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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妈妈分别给吴邪奶奶和吴二白打了电话,吴二白听说侄子领霍秀秀上门了,沉默了足有五分钟才对吴邪妈妈说:“嫂子,我马上过来。”
在吴二白过来前,吴邪的奶奶先回到家。
门一开,走过玄关,吴邪奶奶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秀秀。这一刻,仿佛时光倒转,霍仙姑坐在吴老狗身边朝她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奶奶。”吴邪站起来,像个乖孙般走过去。
吴邪奶奶点了点头,说:“知道回家了?”
吴一穷夫妇和霍秀秀也站起来,霍秀秀由吴邪妈妈牵着手,走到吴邪奶奶面前,“妈,这是小邪的女朋友,今天第一次来。”
吴邪赶紧拉过霍秀秀,“秀秀,叫奶奶。”
霍秀秀叫了声“奶奶”,可甜甜的声音里总像长了几根刺。
吴邪奶奶仔细看了霍秀秀几眼,“嗯,叫秀秀是吧,跟你奶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皮肤白,眼儿媚,以前的人都说像狐仙一样美。”
狐仙是什么?说得好听是仙,其实就是狐狸精啊。
吴一穷顿时愣住,他老婆拍了他一下。
吴邪马上赔笑,揽住霍秀秀的肩膀,对自己奶奶说:“奶奶,您在外面走了一天,就别站这里说话,去沙发那坐下吧。”
霍秀秀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介怀。
吴邪盯着他奶奶的侧脸,心想奶奶啊奶奶,哪有一见面就说人家姑娘像狐狸精,我看您这是骂霍仙姑吧,您的战斗力比起她一点也不逊色。
吴邪奶奶坐下后,吴邪又把对吴一穷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不过介绍家世这环就省了,没有比他奶奶更清楚霍家了吧。眼瞧自己的奶奶一直瞄着霍秀秀,吴邪在心里苦笑,是不是青春不在的女人看着一个年轻貌美且酷似情敌的女人,都会出现这种反应呢?
吴一穷和他老婆一直为吴邪和霍秀秀说话,吴邪奶奶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这下连吴一穷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奶奶,我想跟秀秀定下来,我也不小了,您看怎么样?”吴邪说。
霍秀秀低眉顺目地坐在吴邪旁边,一副乖巧的模样。
“你的事,你自己做主。”终于,吴邪奶奶发话了,可还没等吴邪高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咱们老吴家虽然不算显赫,可至少衣食无忧。你爷爷当年娶我也是因为想要贤良淑德的女人,你母亲同样秀外慧中,所以小邪,如果你真心喜欢秀秀,就不要让她继续在外面抛头露面,她奶奶受了多少苦,我们家现在替她照顾孙女,百年之后,我下去也好对她有所交代。”言下之意,霍秀秀必须舍弃当家的位置才能跟吴邪一起。
吴邪一脸郁闷,这哪跟哪啊,霍家现在交到其他人手里一定会垮,就像解家离不开小花。而且他奶奶还顺带打压了霍仙姑,说她不够贤良淑德才被抛弃,女人呐,真可怕。
这时,久不做声的霍秀秀抬起头,与吴邪奶奶四目相对,气势上居然势均力敌,“奶奶,吴邪哥哥以前说他跟他爷爷脾气一样,喜欢有本事的女人,我不想让他失望。如果我继续坐在霍家当家的位置,对他的事业有莫大帮助,对两家也都有好处。”
“女人还是要在家里相夫教子,你奶奶当年迫不得已,可你现在有选择的权利。我们吴家不会亏待你,你以后便知道好处了。”吴邪奶奶微微一笑,可吴邪却觉得绵里藏针。
吴一穷夫妇估计是第一次看到吴邪奶奶露出这种笑容,竟然全呆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
“奶奶,你饿了没有?”吴邪见到他妈妈给他甩眼色,立马插了句嘴。
不过他奶奶不买账,喝了口霍秀秀泡的茶,扭头看向吴邪,“小邪,你别说话,我这是为你好。”
吴邪心想秀秀只是友情客串,不是我媳妇,你就甭费劲了。再说您哪是为我好,我看您是借秀秀跟霍仙姑过招呢。结果,气氛一下跌入谷底,几个人都没说话,只抱着茶猛喝。过了一会,吴一穷要去厕所放水,吴邪妈妈去厨房做饭。吴邪看看自己的奶奶,又看看霍秀秀,两边赔笑。
很快,救兵来了,是吴二白。
吴二白从头到尾不相信吴邪喜欢霍秀秀,但他没明说。进屋后,他望了眼霍秀秀,然后讲起当时霍仙姑悲惨的死状,最后只剩一个脑袋,脑袋还是吴邪叫人割下带出张家古楼。这可戳了霍秀秀的伤口,当场泪流不止。吴邪奶奶的眼睛也红了,居然跟着霍秀秀流了半天眼泪,到底还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为吴老狗半个世纪不相往来,可情分还在那里摆着。
吃过饭,吴邪送霍秀秀回家,在此之前,他当着霍秀秀的面,信誓旦旦地对家人说:“我这辈子就认定秀秀,不管她喜欢做什么,我都尊重她。”
吴一穷夫妇直夸吴邪成熟了,是个有担待的男人。
吴二白冷笑一声,侧过脸不说话。
吴邪奶奶最后态度有所转圜,对秀秀笑了笑,然后回了自己的屋。
“爸,二叔,我把秀秀送到酒店就回来。”这趟除了携美人以示天下外,他还有正事,刻着“吴”字的白玉双鱼玉佩。
“秀秀。”吴邪喊了声。
霍秀秀心领神会,走过来挽住吴邪,像对亲密的小情侣慢慢走向电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秀秀说:“我知道你奶奶心胸宽广,也无意为难小辈。她可能真觉得你想跟我好,所以让我离开霍家。我奶奶是她心头一根刺,这么多年,她们都是一样的。”
吴邪点头,嘱咐秀秀早点休息,然后把玉佩的事情说了些,霍秀秀表示可以不管她,赶紧办正事,反正她露个脸就行了。
吴邪又匆匆开车回吴一穷那里,进了屋,他父母一齐说:“你奶奶今天很反常。”
吴二白坐在客厅喝茶,见到吴邪,吹了吹白腾腾的热气,“你舍得回来了?”
“二叔。”吴邪老老实实坐到吴二白对面,这个家里,二叔是比他父母更了解他的人。
“今天还是算了。”吴二白说:“我们明天再谈。”
吴邪只能说好,然后起身,看着自家二叔,“二叔,我找奶奶有事情。”
“哦?”吴二白瞥了他一眼,“去吧。”
吴邪敲他奶奶的房门,只听里面说:“进来。”吴邪连忙走了进去。
“奶奶。”吴邪恭敬地站在门口,他奶奶正在翻相册,里面全是泛黄的照片。
“过来。”吴邪奶奶指着相册,“你看这张。”
走近了,吴邪接过被挑出的照片,里面站着两个穿旗袍的小丫头,一人拿个拨浪鼓,笑得春光灿烂。这应该是小时候的霍仙姑和他奶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谁也没想到最后为一个男人翻脸,后半辈子根本没见面,霍仙姑还死得那么惨。
“我刚才对秀秀有些失态。”吴邪奶奶摩挲着照片上的霍仙姑,“我知道你爷爷心里一直有她。小邪,如果你真想和秀秀在一起,就不要让她像她奶奶一样受罪,作为一个女人,最后总是要回归家庭生活,家族的担子很重,如果霍仙姑当年不是一心上位与你爷爷产生分歧,你爷爷……”
“别说了,奶奶。”吴邪坐下,握住他奶奶的双手,“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吴老狗和吴邪奶奶结婚后,还是帮了霍仙姑一把。吴邪曾猜测里面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看来,也许他爷爷只是单纯想帮助霍仙姑实现愿望,因为他毕竟负了她。
“奶奶,”吴邪拿出双鱼玉佩转换话题,“您瞧瞧,认识这个吗?”
吴邪奶奶接过玉佩,皱眉,戴起老花镜,颇为认真的研究了几分钟,然后才说:“这块玉佩同我母亲给的一模一样,除了鱼的眉毛。”她看向吴邪,接着说:“你太奶奶当年流落长沙,遇上你太爷爷,双鱼玉佩是她的随身之物,后来做了陪嫁品。”
“奶奶,您再仔细看看,这块玉佩的鱼有眉毛,您那块是不是没有眉毛?中间刻的字也不同?”
吴邪奶奶又看了一会儿,笃定地说:“我那块没有眉毛,中间也不是汪字。”
“那您对太奶奶的娘家有没印象?”吴邪又问。
吴邪奶奶摇头,“你太奶奶很少提起娘家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娘家好像是名门望族,但祖籍不在湖南,嫁给你太爷爷后,更是一次也没回去过。这个玉佩……”说着,吴邪奶奶摸了摸鱼眼的上方,“也许我记错了。当时有个小丫鬟不小心摔了你太奶奶的玉佩,过了几年,有人重新送了一块过来,也许就是我手里那块。”
“摔的那块有眉毛吗?”吴邪连忙问。
吴邪奶奶奇怪地看着吴邪,“记不清楚了,我当时很小。你太奶奶走得早,她的事情我真是一点也记不清了。”
关于这点,吴邪知道他奶奶确实有心无力。长沙吴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当年大少爷娶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只过了七、八年,这女子就去世了,丧期未过,吴家老人立马做主替大少爷续弦,顺便清理了有关这名女子的所有信息,这是后来吴邪央求吴二白去长沙调查出来的结果。面对他奶奶,吴邪真假参半编了个故事,说王盟收了件物品,结果被小花看到,提起奶奶也有个一样的,就跑来询问,知道来历才好估计价钱。
吴邪这么一说,吴邪奶奶对玉佩就更不上心了,只道孙子好奇,她更在意霍秀秀的事情,又拉着吴邪扯了一会儿,吴邪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吴邪给吴二白留了封信,信上写了对自己对长沙吴家和白玉双鱼玉佩的疑惑,并坦言对不起父母、奶奶和二叔,希望二叔目前不要追问,替自己保密与秀秀的事情。吴二白看到信后直皱眉,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而且真跑去长沙调查双鱼玉佩,毕竟弄清自家祖先的来历也很重要。
那吴邪去了哪里呢?
吴邪和霍秀秀回了北京,没敢去解家老宅住,害怕他二叔再度杀上门。解雨臣在北京产业多,他随便挑了栋别墅住在里面,每天和黑眼镜及王胖子保持联系。
这天,吴邪收到黑眼镜发来的邮件。
黑眼镜这人很奇怪,写邮件像写散文,文笔还很好,硬是把一段挖地三尺的经历写得优美动人。吴邪笑了半天,把他的故事总结成一段话。
黑眼镜没有找到吴邪和王盟漂浮的那个海子,也没看到神秘的白骆驼。他回到古潼京,当时拿枪大战九头蛇柏的地方,发现吴邪掉下去的墓穴已经没有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九头蛇柏居然没有出现。黑眼镜动打通关节,动用人力物力叫人向下挖了十层楼的高度,但下面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仿佛他们之前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那东西从来没存在过。于是,黑眼镜有了结论——转移。
同时,吴邪还看到一份附件,里面全是黑眼镜调查的有关白骆驼的传说,比较杂,而且混乱无章,不过总结起来比前面更简单,只有一句话——白骆驼是沙漠里的指引者。几乎所有传说都明确表示,如果善良的人在沙漠里濒临垂死,那么他将有幸见到白色的骆驼。
善良的人……吴邪是善良的人还是闷油瓶是善良的人?吴邪靠在太师椅上,落满红霞的地平线像极那天他背着闷油瓶在沙漠中看到的夕阳。
小哥,你还好吗?
过了一天,王盟给吴邪打来电话,说还没找到张海客,希望老板批准多逗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