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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和四皇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凭什么就让大小姐在中间插一脚,我这可是为了二姐不平啊。”
“一派胡言。”李琦倚虽然已经有七八分相信,打定主意要跟翠寰询问一番,但嘴上还是依依不饶。
从小到大,她吃穿所用无一不是府上最好的。多年以来,父母亲可以说是对她有求必应,就连李家唯一的男丁也没有受到这般的待遇。她虽然不精于人心,但也知道父母的用意是想要让她坐上普天之下女子最尊贵的位子。依现在的情形,除太子外还有四皇子两人是皇位的强有力竞争者,纵她再愚笨,也明白“不能把鸡蛋投入一个篮子”的道理,将大姐嫁入四皇府,确实是最稳操胜券的一种方法。
心许
李琦吟心中已是知道李琦倚相信了,当即又下了一剂猛药,“照此情形看来,父亲应该是想把二姐嫁给太子的,可惜太子早已经和孙府小姐孙菲心意相通,而且秦家家大业大,二小姐若是嫁过去,也最多只能当一个平妻而已,所以琦吟才说是为了二姐伤心啊。大小姐也真够狠心,竟然连亲生姐妹也能够下得去手。”
李琦吟原本就清秀文气,眉头一蹙之下更是有一种忧愁,似乎真是为了李琦倚感到难过般。
狠心?下得去手?李琦倚顿时听出了李琦吟言语中的不同意思,料定她是知道些什么,就眯起美目,流转着心中的小心思。“你还知道什么?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这……”李琦吟垂下眼帘,好遮盖掉眼中的讽刺,“我只是听膳房那些多事的老嬷嬷说的,好像当日二姐在李府被人诬陷,并不是巧合,而是府中有内鬼。”
“你是说。大姐!”李琦倚的脸色一震,手中上好的五彩龙杯险些要掉在地上。有些茶水从杯子里流了出来,沾湿了李琦倚的衣裙,但李琦倚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一般,依旧呆若木鸡。
在她的印象中,父母亲一向对她纵容宠爱,对大姐却是冷淡的全无半点亲情。好在大姐一向不与人争,秀外慧中,平日里有什么她喜欢的东西大姐都是让着她的。虽然两人一向没有太大的交集,也不似平常的姐妹般亲近,可李琦倚的心中却是把她当成亲人来看的。
如今听到李琦吟的话,李琦倚条件反射的就是暴怒,“你这个贱蹄子,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今日妖言惑众一派胡言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离间我和大姐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居心?”
“二姐若是不相信,我不说就是了。”李琦吟委屈的泪在眼瞳中含而不发,模样煞是无辜动人。
“可二姐不要忘了,当日你我都在场,红苑身上掉下来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明明就是二姐你的。若不是至亲的人,怎么可能会模仿的出来你的字体呢?”
李琦倚听到这里,恍如脑海中有什么砰了出来一样,头痛欲裂,也明白这个丫头虽然来者不善心机不纯,说的也都是真话。那日纸条上的字迹,确实将她字的韵味模仿了十成十像,就连李潇也未必做得到。一直以来,除了寻常宴会,赵氏都不允许她随便外出,看到过她字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写出纸条的人,除了赵氏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大姐李琦秀了。李琦倚自然不会怀疑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赵氏,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纸条掉落的时候,李琦倚原本就想开口,是李琦秀拉着她才没有辩解,白白遭受了这个不平之冤。李琦秀曾经假意指引他们往“太子是整个事件的指导人”的方向上去过,可若是太子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人传出那日流言在市井之内,有辱皇室威严的。整件事情越想疑点就越多,而且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李琦倚不愿承受的答案。
李琦吟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李琦倚,不露痕迹的轻蔑一笑,就给她自己思量的时间。人永远是感官动物,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现在李琦倚草木皆兵,对于李琦秀之前所做的事情当然会越想越可疑。
前世李琦倚一过门就让自己临摹笔迹,整整抄了十万多字的经书,她的笔迹,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写,那张纸条更是不在话下。
原本她的话中也有不少漏洞,若是眼前的人是李琦秀或者赵氏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对于李琦倚来说,她一开口就是那么一个重弹,已经把她给炸的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来了。就算日后李琦倚回过神来发现了,那时候,她也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赵氏的势力在府中积威已久,怕是不好根除,只能让她的两个女儿先反目成仇,才好一个一个拔除。
一念之间,李琦吟的脑海中已经思量了很多。萧情也牵着新娘子手上的红带走了过来。
“红苑自幼丧父母,被买入李府,二小姐又待红苑极好,红苑感激不尽,就敬二小姐一杯。”红苑今日穿了大红色的新娘礼服,因为是侧妃,头上不能戴凤冠,只用一只簪子插起,平凡无奇的样貌因而也有了一丝喜色。但与她身前的李琦倚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琦倚一下子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反应过来,当即看到红苑手中拿着的酒杯和众人的目光时,随即条件反射的接过了酒杯,正了正脸色。
“你既然是我们国公府走出去的,自然身上也得要有一些像样的东西。”李琦倚拿出怀中的一对祖母绿对戒递给红苑,“在萧王府不比李国公,凡事都得周到,照料好王爷,辅佐好未来正妃都是你该学的东西。”
若是平常红苑为她敬酒,李琦倚必然要怒骂一声,“贱蹄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敬酒。”但现在在大庭广场之下,也不得失了礼数,李琦倚慵懒的抬起眼帘,就叮嘱了一些琐事。在外人看来,也是秀了一场主仆情深的画面给大家看,冲刷掉流言带来的误会。
斜眼扫到萧情的时候,李琦倚看到他眉眼如画,谈定自若的看着自己,当即俏脸红了一大半,越发衬得娇艳非凡。
萧情是何等人物,一看这李二小姐的神色就知道了她心中的情思,却便不动声色的也拿起酒杯和她相碰,狭长的双眼眯起的时候,满是晦暗不明的光。
这般风神俊秀的人,已是所有少女心目中所向往的夫君,又岂是太子那个只懂武力不懂风雅的莽夫可以媲美的。自李琦倚年幼开始,李潇和赵氏就以把女儿培养成母仪天下的皇后为目标,李琦吟一直也都觉得未来的皇上才是她的夫君,至于皇上究竟是哪个人,根本无关紧要。如今被这狭长的眉眼一扫,只觉得从小到大的观念都颠倒了。
“黛兰,回桃园。”李琦吟看完这场戏后,功成身退的准备回去,她起身时,那目光中是凤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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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梅
这几日,李琦吟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每日除了去陪老夫人诵经外,就是躲在藏书阁里看书。李潇习文,李家自然也就藏书丰富,许多在外面早已经失传的孤本却在李家随处可见。李琦吟前世虽然在四皇子府学习过皮毛的识字,断句,作诗,对对,但无奈从小底子不够丰厚,也是个半文盲,如今闲来无聊就想要弥补以前的缺憾。
“小姐,二小姐果然派人去了京都所有说书人那里推敲是谁散布出来的流言。”黛兰看到自家小姐正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看着,远远望过去像是一幅仕女图,竟不忍心打扰,半响才记起了自己任务。
李琦吟原本专注的神色在听到黛兰的话后微微一顿,又微微敛了神色,“如何?”
“我在散布流言的时候已经照小姐的吩咐假意露出李府的出行令牌,这会儿二小姐恐怕已经彻底怀疑大小姐了,前段时间我还不小心撞到二小姐秘密的和大小姐的贴身奴婢白芷在谈话,应该是打算收买二小姐的人做眼线。”
黛兰瞧着这二小姐年纪且只有十四岁,可眉宇之间却有一种深沉,完全不似是一般官宦人家的人家,听到自己的一番话后也不着急答复,而是用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瞳盯着自己,当即收敛了打量的神色。
“前些日子二小姐也来找过翠寰,翠寰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答复二小姐。大小姐那边,奴婢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发现过什么风声。”
“你做的很好。”李琦吟这才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堪堪清秀的相貌露出笑颜时竟有一种雪山微融的风情。
李琦秀向来谨慎小心,纵然知道李琦倚最近的行为有些怪异,在完全搞清楚事情之前也不会贸然下手。而李琦吟正是利用她这份谨慎小心,就算待到她知道李琦倚为什么做这些古怪的事情以后,那也已经晚了。
古人云,不进则退,李琦秀现在正是这种状况。
见黛兰汇报完了之后还没有退下,李琦吟将手中所看到的页数折上做好痕迹,就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她将头向后一仰,便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假寐的闭上了眼,舒展一下疲倦了一天的双眼。
“小姐,翠寰自从那日之后就一直待在侍女屋里不肯出来,奴婢看她好几天没有饮食了,神情有几分憔悴,恐怕是真的因为小姐的事而愧疚。若是小姐看在多年主仆情谊上,就也去瞧一瞧翠寰吧。”
黛兰有些畏惧于这个二小姐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戾气,但终究不忍心看着同铺有一段时间的翠寰再这样消沉下去,还是鼓起胆子求了情。
原本她以为依二小姐这个冷淡的个性,定是不会有所动容的。没想到原本躺在躺椅上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扫视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也好。”
李琦吟看似随意的一瞥,却在暗暗打量这个侍女,见她眼眸锃亮,似是不像有所图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翠寰虽然跟了她近十年,但为人好功近利,颇有些不入流的小心机,终究难成大器。依她这般谋利的心态,自是不会真的忏悔,恐怕是眼见自己得了老夫人的宠爱占了势,便想要以旧日主仆之谊重新从自己身上捞到好处,借这个小丫头使了一出苦肉计。
黛兰虽然是大夫人赏赐下来的人,可毫无心机可言,内庭之事一窍不通,忠心自然是不用怀疑,但这丫头极易被人利用,就连曾诬陷过她的翠寰也可以相信,怕也不是一个好帮手。
“你回去之后,就告诉翠寰,明日让她继续来我房里伺候着吧。”李琦吟起了身,披上那件老夫人赏赐的狐裘,“诵经的时间到了,现在你先随我一起去老夫人那里。”
翠寰纵然不可用,但现在还不是一颗弃棋,为防止她狗急跳墙,却也是要给一点甜头。
“是,主子。”
从桃园到老夫人居住的地方说长不长,说短也是不短,在这个寒冬还未褪去的初春仍是有些考验人。幸亏李琦吟身上有老夫人赐的狐裘,除了脚底有些冰凉之外,也没有太过于感受到冰雪消融的冷冽,可苦了的却是黛兰这个小丫鬟,穿着单薄,一直捂着手在唇边吹热气。
所幸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她们就到了老夫人居住的梅园,此时正是梅花怒放的时候,洁白的花叶与嫩黄色的花蕊迎风而立,有一股不输于人的傲气。
前生萧情爱桃花,她亦是跟随他喜桃,对于这些长相不算富贵的小花不甚瞩目,而今世一看到这些积雪也压不弯的花朵,才觉得之前的繁华憔悴,都煞是可笑。
已是悬崖百丈冰,唯有花枝俏。
若非是经过前世那段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