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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展昭察觉到白玉堂捏着他的玉坠,却发呆地盯着自己看,目光所指之处,也不知道是哪里。
他忍不住抬手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白玉堂一惊,眼神一闪,对上了展昭充满了好奇和关心的大眼睛。心中一动,只觉得有种近乎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白玉堂好像被烫到一样,手上一松,就扔掉了指尖的玉坠。
小玉马吧嗒一声落在展昭的胸前,幸亏有红绳牵制,才没有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展昭皱了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了白玉堂几眼,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发呆了呢?”
白玉堂盯着展昭一开一合的嘴唇,慌忙间只能移开眼神,端起桌子上的冷茶灌了一口,才故作镇定地答道,“我没发呆,倒是你,弄一块破玉跟我显摆什么?五爷见的好东西多了,你这块玉虽然值钱,也并没有多特别。”
展昭微微一怔,捏起小玉马端详了几眼,勾起嘴角笑了笑,随手就把它塞回了胸口。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动作,忍不住下意识地又吞了吞口水。却听见展昭淡淡地说道,“这玉坠值不值钱我不清楚,因为是家兄所赐,因此寸步不敢离身。”
“家兄?”白玉堂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展昭,忍不住好奇,“我还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大哥。展小猫,咱们也算朋友了,跟我说说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吧?”
展昭一怔,看了白玉堂一眼,略略有些迟疑。
白玉堂看到展昭这样的态度,感到不悦,“怎么?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莫非你看不起我?”
展昭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叹道,“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如此多心。光明正大的家人,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其实——”
展昭刚要开口跟这个小心眼的白五爷交代自己的家事,突然,楼下蹬蹬蹬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展昭眉头一皱,飞快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脸色一变,二人紧紧盯住了楼梯口的方向。
从楼梯口匆匆跑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狗儿和他带领的七八个丐帮兄弟。白玉堂眯着眼睛,看着一拉溜七八个大小乞丐站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皱了皱眉。
“二位,我们长老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小狗儿呲了呲黑牙,对二人笑道。
展昭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含笑瞟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眯了眯眼睛,也没说话,心中却再次轻轻一颤。
☆、第7章 。遇敌(7)
从外表上看,三乡镇丐帮分舵不过是一间年久失修,早已废弃的破庙。然而走进其中,却别有洞天。
展白二人跟随着小狗儿,从破庙的后门进入,七拐八拐,最终豁然开朗,竟然走进了一座大厅。这里的装饰没什么讲究,普通的桌椅板凳,粗粗笨笨,虽说不甚华丽,但是跟外面破破烂烂的庙宇比起来,已然是天壤之别。
两个人见到了小七。丐帮最年轻的七袋长老此时正端坐在一把雕刻粗糙的木椅上,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展昭和白玉堂。
跟他一样,展白二人也在打量小七。白玉堂一眼就瞄见了小七身上的七个麻布袋,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心领神会,嘴角一勾,笑道,“这位长老,不知怎么称呼?”
小七微微一笑,“小兄弟好眼光,我一个臭乞丐有什么名号,你就叫我小七就行了。”
“不敢,长老在丐帮位高权重,怎么能如此随意称呼。”展昭上前一步,含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辈应该称您为龚长老。”
小七眉毛一挑,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几眼这个长相漂亮的小子。
“你认识我?”
展昭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龚七的名字?”
展昭哈哈一笑,答道,“如今丐帮遍布大江南北的分舵无数,但是七袋长老却只有十人,除您之外,最年轻的一位已然年过四十。若是另外九个长老站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认不出。但是您,便一眼就可以认得。”
“哈哈!”龚七听到展昭这样说,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没想到你人长得机灵,心思也如此敏锐。没错,我就是龚七。既然你知道我,我也要打听打听你。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乔装成丐帮弟子来三乡镇?”
展昭留意到,虽然龚七在问话的时候一直哈哈大笑,一双锐利的眼睛却一直在自己和白玉堂身上打转。展昭知道,这位龚长老着实是一位精明之人。
想到这里,展昭不敢怠慢,急忙答道,“我叫展昭。他叫白玉堂。我们乔装改扮出行,只是为了调查一桩案子。”
“展昭,白玉堂。”龚七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看了又看,突然盯着白玉堂问道,“这位小哥,莫非就是陷空岛白五爷?”
白玉堂撇了撇嘴,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立刻承认自己就是锦毛鼠。可是现在,让他穿着这身丢人的乞丐装承认自己就是白玉堂,他还真没这个勇气。
展昭看到白玉堂迟疑,立刻明白了他在顾虑什么,只能无奈地笑道,“龚长老眼光毒辣,您说的没错。”
龚七也不介意白玉堂不理不睬的态度,转而看向展昭,“你叫展昭。这个名字虽然并不响亮,但我却好像听人提起过。”
展昭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片刻之后,便改换了笑容。
“展某也久闻丐帮兄弟消息灵通,且古道热肠,经常帮助江湖上的兄弟们。今天我们二人求到龚长老面前,希望您能帮我们查一件东西,不知龚长老愿不愿意帮忙?”
龚七眨了眨小眼睛,脸上表情一正,“什么东西?”
展昭也正了正脸色,看向白玉堂。白玉堂微微挑眉,将手探入怀中,将公孙策画好的那张画取了出来。
龚七站起身,来到白玉堂面前,结果那张纸定睛一看。突然,龚七的眼睛微微一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龚长老,你见过这个图案?”展昭发现龚七脸色变化,急忙问道。
龚七挑了挑眉,想要说什么,似乎又有些犹豫。他打量了展昭几眼,突然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得到这幅画的?”
白玉堂略一犹豫,展昭便已经说出了答案,“金龙寺。”
龚七眉头一皱,“前几日在金龙寺死了几个和尚,官府的人把尸体拖走了。你们,是官府的人?”
龚七颇为意外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因为据他耳闻,陷空岛是出了名的只管江湖事,从不跟官府来往的。
白玉堂脸色微冷,看了龚七一眼,道,“龚长老,看样子你的确看到过这幅画上的图案,希望你能对我们言明。”
龚七的脸上闪过一抹为难的神情,他思索片刻,答道,“不瞒二位,这个图案我的确见过。”
展白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底发现了兴奋的神情。没想到,这次出来查探竟然如此顺利,眼看着线索就有着落了。
但是龚七下面的话却让他们稍微收敛了兴奋的心情。
“不过,这件事对我们丐帮来说也是一件大事,我做不了主,必须让帮主来裁夺。”
“帮主?”白玉堂微微一怔。
展昭也是一愣,“张老帮主现在也在三乡镇?”
龚七摇了摇头,“帮主并不在。”
展昭皱了皱眉,“张老帮主神龙见深不见尾,想要见到他绝非易事。此事紧急,这该如何是好?”
“展少侠,你不必着急。”龚七笑道,“帮主虽然不在三乡镇,但是近日却一直在襄阳城附近。你们运气好,他最近急着让我们查一件事,若是现在联络他,很快他就会出现。不过——”
龚七打量了一下展白二人,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帮主肯不肯见你们,就不一定了。”
听到龚七这样说,白玉堂眉毛一挑,心中不悦,展昭的脸上却一片轻松。只见他随手便将颈间的红绳抽了出来,片刻之后,那只晶莹剔透的小玉马就落在了展昭的手心里。
“龚长老,若是见到帮主,请他看一下这个东西。我想,见到了这个,他一定会愿意见我们的。”
龚七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展昭,只见他手捧着玉马,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之中满是笑意。龚七用脏兮兮的手抓过展昭的玉马,心疼得白玉堂心里直哆嗦。他盯着展昭脸上的笑容,心道,这个傻小子,不是说玉坠为兄长所赐,片刻不离身吗?怎么就交给这个脏鬼了?看他那黑乎乎的手啊,简直是恶心死了!
按下犯了洁癖的白五爷不表,再说襄阳王府。
包拯和公孙策在世子赵卓的引领下,见到了那个在襄阳王府住了大半年的神秘宫女。
这名宫女并非李氏,她姓寇名珠,但是与李氏一样,二十年前,她也住在玉辰宫。
这是包拯和公孙策第一次听说这个叫寇珠的宫女,尤其是包拯,他记起在他扮作道士入宫调查的时候,曾经跟很多宫女太监聊起当年玉辰宫的往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个叫寇珠的宫女。
如果说丧生在大火中的李宫女还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那么一点印记的话,寇珠,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包拯端详着面前这位脸色苍白,却双眸晶亮的中年妇人,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波澜。在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她跟李宫女之间,又有怎样的往事纠葛呢?
“你就是寇珠。”包拯盯着面前的女子道。
寇珠点了点头,一张口,声音低沉,气息微弱。公孙策一听她的声音便皱起了眉,通晓医术的他已然听出,这个寇珠,定然是因为常年患病而身体虚弱。
“我就是寇珠。”
“听世子说,你是二十年前从宫里出来的?”
“是。”
“你因何出宫,跟玉辰宫李宫女又是什么关系,玉辰宫闹鬼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寇珠,本官是奉旨钦差,皇上让我代他向你询问此事,你一定要如实讲来。”
包拯的话让李宫女微微一怔,尤其是在听到皇上两个字之后,她原本就十分晶亮的双眸,竟然焕发出一抹别样的光彩。虚弱苍白的脸上竟然闪现过一抹激动的红晕,寇珠盯着包拯庄重威严的面孔,用尽全力点了点头,“大人,你放心,我定会实话实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我本是宫中承御,伺候金华宫刘妃。”刚刚说了第一句,那寇珠竟然双目泛起了泪光,显然已经动情,汹涌的情绪似乎难以压抑。
公孙策见她情绪过于激动,急忙快步上前,在寇珠身边坐下,轻声道,“寇珠,我姓公孙,是一个大夫。我可以先为你诊脉吗?”
寇珠定睛打量了一下公孙策,见这年轻人相貌斯文英俊,神态文雅温柔,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便点了点头。
公孙策抬手为寇珠诊脉,一抚上寇珠冰冷的手腕,他的心中便忍不住一惊。这中年妇人竟然经脉尽毁,若非一口气强撑,怕是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寇珠见公孙策脸上变色,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叹道,“公孙公子,你想必已然知道,我是一个早就该死之人。”
公孙策皱了皱眉,放下寇珠的手腕,对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女子,心生起无限的怜悯之情。
“寇珠,何必这样说。既然你现在还活着,就活下去的希望。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求生意志,你不想死,才能活呀。”
寇珠微微一笑,叹道,“公孙公子好心,若我二十年前遇到你,也许就不至于漂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