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吗?”她立刻装出很凶狠的样子,小手作势掐住他的颈项。“这是抢劫,把你所有的银子都交出来,不然拿你香喷喷青春的肉体来也行!”
“饶命啊——”他假装很害怕的样子,其实已经快笑瘫了。“不要夺走我的清白。”
“太慢了,本大爷还是决定不要劫财,改劫色!”她狞笑著,自他腿上跳起扑上他的胸膛。
他配合得太入戏了,紧张地往后一仰,结果他俩连人带椅往后倒在地上。
“哈哈哈……哎哟喂呀……”小卓伏在他温暖结实的胸口笑得浑身抖动,笑到没力气爬起来了。“你没事吧?哇哈哈哈……”
“毫发无伤。”他双臂紧紧保护性地圈著她,惊魂甫定后也忍不住跟著大笑。
“幸好你让香公公他们全放大假去了,没人瞧见我们现在这副糗样。”
“是啊,哈哈哈……”她笑倒在他的颈窝间,“我路大仙未卜先知嘛!”
她细嫩的小脸与暖呼呼的气息不断在他敏感的颈项间撩拨著,柔软的青丝垂落在他的颊边,逗引得他心头一阵悸热酥麻的震颤。
凤赋的笑意渐渐敛止了,深情渴求的眸色更深,凝视著笑得满脸红通通的她……他情不自禁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小卓的笑声瞬间被他柔软灼热的唇办吃掉了,脑际轰地一声,羞臊和青涩让她的动作变得僵硬,可是自那灼热唇办荡漾扩大而起,怦然狂悸的热浪迅速淹没了她的紧绷、她的羞涩,与她的理智。
她无声而满足地呻吟了一声,随即勇敢地将自己整个都交给了他,投入那狂野烧炽的熊熊烈火中。
天地之间,只剩下唇与唇忘情态意地勾惹纠缠,气息与气息吞吐炽热的交换……
理智化为灰烬,情欲缠绵却烧得正狂……
寝宫的金砖地板上散落一地的翠绿、金黄衣裳。
娇红色的抹胸、白色的单衣……紊乱得东落一件、西落一件,遗落了满地春光旖旎。
凤赋沉睡的脸庞静静沐浴在透进花窗的午后阳光中,宽阔的双肩和赤裸强壮的胸膛在金光照映中显出力与美,他的腰间缠了条金色绣被,宛若金龙即将幻化为人的景象。
他睡得好沉,小卓却是带著满足痴迷的傻笑裹著喜红色被子,坐在干净如镜的金砖地上。
她光溜溜的小屁股好凉,可是丝毫未能稍减她晕陶陶的快乐。
双腿间也羞煞人酸胀作疼,但同时又带著奇异的充实幸福感……又痛又舒服是什么感觉?她现在可尝到了。
问题是——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她脸上的傻笑瞬间消失,理智这才咚地跳进脑袋里。
她不是来找他商量正事的吗?怎么会莫名其妙胡里胡涂就跟他成了“好事”?
“糟了!”她脸色大变,惊慌得手忙脚乱。“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可以因色忘利?还跟太子爷在地上滚来滚去滚了五、六个时辰?
哎哟!
方才的缠绵火热记忆全数回来了,她不禁呻吟了起来,羞窘地捂住滚烫的小脸。
她还记得他们两人抢著吻遍对方的身子,每一寸肌肤都照顾再三,尤其她青涩的动作,竟然能够撩拨得他发出沙哑难耐的呻吟,实在教她心喜难禁,还有当他要进入的那一刹那,还强忍著询问她——可以吗?
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
她差点大声地发出懊恼声音。不是后悔,而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出这么放荡肉麻的话来。
““那个都没关系了,但是现在怎么办?”她心慌意乱地望著他睡得好熟的俊美脸庞,心头一阵发热又一阵发冷。”
她闯了大祸了。
小卓当下想也不想地迅速爬起身,在牵动扯痛了某个私密的地方时,抽气还不敢太大声,就怕吵醒了他。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充满了满足的力量,可是另一方面又酸痛得像被二十人座的马车给辗过去一般。
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是穿戴好了衣衫,也顾不得梳发绑辫子了,匆匆绾了个髻,正愁没簪子——
花几上有一双镶金乌木筷,静静搁在一盘未曾动过的点心旁。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插了就走。
第08章
“小卓宝贝儿,那一百两的帐连本带利讨回来没有哇?”
路郝仁爱不释手地摩挲欣赏著他自古董市集上买回来的唐三彩马,在瞥见女儿神情严肃地跑进来的刹那,连忙满面陪笑地问。
“没有。”小卓大步经过他的身边就要往内室去收拾包袱,突然停顿住了脚步,转身皱眉的开口,“假的。”
“什么?”路郝仁一呆,随即紧张地抱紧自己的唐三彩宝贝。
“那匹唐三彩马是假的。”如果在乎常,她早就因为爹乱花钱而大发脾气了,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只说了一句评语便转身冲进内室。
“为什么?它怎么可能是假的?!”路郝仁心一紧,哇啦哇啦叫著,紧跟在女儿后面追问。“那个古董店掌柜赌咒兼烧黄纸发誓卖给我的是真品,怎么会是假货呢?”
“唐三彩被称作三彩是因为它烧出来有三种色彩,你手上那匹马是七彩的。”小卓动作迅速地收叠著衣裳塞进包袱里,又拖出个小银边漆红箱,把桌上的钗环和帐本一古脑扔了进去。
“七、七彩的?!”路郝仁大受打击。
红橙黄绿青靛紫,一二三四五六七,清清楚楚色垒分明。
怪不得,怪不得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匹马好像太花了点,可是他还以为这是唐三彩中的极品,所以理当如此——那个可恶的奸商居然这样坑他?!
“呜呜呜,小卓,你要替爹作主啊!”
她动作奇快地将收好的包袱和箱子拎了起来,这才抬头看著父亲,“爹,去收拾你的行李吧。”
“为什么?”他受到二次打击。“我我我……我不过才买错一次假货,你就要惩罚我不让我继续留在京城里吗?”
“不是。”她勉强憋住怒气,解释道:“是因为刚刚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所以我们要赶紧逃回江南。”
“很严重的事?是什么?”路郝仁僵住了:心底涌起一抹强烈的恐惧感。“天要塌下来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恐慌,因为能被小卓称之为严重的事,通常都是严重到会死人的。
“差不多了。”她苦笑,催促著父亲,“快去收拾东西,我去让他们备马,咱们马上离开京城。”
“我去我去!我马上去!”路郝仁抱著“唐七彩马”慌得团团转,撞了好几次墙壁和门框后,终于找到门跑出去。
小卓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尽速争取时间。
虽然不知道太子醒过来后,看见她就这样跑掉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以他那么善良好心的性子,一定口口声声要负责的。
如果他是寻常人,就算不想负责,她也会撂人把他扁到负责为止,但问题他是当今的太子爷啊,她又怎么敢叫他负责?她也不敢给他负责。
那种待在后宫里凄凉无望,每天混吃等死无所事事,唯一的目标只能等待君王偶尔被雷打到,突然跑来临幸她……这种日子比天塌下来被压死还恐怖。
正因为爱他,所以她不要自己变成那样可悲的女人,一日复一日、一夜复一夜地苦等著,最后深深的爱变成了深深的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要这样,不如从此以后天南地北分隔两地,将这份美丽真挚的爱永远收藏在心底,至死不忘。
“至少以后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心底会掠过一丝丝的甜蜜,一丝丝的心酸,永远也忘不了。”
她也一样。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从今以后,两忘于江湖。
小卓眼眶灼热湿润了起来,拚命克制著想哭的冲动,告诉自己这样做才是最符合双方利益,也是最明智的决定。
但是为什么她的胸口像被撕扯开了一个大洞,剧痛得几乎无法喘息呢?
皇后笑咪咪地打开一只玳瑁宝匣,动作轻柔地取出一包丝缎裹著的物事,一旁的侍女连忙将白玉盘呈上。
丝缎里包著的九十九颗金黄浑图光滑莹然的珍珠,清脆交击著滚入了白玉盘里,满满大小色泽一模一样的黄金珠映出了柔和的金色光晕。
“小柳,你觉得这些珠子是串成长长的链子好呢?还是绣在凤袍上好呢?”她满面笑意,兴奋地问道。
“婢子觉得这些珍珠如此美,怎么摆弄都好。”小柳眨著被金黄光晕闪得有点花的眼睛。“皇后娘娘,依您看,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会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呢?”
“唉,哀家就是不知道才问问你嘛,毕竟你们比较了解年轻姑娘家的品味。”皇后一脸沉吟,“还是要做成一顶珍珠凤冠?嗯,做成凤冠不错,到时候成亲戴起来才够闪亮。”
“是呀,凤冠不错。”其他宫女笑嘻嘻的附和。
“嗯,凤冠好是好,可是一生也只戴一次,总不能天天都戴著吧?这些黄金珠如此珍贵美丽,一定要让太子妃天天都戴著,这样才够引人注目啊!”皇后犹豫再三,“还是做成全套的发簪、耳环、项链、戒指好了,这样我的宝贝媳妇儿便可以每天轮流戴,爱怎么戴就怎么戴,呵呵呵……”
“这个好!”宫女们再度鼓掌捧场。
“好。”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那就一致通过了。现在进行下一样。”
她打开宝匣第二层的抽屉,里头放满了大大小小颜色有碧绿、深绿、浅绿的翡翠。
再讨论过后确定翡翠仍旧做成全套的首饰后,皇后再拉开了宝匣第三层的抽屉,漾著海般光芒的美丽蓝宝石当当登场。
接下来是娇艳耀眼的红珊瑚……
皇后和宫女们是讨论得不亦乐乎,满心欢喜准备迎接未来太子妃的到来。
宫中又将大喜啦!
因为方才卧底在东宫的金牌老密探香公公已经眉开眼笑地来通报过,生米煮成熟饭罗!
皇后只要一想到敦厚善良的大儿子终于也情有所归,就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自然是什么压箱底的金珠宝贝统统都掏出来了。
何况皇宫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宝物多啊!
凤赋幸福而满足地自甜睡中醒来,觉得全身酣然畅快极了,彷佛原本孤寂的人生神奇地化为圆满了。
因为爱。
因为那个奇异可爱又慧黠的女子——他的小卓。
他深情地望向身边,悚然一惊……小卓呢?他的小卓呢?
“小卓——小卓——”凤赋震惊地翻身急急跳了起来,环顾著偌大的寝宫急唤,“你在哪儿?”
“来人……香公公……”他心慌意乱地随手抓过地上的袍子套上,边系锦带边大叫。
一大群人瞬间急急忙忙涌了进来。
“太子爷,怎么了?”
“太子爷,我们在这儿呢!”
“太子爷,别慌,发生什么事了?”
“有刺客?有刺客是不是?”最后面没头没脑冲进来的小太监鸡猫子乱叫。“我来护驾!我护驾,我我我!”
一堆太监宫女护卫瞬间安静下来,随即乱拳飞腿围殴那个白目小太监。
“护你个死人头!”
“对不起——”小太监被众人扁得哀哀叫,急忙抱头鼠窜。
凤赋看著这滑稽的一幕,没有笑,而是紧张地抓住香公公的手,“香公公,还有你们大家……有瞧见小卓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众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太子爷,小卓姑娘不是跟您在一起的吗?”香公公语气有些急的问道。
“本来是的,但是在我们……”他脸庞没来由得一红,随即结巴道:“呃……之后,我醒过来就没见到她了。”
本来那个“呃……之后”是什么,除了香公公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