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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人性呢!别我按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魔女嘉莉+迷恋荷尔蒙1
“——被埋在地狱的魔女!”
墓地角落中一块小小的白色墓碑上,被漆上了猩红色的恶毒诅咒。依稀可见下面原本雕刻的“嘉丽怀特(1995~2013)”的字样。
一个年轻高挑的金发女子在细雨中踏着濡湿的青草来到这里,把伞放到一边,蹲下在嘉丽的墓前放下一朵洁白饱满的玫瑰,雨珠落在花瓣上面,宛若泪水。
雷诺在墓地边缘的林中,静静看着这一幕。直到女子离去,才手持另一朵花走出来。
嘉丽的母亲埋葬在距离嘉丽不是很远的地方。接管了嘉丽身体的雷诺,为这具躯壳最后的亲人放下一支百合。
与上一次“借用”蒂亚的身体不同,当雷诺降临入这具躯体时,嘉丽正在死去。
尽管肉体上的伤势并不致命,她的灵魂却已自我毁灭燃烧殆尽。怀抱着被自己杀死的母亲,人生尚短却饱受痛苦的少女终于从被折磨与自我折磨中得到解脱。
为了不被嘉丽用超能力搞坍塌的房子活埋,初来乍到的雷诺不得不尽量无视强烈的排斥反应以及被这具身体母亲刺出的刀伤,首先把自己弄出塌陷至地下的地板。
身后的住宅就像是橡皮泥被孩童捏成了一团,燃气爆炸,一切归于火海。嘉丽强大的精神力所造成的记忆残影冲刷着雷诺的灵魂,跌跌撞撞地躲进一处废弃工厂院子里的树丛,这才有片刻时间把灵魂中嘉丽残留的怨恨、恐惧与悔恨,逐条梳理清扫出去。
感谢嘉丽出生长大的缅因州是美国大陆最孤立、最偏僻的一州,即使小报们再怎样疯狂报道“魔女嘉莉”在高中毕业舞会上受辱后,用可怕的超能力杀死了欺负侮辱她的同学们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在警方为维护稳定而刻意的缄默下,她的名字与相貌只在信息泛滥的网络上作为花边笑料与灵异故事流传了一时。
染黑、拉直了嘉丽的金发,被原主体内的古怪能量折磨得一周减重将近二十磅,雷诺对照着网络里的视频照片以及镜中的瘦削女孩,觉得除了这具身体已经下了地狱的母亲,其他人绝难再把迥异的二者联系在一起。
一路搭车东行,到达海岸后没有特定目的地的雷诺转向北方,且走且停,慢慢摸索中控制住那股动不动就会让身边小物品浮起乃至炸飞的能力。
途径肯塔基州,她在市里下车,站在路旁向让她搭便车的司机挥手道别,拿着被司机塞到手里的三明治,思考接下来的去处。
“嘿美女,一个人站在这里多无聊,不如我们去找点乐子?”
人形钱包走过来,自来熟地搭上她的肩膀,黑发少女笑起来。
*
“卡妮,三号桌那里是弗莱吧?他上次在场子里卖假冰毒被揍,老板不是告诉过保安最近不许他进来吗,他带来的那个女孩看起来还没成年。”
“这可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好吧宝贝,我去看看。”
一个身材高大、妆容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走过来。雷诺刚刚在T台上见过她,穿着皮衣和皮短裤在强光下舞蹈,乳缝与腰带插满客人们丢上台卷成细卷的钞票。她是整场表演里最夺目的一个,俱乐部里的男人女人们纷纷为她疯狂。
“嘿,卡帕尼亚。”带雷诺来到这间限制级会所的男子夸张地张开双臂与女人打招呼——当然也可能并非真的女人,这家脱l衣舞俱乐部主打的招牌正是为数众多的变性舞娘。
难辨真伪的美女停下来,倚靠着吧台,三百六十度毫无瑕疵的美丽撩人,说出的话却不大温柔:“弗莱,老板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花钱进来的,你知道,我的女朋友,”男人冲雷诺挤了挤眼,避重就轻道,“她求我说想进来见识一下。”
我可没这么说过。当时我只是想跟你到旁边漆黑的小巷里做做不那么激烈的运动,然后踩着这颗装满肮脏思想的头,“捡”走你的钱包去买个汉堡。
望着舞池中条条扭曲的人影,弗莱几句话的功夫被卡帕尼亚说得离开,当他要拉上雷诺时,女舞者再度发话道:“这个孩子现在可不能跟你走,弗兰,她还没成年,更不是那些站街女,如果她明天因为夜里吸毒过量死在你那里,我会为今天的事情作证的。”
不在意地目送男人骂骂咧咧地走掉,卡帕尼亚占据了刚才弗兰的位置,点起一支烟,“你可不像会来这种地方的女孩,honey,如果我是你,就现在回家去。”
“两周前我妈妈去世,房子也没有了。”女孩耸耸肩,对回家什么的实在无能为力:“我能在这儿工作吗?两天只吃了一个三明治,我很饿。”
在鱼龙混杂的俱乐部工作了几年的卡帕尼亚听得出对方并不是在撒谎,五分钟后,脱l衣舞女郎们的化妆室里,美艳的舞者把从厨房拿来的食物和饮料放在无家可归的孩子面前。
“你从哪来?”换上了另一套更为暴露的表演服,然后用红色的长袍将美好的身段包裹在里面的卡帕尼亚问道。
“缅因州。”喝下一大口可乐,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与嘉丽留下的隐患上作斗争的雷诺也已经快两周没好好吃点什么东西了——就算吃进去一点也会反胃得吐出来。
“那可不近,你怎么过来的?”
“搭车,走路。”
“那你打算去哪?找亲戚?”舞者涂抹着睫毛,从梳妆镜里看到扎着马尾的女孩解决了第二个汉堡正犹豫是来第三个还是选蔬菜沙拉,“宝贝,别撑到自己,要不要来点沙拉?”
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番茄,摇摇头,“没有别的亲人了,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也许芝加哥或者纽约?还不知道。我想先找个工作,赚点路费。”至少有个地方能落脚,安稳拿下那些令人困扰的“小麻烦”,同时等待黑洞将本空间的溢出能量收集完毕。
“我必须得说,这里不收未成年少女,亲爱的,就算老板同意,你也太瘦了。”
“打扫卫生也不要吗?”
“……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谢谢你,卡帕尼亚……我能这么叫你吗?”
“叫卡妮吧,我马上还有演出,等在这里,下班时我去问老板还要不要招人。对了,你叫什么?”
“嘉丽。”
两个多小时后,卡帕尼亚抿着红唇回到了化妆室,发现化妆室里的其他人居然和嘉丽聊得很融洽,脱l衣舞娘中年纪最大的维罗纳坐在女孩的旁边半搂着她,见到卡帕尼亚回来,笑着说,“她可真是个小天使,卡妮,老板怎么说?”
“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人手了,包括清洁工和女招待,抱歉,宝贝。”卡帕尼亚对嘉丽说道。
“没关系,不用向我道歉,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卡妮,还有大家。”得到了答复,对方完全没纠缠的意思,道别后就离开了。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睡在哪,已经这么晚了。”维罗纳说道。
“大街上,也许吧,就像我十九岁跟男朋友私奔,结果被发现是变性者而被踢出大门……我在桥底下住了三个晚上。嘉丽是个好孩子,她只是不怎么走运。”一个妆容妖娆的“舞女”说道。
“我们都曾不大走运过,姑娘们。不过别担心,嘉丽从缅因州一路过来,她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或者过得好点。”另一个正描着眼线的舞者表示不用太在意。其实她在嘉丽走前偷偷给她强塞了二十美元。
“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得了吧,她才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充满幻想以为自己可以用美貌和身体征服世界。”一个光着身子把演出服塞进衣柜,正要换回常服下班的女人自嘲地说,“而且我看到她是被弗莱带来的,如果卡帕尼亚没把那个卑鄙之徒轰走,这个小女孩今天一定不会好过。”
“我们不是上帝,同样慈善机构,管不了那么多。”察觉到卡帕尼亚有些担忧的神色,维罗纳拍拍她的肩头,“别想太多,回家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明天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就像我们经常做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魔女嘉莉+迷恋荷尔蒙2
行走多个世界,第一次在这样形容狼狈的情形下获得的帮助与收留,来自一位素未谋面的脱l衣舞者。
雷诺无端想起王家卫的一代宗师里,叶问曾说: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其实若仔细计较,不论是雷诺自己还是平时接触交往的人中,又有几个不是漂泊在纷乱世界中的风尘客呢。
抛开感慨,借用了卡妮的浴室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备好的衣服,雷诺枕着柔软的枕头睡了一周多来头一次得到的安稳一觉。
卡帕尼亚的邻居与好友金吉尔,那位曾经塞给雷诺二十美元的脱l衣舞娘,给雷诺介绍了一份餐厅女招待的工作。卡妮则告诉雷诺短期内不必出去找房子,她房里的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把租房子的钱省下来。
雷诺本打算拿钱给卡妮算是交房租,对方柔和坚决的拒绝目光却让她无法说下去,一番讨论后卡妮只好让步,同意由雷诺负责每天的伙食,并且晚上和金吉尔的男朋友一起去接她们下班。
十八岁女孩的身体纤细又脆弱,这让多年习惯了披着纯爷们壳子的雷诺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在嘉丽不听话的超能力这个大麻烦的衬托下,这些不适应反而不值一提了。
饶是对能力的控制已经加强,情况大有好转,她做饭时还是摔碎了卡妮家好几个盘子,而如果有天早上不是她及时清醒,那股无形的力量差点就把设定了闹铃响起的手机拧碎。
这个世界的溢出能量吸收进程慢于上一个世界,保守估计要两个月左右,塌下心来的雷诺也就每天三点一线在卡妮家——餐厅——俱乐部之间打转,对超能力的理解与掌握也随着时间而一点一滴地提升。
同在一个屋檐下时间久了,不管双方是否愿意,了解总会相应加深……比如有一次后半夜自己的收留者和金吉尔酩酊大醉地回来,后者被男朋友直接抱回家,雷诺则负责照顾卡妮。
她简直就像掉进了酒桶。
富三郎、岚影那些忍者还有特种部队的人,律己甚严或者说警惕性过强,向来不怎么碰酒精。雷诺倒是年会时常见到公司里的佣兵喝高甚至耍酒疯,不过醉到不省人事的女性还是少见。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雷诺感叹着自己果然还是缺乏见识,一边心如止水地把衣服湿透浑身酒臭的卡妮扶上楼弄进浴缸,一番洗洗涮涮换上睡衣。见对方已经醉得完全失去意识,为了图省事干脆用嘉丽的能力让人从浴室“悬浮”到卧室,盖好被子之后才下楼去整理那一地狼藉。
超能力运用得好,可以成就一位家务小能手。
刻意训练能力精准度的家务小能手雷诺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没动一根手指地把地面收拾得一尘不染。这时候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对这些能力的态度她早就由不胜其烦转为乐此不疲了= =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下楼的卡妮,若无其事地吃过午饭,看了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雷诺,一边帮着收拾餐具一边有点踟蹰地问:“昨天是金吉尔给我换的睡衣?”
“她醉得直接被李斯特扛回家,是我换的。”黑长直的瘦削少女接过餐具放进水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