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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又是对李琦倚道,“李二小姐,自从琦吟进了我孙家的门,就是我孙家的人,日后请你小心你的言行,不然可是会惹祸上门的。”
说着,秦婉就是敷上了李琦吟的手掌,“好孩子,你受苦了。”
李琦吟看着秦婉毫不掩饰的为自己撑腰,心内一暖,“母亲,我没事。”
秦玉站在李琦倚身边,执起羽扇,刷的一下子打开,笑道,“一直听说李二小姐声名在外,这次可是赐教了。”声名在外?李琦倚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啊!秦玉这是在拐着弯骂人。
四周一阵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李琦倚气得脸都红了,却是不敢跟秦家的人争其锋芒。正在这个时候,门外面忽然传出了小厮的叫唤,“太子爷,四皇子和八皇子到。”
说着,就是三个人迈着步伐一齐走来,身后皆跟着大大小小的奴婢,奴婢手内捧着是十几个盒子,里面都是奇珍异宝。
“听说老夫人去了,这些都是父皇和太后托我送来的一些祭品。”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一听说皇上和太后送来的东西,可是给足了李家面子。众人皆磕拜在地上,朝着太子跪倒。
太子扶起李国公道,‘国公大人不必多礼。“说着,就是命人将这些贡品摆放在院子内。过了几分钟,才注意到眼圈红红的李琦倚,”侧妃也来给祖母送丧了。“太子面上不见喜怒,心疼的扶起了李琦倚,”祖母过世,倚儿也不需要太过于伤心。“
这份心疼,有多少是做给李国公看的,李琦倚心里面冷暖自知。
孙菲是跟秦夫人一起下轿的,看见太子的举动,冷哼了一声,就是转过头去,眼圈红红的。
李琦倚拉过了孙菲,又是带着孙家人都去堂内给余氏叩了头表示尊敬。
秦婉叩拜的尤为认真,对李琦吟道,”老夫人生前也是个人物,出身草莽却胸怀大志。听说她生前对你是极为宠爱的,你也就好好送他一程吧。“李琦吟依言称是。
”听说你生母怀有身孕,我马车上还有一些补品,你和我一起去取了送过去。“
门外有一丝红色的丝带飞扬,一闪而过,孙菲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揉揉眼却又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孙菲踌躇了一番,趁着秦婉和李琦吟在讲话时就溜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被人蒙上眼睛抱了个满怀。孙菲羞红了脸,死命的推开身边的人,可是咬推敲打都试过了,还是挣不开那个暖人的怀抱。她狠狠咬着那个人的肩膀处,直到嘴巴边上都染上了红色的血迹才罢休。
”表妹可是满意了?“萧琪又是将另一边的肩膀凑过去至孙菲,”若是还不满意,我就让表妹再咬上一口,如何?“
”你……“孙菲怒道,一把推开他,”你这个登徒子。“
”不过是抱了我未来的妻子一下,又怎么算的上是登徒子?“萧琪捏住了孙菲的下巴,抖动着手上红色的丝带,”这个丝带可是表妹你亲手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你想反悔吗?恩?“那红色丝带翩翩飞扬,看的孙菲莫名心酸,竟是哭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找你美貌如花的侧妃,要来我这边卖乖?“孙菲瞪着萧琪,”你不是心疼她吗?那便去安慰她啊!“
”若不是你让我娶她,以侧妃之位换她家的四小姐过门,你以为我会看上这样一个失了德行的女子!我扶她起来,是因为身边有李潇在,李国公是父皇身边的重臣,我不得不巴结。“萧琪抓住孙菲的手往胸口上方,”菲儿,我们从小十几年相处,你会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是我唯一爱的女子。“
孙菲知道萧琪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哭。
另一头的屋檐好似有人过来了,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萧琪在孙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柔道,”表妹莫哭,日后我一定登门过来道歉。“
萧琪一转身,就是消失在了眼前。
孙菲伸出手想要拉扯,却发现已经够不到他的衣角了,她沮丧的转过身子,却是在地上看到了一双素白色的修鞋勾着金边,是女子的尺码。
李琦吟就在孙菲的面前,给她递上了一块帕子。帕子很干净,还散发着主人身上莫名的幽香,孙菲被人窥了心事,羞红了脸颊。”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你跌跌撞撞出门,便知有事,于是跟母亲找了个借口就出来找你。“李琦吟垂下脸帘,”母亲在屋子内等你很久了,回去吧。“
孙菲垂下眼睑,”嫂子,你是否觉得我傻?“
李琦吟没有回答。
”他爱我,更爱的是他的江山。母亲说自古成大事的人都不拘小节,要学会心狠手辣。我期望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又不想他变的过于自私阴冷。他分明有机会拒绝李琦倚的,若是他不愿意纳侧妃,母亲也不能强迫他,我更是不能。他想娶李琦倚,便是想要李国公的支持,想要王座的威风。“孙菲低下脑袋,”我是孙家的大小姐,理所应当承担我与生俱来的责任。秦家需要一个皇后来站稳脚跟,而不是一个斤斤计较情爱的女子。“
”错过意味着犯错,我不愿意错过,所以我害怕犯错。可是如今,我却不得不保留真心一半。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孙菲看似懵懂,其实谁说不是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细腻呢?
李琦吟透过她,好似是看到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自己,曾经的。
树边上的叶子刷刷作响,整个树干都好像在哭泣。李琦吟看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女子,是第一次真正的对孙菲泛起了笑意。
”你哭,并不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而是因为直到他最爱的不是人,而是你无可取代之物。不能成为唯一的爱就是错爱,错爱像是喜欢一双磨脚的鞋子,穿了脚疼,丢了心疼。鞋子你可以花钱买,磨着脚也穿,可是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事。“李琦吟拉起孙菲的手,”菲儿,你总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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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
跪拜之后就需要进行既夕哭。“既”是已经,既夕哭是夕哭之后。大敛之后,丧家朝夕哭于殡。到葬前二日的夕哭之后,丧家开始安排落葬事宜。
李琦吟作为孙女,理所应当跪拜一宿。说是跪拜一宿,其实女子身子娇弱,等到打更之时便可以回房休息,明日一早五更天再回来便是。各个姐妹们都回去了,仅留下黛兰阿碧两名侍女伺候李琦吟守夜。
“四姐,逝者已逝,你可不要钻牛角尖。”李琦柔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李琦吟一句。
“哼,你就让她跪着,她那么想要孝女的名声,不惜要用苦肉计来换,就让她装上一回又如何?”李琦倚愤愤道,“老夫人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家里面还有谁能够保得了你。”
李琦闻自从得了病,性子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怯生生的躲在他人身后望着周遭这一切,心智不亚于一个五岁的稚童。若不是老夫人死了,所有女儿必须到齐,三姨娘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让自己女儿再出来抛头露面的。
几个人走后,李琦吟跪拜在余氏的棺材前一宿,除了四姨娘王氏送来点心茶水外,李琦吟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夜幕很快就到了二更天,屋子内还是烛火通明,蜡烛不知道换了几根。她痴痴地望着棺材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深若星芒的眸子漆黑一片。
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白衣华服的少年窗口处跳了进来,星辰般的眼眸,美若桃花剔透的面容,他一进门就紧紧环抱住李琦吟,将脖颈依靠在李琦吟的肩膀上,“姑姑,姑姑。”
安逊面前的人像是丢了魂,白天强势冷漠的少女如今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娃娃,一击就破。“我昨日知道老夫人病逝的消息,就快马加鞭从境外赶了回来。一路上骑死了两匹马,终于还是让我赶上了。”安逊环抱住李琦吟,想要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不期然看到她黑色的瞳目下有一颗极其细小的泪珠,若不是仔细看,几乎淡得看不出。
安逊心疼的将李琦吟眼角的泪珠抹去,凑近她喃喃自语,“姑姑为何要哭?”
“这李家的人都欠着姑姑,姑姑不需要为他们难过。”
李琦吟依旧是呆呆的样子,失了言语,她的神色好似如常,又好似是异常,不见表情。
安逊也不勉强,而是和她一起跪在了蒲团内。“若是姑姑跪,那么我陪姑姑一起跪。”
“主子,你的伤还没有好,万万不可这样操劳。”莫愿将自己的身子从黑暗处隐出,跪倒在地上,“若是主子要跪拜,就让奴才代主子跪拜。”
主子一生骄傲,身份尊贵,又何尝有跪过谁?单凭一个国公大人的母亲,实在是不够资格。更何况又是受了伤,快马加鞭两日不吃不喝,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
安逊冷面扫了莫愿一眼,眼中是利剑,莫愿吱唔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什么。
反倒是李琦吟终于从回忆内清醒了过来,安逊本就是长得动人,可是此刻清秀的面容多了一丝无力,嘴唇发白。刚才她沉浸在心事之中,竟然是没有发现。李琦吟狐疑的扫了他的背部一眼,只见他的背后已经被鲜血染湿了,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
李琦吟忽然怒火冲天,狠狠地撕开了安逊的背后的衣物,衣服从伤口上扒落下来,带来一阵撕心的疼痛,再加上李琦吟的动作实在是不算温柔。安逊却是笑了,依靠在李琦吟的怀里,“姑姑这是心疼安逊吗?”明媚的笑颜浮现在尚且稚嫩的脸颊。
他的背部都是跟上次一样的圆形倒钩伤痕,有些伤口没有好好处理,都发炎变黑了。若不是意志力强大,撑着一口气要看见李琦吟,早就晕倒过去了。
李琦吟用热火烫了怀内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刮掉那些腐烂的皮肉,又是拿出伤药给安逊抹上,撕下裙摆的衣物为安逊包扎。“这些伤口划得很深,单单简单的包扎必定不够,还是要明日请一个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才是。”
安逊像是一个小猫,蜷缩着朝着李琦吟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半刻又是僵硬了,“姑姑身上的味道不像是女子用的香粉?”
“是夫君喜欢用的熏香味。”李琦吟眼睛眨都不眨的道。
自从知道孙荣身边藏着内奸,秦夫人就把所有孙荣身边的可疑人都小心翼翼调开,并且将孙荣安排进了自己院子一起居住。日日夜夜共处在一起,沾上孙荣的味道也不为过。
这些事情安逊何尝不是知道,他紧紧握着拳头,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姑姑,我……”终究,安逊还是没有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在老夫人的棺材面前坐了一晚上,李琦吟没提及匕首的下落,也没有问安逊背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安逊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提心吊胆的准备,可是既然李琦吟不问,他便也没有主动回答。
晓光初亮,离五更天还差一炷香的时间,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黛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口,却惊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外面满是密密麻麻的蝎子,长牙舞爪的挥舞着钳子,浩浩荡荡的蝎子大军让人看了心里面就害怕。黛兰眼疾手快的合上门,也躲不住有几只小蝎子溜进了门内。
这是……
李琦吟的眸光一冷,看样子是有人不想要她有好日子过。
“食肆。”李琦吟出声的一瞬间,就听到屋顶上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紧接着,一个身子从角落里面重重的被揪了出来。
那是一个青色衣衫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