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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听着展昭讲述,慢慢陷入了沉默。等到展昭略略停顿的时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跟那个叫静儿的丫头差不多是一样的命,她比我还好一点,起码还有个爹。”
展昭微微一怔,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白玉堂。
“小白,我听你说,你是金华白家的二少爷。也就是说,你也有个大哥是吗?”
白玉堂点了点头,却微微皱眉,不悦地瞪了展昭一眼,“讲你的静儿,扯到我身上干吗?还不快说。”
展昭一愣,心道,明明是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扯的好不好?这小子真别扭。
“好吧,继续讲。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得很。静儿小的时候还好,公孙大哥只需要看着下人好好照顾她就行了。可是他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教导妹妹,因此当静儿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公孙大哥才发现,这姑娘因为平时没有长辈管束,性格已经太过跳脱。
无奈之间,自己也只有十几岁的公孙大哥只能花钱请了师傅回来,教静儿研习琴棋书画,针织女工,淑女礼仪,希望可以磨磨她的性子。结果,静儿任性,又偷懒贪玩,前前后后不知道气跑了几位师傅。最后公孙大哥实在没办法了,干脆就自己先跟那些师傅学了,然后亲自教导静儿。”
“啊?”听到这里,白玉堂终于忍不住了。他盯着展昭目光笃定的眼睛,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公孙大哥为了妹妹,这牺牲也太大了吧!他一个大男人,跑去跟那些师傅学女,女工——哈哈哈,太好笑了!”
白玉堂的大笑感染了展昭,他也忍不住勾唇微笑,却因为厚道的性子不得不替公孙策分辨几句,“其实公孙大哥也是没办法了。静儿虽然性格跳脱,在府内算是一个小霸王。但是她偏偏对从小教导她长大的公孙大哥十分惧怕,每次看到他就像老鼠遇见了猫,所以,也只有公孙大哥亲自教她,她才能勉勉强强学上一点。”
听到了老鼠和猫,白玉堂眉头一皱,勉强收敛了大笑。他盯着展昭脸上的微笑,忍不住问道,“那么,最后这位静大小姐终于学成一个淑女了?”
展昭忍着笑答道,“静儿是不是淑女,这要见仁见智了。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公孙大哥教导淑女的本事,不比任何一位师傅逊色。对着包大哥行一个淑女礼,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将声音扮作温柔低语,燕语莺声,简简单单说上几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明白了,男扮女装不是谁都能行的,但是公孙大哥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白玉堂被展昭的故事弄得目瞪口呆,但却心服口服,他点了点头,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襄阳城果然藏龙卧虎,我这次是彻底服了公孙大哥了。”
展昭也认同地点着头,白净的脸上挂着微笑。白玉堂端详了展昭片刻,突然话锋一转,眯着眼睛问道,“展小猫,你说实话,你留在府衙半年多,是不是就为了那个静儿?”
“啊?”展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什么?你说我为了静儿?这跟静儿有什么关系?”
“哼!我看你就是喜欢人家,才跟一直留在人家家里不走,哼,小色狼!”
“喂!白玉堂,你这人真是不讲理呀!”展昭冷冷地瞪了白玉堂一眼,“你要听公孙大哥为什么会扮女装的故事,这个故事里必然不能绕过公孙静,所以我才多说了静儿几句,然后你就非要说我喜欢她。还说我是小色狼,白玉堂,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个人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真不愧外号叫老鼠。”
“喂!展小猫,你又想打架了?”听展昭损他,白玉堂怎么可能忍着不生气,于是照例瞪眼睛求打架。
展昭撇了撇嘴,眨了眨眼,一摊手,“无所谓啦,刚吃饱饭懒得动,下次再打。”
☆、第4章 。夜探(4)
有了公孙策的故事,这一路直奔金龙寺,两个人说说笑笑,也不觉得寂寞。终于,在太阳西斜之时,展白二人已然来到了金龙寺的大门以外。
“我们要怎么进去?”展昭瞄了一眼寺门,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在傍晚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下,仿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但是因为知道了这里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展昭只觉得这光芒看上去阴森诡异。
白玉堂想了想,答道,“上一次我们光明正大地进去,行动都有人看着,很不方便。何况才过去没几天,他们或许还记得我们的长相。要我说,干脆我们从后面翻墙进去,偷偷打探如何?”
展昭点头,二人便绕到了金龙寺的侧面,趁着擦黑的天色,从高达数丈的院墙外一跃而上,又双双飘落,落地时悄无声息,仿佛两片轻飘飘的羽毛。
落地之后,白玉堂勾着嘴角对展昭微微一笑,“小子,轻功不错嘛。”
“你也不赖。”展昭微笑着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快要掌灯了,顺着有灯光的地方寻找就行。”白玉堂眯了眯眼睛,纵身一跃,向大殿方向飞奔而去。
展昭一惊,急忙快步跟上,两道身影仿佛幽灵一样,瞬间消失在金龙寺微黑的暮色之中。
按下他们二人夜探金龙寺不提,却说襄阳府衙的后堂之内,跟公孙大人商议完毕的包拯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包拯端坐在房间之中,桌子上摆上了文房四宝,他正捏着一只毛笔,拧着眉,满脸严肃的盯着桌面上的信纸。
公孙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说实话,自从他认识包拯以来,还没有看到这家伙为了什么事犯愁的样子。虽然这块黑炭看上去傻乎乎的,笑起来就更傻,公孙策却绝不敢小瞧他。公孙策心里一片清明,十分明白包拯实际上是个多么精明的人。面对皇宫闹鬼这样棘手的案子他都能淡定处之,此人的心性绝非普通人可比。
然而此时此刻,这家伙竟然面露愁容,满脸纠结,这情况让公孙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慢慢来到包拯的身边,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块黑炭如此纠结。
“你在写什么?”
公孙策的声音让包拯浑身一抖,手上的速度快似闪电,还没等公孙策看清纸上的一个墨点,一沓洁白的宣纸就盖在了信纸的上方,将所有的字迹掩盖得无影无踪。
“怎么,害怕我看?”公孙策不悦地皱了皱眉,瞄了一眼包拯窘迫的神情,冷冷地道,“莫非你是在给皇上写密信吗,钦差大人?”
包拯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公孙策在生气,于是他先是尴尬地笑了笑,之后又笑嘻嘻地绕过书桌,凑到公孙策面前,拉着对方的袖子哄道,“阿策,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不要站着,快坐下!”
公孙策瞥了包拯一眼,又瞄了瞄书桌上的宣纸,嘴角一撇,不动声色的任包拯将他让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好。坐下以后,公孙策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包拯,那眼神让包拯心里直发毛。
他尴尬地看了公孙策一眼,最终却依然顾左右而言他,“阿策,下午我去见过伯父了。”
公孙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随手拿起茶杯,在一边自顾自地品茶。
包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伯父说一切都交给我们来办,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会全力配合我们。”
公孙策嘴角一勾,答道,“我爹肯这样说,证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次我们在做什么。你听他的就好,不会出问题。”
“那是自然,伯父这个人看上去糊涂,实际上却十分明理,我怎会怀疑于他。”包拯看到公孙策的态度略有缓和,也没有继续提刚才自己不让他看那张纸的事情,心中略安,继续笑道,“伯父还说让我——”
“嗯?”公孙策一皱眉,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又说什么疯话了?”
包拯勾唇微笑,“伯父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在这次行动中受伤。”
“你照顾我?”公孙策心里一阵别扭,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包拯,冷笑道,“不必了,我想我爹是搞错了。看你这幅样子,真打起来还不见得比我顶用呢。有了展昭和小白,若还是不能保护我,再加上一个你,肯定也是白搭。”
“我想伯父所说的保护,并不是指武力。”听了公孙策的话,包拯的脸上表情竟然严肃了起来,他盯着公孙策清明的双眸,突然用一种让公孙策极不适应的笃定语气说道,“阿策,我们这次要面对的人是襄阳王。虽然我没见过此人,但是从他能把手伸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之内便可看出,这位王爷着实深不可测。我们这次的行动,其实十分凶险。很多时候,要伤害一个人并不一定需要使用武力,阿策,伯父是担心你没有应对官场阴私的经验,会吃大亏,所以才让我照顾你。”
“我没有经验,难道你就有?”公孙策有些好笑地瞥了包拯一眼,“虽然你是钦差大人,但是据我所知你也只是今年刚刚考取功名的举子。比起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起码我在襄阳城已经经营了五年。我没有做官,但是整个襄阳府衙实际上一直由我做主。说起对襄阳王的了解,我更是比你多了不止一点半点。你这块黑炭,凭什么说你比我强?”
说到最后,包拯已经听出了公孙策话中的怒气。包拯心中一动,急忙陪着笑道,“阿策,我这么说绝不是不相信你。你比我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你比我聪明,比我有才学,比我明事理,而且还比我白——”
包拯话音未落,公孙策便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口茶水噎在嗓子里,差点憋死他。
“哎呀,阿策你怎么了!”包拯看到公孙策被噎到了,急忙跑过去拍肩捶胸地帮他顺气。
公孙策红着眼睛瞪着包拯,一边喘息一边憋笑,直到最后把气喘匀了,才无奈地道,“你这个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还我比你白,是个人都比你白好不好?”
瞄到公孙策嘴边的笑意,包拯也憨憨地笑了出来。发觉到公孙策的心情已经被他哄得彻底变好了,包拯眼睛一眨,顺手就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冬暖夏凉驱邪避难的鸳鸯玉佩。
“阿策,这块玉佩,我还是还给你吧。”
公孙策看到包拯的黑爪子捧着玉佩,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严肃,之后,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块玉佩半晌,最终却没有伸手去接。
“包拯。”公孙策眯着眼睛看了包拯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真的想把它还给我?”
包拯立刻点头,“无功不受禄,何况这玉佩对你来说如此珍贵,我就更不能夺人所爱了。伯父当时送的突然,又说了那样的话,我骑虎难下,没办法拒绝。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打算立刻将它归还,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去找你,就是为了归还玉佩的。”
那天晚上?公孙策一皱眉,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乌龙事件。一丝尴尬闪过公孙策的眼睛,他轻轻皱了皱眉,再次盯住了包拯真诚的眼睛,却摇了摇头。
“算了,既然已经给你了,你就留下吧。”
“这——这怎么可以——”包拯眉头微皱,急道,“我怎么能要如此贵重的东西,何况它本来就是你的!”
“既然是我的,我都说了你可以留下,那不就没问题了?”公孙策皱了皱眉,又狠狠瞪了包拯一眼,冷冷地道,“何况现在它还不是我的,而是我爹的。是我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