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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多米诺骨牌,只要推到第一个,其余的就会起连锁反应,用来形容现在的状况再好不过。吴邪拿走兵器后,半截陶俑起了变化,外面的泥土剥落,露出空洞的眼眶和嘴巴,张牙舞爪地朝他们爬来。
“晕,要不要这么殷勤,太好客可不好。”吴邪开玩笑。
闷油瓶已经冲上去了,几只半截的粽子根本没啥威胁,何况还是没长毛的粽子。片刻之后,他退了回来,神情犹疑。
不是杀不了吧?吴邪纳闷,小闷油瓶和大闷油瓶身手差这么多?后来一想这不是放屁么,眼前的小子单枪匹马从泗水古城救出几个比他还大的张家孩子,还会怕眼前的东西?
“为什么不杀?”吴邪低头看闷油瓶。
闷油瓶不满地瞥了吴邪一眼,没说话。
吴邪觉得这孩子是生气了,谁叫自己不听他的话。“我还不是对你有信心。”他讨好的拍拍闷油瓶的肩膀,闷油瓶眉头蹙起,他才想起后者有伤在身。操!他霎时很是自厌。
最终,闷油瓶还是把几只半截粽子解决了,用的就是给吴邪试酒的那双筷子。也不知他现在力气有多大,总之筷子□粽子的脑袋,一拉一扯,粽子的脑袋就滴溜溜滚到一边打转。
“危险不是来自它们,而是另外的陶俑。”闷油瓶退出耳室,静静站在甬道上象是等待着什么。
果然,原本整齐排列的陶俑已经不知不觉变换了位置,在微弱的烛光下,吴邪无法看得很真切,只觉得陶俑的位置像行军打仗时用的阵法。
“这个是……”吴邪努力回想闷油瓶他们离开后,自己那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风后八阵图。”
闷油瓶和吴邪几乎同时说道。
耳室里的陶俑士兵排列成一个微缩的风后八阵图,这个八阵图不是诸葛亮的八阵图,而是诸葛八阵图的原型。据《史记》载,风后为轩辕黄帝的一员将帅。密县云岩官遗存的唐朝军事家、常州刺史独孤及的《云岩官风后八阵图》碑,详细记载了黄帝和风后研创八阵图的事迹。当然,更早还有太昊伏羲以洛书图研制出的后天洛书八阵图,吴邪没研究过,他对古代阵法的兴趣比较小。
闷油瓶有些许诧异地看了吴邪一眼,吴邪微微一笑,“我有天然优势。”所谓天然优势就是吴邪捡了现代考古成就的便宜。
除了八阵正图,其他八幅即八个阵式。就在正图的位置,地面忽然下陷,之后缓缓升起一个比吴邪还高半个脑袋的陶俑。这个陶俑跟别的不一样,除了更高大威猛外,它所穿的铠甲分明是西汉制式。
闷油瓶忽然扯住吴邪的袖子,“你先走。”
“不行!”吴邪断然拒绝,而且他发现,就在西汉陶俑出现的瞬间,歌声和乐声戛然而止。
莫说这墓还真和西汉有点关系?
闷油瓶忽然反手一推,吴邪被他推出很远。电光火石间,对面的西汉陶俑已经挥舞着锋利的青铜长戟扑向闷油瓶。吴邪喊了声,“小哥!”也不知这戟是怎么保存的,历经两千多年还锋利如新,别说铜锈花,连个黑点都没有。
闷油瓶的动作很迅捷,只是力道较成年版小了许多,面对一只陶俑粽子,还带有肩伤,不可能占上风。吴邪心想□的闷油瓶又把爷当Hello Kitty,吴家小三爷已经今非昔比,太瞧不起人啊。想着,他举起手里的东西往墙上砸,干裂的泥土落了一地,忽然手中一轻,原来重量全来自泥土。
“啧……”看到手里的东西,吴邪不自觉地发出赞叹。原来,泥里裹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唐仪刀,和陶俑粽子手中的长戟一样,完全看不出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所谓唐仪刀,是唐刀的一种,也是小鬼子日本刀的祖宗,当年与阿拉伯大马士革刀并列称着于世,是中国刀剑史的巅峰。真正的唐刀工艺使唐刀的成本过于昂贵,所以在中国历史上只有唐代才用得起这样精良的兵器,当时许多名人都为弄一把上乘精良的唐刀而耗尽家财。后来几经乱世,唐刀锻造工艺已经失传,即使用现代工艺也无法再复制一把真正的唐刀。
吴邪手里的唐刀,就是一把真正的古唐仪刀,刀柄的底部,刻着楷体的“汪”。
起初,吴邪根本没看到底部有字,提着唐刀冲上去,同闷油瓶一前一后包抄西汉陶俑粽子。由于打斗激烈,那西汉粽子长戟挥来,吴邪用刀挡了一下,一把是行军打仗的重兵器,一把是贴身佩刀,虽然就势躲开,虎口还是震得生疼。吴邪一头白毛汗,幸好那几年二叔硬是请了师傅教授武术,虽然起步晚底子差,好歹混个保命。闷油瓶和西汉粽子僵持着,瘦小的身躯对上比他重几倍的粽子,吴邪看得一阵心惊,那个粽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闷油瓶的筷子□去,泥土剥落,显示里面是空心,所以说是粽子也很勉强。吴邪怀疑那玩意就像个木偶,被无形的绳索操纵,看架势活脱脱西汉的一位将军。
打不过怎么办?
孙子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所以跑的都是孙子。
吴邪眯起眼睛想了几秒,又看了看闷油瓶肩上被鲜血染红的布料,心一横,使出全身气力纵身跃起,刀刃向下差劲陶俑的脑袋。“好硬。”他心说。刀尖只下去半寸,看来他跟小闷油瓶还是有差距。
吴邪一脚踹出去,觉得像踢到铁门,脚趾都要断了。
“操!我忘记自己穿的布鞋。”
闷油瓶的脸色变了变,看吴邪像看傻子,之后在空中轻盈的翻了个跟头躲开吴邪踢过来的粽子,然后也一脚踹过去,在粽子胸前踢了个窟窿。
反差太大了,吴邪翻白眼。
闷油瓶落地,苍白的脸上滚落一滴汗珠,肩膀不断抖动。
“小哥。”吴邪叫。
闷油瓶刚扭头,吴邪跑过去,趁那西汉粽子倒在地上还没起身,一把拽起闷油瓶,也顾不上他的伤口,单手拖着他夺路而逃。
“你……”闷油瓶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风筝。
吴邪跑得气喘吁吁,忽然脑后传来一阵冷风,闷油瓶戳了吴邪一下,吴邪脚软,马上跪倒在甬道上。
西汉粽子的长戟贴着头皮就过去了。
“丫的还会扔兵器。”吴邪啐了口,不顾闷油瓶黑青的脸色,再次拖着他往前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虽说闷油瓶很轻,可吴邪经过这番折腾再拖着闷油瓶逃命还是有够呛,特别后面那位穷追不舍,一点不像陶俑,倒像个活人。
甬道笔直往前,在吴邪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另一道千斤闸,和前面一样,千斤闸没挡路。吴邪想也没想,跑进去,后面传来陶俑擦过地面的声音,令吴邪头皮发麻。
“等会我来挡,你先走。”吴邪喘着气,小声对闷油瓶说。
闷油瓶闷得不行,也不回答吴邪,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吴邪哀叹一声,“爷这么拼命,你却没点反应,我一会儿把你甩出去,你别被砸晕了。”其实他就是耍耍嘴皮,不可能真把闷油瓶扔出去。
正在这时,闷油瓶突然说:“小心右边。”
吴邪下意识去看,右边的胳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力道很重,衣服估计已经破了,皮肤火辣辣的疼。
“还好还好,”吴邪忍着剧痛,抽他的东西貌似带有倒刺,“还好我把你牵在左边。”
“你没事吧?”闷油瓶很快问道。
这时千斤闸“轰”的落下,周围亮起烛光,片刻后,烛光变得更加明亮,吴邪一时适应不了光线的变化,好一会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半边汉王陵。
为什么说是半边?因为汉代王陵成“亞”字形,这里只有一半。这个墓室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内空很高,和甬道一样,仅是挖好,没有任何装饰。在墓室中央是汉朝王陵的模型,十分精巧,吴邪能看到一座锥形的山,山是空心的,里面黑糊糊的放着东西,看形状象是棺椁。
吴邪抽了口凉气。
“是你?”
吴邪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小曼。”忽然又有人说话。
吴邪转头,看到苏尔曼的脸,在她身边有另一张脸,一个陌生的青年,十八、九岁,拿着铁鞭,还有他身后的几个男人。
“苏小姐,真巧啊。”吴邪瞅着铁鞭苦笑,手里一轻,原来闷油瓶已经挣脱他的手。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苏小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被绸带束起,英姿飒爽,有点巾帼英雄的意思。再看她旁边和身后的男人,也是黑色劲装,腰间悬挂着样式稀奇的工具,也许说武器更恰当。
这时,千斤闸的闸门被砸得山响,不用想也是那只西汉陶俑粽子。
苏尔曼身边的青年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吴邪,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够胆识,敢去动耳室里的东西。”然后目光落到吴邪的唐刀上。
“千斤闸是你们放的?”直觉,吴邪认为这个说话的男人就是给苏小姐寄信的友人。
闷油瓶似乎很在意这个人,一直盯着他的手指。
那个男人在闷油瓶面前举起右手,露出两根奇长的手指,“看这个吗?”
哟,这世界可真小,吴邪心想。
“千斤闸都放下来了,我们怎么出去。”苏尔曼恼怒地瞪着吴邪,“我说过叫你不要来,你为什么不听?本来我们不必惹上看守此地的长平侯。”
“长平什么?”吴邪一愣,“长平侯?”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显然苏尔曼掌握的线索比吴邪他们多。外面,长平侯粽子依然不折不饶砸着千斤闸,里面,闷油瓶坐到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检查伤口。
“哎,有点难办。”那个青年站在闷油瓶身边。
吴邪刚想凑过去看闷油瓶的伤口,苏尔曼一把拉住他,“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什么没有?”
“什么?”吴邪有些不耐烦,“鬼算吗?”
“我没事。”闷油瓶抬头对吴邪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你不拿那把刀,我们也不会出不去。”苏尔曼愤然,显然很不满吴邪的态度。
“好吧,我错了。”吴邪诚恳地认错,他也是着急想看闷油瓶的伤势,现在苏尔曼的人比他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是苏尔曼翻脸,他和闷油瓶就危险了。
“那刀和后来的真人陶俑都是为了镇住外面的长平侯。”闷油瓶身边的青年淡淡地笑了笑,
“我叫张启山,听小曼提起过你们,幸会幸会。”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张启山。
“张启山?”吴邪想不会吧,张启山?
“有什么不妥吗?吴兄?”张启山好笑地瞅着吴邪。
吴邪以前还跟王盟说起张启山的事情,这会儿他没离开东北,所以说碰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对苏家非自然现象的解读与寻龙点穴,这个人是张启山很正常。
闷油瓶起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金疮药递给吴邪,吴邪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刚才一阵剧痛后,伤口彻底麻木,都没有痛感了。
“你们对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吗?如果了解,是否透露点信息给我们?”吴邪说。
张启山想了想,回道,“也好,没必要隐瞒。你们应该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大家把知道的都说一说,集思广益。”
“为什么?我不认为他们知道的比我们多。”苏尔曼不服气地瞪着吴邪。
“这是跟我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