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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却不曾想过会来的这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回忆起来,从刚踏进大学园,幸村就好像能够预知一般,他不是还有很多梦想吗?
真田仍然死拽着迹部的手,他怕这小子趁他不注意又跳进去胡闹。其实真田并不是真的想打他,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没了办法,失了方寸。这个趴在幸村身上哭闹的大少爷让他的心如同被捏紧了一样。真是心乱如麻。迹部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真田一直都知道,只是今天看到那样的迹部,更是,措手不及。
他们,都在给他出难题。
手冢站在人群的后方,抚平了杂乱的心绪。他忍不住走到窗边,看见窗外抱在一起的两人,摘下眼镜,揉揉眉心。
静默的空气中是流泪的声音。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却如同从生命里硬生生的拔掉了什么。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艳丽的很,暖暖的照下来让人睁不开眼。
不像幸村笑容的阳光,也不是为他悲伤的雨水。这道光是带领他回到天国吧。手冢如此想着。
在幸村的葬礼上,409的各位都显得异常的平静。而这种平静的气息一直蔓延开演变成了悲伤。
在哭的只有迹部。
他们都不曾想,迹部的眼泪居然这么多。在他们之中,迹部应该是最好面子的不是么?
「手冢…我想先离开了。」
「还没结束,不二。」
不二笑着,「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他所希望的,我想帮他完成。」
「不二…你…」
「别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你。」不二抬起头,像是把眼泪吸回去一般,「好了,真回去了。」
说完,他便转身,用背影告别幸村。
他的记忆里,幸村一直温暖而神秘的笑着,而他,不二周助,却小人的怀疑他另有目的。
当彼此那层心房打开,把一切赤裸裸的露在外面,不二才发现,幸村内心的真实。
他是神秘着,甚至一步步的策划好了让他们走向他安排的路,甚至不得不说他的一些趣味异常恶劣,可是,内里跳动的炽热,是谁都比不上的吧。
对观月的关心,对手冢隐约透出的在意,或是对真田和迹部的不安,这一切的一切,让不二羞愧着。
他说他的心太小了。
一直认为心小一点,容易满足。然而如今,看到幸村离开时的笑容,不二才觉得自己多么的幼稚。
自私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的幸福。
「也许,我还需要你呢,幸村。」
不二呢喃着。然后伸手摸向靠近心脏的口袋,从里面拿出幸村最后送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的照片。
不二摩挲一阵,把它重新放回那个口袋。
「我会没事的。」
这样说着的不二被观月发现的时候是幸村的头七。他在横穿A市的大江上游放着河灯。一边折一边放,嘴角依旧笑着,是把所有人拒于身外的笑。
这个时候的天气还不是很暖,但是依旧有晚上出来约会的情侣,他们好像以为这是什么浪漫的事情而询问不二河灯卖不卖。恶质的不二抬头望着他们微笑,然后轻轻的说了什么。那对情侣便露出无比欣羡的目光,也许夹杂着同情。观月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最终还是决定走上前。他说,不二,我帮你。
「谢谢。」
他回答。好像他从来没有这样真挚的说过这两个字。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折着河灯,然后写上幸村的名字再放它下水,就像观月爷爷说的一样,人间的河流都会流入忘川,然后幸村会靠着河灯引路,他会回来一样。
他们知道,河流流入的是大海,然后蒸发。
他们都是理性到接近冷酷的人,却做着这样感性的事情。
有些可笑。
「你怎么会找到我?」
「你问过我,我们家乡的习俗。」
不二一笑,然后站起来,将已经没办法折叠的彩纸收拾起来扔进垃圾箱。「我有没有说过,观月初还有些小聪明。」
「去死吧!」
「呵呵,我倒是想。」不二眼底一沉,观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正要道歉的当口却听见不二说,「如果我死了,小初会不会像这样对待我?期望我回来,回到你身边。」
温柔的声音有些反常,被江风带过后让人觉得听上去并不太真切,观月一急,心想不二不会做什么傻事,便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不二周助的胳膊,大吼着:「你别做白日梦了,我才不会期待你回来!哼,所以啊,你可别妄想尝试什么!不二周助,我有没有说,你是白痴!」
「呃…呵呵…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
不二手上一用力把人抓进怀里,「我说,小初啊,你以为我会去死么?那急的炸毛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不二周助!你又耍我!」
「嘘。」不二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让观月噤声,然后凑在他的耳边说,「小初听到了吧?」
「听到什么?」
一阵静默,观月狐疑而认真的倾听周围,而后听到咕噜噜的声音从自己的肚子里传来。
「这个声音。」
不二抱胸一副忍笑的模样,观月对他怒目而视,登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省,抬脚就往不二身上踹去,而有所察觉的不二自然身手灵敏的闪过。
「不二周助!」
「来啊,小初啊,你要是追得上,我就请你吃国际品牌——K、F、C~~」
观月当时还一愣,听完之后那怒火更是风声水起,「不二周助!今天不把你打成筛子我就不叫观月初!」
两个二十岁的青年朝着公路的方向追赶而去,而他们的背后是江风一阵连着一阵,风中似乎有着那个温软的声音,说着,「我希望,你们都幸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错了,但是更文依旧缓慢的进行着
☆、离别
第二十九章离别
幸村病逝后的日子,409寝室显然失去之前的欢腾。其实说起来,之前的一年幸村也很少和他们一起疯闹,然而失去了,就好像硬生生的拆走了什么似的。
幸村的床位还空着,第一个在他床上放东西的是迹部,那天真田刚进门就看见迹部把自己的皮箱放在幸村的床上,真田也没多话,就只看了迹部一眼,把饭盒砸在迹部手里。然后迹部怒了,狠狠的把饭盒砸在地上。双眼通红,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
“大爷要不要吃饭关你屁事儿,你抱着床板过吧!”
“迹部景吾!”
迹部转头,立马接到真田贴面的一圈,非常用力,使得迹部的鼻子流了红水。
“妈的,本大爷杀了你!”
判若无人,两人扭打成一团。不二在上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依旧看自己的书,手冢重重的一拍桌子,“要打去外面打!”
一声吼,让寝室静默。
就是手冢也忍不住发火了。
“迹部,把地扫干净!”
“本大爷不要!”
战火似乎在蔓延。大家都是倔强的个性,仿佛嘴一松就会矮了别人半截。忍足的进来的时候本来是挺快活的,不想看见这一幕,只忍不住的打颤。他背后的向日,扯动嘴角笑笑也灰溜溜的溜回自己宿舍。
“这…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不过就算没人回答,懂得察言观色的忍足侑士哪能猜不出来,立马拿了扫帚铲子进来。正准备动手,迹部开口,“谁让你扫的!”
这位仍然在气头上,忍足一软,“爷啊,你爹娘让我照顾您呢。您别让我为难成不?”
“哼!”
一声冷哼,迹部倒回自己床上。真田见忍足扫地抢过他手里的活儿,把寝室打扫干净,又把饭盒洗净了这才出门。
经过这事儿,幸村的床位也渐渐被迹部霸占起来,塞得满满的,好像又多了一个人一般。
这种简单而自我忙碌的生活在进行了一个月后以校园宣传栏上的一张照片被打破。
上天好像要故意折腾409寝室一般,一张照片引得满院的风波。
很早之前就传说过观月是gay,但是毕竟是传说,大家也顶多在背后指指点点一番,一段时间过去也就没事儿了。现在不同。宣传栏上的是事实根据。而那上面,正是真田和迹部。其实,若是别人还好些。可偏偏是他们两。
事情本来不大,可冥冥中好像有一股推力推着事情的发展,最后闹到教学办。
照片当天下午就被撕了下来,迹部的爸爸也来了。
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迹部的爸爸,那样一个男人,往办公室一站好似要占满了整个空间,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不知名的压力。
他上来先是一笑,然后非常友好的和教学主任谈天,带着商人的笑容,可是在场的人都渗着汗。他和迹部长的相似,内在的气势却是如此的不同。
聊天的内容不过一些虚词套语,最后的结果大家都明白。
至于真田,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
观月抱着书站在宣传栏前,手冢经过的时候看见了他,“你在担心?”
“是哪个混蛋!我一定要灭了他!”
“冷静些。”
手冢拍拍观月的肩。
“他们怎么样了?”
“不清楚。要不要回宿舍看看。”
“嗯!”
他们是慢慢回到宿舍的。这是上课时间,整栋宿舍楼几乎空荡荡,就是没课的也窝在被子里补眠,寂静的气氛产生一种悲凉的感。
回到寝室门口,门口站着一排人。
就连尺泽晴也来了。
“混蛋!”
她看见手冢的时候骂了一句。然后冲过去抱住手冢大哭起来。
没有办法,这里只有手冢和他最熟,而她需要一个依靠。
“迹部在里面收拾东西呢。本来他爸爸是不让他自己来的,可是好像拦不住。”
“真田呢?”观月急忙问。
“谁知道,或许怕了吧,也或许被捉回去政治教育?”不二摊手,他怎么会知道真田在哪。这个时候,迹部大爷坚持自己回来收拾东西,不是想见真田最后一面么,可是对方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这种事,没人能帮忙。
他们似乎都明白了,为什么迹部这么这么的针对真田,也似乎明白,幸村死的时候,为什么是迹部的眼泪最多。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哭的好像女人一样。
“大家去找啊!去找真田!”
“我们…”忍足犹豫了。也是,本来这就不是能让人普遍接受的。
“你们怎么了!他们是我们的室友啊。”
一片的沉默之后,不二说,“那就去吧。”
“你们找不到的!”尺泽晴转头,脸上一片一片的泪痕,“他要是来,早就来了啊。现在迹部…迹部…等不到了。”
“别说丧气话!”
“你们不明白!”尺泽双手捂脸,“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也早就知道。他们两,只有迹部在往前,真田一直在退缩!你们知道吗?真田一直在躲避。他不会来的。”
“你在说什么!真田才不是这样!”
观月怒吼。虽然真田一直没什么表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