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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鼓鼓的脸颊,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低缓深沉的呼吸。小小年纪,内功却已在自己之上。白玉堂突然想起了白天的时候,他跟那个叫张别古的老乞丐交手,竟然没几下就输了。那老头子的打狗棒法出神入化,内功更是诡异莫测,深不见底。
那样一个武林前辈,武功高手,竟然跟展昭这小子称兄道弟。展昭的大哥是什么来头,莫非也跟那个老乞丐一样是一帮之主?可是白玉堂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思量了很多次,怎么也想不起来武林中有那个帮派的带头人物是姓展的。
偏偏这小子绝口不提,真是可恶。白玉堂眉头一皱,抬手就想戳戳展昭的腮帮子出气,却突然听见展昭迷迷糊糊地嘀咕道:“老鼠,老鼠讨厌——还不如锦毛鼠好玩——大哥,江湖,江湖果然很有趣。”
展昭的话让白玉堂的眉毛微微一抖,脸上竟然诡异地一红。他急忙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平稳了一下心跳,紧紧闭上了双眼。
也许是白天着实太累,没过一会儿白玉堂也睡着了。在睡着之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一件似乎挺重要的事:这小子第二次爬五爷的床,竟然又没洗澡!
翌日,一阵香味飘进房,展昭猛然睁开了眼睛,擦了擦已经流出来的口水,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下来。
已然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白玉堂也没了踪影。
“公孙大哥真是太伟大了!说话算数,不愧是君子!”展昭兴奋地窜出房间,顺着香味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花厅。
推门进去,发现包策二位大哥,公孙大人,庞统,白玉堂,竟然连静儿那个丫头也在。
人真是整齐非常,好像就差展昭一个了啊!
展昭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坐在白玉堂和庞统中间,眼睛不错神地盯着一桌美食,双眼好像盛满了闪亮的小星星。
对于展昭这幅饿死鬼投胎的吃货模样,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公孙静一边偷笑一边小声跟庞统偷偷吐槽。白玉堂一脸嫌弃却还是帮他递上了筷子。公孙策微笑着摇了摇头,吩咐仆人将展昭最爱吃的几道肉食移动到他的面前。
被全家人宠爱的展少侠顿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感动地抄起筷子,激动地望向公孙策。
公孙策无奈地笑了笑,“好了,既然展昭已经到了,我们就开席吧。爹——”
公孙大人故作沉稳地点了点头,用筷子戳了一下鱼头,就算是开席了。展昭就好像一只小豹子一样,一直紧紧盯着公孙大人的动作。可是就在他看到了开席标志的一瞬间,还没等他抬手直奔目标,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击打声。
那是竹棒触地的声音,就在一天之前,展昭和白玉堂还听过那个声音。展昭一惊,白玉堂亦是心中一动,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掠出了房门。
“哈哈哈!我的展昭小老弟和白玉堂小朋友,老叫花子来看你们了!”
“张大哥!”
“张老帮主?”
白玉堂挑眉,但见那一手执打狗棒,另一手捧破碗,一步步慢慢走向他们的人,不是张别古是谁?
张老帮主?公孙策挑眉看了包拯一眼。二人同时起身,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包策二人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这位就是张老帮主,”包拯紧走几步,来到张别古面前,“多谢张老帮主的帮忙,若没有你们丐帮兄弟的帮助,也无法找到那般重要的破案线索。老帮主,快请进!”
张别古打量了包拯几眼,脏兮兮的脸上露出豪爽的笑容,“哈哈!你就是黑脸包大哥吧,小展昭提起过你!”
说着,张别古又看了一眼公孙策,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公孙小子,老叫花子在襄阳讨饭也有一段日子了,在这片地头你的名声一直不错,比你老爹都强呀。”
公孙策微微一怔,心中明白张别古说的是襄阳百姓对府衙和他公孙策的评价,忍不住心中一热。
“老帮主过誉了,刚巧我们在饮宴,您要是不嫌弃,就请进来跟我们一起吧。”
张别古嘴角一勾,眼睛一眯,笑道,“那敢情好,老叫花子一大早就往襄阳跑,还真有点饿了。小展昭,来,带张大哥进去,咱们也尝尝这大户人家的吃食。”
展昭急忙答应一声,拉着张别古的手跨进了花厅。一进门,张别古就坐在了方才白玉堂的座位上,抄起白玉堂的筷子,又稳又准地夹起一块红烧鸡,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白玉堂晚一步进门,看到张别古占了自己的座位,用了自己的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公孙策虽然也有点别扭,但是他知道这个张老爷子是个世外高人,高人的脾气难免古怪,便也不再多想。多加了一把椅子,一副杯筷,大家重新入席。
别人的位置如常,只是展昭和白玉堂的中间多了一个张别古。公孙策的手艺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平时难得一尝,不光展昭喜欢,府中的其他人吃上一次也跟过节一样。虽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大家依然吃的十分开心。
但是这开心的人中,却不包括白玉堂。也不知道是被迫跟展昭分隔开让白玉堂感到不爽,还是坐在一个脏兮兮的老叫花子旁边让他感到郁闷。整整一顿饭白玉堂就没吃几口。
酒过三巡,包拯突然微笑着盯住了张别古,“张老帮主今日过府,只是为了看看展昭?”
张别古将手中的鸭脚往碟子里一扔,用手胡乱抹了抹油嘴,笑嘻嘻地答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哦?何事?”不仅仅是包拯,席上所有人都停箸抬眼,望向了张别古。
张别古哈哈一笑,道:“老叫花子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就在琢磨这件事。”
说着,他用油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叹道:“我老人家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一辈子没儿没女,我要是哪天一口饭没吃好死了,这一身的武艺就没有传人了。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物色一个称心意的好徒弟,继承我这一身武艺,还有帮我照看丐帮那群臭小子。
可是好徒弟是那么容易找的吗?老叫花子找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少年英雄。这小子很机灵,武功底子虽然不纯,但是骨骼非常适合练我老叫花子的内家功。所以呀,我今天就找来了。”
张别古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认真地听着,在听他说完以后,大家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盯住了展昭。之间展昭坐在张别古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是满手油污,满嘴油光,从表情到形象都异常般配,绝对是对吃货二字的最好诠释。
若说他们是师徒,肯定没人会觉得奇怪。可是,张别古却笑嘻嘻地朝着白玉堂的一边转过身,笑道:“小朋友,你觉得老叫花子当你的师父如何?”
☆、第8章 。乌盆(4)倒V重复购买
“我?”白玉堂着实惊讶。
张别古笑呵呵地看着白玉堂;点了点头;“就是你,老叫花子看上你小子了;给我当徒弟成不?”
白玉堂的脸上颜色几番变化,心中更是转过了几番心思,“老前辈您说的是真的?”
张别古笑道:“我老叫花子虽然年纪大了;却不糊涂;绝不会蒙人。我既然说要收你为徒;便是真心实意。小子;你还不快快答应?”
“可是;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您为何偏偏看中了我,而不是——”白玉堂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发现那小子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展昭察觉到白玉堂的目光,眼睛一眨,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
白玉堂没说话,展昭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能拜张大哥为师的,我是他兄弟,再说我有师父,我是正宗少林俗家弟子,不能再投别派的。”
说到这里,展昭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白玉堂身边,对张别古道:“张大哥,你还没问过小白师承何处,是不是有什么规矩禁忌,或许他的师门也跟少林一样,不准徒弟另投他门呢?”
展昭的话让大家都看向了白玉堂,因为在场没人知道白玉堂到底来自哪个门派。虽然大家知道他是金华白家的二少爷,也知道他是陷空岛的锦毛鼠,可是这俩地方都不是武林门派呀。
白玉堂挑了挑眉,也站了起来,刚想要顺着展昭的话说下去,却听见张别古道:“你身上的武功路数大体来自峨眉,但华山,崆峒,唐门,少林的武功你也多少会一些。我猜你从未正式拜师,虽然从小到大你应该跟很多高手学习过武艺,学的也都很刻苦。但是由于这些高手来自不同的门派,对你的教导也是断断续续,因此你内功不纯,显然并没有得到正统真传。
你的外家功并不逊色于展昭,那是因为你身体底子好,根骨奇佳,是练武奇才。但是由于你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以至于内功逊色,若无高人指点,你将来的成就绝不会超越二流高手的行列。白玉堂,你说我说的对吗?”
张别古一番话说得白玉堂心中激荡不已,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也忍不住咂舌。展昭更是一脸惊异地看着张别古,诧异道:“张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张别古微微一笑,“你可以问问你的小朋友,他的学武经历与我猜测的是否不同?”
白玉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这个样子展昭也已经猜到了*不离十。但是他有些不解,因为陷空五义的名头如此响亮,白玉堂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为何他却不是师出名门呢?
白玉堂看着张别古脸上的笑容,眉头一皱,深施一礼,正色道:“老前辈句句说中了白某的武功来历,我自幼习武,家中为我请了很多位教习师傅,其中教导我时间最长的就是峨眉派的一位高手。白某也的确从未正式拜师。”
“所以呢?”张别古笑呵呵地看着白玉堂,目光毫不掩饰对这小子的欣赏之色,“还不跪下给师父磕头?”
白玉堂犹疑片刻,却摇了摇头,“恕晚辈不能从命。”
白玉堂这话一出口,无论是张别古还是众人都忍不住一惊,尤其是展昭,干脆叫了出来。
“小白,为什么啊?!”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嘴角一扯,微微冷笑,“我要不要拜师学艺,关你什么事?”
展昭一惊,诧异地看着白玉堂,“小白,你怎么生气了?这是好事啊!你知道张大哥的武艺有多高强吗?尤其是内功,你听说过先天功吗?那是世上第一至刚至猛的内功,只有少林易筋经可与之抗衡啊!”
展昭确定,他在白玉堂的目光中察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渴望。然而片刻之后,这小子再次别扭地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给张别古行了个礼,“老前辈,对不起,白某这个决定有自己的原因。诸位,失陪了。”
说着,白玉堂转身大步离开了花厅。展昭呆呆地看着白玉堂的背影,不解地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张别古却没生气,只是哈哈一笑,对众人拱了拱手,“臭小子闹别扭了。没关系,来日方长,哈哈!咱们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不急不急。
那个,公孙小子,你手艺不错,老叫化吃了还想吃,能给我装上几个菜带走吗?”
公孙策嘴角一抽,尴尬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剩菜,“要不,我去厨房再给您做几道吧——”
“不必,这就挺好,这就挺好,哈哈!小展昭,来,帮张大哥打包!”
最后,张别古拎着打包好的剩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