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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式拉起了李琦吟,唤道,“好孩子,祖母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无需跪下。”
赵氏的脸色青了,对着余式道,“母亲偏袒庶女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还要看着这个庶出的丫头害死我这个嫡母吗?”
“大胆。”余式蹙起眉头,“天底下当媳妇的那里有你这样跟婆婆讲话的。你未出阁时候,难道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规矩两个字怎么写吗?”
李晓重孝,虽然他也觉得老夫人偏袒这个庶女过分了一点,但是还是为赵氏的行为微微蹙起了眉头,扫了赵氏一眼,表示不悦。
赵氏敛了敛神色,恭谨的对着老夫人一个磕头,“媳妇刚才莽撞了,可是母亲就算是想要把屎盘子扣在我身上,也要有一个理由吧。”
余式冷哼了声,“琦吟送给你东西,以你的个性,难道没有检查一番过吗?那里是那么容易给人钻进空子的。还有那荷包,若是你不喜欢,又有谁能够让你天天带在身上?”
赵氏白了脸色,确实,她是好好检查过一番,不过就是没有检查出来什么东西。而且李琦吟送的东西,她绝对是不会轻易戴身上的,只是荷包的意义非凡……
当然,这些话要是告诉余式,一定是不可能让余式相信的。
赵氏冷下脸,知道这次是真的栽在李琦吟手上了。
林大夫检查了一下荷包里面的麝香,皱起了眉头,“老夫人,我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林大夫为李家治病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余式开了口,“林大夫但讲无妨。”
“这麝香里面有很大的催情作用,而且虽然只是小小一粒,分量确实很足,足够让人用上三年五载。”林大夫叹了口气,“这个麝香若是多用,必定是会对男子的身体有损害的,轻者身体虚弱,重则…重则是不举啊!”
林大夫讲完这些话,偷偷打量了一下李潇的反应,又是快速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李国公用的时间不多,老夫等会儿给国公大人把个脉,再开几服药。只要国公大人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事情。”
余式最是讨厌这些不正的风气,还听说了用多了会对李潇的身体有影响,立马就冲着赵氏勾起了讽刺的笑,“你这个毒妇,毒害我的孙儿们还不够,今日竟然是要来毒害我儿子。怪不得潇儿这几夜天天留宿在你屋子里面,原来是你使了这么些东西。但凡是有些教养的出阁小姐,都是不会用这些诡异扰乱后宅。凭着一条,就算是潇儿休了你,赵家也没有什么话好讲。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里面,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明日一早,就送到五台山上庵堂里面去吧。”
李潇这下子也没有了意见。
赵氏即便是大哭大闹,还是很快就被人给拉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狠狠地冲上来,想要扇李琦吟一个巴掌,却是被李琦吟身边的侍卫给拦下了。
李琦吟避开了那个巴掌,拉起赵氏想要扇自己巴掌的手。李琦吟的捏得很用力,赵氏只觉得手臂的骨头都要被李琦吟给捏断了。只见李琦吟靠近了她,对着她的耳边说,“母亲,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那么一天吧。”
说罢李琦吟捏住赵氏手腕处的手掌转了个圈,只见咯吱一声,赵氏的手腕应声断裂了。
赵氏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李琦吟愉悦的笑了,就有身边的丫鬟偷偷塞给了两个侍卫一两银子,“这两位侍卫大哥,我们四小姐承蒙大夫人的恩典多年,如今大夫人要被关进庵堂了,还希望两位大哥可以多多”照顾“。”
那两位侍卫收了银子,几乎是他们半年的例银,喜出望外,连声说是。
赵氏走后,李琦秀自己推着轮椅,路过了李琦吟的身边,对着李琦吟微微一笑,“四妹,恭喜你了。”
“也恭喜大姐了。”李琦吟垂下了眼帘。
李琦倚自从被余式关了禁闭,就没有再出过房门,就连祭祖大典都没有她的份。余式已经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将大夫人被罚进庵堂的事情告诉二小姐,免得影响二小姐的选妃比赛,要是府里面哪个多嘴,就剪了她的舌头。所以直到现在为止,李琦吟都不知道母亲被关进了庵堂的事情,只要抱怨最近府内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差,若是自己出了门,必定是要好好惩治那些奴才们一顿的。
李琦倚被送进宫门口的那一天,是余式和李潇代表李国府将李琦倚送入宫门。
李琦倚微微蹙起眉头,“母亲呢?怎么不见母亲来送我?”
李潇有些尴尬,对于这个女儿,他总是真心疼爱了十几年。余式则是不耐烦的瞥了李琦吟一眼,“你母亲多是在身,等到你选妃回来,自然是会看到她。”
李琦倚害怕这个祖母,瞧见她脸色不好,自然是不敢再多问了。
李琦倚老早就已经被内定是太子的侧妃,宫里面的奴才都是有四个眼睛八个耳朵的,怎么会不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个太子爷未来的侧妃呢?一时之间,巴结的人无数,李琦倚的很多行李都有不认识的小太监来提。而更多的人,却是来看看这个第一美人的面目。
玄武门外面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选妃女子,等待入宫选妃,就是想要哪一天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李琦倚和她们明显就是不一样的,李琦吟倚一下马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桃红色的一身抹胸宫袍,妖娆娇媚,一举一动都是倾城之姿,美得不似凡人。头上的三根华丽的金步摇随着走路而晃动,划出迷人的弧线。她的美艳而不俗,最是能够勾起每一个男子心中的冲动,所有的王子皇孙都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这个美丽无比的仙女,女子则是又恨又羡慕的看着李琦吟。
对于这些目光,李琦倚不屑的勾了唇角,母亲说的果然没有错,自己的脸蛋就是天生的利器,是李琦吟这个庶女怎么也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李琦倚的目光开始冷成了冰块。
她扬起脖颈,自信的走进了宫内。
------题外话------
大夫人被关进小黑屋了,丸子把她嘿嘿再呵呵,全剧终……
纠葛
幽静的黑屋子内,仅有一个将要燃尽的昏暗烛火,火光微亮,教人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四周静谧的听不到一点声音,若不是屋子里面吱吱的老鼠叫,还爬在地上四处乱窜的走动,几乎是感觉不到生气。墙角内蜷缩趴着一个人影,她脑袋上的发簪已经掉落一地,凌乱地垂下很多碎发,还有被老鼠咬的破破烂烂的脚踝手臂,溃烂的留下浓黄色的浆汁。女人身上的血腥味,随时可以闻到的溃烂味,还有地上一堆自相残杀的老鼠发出的腐烂味,遍布在这个不大的空间。
哒…哒…哒…
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随着木屐声越来越响,木屐主人身边的四个侍女手里面拿的四盏灯笼把这个地方照的越来越亮,直到把这里照成了白昼。那些习惯了黑暗的老鼠就不干了,一直不停地叫唤,兴奋地咬着女子的身体发泄。
余式身边跟着李潇,两个人站在台阶,目光奇怪的看着她。
那女子这才抬起头,她抬起头的时候,你会发现她的眸子透露着麻木,一双眼瞳内不甘和讽刺是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不正是赵氏吗?
“母亲……”赵氏的嗓子就好像是被铁锹撬过,干涩沙哑的吓人。
“不要叫我母亲。”余式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媳妇。”
李潇看着这个妻子,妻子的发丝凌乱,手里面紧紧拿着一根簪子,地上皆是被她用簪子刺死的老鼠,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这个落魄的妇人真的是往日就连梳洗打扮也要细细挑剔的妻子吗?李潇吃惊了,他不明白,怎么才一天的功夫,赵氏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赵氏忽然笑了,表情狰狞,“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从来都嫌弃我是一个武将家出身的小姐。”说完,赵氏就是冲着余式轻蔑的一笑,“你余式,又有什么可以嫌弃我呢?若不是你儿子考取了功名,你根本就是一个乡野村妇,你怎样子的人,凭什么让我没日没夜的伺候你?唤你一声母亲?”
赵氏狠狠的盯着余式,“呸,你不配。”
赵氏的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平日里面她从来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即便有什么怨言,也不敢当着余式的说。如今却好似是魔障了,不甘示弱的冲着余式喊道。
“若是嫌弃我,当初就不要娶我好了。没有赵家的支持,你看你儿子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平步青云。”赵氏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愤怒的嚎叫,脚上的胶链子也哗哗作响,“如今你儿子得了势,就要把我给除去了吗?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李潇听了这句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原本他中了功名只是一个三品官员,能够到现在的李国公,确实是跟妻子娘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可是这句话赤裸裸地被提出来,就是把他的脸面给踩到了地上。
“混账,这些话也是你作为嫡妻应该说出口的?”
“嫡妻?”赵氏转了个圈,冷眼看着李潇,“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你国公大人的嫡妻?还是那个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受尽委屈的傻子吗?”
“夫君,我跟了你二十年,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看看地上这些老鼠,可是都在啃我的血,吃我的肉啊!”
“你还记得我生产琦吟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听说琦吟是个女儿,可是再也没有来院子看过我一眼。若是真的让五姨娘,九姨娘,丽儿生下了男儿,你眼里面还有我的存在吗?我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的二个女儿着想?那些姨娘该死,谁让他们怀了你的孩子?”
原本是想要狠狠毒骂她一顿,可听到赵氏的话,李潇仿佛被人割了舌头,半点说不出话来。看到妻子的样子,若是说没有半点愧疚,那就是假的。
余式眸光一暗,扫向身边的四个婢女,那四个婢女都一脸正色的低着头,好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可是余式知道,这四个婢女,是绝对不能再留了。她沉下脸子道,“把灯笼留下,你们四个人先出去吧。”
“是。”如此一来,留在余式和李潇身边的,只有桂嬷嬷了。
余式这才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赵氏,“赵雅之,你毁我孙儿,如今这样,是你咎由自取,你还能怪谁?”无论是放在哪家人里面,都不会允许一个善妒的嫡妻,余式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当初可是赵家自己上门来提亲的,是你赵雅之扒上我们李家的。”
想到当初,余式就憋了一口气,“你们赵家当年为了遮丑,逼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若不是你哥哥苦苦相逼,你父亲用子虚乌有的罪名作为要挟,我怎么可能会点头,简直就是在给李家十八代祖宗抹黑。”
女子未出阁前失贞,可是大事。当年赵氏也是官宦家里面的小姐,长的可人,求亲的人也是不少。就是因为这样,遭到了家里面姐妹们不少的嫉恨。一次出事庙烧香拜佛,被几个江洋大盗给玷污了。之后,又发现珠胎暗结,赵家的人丢不起这个脸,只能找了当时无权无势的李潇,逼迫他迎娶赵氏,也是为了遮丑。
就因为这样,余式那么多年心里面一直都是暗恨赵氏的,李潇也是对赵氏有心结。
这件事情,赵家做的很保密,没有人知道,李家也不可能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所以一直没有人提起过。赵氏猛的听到这些话,脸色变了。
她愣了半刻,了然的笑笑,“我知道你嫌弃我被人玷污,可是这哪里是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