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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舔一个试试!”
短暂的交错,分开时他平静的坐回对面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她呼呼的急喘,脸上一片滚烫,没有口罩遮挡,红晕染得整个人喝醉一样。
推了桌上的纸杯过来,握住她放在桌上得手,亲了亲手背,然后在手腕最细腻的地方慢慢收拢。
“下次有机会再继续,喝口水,现在我们得谈谈,别的时间目前没机会讲。”
她心情还徘徊在刚刚的一吻,握着纸杯,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有种说不出的踏实,虽然是偷,能偷来这样的时刻也太难得。
“谈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家里全反对。”他拿起自己的纸杯在手里慢慢旋转,“我单独见过你哥哥了。”
“什么!”太突然了,卿卿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手里的水差点撒掉。医院后半段的事情因为睡过去她什么都不记得,张妈说得又含糊,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又碰了一面,没说上话,“什么时候?说什么了?”
“那些不重要,以后再提,我先有些问题要问你。”他松开手,退到他的一边,终于不再是悠闲自然,面上正式起来。
“问什么?”
“卿卿,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认真的那种!”
他又抛过来确立关系时相同的问题,她明明已经跟他开始了,也已经认真了,听到他的话,却开始怀疑。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家里都反对,而我想继续下去,他们怎么想我不介意,你可以吗?”
“我……”
卿卿眼前突然又是被训话那天的场景,七八个亲人轮番上阵,只留她自己坚守,他们要的不是她想的,可她想要的又可能令他们伤心,两难的局面里,她不能完全忽视爷爷奶奶和穆洵的感受。
“如果认真交往下去,我们就得往前跨一步,会发生很多事情,你愿意吗?考虑清楚了吗?”
“发生……什么?”
她不敢推测他话背后的深意,却被他的眼神震慑,心跳的越发不规律。
“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但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愿意停在现在的状况,我希望我们继续下去。感情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能预测我们的未来什么样。可能,你搬来跟我住,也可能有一天所有条件都成熟了,我们会结婚……”
他没再往下说,也没有把另一个可能性告诉她。停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不管你家里什么态度,我不希望干扰到我们,我希望过一阵会有所缓解,他们能慢慢接受我。但感情毕竟是我们两个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很认真的那种,我也要知道你怎么想的,卿卿,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他松开她的手,给她独立思考的时间。她面上的笑意转而成了很凝重的思索,握着纸杯,很久很久低着头,辫子挡住脸颊边缘,只露出小小的鼻子头和没有痊愈的嘴唇。
即使预期好答案了,等待的过程他依然会紧张。未雨绸缪不是想象那么简单,他除了喜欢还要充分尊重她,两个人才能全身心投入这段感情。
他自问过和她的感情到底走到哪里,有没有未来,答案是确定的。比起以前的经历,这一段他付出了最多认真,甚至想过有没有可能结婚。他喜欢她,喜欢到知难也不退,在她小哥公然表明拒绝态度以后,他反而更确定自己的心意,哪怕最后她家里一直反对下去,他也要跟她在一起。
他没有催促没有问她,起身走到窗边,继续望着楼外的草坪,很久以后,听见椅子的响动,回身时,她已经抬起头。
走回她跟前,望着她头顶乌黑发间清晰的发线,费聿铭等着她的决定。
“我……”她的黑眼珠转啊转,不是平日里的清亮单纯,反而多了成熟和审慎,最后停在他面上,积攒了足够勇气,手握紧转椅扶手,一字字宣布,“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停在她跟前,释然过后是猛然被开心冲撞到,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一使力,椅子带着她倾倒在他怀里。
卿卿错乱,失去了平衡想抓着他稳住自己,鼻尖上已经疼起来。
他亲的一点不温柔,甚至有些放肆,滑到唇上,不再顾及好好养伤口的话,任意索求吻了起来。好大力,把卿卿吻疼了,虽然依然短暂,但分开时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鼻息有些混乱。
“下面会怎样,你很快就知道了。”说话时他猛地推着椅子往后倾倒,太突然,卿卿毫无防备,没抓住他肩上的衣服,眼看就要仰着摔下去。
他悬在上方,得逞的笑了,用胳膊轻松勾住她的身子,在她惊叫之前,低头封住她的嘴。这次的吻同样短暂,却格外温柔。
回到班里,糯米正在照顾孩子们吃东西,抬头看了眼卿卿,口罩上的图案上下颠倒,她脸红的猴屁股一样,手里抱着一摞材料,躲进睡房里就不出来了。
之争取(07)自我感觉良好举着幼儿园的大招牌,找爷爷告奶奶,保证书卿卿都写了三四份,小虎的课总算能恢复。穆洵千不愿万不愿,又不忍心影响她的工作和前途,最后终于松了口,只坚持亲自接送,下课就回家。可上课的两个小时他不能一路监视,心里也明白他们会有大把的机会见面。不甘愿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想别的法子。
卿卿心情好起来倒是很明显,嘴也好了,连饭量都见长。糯米帮她搞了个万能充电器,手机能开机正常工作,从此一天至少两个电话,短信无数。不管多忙,中午和睡前的通话铁打不动。她很少再在孩子们午睡时抱着图画书看,常常躲在通往天台锁死的楼梯间里,一边啃手指一边等他把电话打过来。在家饭量见长也是中午给饿出来的,为了电话她开始错过午餐,打完早跑去厨房,师傅们早收拾干净残渣剩饭。下午讲故事,卿卿饿得肚子咕咕叫,可一回味中午的精神食粮,又甘之如饴。
两个人谈过了就是不一样,明确了彼此心意,哪怕不见面,心里都踏实,成了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恢复辅导课的那天,卿卿特地穿了自己喜欢的裙子,听了一路穆洵唠叨,从摩托上下来之前抱着他的腰贴在后背上撒娇。
“小哥辛苦了,不用接我,我自己回家。”
“甭做梦!”
他抢过头盔把她赶下车,看她开开心心花蝴蝶一样去按门铃。好在悍马没有停在院子里,穆洵骑走时还希冀着姓费的不要在。
可其实,费聿铭人就在车库,悍马也在,他检修到一半放下工具上楼。客厅里费太太在和阿姨商量晚上的菜色,翁卓清不在,给孩子们的水果刚刚送过,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上课。
他特意回了趟房间又下楼,儿童房敞着门,卿卿坐在地毯中央,模仿着史瑞克里的菲欧娜和毛驴唱歌讲笑话,小龙笑得躺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小虎也开心,把自己心爱的糖盒一直捧到卿卿面前,执意她要吃一颗,还放了两颗在她裙摆的小口袋里。
“菲欧娜,国王有事情找!”费聿铭靠在门边敲了敲。
“什么事?”小龙跑过去问,卿卿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抱着小虎坐在旁边笑。
“国王说,你们要休息一会儿玩捉迷藏。你们藏,史瑞克叔叔找。”
那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自然得到一致通过,他又拿出事前准备好的奖品收买,两个半人高的霸王龙绒毛玩具立在儿童房中央,还没发指令,两个小家伙已经奔了出去。
史瑞克一步步倒数着时间,轻手关了儿童房的门,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藏好了,我来了!”
十五分钟之后小龙被成功捕获,从床底翻出来,头上挂着灰尘,小虎藏得太隐蔽,找了足足半小时,最后在楼梯间的储物柜里抱了出来,已经等的快睡着,手里抱着给卿卿的糖果盒,半颗糖果还含在嘴里。
卿卿演的菲欧娜最先被缴获,他根本没给她藏的时间和机会,直接把她从地毯上抓起来。国王是独裁者,制定游戏规则,史瑞克叔叔是老辣猎人,处决礼物前可以胡作非为。他身兼两职,十四分钟都在大胆妄为欺负菲欧娜公主。
下课时孩子们很开心,抱着恐龙下楼给费太太炫耀,卿卿在房间整理完玩具,在楼道里不巧又被史瑞克堵上,扛回儿童房,五分钟后重获自由,辫子被抓着,耳垂也是红的,他慵懒的靠在门边重复了一遍:“下次继续,你藏一个试试!”
这样的游戏很危险,不过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也隐藏着同样危险刺激的暧昧,卿卿很好奇,又会兴奋期待到害怕,上课成了最大的诱惑陷阱,越陷越深。
课后费太太又提起给翁卓清讲中文的事,卿卿还是婉言拒绝。被囚禁的五分钟和之前的十四分钟,他一再在她耳边嘱咐,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也包括务必和翁卓清划清界限。
他口气越来越霸道,往下走,她越来越不女王,晚上躺在卿卿琢磨自己怎么就地位改变了,怎么才能重新掌握大权。
后来叶熏告诉她,不要轻易让男人得逞,嘉兰说拒绝就是最好的武器,就连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糯米都说不能事事都顺着对方,才会越来越珍惜。
卿卿心情况味,一方面享受偷偷摸摸的恋爱,一边又急切上位,想夺回主动权,再上课要等一周,她们教的法子她还没来得及操练用到费聿铭身上,周末回城就出了新状况。
在客厅里等她的不是一顿美味的饭菜,而是坐在父母对面的陌生男人。
之反抗(01)别以为我好惹如果只是普通相亲,卿卿倒也能硬着头皮扛过去,结果听爸爸妈妈介绍了才知道是三伯机关里的人,她就是有胆子当场让人下不来台,真坐到沙发上,为了三伯的面子,也必须拿出中规中据的幼儿园女老师样子。
对方姓郝,人长得不差,挺标准的公务员形象,三十出头,党员,家事也不错,在部门里已经挑了大梁,唯一的缺点是家不在这里,据他自己说在当地也是公务系统,一脉相承。
第一次应对这样的局面,卿卿回答问题很不专业,也很不专心,又加之对方总之单刀直入,一副公务员能言善辩的样子,一开口就是一套一套,说到后来就成了以郝先生宣讲为主,口沫横飞,情绪激昂,卿卿点头或摇头的坐样子表表态。父母房间留着门缝,她知道自己被监视着,打消了主动进攻的念头,改为消极抵抗。
你喜欢什么类型?
费小虎叔叔的类型!
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理解婚姻?
没想过,结也不和你结!
你想找什么条件的?
就按小虎叔叔那样条件的找!
……不管郝先生问什么,卿卿都自然而然的往费聿铭身上想,越想越专注,也不抬头看挂钟了,就望着茶几上的杯子垫出神,回忆着费聿铭亲吻后的样子,他生气和高兴时哪边的眉毛更高,他额头边是不是有个小黑点,他常穿的衬衫上系几个扣子,刮胡水到底是什么味道……卿卿正纠结着费聿铭衬衫上的每颗扣子,突然被高分贝的男人声音打断。
“穆小姐,一会儿方便一块出去吃个便饭吗?”
“啊……”
可能因为和外国人工作习惯了,卿卿缓过神,说话很直接。
“不太方便。”
其实她想说“太不方便”来的,可父母房门已经开了,两个人站在门口瞪着她。她把两个字调了个位置,也跟着站起来,一副送客样子。
本来就不情愿相亲,这时候谁强迫也没用,卿卿终归有些自己的小个性,拿出应对家长的笑容,让郝先生也说不出不是,进退为难,只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