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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爱妳。”
赵紫绶清醒了一些,她怔怔望着半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眸在长夜中闪闪生光。
“谢谢你。”她温柔一笑,轻抚他的颊。
这不是章柏言期望的答案。
“妳呢?”
他言下的不满让她浅笑起来。
“我想我也还爱着你。”偏头想了一想,她轻笑道:“如果不是因为事后你会把这一切都遗忘,我一定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章柏言微怔。
她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不妨,他不会再逃避这段感情。他曾经不够勇敢到足以承负她,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和戴伦都是他的生命,他们还有无穷无尽的未来可以讨论爱情的问题。
“我想起了一件事。”他轻语,执起被角搔搔她的鼻头。
她皱皱鼻子,拍了他一下。
“什么事?”
“妳还欠我一个吻。”
眸底的睡意完全消失,跟樱唇同样张成一个圆圆的O。
章柏言轻笑一声,吻了上去。
赵紫绶犹然迷迷糊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在她的床上,吻着她。
但掌下的肌肉是如此坚实,男性的气息是如此沉稳好闻……就沉沦一下吧!又何妨呢?她厌倦了一生都在循规蹈矩。沉沦一下,当梦境醒来,他回去他的世界,她回去她的世界,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
一朵樱红为他的唇绽开……
记忆深处的美梦再度上演!距离上一次,真的已经是四年前了吗?旷别的感觉是如此遥远,熟悉的香甜却又是如此清晰。
循着记忆中的线条一路摸索,碍事的棉布睡衣渐次脱离。她的曲线一如他印象中的,丝毫不曾因时间或生子而改变。她怎能如此完美?
“柏……我……我不……”
“嘘,我知道。”他吻着她赧红的脸蛋,顺着脖颈的曲线一路往下,吮吻在酥胸盛开的那抹嫣红。“妳还是跟以前一样羞怯……”
“柏,我……”螓首难耐地在枕间转动。
“记得以前我得试多少方法,才能引诱妳主动吻我吗?”他轻笑,拇指在另一侧娇红上揉捻。
她颊上的红泽因回忆而透得更深。
“我得假装敲到头或撞到脚,才能换到一个吻……”他吻她双峰间的凹陷。
“或是把妳的笔记型电脑藏起来,等妳四处找不到的时候,奇迹般的在一个只有我会发现的地方将它变出来……”拇指与吻在两朵蓓蕾上交换。
“或是做一些会让妳惊喜的小事……”唇往下游移,到如钮扣般可爱的肚脐。
“更多时候,是将妳吻得神魂颠倒,然后妳就会忘记害羞了。”磨人的唇继续下移……
枕上的佳人倒抽一口气,紧紧揪住他的发。
“柏特,柏……”
“我在这里。”
他回到她的唇上,深深吸吮她,在她耳畔低语一些甜蜜的话,让她探索自己;然后一点一滴地哄骗、勾引,对他施与相同的魔法。
他毫无障碍的侵入她的深处。结合的那一刻发生时,两人同时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想飞吗?亲爱的。”
“嗯……”
“那就一起飞翔吧。”
洁白巨大的羽翼从肩后舒展,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盘旋之势,两人一起冲向天际──
“小鬼,你在做什么?”
“我在蹲得圆圆的。”
“为什么要蹲得圆圆的?”
“……就是蹲得圆圆的啊。”
“对不起,这个问题太不上道了,爹地陪你一起蹲得圆圆的好了。”
“好啊。这边给你蹲。”
“戴伦,这里平时没有小朋友陪你玩,你会不会很寂寞?”
“我有朋友啊,有很多很多朋友喔。”
“哦?你的朋友在哪里?”
“在家里,妈咪说以前有朋友,现在没朋友,然后回家就有很多新朋友,所以有朋友。”
“嗯?妈咪是说回家会有新朋友?”
“不然你问妈咪,妈──”
“不用了,不用了。戴伦,你蹲那么久脚不会酸吗?”
“……好像会。”
“那要不要抱?”
“好,大地抱。”
“嘿,你觉得我们一边抱,一边来练习一下正确的发音如何?”
“什么是“发晕”?”
“来,跟我一起说:“爹地”。”
“大地。”
“爹──地──”
“大──地──”
“不是“大”,是“爹”。来,试试看,“爹”地。”
““滴呀”地。”
“……如果不是你练习得真的很用力,我一定会认为你是故意的。”
“呵呵呵。”
“啊,我知道了。来,再来一次,跟我一起说:“大地”。”
“爹地。”
“大──地──”
“爹──地──”
“大地,大地。”
“爹地,爹地。”
“好极了,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大地”,知道吗?”
“呵呵呵。”
“小鬼,我爱你。”
“呵呵呵。”
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来。
章柏言从膝上的产业杂志抬起头来,一团黑压压的人影同时冲进客厅里。
“抓到查尔斯了!”
爱德振奋的叫喊让他眼底的安逸立刻转换为锐利。
“何时抓到的?”章柏言放下杂志,大步走向玄关的一群人。
“今天早上!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一切终于结束了!”爱德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比当事人更激动。
章柏言犹想问更多问题,一道温暖的香躯扑进他怀里。
“噢,柏特!我来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若妮.安德森激动的程度不亚于爱德。
“若妮……”
“柏特,我真是非常非常非常抱歉!警方一抓到查尔斯之后,麦特和爱德便把一切的事情告诉我了,真抱歉我竟然误会了你!”
章柏言不及把美人儿从怀中带开,另一道严肃的身影随即闪到他面前。
“章先生,很高兴查尔斯的问题终于解决,但是我刚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公司里有人在大笔挪用公款……”
“好了!一个一个来!”他怒道。
所有人登时凝住。
章柏言一一打量,除了这三个挤成一团的人之外,外面还有两名FBI探员模样的人正等在门廊上。爱德、麦特等人各自开了自己的车来,原本冷清的车道上挤了好几台车。
“爱德,查尔斯现在人在哪里?”他肃厉的态度让其他人暂时冷了下来,若妮顺势偎回他怀里,章柏言先不急着理她。
“佛罗里达。警方在棕榈泉的一栋老人公寓里找到他,他的状况有点憔悴,现在纽约警方正在送公文,希望在三天内引渡他回纽约州接受审判。你可以回家了!”
章柏言的反应没有众人期望中的热烈。
“如果查尔斯已经被警方逮捕,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爱德顿时想起章柏言承诺母亲会提供查尔斯法律援助的事。
“我是你的律师,而你算是这宗刑案的受害人之一,在法庭上会有利益冲突的考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请“罗氏父子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刑案律师接手这件案子,他们已经赶往佛罗里达了解情况了。”
章柏言点点头,转头问麦特。“你这里又查到什么问题了?”
“之前查尔斯带了一笔公款逃逸,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其他会计师觉得应该顺势核查一下公司的帐目,结果我们发现,最近和加勒比海往来的资金流向似乎有一些问题……虽然这和查尔斯的事无关,但我们认为您最好回纽约处理一下。”
“嗯,知道了。”章柏言低头望着贴在他怀中的女人。“若妮,我说过我们需要谈一谈……”
“哦,柏特!没有关系的,一切我都明白。”若妮泫然欲泣。“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还以为你变心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苦吗?”
“若妮,听我……”他把美人推出怀里,保持一臂的距离。
“查尔斯被逮捕之后,麦特告诉我,原来你不让我陪在你身边,是为了保护我。你担心查尔斯会一路找到你,并且伤害跟你住在一起的人,才不得不把我蒙在鼓里。我听到之后心情真的好激动!”若妮轻咽一声,再度扑进他怀里。“柏特,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我终于能确定你的心里有我,你是爱我的!噢柏特,我也好爱你!”
“若妮……”
“你一切都好吧?看看你,都瘦了。爱德说,他找了一个不相干的朋友来照顾你,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你住在这里养伤的期间还得伪装失忆呢!”若妮忍不住破涕为笑。“我真想看你装失忆那种傻里傻气的样子呢!我看爱德都可以到电视台当编剧了。”
一声浅浅的推门声引起他的注意。
赵紫绶茫然的站在门口,望着一群不速之客,和他怀里的纠纠缠缠。
章柏言心头一紧。该死的!她听到什么?
“紫!”
她举起一只手阻挡他靠近自己。
“戴伦不见了……”茫然的神色在眸底越来越浓。“什么伪装失忆?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
他紧紧扣住她的双臂,用自己的背影阻挡其他人的视线。
“我只是想保护妳。在案情未厘清之前,有许多事情妳并不适合知道。”他赶紧说。
“什么事情让我知道之后会有危险?发射核弹的密码吗?”
她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他背后的那群人里,那种空茫的语调让章柏言感到忧心。
“紫,看着我。”他轻摇晃她一下,“看着我。”
她的眼光终于回到他线条紧绷的脸庞。
“紫,我发誓,我本来就打算在一切结束之后和妳谈,我有许多话必须告诉妳。”
像跟那位若妮谈一样吗?
赵紫绶挣开他的手,“我不在乎。”
“紫……”
“我说过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在乎一件事,戴伦不见了……”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
“为什么不见了?”
“他本来还好好的在旁边玩,我在剪花木,他一直停留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她的眼眶浮上泪水。“然后大路上有车子来来去去的,戴伦一如以往跑到林子边缘观看,可是我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背影。我只是低下头剪一段树枝再抬起来而已,我发誓,前后不到五秒钟,然后……”她哽咽了一下。“他就不见了。”
“嘘,我相信他没有事的,只是躲在林子里玩而已。我们都检查过附近的环境,林子里没有树洞或缝隙之类的地点,会害人跌下去。我们一起去找他。”章柏言轻声安抚她。
“我一直在林子里叫他的名字,可没有人应声。后来我假装生气了,要他立刻出来……戴伦最怕我生气的,如果他听到我这样喊他,一定会出来的……可是林子里完全没有人影……”赵紫绶忍不住埋进他的胸口,哭出声。“我发誓我的眼睛真的只移开五秒钟而已……”
“爱德、麦特,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他紧拥着哭泣的爱人,回头叫人,“麻烦你们一起在附近找一找,外面那两位探员也请一起帮忙搜寻。戴伦是个三岁大的小男孩,黑发黑眼,今天穿一件白底蓝纹的套头毛衣和深咖啡色长裤──紫,妳何时发现他不见的?”
“大约二十分钟前。”她颤巍巍地抬起头,“你想,会不会有流浪汉带走他了?或是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陷阱或地洞……他说不定受伤了……”
“亲爱的,妳先不要想这些事折磨自己,我相信戴伦应该是去追松鼠或野兔,不小心跑太远了,我们七、八个大人一起出动,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章柏言柔声安抚。
“我们马上去!”麦特即知即行,立刻大步走向门廊,跟两位探员交头接耳。
“他是在右边的那一块树林里不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