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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界最高贵的马尔福家主,你居然敢这么侮辱他!我母亲跪在地上乞求你放过他,可你是怎么说的?父亲和我,让她选一个?”越说越气,德拉科越发踏上了他的手,满心被复仇的快感充满着,“你还敢再对我的儿子出手!混帐!渣滓!魔头!我不会放过你!你施加给马尔福家族的一切痛苦,我要你十倍、百倍地偿还!”他露出了一个与那张俊秀面容完全不相称的扭曲的笑容,“灵魂被融解的感觉怎么样?在长生的道路上走得最远的魔王陛下?不过,这还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同时加诸在肉体和灵魂上的双重折磨已经超出了汤姆忍受的极限,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挣扎和惨叫,无助的抽搐和翻滚已经让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染了尘土,又和着渗透重衣的冷汗粘在身上,失焦的绿色眼睛一片空洞,偶尔抓回的一丝神志使那双眼睛里瞬间闪过一线希冀,却又立刻被空茫的绝望淹没。他的思维因为灵魂的损伤而一点点失散着,唯一支撑着他意志的是一股执念:不想回去……不能回去……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失败……
幽灵阿不思在汤姆中招的瞬间就完全慌乱了,急得像火车头的雾气一般狂奔起来,飞快地在德拉科身体里穿进穿出,大声地喝止着他,用透明的手拼命摇晃着他的胳膊,可惜他的声音传不到那个疯狂的男人耳中,他的手也只能穿过德拉科的手臂,起不到一丝作用。而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的德拉科即使身体已经因为透体的阴寒出现了高热和眩晕,却依然没有停下咒语,满眼的狠戾明白地写满了“黑魔头不死势不罢休”的决绝。绿眼的小幽灵茫然无措了很久,又大叫着“汤姆你振作一点”拍打着汤姆的脸庞,但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汤姆显然已经无力对这样的刺激作出反应,甚至没有能力撑开眼皮看他一眼。
最终,他病急乱投医地扑向了僵立在一边的斯科皮,满眼泪痕地在他的手臂上反复书写着:“J,求你,阻止你爸爸,不要让他杀死汤姆!”
从一开始,斯科皮就只能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父亲向那个比自己还要瘦小的男孩身上施加着一系列的酷刑,看着那个与自己朝夕相伴了几个月的身影痛苦地挣扎、呻吟……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阻止,而来自理智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在压制着另一个声音:这是你的仇人,是马尔福家族的仇人,你自己不出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去阻止你父亲的复仇?
干裂的嘴唇嚅动了半天,那一声“爸爸”,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死亡站台上,萨拉查的状况也丝毫好不到哪里。戈德里克用拥抱压制着他的挣扎,却无法阻止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继续伤害他的灵魂。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钻心咒不知为何对那种诅咒有一定的中和作用,虽然同时承受着双重伤害的汤姆觉察不到,但萨拉查却有所感觉。趁着疼痛稍缓的时机,他咬着牙睁开了眼睛:“……走开!”
“够了,萨尔!”
“别那么叫我……”
“你他梅林的还要倔到什么时候?”
这句急不择言的粗口一爆出来,站台上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寂静,戈德里克后悔得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萨……萨拉查……抱歉……”
然而黑发的巫师却并没有任何愤怒的意思,反而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啊……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
“胡说……”戈德里克吼道,但他自己也知道这颤抖的声音里包含了多少色厉内荏的成分。
“你改变不了什么……”萨拉查的声音很轻,披落在胸前的一缕黑发的发梢已经变得像雪一样白,并且在缓慢地向上蔓延着,银眼的目光在追随着那道颜色变化的分界线,“能够看到自己的终结,这感觉……很奇妙……”
“萨拉查!”戈德里克恐惧地抱紧了他,“我不会放你一个人……”
“我知道……”萨拉查轻轻瞌了瞌眼皮,给出了一个让戈德里克完全意外的回答。后者愣住,不停地眨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萨拉查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说辞。
“我知道,”轻缓的声音益发像是叹息,“无论在哪个世界……最后,总是你……”
戈德里克愣愣地看着那双已经很难聚集起焦点的双眼,手臂越收越紧,终于,把萨拉查整个人都揉进了自己的怀里,颤抖地在他耳边念着:“萨拉查,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
“我知道……”被他拥在怀里的清瘦身体也在颤抖着,“戈德里克……”
“我在!”觉察到萨拉查逐渐激动起来的情绪,戈德里克慌忙捧起了那张开始变得透明的脸庞,“萨拉查,我在听!”
“那时你想什么,我都知道。”萨拉查抓着他的手指更紧了些,断断续续的语句也越发急促起来,“可我知道,一千多年了,有些话,我不说出来,你永远想不通……既然时间不多……”
“住口!”一阵恐惧抓住了他,戈德里克觉得,这些话一旦说出口萨拉查就会消失,然而,他除了怒吼着阻止他继续,什么也做不了。
“我必须说……”银色的眼睛努力地聚在戈德里克脸上,“永恒的消失,我不想再带着遗憾、误解……别阻止我……让我说!”
戈德里克被他的坚决震慑住,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止。萨拉查短促地喘息了一下,继续叙述下去:“我恨麻瓜,恨那些夺走我亲人的凶手,为复仇我杀了很多人。但我没想过要赶尽杀绝,无论是对麻瓜还是麻种,从来没有……”
“我相信你……”戈德里克觉得喉咙被什么哽住了,他也从来没有真觉得萨拉查会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但他没有意识到,每次争执时口不择言的气话,居然能在萨拉查心里刻下那么深的伤痕。
“我爱霍格沃茨的孩子,无关出身,纯血、麻种……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从来没想伤害他们……”戈德里克愕然地看到一颗泪珠从萨拉查的眼角滚落下来,“那孩子的死,罪在我,我该偿命……但是……戈德里克,我没想杀他……是真的……”
“别说了萨拉查……”金发的巫师泣不成声地捧起了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清瘦脸庞,“我相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所以,”投影屏幕上的德拉科因为脱力停止的咒语,方才得到抑制的疼痛猛地反扑过来,萨拉查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几乎从戈德里克的怀里挣脱出去。然而他还坚持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戈德里克,别那么看着我……不要……叫我魔鬼……”
“萨拉查,把眼睛睁开!”手臂骤然一沉,戈德里克的心口也重重往下一沉,他拼命地摇晃着手里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好友,“看着我!听我说!我怎么可能把你看成魔鬼?我……我……”
耀眼的白光突然笼罩了整个死亡站台,也截断了戈德里克说到一半的话。白光过处,一道笔直的人影出现在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长椅边,乌金色的长发发出月色般的光芒,映着月牙形的头冠,仿佛具有一种摄神的魔力。
男人俯视着戈德里克怀里的黑发巫师,嘴角轻轻扯动,露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你输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死亡界的BOSS出场,现实的小汤姆也好不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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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神话时代的狗血(若干图) 。。。
“你输了,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个声音一入耳,萨拉查立刻睁开了眼睛,戈德里克试探地唤了他一声,但那双银眼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越过他直直地看向了他的背后,甚至不顾已经衰竭到一半的身体,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来你也不否认这一点,彼世安温最傲慢的男人。”冰冷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现在起,你的灵魂属于我!过来!”
萨拉查没有动,不知是因为极度的虚弱还是内心的抵触。戈德里克一个回手把萨拉查护在了自己背后,眼里带着几分血光威胁地盯着手扶新月神杖的神祇:“亚伦文!你当我不存在么?”
乌金色长发的男人眼眸黯了黯,但没有理会戈德里克的愤怒,目光依然停留在萨拉查身上,嘴角悠闲地挑了挑:“不情愿?”他的身影倏忽飘到萨拉查的背后,轻佻地掠起了他的一缕长发,“你没多少时间犹豫,头发全白的一刻,就是你的灵魂消失的时候。你该感谢我的仁慈,我不会让自己的人轻易死去~来,让我切断你们的灵魂联系,放那小鬼自生自灭,那么你还会有残喘的机会!”
“还没有……结束……”苍白的唇微微颤动着吐出了低沉的几个词,萨拉查的身影似乎更透明了些,甚至同为灵魂的戈德里克都感觉到了怀里的虚浮,下意识地将手臂又收紧了些。
戈德里克的动作无疑激怒了亚伦文,他抓着萨拉查的长发猛地向后一拽,萨拉查的头便重重地磕在了长椅的靠背上,盯着那张清秀面庞上再次闪过的痛苦之色,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发寒的阴气:“不死心?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生机。诅咒不会因为吊坠离体就停止,除非道具的魔力耗尽或是诅咒者死亡。哈,确实,他如果不想乖乖等死也可以,只要杀死了那个铂金长发的男人。不过,那样他就算是开了杀戒,输的依然是你!”
“他不会那么做……”萨拉查轻声说,目光凝视着投影屏幕上终于扯落了吊坠的汤姆,斯科皮已经冲破了内心的挣扎扑过去摇晃起他的身体,而德拉科苍白着脸庞伸手阻拦却被推开,只能一脸木然地看着,听着满面泪痕的儿子急促的解释:汤姆……那个一度最极端最敏感的孩子,已经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他会爱,会忏悔,会弥补自己过去的错误,他有资格获得一个完整的灵魂,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敢违抗我的命令?”亚伦文的手从背后死死地掐住了萨拉查脆弱的脖颈,一脸狰狞,“停下你的幻想吧,萨拉查?斯莱特林!你输了,现在的你是我的东西!我没有兴趣得到一个残破不全的灵魂!我想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休想以别的方式逃避!我——不允许!”
“刚才我就说了,亚伦文,别当我不存在!!”
一道刺得人睁不开眼的金光闪过,大放厥词的男人被凌空摔了出去,在黑曜石的地面上滑出很远,乌金色的长发摔得一片狼狈。他的表情瞬间崩坏:“皮……戈德里克?格莱芬多!这是我和他的赌约,你有什么立场介入?”
“凭这不是一场公平的赌注!”戈德里克以保护者的姿态揽着虚弱的银眼巫师,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乌金发色的王者,“你插手了现世的事,亚伦文!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受到梦启,再天才的巫师也不可能制造得出融解灵魂的魔法道具!约瑟夫?门格尔,一枚好棋子!或者说,你在现世的傀儡?”
亚伦文的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但还在兀自嘴硬道:“逆天转命,将已死之人遣回现世,难道就不是插手?在这种事上谈什么公平,根本就是笑话!打赌讲求的只是你情我愿,我给了他这个机会,他默许我的规则。斯莱特林都不曾提出质疑,你又何必多话?”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亚伦文!”戈德里克俯视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