收缩射出凌厉杀气。
南宫远却猛地按住了他的手,不动声色,轻轻地摇了摇头。
但吴凡已经知道了万鹏王的武功,心中明白这是老伯的安排,为的就是催他早点动手。
方刚也迅速赶来,但万鹏王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埋伏的兵力并不强,又没有一定要制万鹏王于死地的必死决心。
他们并不厉害。
万鹏王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道:“方刚,过来干什么,你应该顾虑的人可是石少侠。”
方刚点点头,接下命令,挥拳向石群扑去。
石群站在那里等着。
他动的时候.准确迅速如毒蝎,不动的时候,看来立刻又变得文质彬彬,斯文有礼。
所有人都以为方刚要得手了,就连方刚自己都觉得,一定能够打上石群的脸。
但石群只是在刹那间闪身不见踪影。
所有人都在关心方刚和石群的战斗,没有人在顾及吴凡这边。
而吴凡已不能再等,全身精神,肌肉骨骼都已经调整至颠峰状态,炯炯目光紧紧盯着万鹏王的呼吸身形的变化;甚至对方每根头发飘动都令他绷紧每根神经,他必须抓住对方弱点和机会,发出他的致命一击!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两次机会。
一股逼人的杀气就像是一阵寒风,深入万鹏王的骨髓。
万鹏王似已被这杀气冻僵,竟无法马上做出反应,就在这时,吴凡出剑。
剑风过处动,树叶碎了血雨般落下来。
可是吴凡看不见,在他心目中,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天地间已没有别的生机。除了他挥出的那一剑。
但剑锋划过万鹏王的身上,就像划在铁人身上,甚至闪出一连串的火花。
万鹏王也许可以算是个超人,是个巨人,但无论如何,总不是铁人。
吴凡终于明白,在万鹏王身上一定穿着一件不平凡的衣服,一件能够挡下铁器的衣服。
吴凡的面色已苍白僵硬,一击不成,他毫不恋战,更不停留,足尖一点,立刻退到十丈处。
没有人能形容他身法的速度,同时更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但对吴凡而言,失败就是失败了。
就算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万鹏王总是能反应过来的。
吴凡退出十丈时,突然发现万鹏王已到了他面前,而吴凡竟连冷汗都未来得及流出。
“死定了。”
就在这刻不容发之间,吴凡的眼角似乎瞥见旁边树木中有银光一闪。
就在这时,已有一蓬银光自树丛中暴射而出,直打万鹏王,来势之急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只听〃叮叮叮〃一阵急响,如暴雨敲砖,数十点银星已钉在万鹏王的身上。
接着,一条人影自树影中的墙头上冲天而起,凌空一折,一把揪住吴凡的衣领,吴凡还没弄清楚
是怎么回事,已经随着那人掠出墙外,遥遥不见踪影。
昏头转向地被对方揪着跑了很长时间,吴凡终于愁眉苦脸地举手投降了:“我说叶翔大爷啊,我们差不多跑了有几千公里了吧?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别跑了好不好?”
叶翔松了手,一个踉跄倒在吴凡身上,累的面色苍白。他的功夫已经荒废很久,现在既揪着吴
凡,还要施展轻功,竟还能做出这种速度,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吴凡一手搂着叶翔,一手迫不及待地去抢他手中的匣子:“这是什么好玩的?给我看看。”
这银匣子七寸长,叁寸厚,制作得极为精致,匣子的一旁排列着叁行极细的针孔,每行九孔。
匣子的上面,雕刻着极细的花纹,仔细一看,才知道这花纹竟是两行字,似是小篆,又似钟鼎
文。
吴凡看了半天,也认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眼见着叶翔眼睛紧闭,鼻息不稳,状态也不好,只好长长地叹口气,喃喃地道:“好不容易盼着你来,结果还弄得这么狼狈,看来我以后得多练练轻功才是。”
叶翔突然睁眼微笑:“真的?到时候可要麻烦你来救我了。”
此时叶翔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自己半个身体都躺在吴凡怀里,吴凡一只手揽着他,低着头目不转睛,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叶翔有些尴尬地拨开吴凡的头发,支撑起上半身,转话题道:“这个匣子是暴雨梨花钉。”
“恩恩。”吴凡直直地瞪着叶翔,答应得明显心不在焉。
“天下第一暗器,当今武林中几件有名的暗器,和此物一比,速度至少要相差两成,而暗器一出,决胜伤人,就在一刹那间,纵然是毫厘之差,也差得大多了。”叶翔叹道。
“恩恩。”吴凡满不在乎地把这个“天下第一暗器”丢到一边,将叶翔紧紧拥在怀中,熟悉的气息和感触充满了说不出的微妙情感。叶翔身体一僵,看见吴凡委屈的表情,反而有些无奈地抚了抚吴凡的头发。
“……那东西很贵……”
“……我管它去死。”
26 执念
高老大望着满地的碎片,一双手还是在不停地发抖。
她这一生从未如此愤怒过。
只要她想要的,她就不择手段去要,就一定能得到。
她一得到就抓得很紧,因为她不愿再失去;更不愿被人抢走;不到那样东西已失去价值时,她绝不肯松手。
叶翔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但即使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也应该是被她毫不怜惜地甩掉,而不是为了另一个人离开她。
叶翔还不配!
而现在,孟星魂居然也说迟早会离开她,她一手抚养大的两个人,居然都要将她甩掉,这种事,她怎么能忍受?
愤怒就象是一股火焰,从她的心里开始燃烧,直烧到她的大脑。
她需要发泄。
更需要报复!
“暴雨梨花钉能穿透万鹏王的衣服吗?”
“听声音应该只是阻止了他的行动。”
“……不过如此。”
叶翔微微侧过脸,看着吴凡的脸上不甘心的表情:“你还想去杀万鹏王?”
吴凡沉默下来,天地都好像安静了。
“我本来就没想来杀万鹏王。只是想找个理由暂时离开你罢了。”吴凡突然道:“你不是也需要这样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击中,叶翔猛地紧张起来,双手握成拳压在腿上,却还保持沉默。
原来吴凡什么都明白,却装作什么都不懂,叶翔随即又嘲笑自己,他早该知道吴凡明白,却在自
欺欺人地把吴凡的理由当成真的。
吴凡什么都不怕,也并不是孙笑天,他根本不在乎孙玉伯的威胁或强迫。
不过是想找个理由离开,让他和叶翔都好好地,冷静一下。
老伯家花园的小屋,那荒唐的一夜,吴凡毫不留情地把往事全部血淋淋地剥出来,却也告诉叶翔:“我什么都不会瞒你……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你给的东西,我都会欣然接受……”
哪怕你的想法是对我的误解,哪怕你给我的是伤害。
吴凡自嘲地叹息:“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所以才会来找我……这么看来,我还是太乐观了。”
听到这样失望又伤感的语言,叶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感到心在变凉。
吴凡的往事,并没有说完,叶翔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但他已经陷入不知道该不该听的矛盾中。
再听下去,可能真的抽不了身了,但吴凡没说的那些,是不是才是最关键的那些?
吴凡有些落寞:“我知道你一定坚持你的想法,但如果我告诉你关于鹰的那些往事……你,你还
愿不愿意听?”
韩棠的屋子,吴凡和叶翔已经来的比自己家还熟。
不知道为什么,吴凡总觉得他在这里比在孙府要舒服许多。
孙府对于“孙笑天”都等于一片苍白,在那里呆的那几天再到离开,吴凡什么感觉都没有。
桌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大块浓香的烤鱼。叶翔到底还是钓到鱼了。
酒樽是空的,叶翔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将酒樽倒满。
笔直地盯着他,吴凡突然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喝酒。”
叶翔的动作停了停,淡淡地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吴凡承认:“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
叶翔勉强笑了笑:“你想过没有,也许我也不喜欢?”
有时候喝酒未必是因为喜欢喝酒,不过是因为无事可做罢了。
有时候你以为你爱上的一个人,也许并不是因为爱,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心无事可做,所以要找个人把它填满罢了。
叶翔没有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吴凡虽然看似不通情,但很多有深意的话他还是能理解出来。
吴凡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如果我继续告诉你,我以前的那些事,你还想不想听?”
紧紧地盯着叶翔,好像怕他下一秒就会拂袖而去。
叶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谨慎地道:“你能把心中的压抑倾诉出来,总会好一些。”
吴凡沉吟片刻,道:“就是说,你仅仅是听,是吗?”
是,确实如此。
叶翔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慢慢地将杯中的酒喝下去。
确认如此,吴凡慢慢地道:“虽然那个人确实够坏,够狠毒,为了让我学会躲避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为了让我学会警惕可以唆使我身边的搭档背叛我,也可以随意就将痛苦压在我身上……但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恨他,这么说,你信吗?”
叶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种感情他心中也很清楚,尽管高老大利用他们杀人,给了他们很多精神上的打击,但他们同样没有恨过她。
吴凡继续道:“其实我现在的相貌还没有鹰一半的漂亮,虽然说一个男人漂亮真的很怪。那时候,他的确有能吸引旁人目光的魅力。”
叶翔道:“可以想象。”
听出叶翔的话中没有厌恶和不满,吴凡的语气也没有那么沉重:“其实我的记忆里有我父亲,虽然很少,但是我能记得起他曾经和我相处的时光,我看见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样子就和
我父亲的样子重合了,虽然当时他满身都是杀意和恶意,我却觉得他能够信任。”
叶翔点点头,吴凡对“家”有多执着,他早已经很明白,可以想象当时还在年幼的吴凡,独自面对整个冷漠的世界,突然遇见这么一个以为可以信任的人,是什么感情。就算对方全身都是毒,
也忍不住想靠上去。
吴凡不辩解,也没有愤怒,只有叙述和一切淡淡的……困惑,好像对自己当时的想法也感到很好奇,很不解:“有一次我身上受了五处重伤,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放弃,一定会死,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