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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北四方各占两个；呈四角形状蛰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
john不敢让自己的眼睛离开那些狰狞的石像，出声问他左后侧的咨询侦探：“sherlock，你有没有计划？”
“没有，我没有任何计划。”sherlock很快回答；口吻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一定在开玩笑。”john笑了出声；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强调，“拜托；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你总是有一个计划。所以别卖关子了；说吧；你的计划。”
卷发男人的声音依旧平稳而冷静；在寂静而窄小的地下仓库里回荡：“但是john，不是这次。”
小个子男人抿了抿嘴，脸上难得地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john盯着形态各异的哭泣天使，目光上上下下扫视过每一个部分，不死心地试图想找到那些该死的雕塑的致命弱点。——噢托sherlock手上的火把的福，眼前那两尊哭泣天使纤毫毕露，“难道除了盯着它们，就别无他法？”——很显然，他失败了。
“我想是的。”背后传来dean苦笑着的肯定。
犹豫了一下，sam压低声音问：“我们那些驱……嗯，东西也没有任何用处？”——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保密了。
“它们是石头。”dean耸了耸肩，一口打破了自家弟弟的期望，“而且当我们注视它们时，它们是死的。”
“可以先记下它们的位置，移开视线的一瞬间击中它们。”john接过话头，“呃，用你们的那些东西。”
下一秒，小个子男人听见他的好室友发出毫不犹豫的嘲笑声，——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得了吧我亲爱的john，你能指望高科技对一块石头起作用？fod'ssake！谁告诉你哭泣天使只能是完整的雕塑？就算侥幸将它们弄碎……well，我们成功地增加了被送到过去的系数。”
“就是这样。”dean耸了耸肩。
john：“……”
短信铃声响起。
小个子男人的眼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除了伟大的sherloes，谁还会有这么**的铃声？
这样想着，口中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短信，嗯哼？”
sherlock没有搭理john。他一边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归在自己势力范围之内的两个哭泣天使，一边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滑动了一下，再精准无比地摸索到打开短信的位置，紧接着飞快地低头扫一眼，再抬头……“咔！”说时迟那时快，抬头的动作让声音戛然而止。两尊之一的哭泣天使猛地停下了前行的动作，又变成呆板死气仿佛只是面目狰狞的静止雕塑。
——果然！sherlock高悬的心在见到这个局面时终于也稍稍放松了一点。
你们在博物馆的地下仓库？有没有遇到哭泣天使？—jh
john被左后侧的动静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喊道：“该死的！sherlock你该不会是在看短信吧！”
“hmm，obviously。”sherlock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雕塑，手指飞快地跃动在触屏界面上，修长的手指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灵动，显然盲打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困难。
我们遇到了wier兄弟。以及，8个哭泣天使。过来？—sh
“去你见鬼的‘obviously’！”john怒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啊！”
“不是‘生死存亡’。”sherlock压下微微上挑的唇角，面无表情地纠正john，“是‘被送到过去’。”
john扯了扯嘴角，最后觉得还是闭嘴比较明智。
sam忽然开口：“你们的感情一直都这么好？”
“yep。”sherlock发了一个抑扬顿挫的爆破音。
“……感情好？”几乎是同一时间，小个子男人咕哝着反驳，“耶稣在上，他能不嘲讽我就很好了。”
短信铃声再度响起。
sherlock故技重施，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马上过来，你们再坚持一会儿。—jh
下一秒，“咔！”的一声，其中一个哭泣天使距离sherlock只剩下三四米之距了！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天使，dean出声：“sherlock，你还能坚持多久？”
“oh！”卷发男人用眼底的余光瞟了一眼这三四米距离，“不用担心我。”
“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可能不眨眼——”sam焦急的声音响起。就在dean与sherlock交谈的这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因眼睛酸涩眨了几下眼睛，结果“咔咔”几声，其中之一的雕塑赫然前进了几步，摆出一个更为狰狞的造型！
“等！”sherlock从口中蹦出一个字，斩钉截铁截断了小wier的焦虑。
john依靠自己过人的意志力强忍着眨眼的**：“……等？耶稣在上，sherlock你有办法了？”
咨询侦探只是模糊地轻哼一声，右手再度从衣服里摸索出手机，指尖在界面上连续跳跃了几下，这才将手机放回原位。
sam将这声轻哼默认成了肯定，大喜过望：“真的？是什么办法？”
“唯一能脱困的方法。”尽管没有人会看见，sherlock的脸上还是堆叠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灰绿色的眸子毫无意外地浮动着得意洋洋的光芒。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地下仓库死寂一片，连空气流通到这里都仿佛凝重固结了一样。偶有“咔咔”的声音响起，不仅没有增加一丝生机，反而令这狭窄的空间更增添了几分荒凉的绝望。
john好几次都想打破这种凝重，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问什么办法吧，他的好室友总是以言语来含糊，或者干脆无视了他的询问；问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吧，咨询侦探惜字如金……“sher……咳，嗯。”一个音节出口，小个子男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到几乎沙哑，清了嗓子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紧紧闭上。
sherlock无视了john的异样，依旧面无表情地冷冷凝视前方。
室内重归死寂。
过了一会儿，sherlock的低喝划破沉滞的空气：“来了！”
“来了？”john终于成功发出了声音，“……什么？什么来了？”
dean心下一动，侧耳听了听，一时间却没有听到丝毫可疑响动，神情间也带上了一些迟疑。
这侧，小个子男人的话音刚落，sherlock那双灰绿色的眸子里乍然迸射出锐利的光亮，沿着细碎声音传来的方向激射而去，瞬间破开所有阴霾与阻隔。“咔！”离开了卷发男人的视线，那尊雕塑又近了一步，他猛地回头，抿着下唇撅着嘴，一脸的不悦，恶狠狠地将那两个哭泣天使盯死在原地！
渐渐地，其他人也能听到些许声音了，带着某种诡异的“咔咔”声破空而来。
“那个，这声音……”sam咽了咽口水，“该不会是……？”
下一秒，sherlock得意洋洋地宣布了sam的“该不会是”：“哭泣天使！”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john忍不住抚额怒吼，“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见鬼的是疯了吗！”
sherlock平静地回答：“我很好。thanks。”
当然，john注意到最后那句被他的好室友加了咬牙切齿的重音。
就在说话的短短几十秒钟时间，那些哭泣天使眨眼间就露出了它们狰狞的面容！
john的眼角抽了抽：“我这里又多了一个！”
sam有气无力地大喊：“我这里也是！”
“……这里！”dean也喊了一声。
john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sherlock的声音，疑惑的问：“sherlock，你那里没有？”
sherlock飞快地接了下去：“有。一样。”
小个子男人没有风度地在咨询侦探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
“声音停了。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sam没好气地打断他们的越发诡异下去的话题进展。
“接下去？”sherlock皱着眉疑惑地反问一句，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抿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转头对他们说，“难道我忘了说？”
john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看见他的好室友笑得更加灿烂了：“接下去就是……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dean的眉头一挑，却还是不敢冒回头的风险，“你是说，它们已经被杀死了？”
“杀死？我记得我反复强调过，石头是杀不死的。”sherlock理了理自己弄皱的卷毛，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如果你们还要盯着那些可笑的雕塑看，我没有任何意见。”
紧了紧风衣，卷发男人大步朝着先前来的楼梯口走去。
脚步声的响起，才让wier兄弟也解除了警戒。
john追上去几步，跟上卷发男人的步子：“但是sherlock，你究竟用了什么——”
一个没注意，他撞在了猝然停下脚步的sherlock背上，唇角抽搐了几下，才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眼中出现一个穿着风衣的熟悉身影，小个子男人顿时领悟了刚刚他的好室友在和谁发短信。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终于从鸟不拉屎没有网络的地方回来了quq，更新恢复正常~
之前实在抱歉……
第58章 哭泣天使（五）
8月14日。
不多不少；距离婚期正好还有一个星期。
john越来越多频繁地和mary碰面，经常商量一些婚礼有关的事情；尤其是这几天，场地布置、服饰道具、邀请的嘉宾……让两人更是忙得团团转。这些当然也不避讳sherlock；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john就是想要当着sherlock的面堂而皇之地呈现出来。至于sherlock，在冷眼旁观了几天之中竟出奇地温顺（john不知道用这个词是不是精准）——虽然期间也发出了类似于嘲讽的话语。而几天之后；他的好室友根本就见不到人影；甚至夜不归宿，几次之后他想干涉，却终于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john不确定他的好室友、伟大的咨询侦探是否已经察觉了这点；但就目前而论，看在上帝的份上；婚期在即的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资格。
……是的，他没有任何资格。
这天更是如此，john与mary相约出去看婚礼举行的场地。
那是一座教堂：普通常见的欧式尖顶，暗红色的漆面，高高耸立仿佛直入云霄。绘有花纹的雕饰横陈在墙面四周，远远地赫然隐约可见。拱桥式的石门与钟塔更是清楚呈现在眼前，掩映着绿树鲜花，显得分外庄严肃穆。——普通、寻常，正适合他们。john扯了扯嘴角，脸上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mary看见了john的笑容，以为他对自己选的地方非常满意，当下就提议：“进去看看？”
“好。”john歪头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驳了mary的兴致。
教堂里面的装饰正如john所想的那样，朴实平凡，阳光洒落在贴有圣母窗纸的窗户上，在地上晕开去七彩琉璃的光晕。唯一要说特别的地方是，摆在教堂两侧的那两尊雕塑。john的瞳孔不由地一凝，一个名字瞬间跳入了脑海：哭泣天使。
记忆的闸门在这个名词跃然而出的同一时间开启，回忆有如滚滚洪流将小个子男人淹没。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