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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马可在的话,大概也能好好地安抚小孩吧。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让觉得那强制自己忘记的痛又从心底浮上来的,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就好了,不,是还活着,活在他心里,继续影响着他的选择,他的人生。
就在他垂下不知为何变得湿润的眼眸时,阿明端了一个盘子到他眼前,上面是被分剩下的饼干,虽然都是被小孩子挑剩下的,焦了的,或者外形丑陋的,但还是隐约能闻到香甜的味道,他谢过阿明,庆幸阿明没有看到自己的眼泪,尝了一块饼干,却感觉不出味道。
阿明也同样递到三笠面前,劝说她吃一些,自从法。庭审判之后,三笠明显瘦了,眼窝都凹了下去,那墨色的瞳眸黯淡无光,她太过担心艾伦,却导致夜夜梦见了艾伦的死,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夜幕降临终于,小孩们陆续被居民接走,104期的训练兵也打算回去住所。
走在小路上,三笠却停下来,回头望着那轮微红的残月。
“怎么了?三笠。”阿明轻声问着,担心三笠继续失眠。
“我在想,艾伦会不会也看着,虽然接触不到他,但是我们始终在同样的天空下。”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还会见到他的。”阿明也同样望向那不详的月亮,就仿佛是预感,觉得会发生什么,但是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的预感,因为仅凭理性就可以理解,只要他们活着,就一定会再度看见地狱,仿佛一条残酷的准则。
尽管如此,还是在内心乞求着,至少再给一次机会,让三个人相聚在一起,一起欢笑,一次就够了。
采光不足的古堡变得昏暗,长方形的餐桌中央放着一盏油灯,在围坐在桌子周围的人脸上打上光暗分明的阴影,显得有些诡异,利维尔自然坐在上座,虽然他本人不会拘泥于自己的军衔,而艾伦对面的位置则是空的。
说起艾维尔团长的战术,利维尔毫无疑问是信任的,话题转到了艾伦身上,被问及如何变成巨人,艾伦也惊异自己竟然会知道方法,每当想要仔细去思考原因的时候,就会觉得头痛欲裂,然而利维尔制止了他们,告知艾伦某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也许会把他玩弄致死。
正说到这一点,某个人就出现了,她拉开艾伦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
虽然被告知「小心不要被她玩弄致死」,但艾伦还是没有把这句话和眼前韩吉分队长联系起来。
而迟到的韩吉分队长,用非常兴奋的口气咨询利维尔明天是否能把艾伦借给她,利维尔只是平淡地回答她,明天安排了艾伦打扫庭院,韩吉就把这句话理解为同意了。
然后艾伦不小心问了巨人实验的事,更是戳中了韩吉,预料到韩吉要打开话匣子了,利维尔撇下一句“艾伦,不要留太晚,我在地下室等你。”首先站起身离开,餐桌旁的人也跟着他起身。
于是房间内只剩下有些无措的艾伦和处于兴奋状态的韩吉。
韩吉绘声绘色地对艾伦描述了巨人实验各种细节以及结果,她甚至还给实验体起了名字,在实验中最为可惜的恐怕就是对沟通意识的验证,似乎真的无法和巨人进行沟通,当然也许未来会出现反例。
尽管一开始艾伦不理解韩吉为何能用欢快的语气描述关于巨人的事,但是韩吉回答了他,曾经的恨意在无意之间发现了和眼睛所看见的表像不同的实质,转变成了强烈的,研究的动力,第一次看到韩吉眼里的真意,艾伦更是知晓了调查兵团是追求着人类变革的,怪人的巢穴。
似乎被艾伦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更是增加了韩吉的满足感,她凑近艾伦,明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却还是用手挡着嘴,小心地放低音量说着“我还带了一些调查兵团独有的资料,等一下艾伦要不要来看看?”
从韩吉的态度上推测,这些资料应该是禁止给新兵查阅的,但是她想要开个特例。
这句话明显让艾伦感到振奋,他立刻脱口而出“当然。”然后才考虑到韩吉对他来说是上级,用敬语补充了一句“如果分队长方便的话。”
狭窄的房间地板上竟然散乱着书籍,所有的东西都还布着灰尘,看来是没有被打扫到,然而正对着门的书架却被细心擦拭过了,被满满地填塞上了书以及纸张,也许韩吉分队长的迟到的原因就是她在这里把数据分门别类吧。
艾伦站在书架前,浏览著书脊上的字,他随意抽出一本翻开,第一页手写着一行字,至未曾置娴膽鹗恳翣枬桑岱藥醉摚畎瑐愊喈斠馔猓瑑热菟坪踉诿鑼懸粋古时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故事中的巨人化为了世界万物,而这位巨人的名字是艾伦所熟悉的。
“尤弥尔……”艾伦轻轻地念了出来。
韩吉在旁边看着他,回应道“你拿的那一本是利维尔负责整理的,他是根据在墙外捡到的笔记本去调查的。”
——利维尔兵长会相信这些虚幻的故事吗?不,应该说不能漏掉任何一种可能性。
艾伦一面想着,一面咽了一下喉咙,却被韩吉误会成了口渴,她一拍手,笑着对艾伦说“我带了花茶,我去泡一点给艾伦喝吧。”然后没等艾伦响应,她就拿了茶杯走出门。
艾伦合上手里的书塞了回去,然后继续浏览着,却无意中发现有一本书脊上写着希干希纳机密报告。
艾伦抽出来,然而这本书上却全是看不懂的词句,似乎都是暗语,艾伦一直往后翻,有一页只有名字和日期,似乎记录的是死去的人,然而只是一眼就让艾伦愣住了,因为上面赫然写着格里沙耶格尔,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名字,似乎有寒气从脊背袭上,令艾伦浑身冰冷,然而他还是一点点把视线转向右边,840年6月,也就是十年前瘟疫的时候。这是怎么回事?是同名同姓,还是记录错误?
既然有这份记录,为什么利维尔他们完全没有询问呢?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啊!”的一声,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韩吉把书从他手里抽走,把艾伦吓了一跳,等她缓和下来才道歉道“抱歉,我忘了,这本书是不能给你看的。”
“不要紧,里面的文字我其实根本看不懂。”艾伦解释着,韩吉似乎松了一口气。
“来喝点茶吧,我对自己泡茶的手艺多少还是有点自信。”转移了话题,韩吉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了艾伦。
漂浮在水中的花瓣已经变成了半透明,随着水的颤动飘荡着,然而艾伦还是发现了那形状和白天看到的花十分相似,他仔细闻了闻那变淡的香气,然后把利维尔放在他口袋里的花拿出来对比着。
看到艾伦手上的花,韩吉惊讶地问道“艾伦喜欢茉莉吗?鲁思之壁和玛利亚之壁里应该都没有种植啊。”
“茉莉?”艾伦抬起眼看向眼前的女子,轻声反问着。
韩吉点点头,说道“这种白色的花叫做茉莉,和莫离谐音,有许愿不再分离的意思,当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人们大多忘记了,甚至还和药草一起煎煮产生媚毒……”
莫离,媚毒……
这两个词刺激了神经,一边是深情与依恋,另一边是官。能与诱惑,艾伦觉得心里的弦被拉开到了极限,快要断裂,惧怕和期待兼具着,他轻声问着韩吉“利维尔兵长喜欢这种花吗?”
韩吉怔了一下,然后换上了试探的笑“怎么,艾伦对利维尔感兴趣吗?”
听出了韩吉暗示的暧昧的含义,艾伦微微地红了脸,尽管是被捉弄了,他还是諔┑卣埱笾n吉。“我想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关于自己长官的事,麻烦您了。”
韩吉观察着艾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满足,然后回答他“利维尔他与其说不喜欢,还不如说他不愿喜欢上。”
“什么意思?”艾伦略微有些失落地问。
“因为花期太短,不过三天就凋谢了,利维尔大概是觉得它太脆弱了吧。”韩吉说完后却发现艾伦的眼眸流转着淡淡的光线,少年轻声反驳着“不,我觉得是一种坚强,即使只有三天,我也愿意成为开放的花,而不甘愿只做叶子。”
韩吉盯着艾伦一会儿,然后她噗地笑出来,对艾伦说道“去把你的话告诉利维尔,也许他会改观。”
提到这里,艾伦才想起利维尔的嘱咐,他匆忙地和韩吉告别,向地下室奔去,空旷的石阶回响着他慌忙凌乱的脚步,对比出环境是如此安静,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大可嘲笑,这是一份幼稚,一份偏执,一份痴狂,然而为了夺得你的视线,就算生命只剩下昼夜,也在所不辞地羽化成蝶,假装和你擦肩而过,当你回头的时候翩翩地停留,然后离开,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化为灰烬。
吶,这可以算的上是爱吧?
13
闭上眼才能看见,那远去的残像。与其说不曾后悔,还不如说是没有后悔的资格,也没有后悔的必要。
明媚的阳光下,摇曳的花飘散了花瓣,蝴蝶低低地飞着,悠长的口琴生涩地演奏着残缺的乐谱,如同为了幸福而造出的谎言,美丽得失去了真实感,如同水中的月影,在伸手的时候轻易破碎。
假面所隐藏的,是无情与肮脏,这种被馈赠的身份,无论多么浮华,他都不需要,情愿把这找不到意义的人生毁坏殆尽,也只想遵从自己的意愿。
不顾身后变得模糊的,声嘶力竭的呼喊,他带着深深的厌倦,只身一人,迎着风穿过色彩斑斓的花田。
艾伦推开紧闭的地下室的门,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利维尔兵长?”他轻声叫着,却不敢断定对方是否已经睡了。
摸索着找到墙壁上挂着的油灯,费了很大力气,受潮的打火石才终于燃起火苗。昏暗的光线照亮狭小的囚室,然而显然利维尔兵长并不在这里,艾伦不禁松了一口气。
把油灯放在椅子上,坐在床上,陈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滚落到艾伦脚边。
少年低下头看了一眼,那是被白色的手绢包裹的东西,他好奇地捡起来,打开来查看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段发黄的,人类的断骨。
借着昏暗的灯光查看,似乎是小指的骨头,光润的感觉仿佛玉石一样,断面整齐而平滑,似乎是被切断的,应该是被囚禁的人留下的吧,难道调查兵团曾经对什么人施以酷刑吗?
不、不对,这似乎是被精心收好的骨头,应该是有其他含义吧。
艾伦把那发黄的骨头重新包好,放在油灯的旁边,然后重新坐回床上,脱下鞋子,斜躺下来,靠在枕头上注视着墙上的阴影,随着油灯内火苗的跳动,不断变换着形状。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只是意识的深层还在模模糊糊地思考着那份被韩吉抽走的数据,那个和父亲一模一样的名字,被黑色的油墨印在泛黄的纸上,非常的清晰。
十年前,自己的记忆是那样模糊,可是汉斯叔叔经常提起父亲如何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错。
隐隐的不协调感究竟在哪里呢,努力驱除着内心的不安,慢慢阖上双眸,意识不断下沉,他就这样穿着制服,昏昏沉沉地睡去,隐藏在深深的,最底层的碎片,如同黑色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