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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真娘道:“小姐讨厌你不假,现在,小姐也讨厌我。”
雨墨一怔。
真娘落寞笑道:“雨墨。当年设计陷害你,让你替了心砚的罪,被夫人逐出白家。我承认我的确做了小姐的同谋,我对不起你。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小姐信任我,与我亲厚,我当然得帮助小姐,可是现在,小姐认贼作母,已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与她的关系早就今非昔比。现在我在小姐眼中,和雨墨你并无二致。”
雨墨冷笑:“我也听说了,夫人病逝了,老爷娶了新夫人,真娘你是旧人的奴婢,在新人面前日子不好过。只是没想到小姐竟然对你不好,好歹你当初也帮了小姐诸多忙,小姐如此只能应验那句古话:狡兔死,走狗烹,真娘对小姐而言,没有了利用价值罢了。不过,你与小姐之间的恩怨,与我有什么相干呢?你们是狗咬狗一嘴毛,我雨墨对你们如此自相残杀真是喜闻乐见!”
雨墨说着,依然要走,忽见远远地,奔过一群人来。
“在那!”
“朱妈妈,你家媳妇儿在那!”
是舍村的村民!村民中跑在最前头的便是她的肥胖恶婆婆朱妈妈。
雨墨不禁大惊失色。
真娘道:“慌什么,不是有我吗?”
待朱妈妈领着舍村村民奔到心砚坟前时,雨墨早已躲到了真娘身后。
“真娘救我!”雨墨哀恳地看着真娘。
真娘回头瞅了她畏畏缩缩的模样儿,唇边绽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雨墨,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躲到这鬼地方来了,怎么?我们朱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竟这样扔下自己的丈夫、婆婆逃跑?”朱妈妈凶神恶煞的,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
真娘喝道:“一把年纪,这是做体态给谁看?”
朱妈妈这才看清了挡在雨墨跟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家的首席奴才真娘。她立即赔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真娘,怎么是你啊?”
真娘不理会她的小脸,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雨墨是我白家出去的丫头,她虽然父死母亡的,可是白家也算是她的娘家,今儿当着我这娘家人的面,你就这样为非作歹的,平日里还不知怎么作践这孩子呢!”
朱妈妈心虚笑道:“真娘,你说笑了,雨墨嫁到我们朱家后,我真是把她当观音一样供起来……”
“少她妈放屁,睁眼说瞎话的老东西!”真娘从身后拉出雨墨,雨墨许是平日里被朱妈妈打骂怕了,这会子习惯性地缩脖缩背的,真娘道,“看看,这孩子都被你们朱家欺压成什么样了?两年前,从我白家出去的时候还是白白胖胖的,现在就跟腌坏了的咸菜似的,一脸蜡黄,一身干瘪!你们朱家供奉菩萨的是猪食吧!”
朱妈妈被真娘训得一愣一愣的。
雨墨泪眼汪汪道:“真娘,干粗活,挨饿挨打也就算了,她还要把我卖去妓/院!”
朱妈妈一听,急了,“真娘,你别听雨墨瞎说,这丫头天生恶性子,我不狠狠治她,我那两个老实儿子完全管不住她。真娘,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待亏雨墨了,我一定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对待她……”
“真娘,我不回舍村……”雨墨泫然欲泣。
“不回去哪成?不回去,我儿子没老婆啊!”朱妈妈嚷嚷起来。她后面的村民也跟着嚷:“我们舍村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好了,”真娘不耐烦道,“不就是钱的问题吗?说吧,想要多少?”
朱妈妈顿时满脸容光焕发的,“真娘,雨墨在我们朱家好歹住了两年,这两年我供她吃供她穿……”朱妈妈不停盘算着。
“到底要多少?”真娘蹙眉。
“妓/院王妈妈出了价:五百两银子。”朱妈妈狮子大开口,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真娘立时笑了起来,她一边用帕子掩了口鼻,一边睃着朱妈妈笑道:“我说朱妈妈啊,你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当初我们白家将雨墨嫁给你儿子,收你们朱家聘礼了吗?我们白家还陪了一百两银子当嫁妆,你凭什么将雨墨当成你的摇钱树了?”
朱妈妈两只手往两个袖子里一揣,赖皮道:“我不管,反正你要不给钱,雨墨休想离开朱家,雨墨现在是我朱家的媳妇儿,我爱卖到妓/院就卖到妓/院,你管不着!”
真娘也冷笑道:“五百两银子我是拿不出来,五十两,你爱要不要!你要是不识好歹,我就去官府告你个逼良为娼!”真娘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扔在朱妈妈脚边,拉了雨墨便走。
村民们看着真娘和雨墨扬长而去,又看着朱妈妈从地上捡起那一包银子,一脸犹疑,便问道:“朱妈妈,难道就这么算了?”
朱妈妈鼻子里冷哼一声:“不然能怎么样?白家咱能惹得起?白家小姐可是要嫁给皇帝的儿子的,那是皇亲国戚,咱村野小民能跟人家斗?”
☆、第一百五十四章 鬼妖
真娘先是将雨墨安顿在一家客栈,给她留了些银子,并说替她去找房子。
雨墨问:“就不能带我回白家吗?”
真娘不可思议地看着雨墨,“你是被朱妈妈打傻了,还是怎么的?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妄想着回白家?”
雨墨垂了头,一脸不忿。
真娘盯着她看了许久,她这两年虽然吃了不少苦,清瘦不少,但因为长大了,身子和面容都已长开,分外有了女人味,竟也出落得十分明艳动人。心里便有些惋惜,道:“你若是从前便在白家安安生生的,老爷小姐他们说不定还能将你配给府里的小厮,这一世倒也安稳,偏生你搞出了那么多幺蛾子,惹恼了小姐,你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雨墨冷笑:“心砚倒是安生,倒是得小姐器重,可她又得了什么好下场?”
真娘道:“心砚若是安生就好了,可她的幺蛾子整得比你还大,痴心妄想打少爷的主意,如今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雨墨不甘示弱,讥笑道:“真娘,我人虽在舍村,可也听说你嫁了老爷的小厮秦艽,你倒是能安生一辈子了,可是你为什么又和小姐结怨了?”
真娘脸上很是挂不住,她一拂袖子就要离去。
雨墨慌了,忙拉住她的手,求饶道:“真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些混帐话了,你不要不管我……”
真娘心里一口怨气难平,斜睨着雨墨道:“从今往后,你再不知好歹,我让你饿死街头,冻死街头。看你的嘴皮子还敢胡言乱语不?”
“不敢了不敢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都是雨墨该死!”雨墨说着就摔自己耳刮子,是真摔,没摔两下,半边脸就红肿了。
“够了!”真娘喝停了她,道:“我自当帮你。可你也要为我使用才是。”
雨墨点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今自己是虎落平阳,怎能不听真娘驱使呢?只是不知道真娘在她身上花下银两。要获取些什么利益。雨墨心里嘀咕了一阵,蓦地把心一横,自己这一辈子,干的坏事还少吗?自己横竖是恶人。还怕做什么恶事呢?只要能活着,只要能吃饱穿暖。她干什么都愿意。心砚的下场告诉她:好人是没有好报的!
“你且安心住几日先,我替你找着了房子,便来接你,每日饭食。我会吩咐店小二给你送到房里来,安全起见,你不要踏出客栈半步。否则惹了什么乱子,我可救不了你。”真娘叮嘱了雨墨几句。雨墨唯唯应诺,真娘便自回白家去了。
※
骆雪音怀了孕,白家的厨娘们便忙碌起来。孕妇理当多补身子才是,可是她又有伤在身,大补的食材又入不得饭菜。每日里,准备骆雪音的饭菜都要分外小心,生怕弄出个好歹来。
白云暖去兰庭探望骆雪音,骆雪音已在床上一连趴了几日,身上的伤因为不能用药,迟迟未见好转,整个人又因为怀孕,脸色蜡黄蜡黄的,憔悴得很。
“这可如何是好?腰上的伤都有些化脓了。”白云暖愁云惨雾。
“孕妇确实不能用药啊,对胎儿不利。”骆雪音有气无力道。
“这么冷的天气,你的伤怎么会化脓呢?”
“每日在伤口处穿那么厚的衣裳,又盖那么厚的被子,不化脓才怪。这样的伤口本来要裸/露着才能愈合得快。”
“可是裸/露着又怕着凉,”白云暖忧心忡忡道,“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比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先进才是,就没有好方法治疗孕妇的伤吗?”
“药疗的确是不行,容易导致胎儿畸形,不能药疗,但可以食疗……”
于是,骆雪音口述,白云暖执笔,记录了一大堆有助于骆雪音疗伤的食物名称。白云暖将这份笔记拿去交给秦艽去采办。
秦艽按照笔记上的食物名称一连数日采办了食材交给厨娘,厨娘在厨房乒乒乓乓每日变着法儿的给骆雪音准备饭食。
数日后,白云暖再去探看骆雪音时,果见她身上的伤愈合了不少。白玉书脸上也有了喜色。
真娘将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夜晚,秦艽回房时,她冷冷道:“你这样早出晚归的,可是老爷吩咐的差事?”
秦艽是个老实厚道的,自然听不出真娘言语中的不满,他道:“新夫人有孕在身,又有伤在身,老爷寻不到替她疗伤的方子,都愁白了头发,现在新夫人的伤有了起色,老爷还能不同意吗?”
真娘冷哧:“这么说来,老爷的确是没有明示过你采办这些食材咯?你可知这几日的食材是全府人一个月的伙食开销,咱们白府是什么样挥霍奢靡的人家吗?由得你这样自作主张,大手大脚地开销?”
秦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爷虽然没有明示,可应该也是默许的呀!新夫人肚里怀的可不是老爷的骨肉么?老爷岂会吝啬这一点钱?再说这也是小姐的吩咐……”
“小姐年岁小不懂事,听了那骆氏的挑唆,你也跟着起哄?”
真娘冷嘲热讽,令秦艽很是不爽。但他一向又畏惧真娘,便道:“我知道你是跟着夫人的,你们主仆情深,可夫人毕竟已经去世了,咱们白家现在的女主人是新夫人,你也该抛弃成见,再说,少爷小姐对新夫人也相当敬重,新夫人还是咱少爷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就……”
“我只知道她是害死夫人的凶手,是我真娘的仇人!”真娘义愤填膺。
秦艽嗫嚅:“夫人不是病逝的吗?和新夫人又有什么干系?”
真娘一腔忧愤,憋屈在心里,这一夜草草睡了。秦艽上床后,想要碰一下真娘的手都不允许,真娘背对着他,睡得远远的。秦艽只好郁闷地面朝外躺着。秦艽的鼾声很快响起来。夜色中,真娘听着这粗鄙的鼾声,分外难受。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黑暗中,两只眼睛却闪着忧愤的光。
骆雪音,这个鬼妖!不但迷了老爷,府里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搬迁
元宵的时候,白云暖收到了雍王从京城寄来的书信。
阿暖,展信安。
白云暖看到这几个蚕头燕尾、跌宕遒丽的字,不禁莞尔。
信上,雍王说道,他不日便会出征,若得凯旋,便与她百年好合,若不幸战败未还,就让白云暖另择夫家,不必替他守寡。
信末落款:易辰。
易辰,张易辰。原来他的名字叫易辰。
白云暖唇边的笑意更甚。将信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字里行间少儿女情长,多理性果敢。这样性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