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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一直让自己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不必要。我是一个死过一回的人,我特别知道从今往后的路要怎么走,萎靡不振绝对不行。”
白振轩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他侧眸看着王丽枫那张恬静如水的面孔,落寞道:“时至今日,或许冥冥之中因果报应吧!我负了你,负了心砚,害得你们,一个枉死,一个遭遇坎坷,我是个有罪之人,所以才会遭遇羞辱……”
白振轩的眸底全是伤痕,王丽枫张口欲问他的遭遇,又生生忍住了。既然是伤口,总会慢慢结痂,自己又何苦去残忍揭下呢?
王丽枫手抚着肚子,淡淡笑道:“孰是孰非,恩怨情仇,我都已经不想再追究了。谢谢你,让我正视这个孩子,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也希望你也好好的。”
“比起陪同阿暖回洛县,我想我更应该留下来照顾你们母子俩,洛县我回不去,你应也是回不去的吧?两个都回不去的人不如安心留下来彼此照应,这桃花坞的所在,我觉得甚好。”
白振轩的手轻轻握住了王丽枫的手。王丽枫的手颤了颤,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手。
白云暖站在白振轩的屋外,听着他二人的对话有些恍惚。哥哥说要照顾王丽枫母子俩,难道王丽枫怀孕了?这肚里的孩子绝不可能是哥哥的,只能是杨沐飞的。
白云暖咬住唇。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感想。
“阿暖他们要回洛县去了。咱们一起给他们摘几个桃子路上吃。”王丽枫的提议。
白振轩附和道:“好!”
白云暖听见他二人走出门来的脚步声,急忙闪身躲了起来。待白振轩和王丽枫走出屋门,入了桃林,她才重新走出来。看着桃林中,白振轩和王丽枫的身影若隐若现,听着白振轩让王丽枫当心些,白云暖心里又悲又喜。
但愿他们这一辈子能冰释前嫌,续了断过的姻缘。依然做她的好兄嫂。
胡思乱想了一通,白云暖的眼眸便湿润了。
“哟,白小姐怎么一个人在此哭呢?”一个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奚落的声音响在了耳侧,白云暖吓了一跳。
宁彦已走到跟前来,她一袭牡丹花色的锦衣,衬得人比花娇。
白云暖忙振作了神色,笑道:“宁医娘,你家书童和丫鬟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宁彦抱怨道:“元宝和小七就是喜欢磨蹭,平常没少被我训!”
白云暖心里道:原来松塔口中那个奇怪的小丫鬟叫小七。
“桃花坞毕竟在京郊。进城出城总是要费些周折的,两个孩子路上慢些,也可以理解。”白云暖替元宝和小七开脱。
宁彦有些不悦。“说得好像你才是他们主子似的。”
白云暖愣住:怪不得王丽枫说这宁医娘性情古怪,看来还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完全摸不准她的脾气。
白云暖笑道:“宁医娘愿与我们同往洛县,实在是古道热肠,都道是医者父母心,宁医娘如此心善,真是患者之福。”
宁彦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你到底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并不是因为不放心那中毒的女子才要同往洛县。我是为了一睹针灸大师骆雪音的风采才决定同往的。所以,世人都喜欢自作聪明。我奉劝一句,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莫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宁彦突然不作声了,她已意识到自己失言。按自己的说法,自己岂不成了小人?
白云暖早已忍俊不禁,不过她没有嘲笑宁彦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快人快语,甚是可爱。
宁彦确杏眼圆瞪道:“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是觉得我可笑吗?”
“哪里有笑?我只是嘴巴咧开了而已。”白云暖故意抬头望天,顾左右而言他。
“嘴巴咧开了,不就是笑吗?分明就是在笑我。”
“我眼睛也睁开着,可是我明明在望天,而没有在看你!”白云暖强自狡辩。
宁彦一跺脚:“骆雪音一世英名,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坦荡的女儿?”
竟然开始人身攻击了,白云暖简直要晕倒。
她玩味地看着宁彦,好笑道:“相比我,你的确更像是骆雪音的女儿。不过,你爹娘一定不会愿意的,因为骆雪音只是我的继母。”
宁彦神色一黯,冷冷道:“你有必要这样吗?先是嘲笑人,现在又奚落别人,你明知我没爹没娘,还这样说,我不想再理你了!”宁彦一跺脚,扭身走了。
白云暖愣住,没想到她无父无母,自己的确失言了,可要向宁彦道歉,宁彦已经走远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云暖对着宁彦的背影喃喃自语,耳边厢却蓦地想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白小姐且宽心,我家小姐是有口无心,她不会把这件事放心上的。”
这声音如和煦的春风,轻易就融化了寒冰般。
白云暖回过身去,对上了一双星子般清澈动人的眸子。
是宁彦家的小丫鬟回来了,她盈盈向白云暖福了福身子,安静道:“奴婢是宁医娘的丫鬟小七。”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冲动的美善
小七站在回廊上,盈盈如一杆春竹。
白云暖看着这个白净斯文的小丫鬟,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小七,你回来了?宁医娘的行装都收拾好了?”
“嗯,”小七点头,“元宝正在马车上重新放置那些行装,因为还要将小姐你的行装也装上车。”
白云暖点头,二人正说着话,王丽枫和白振轩摘好了桃从桃林里出来。
白振轩提着篮子,远远的,就朝白云暖喊道:“阿暖,哥哥摘了这些桃,让你路上吃。”
白云暖循声望去,见白振轩和王丽枫并肩走过来,诚如一对璧人。要不是那些纷纷扰扰前尘往事,这两人何尝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云暖正失神着,只听小七一旁说道:“那一日,白少爷陪着少夫人去宁家大药房找宁医娘开方子,少夫人怀孕了啊!恭喜小姐要荣升当姑姑了。”
白云暖一怔,想来这小七并不知道王丽枫的孩子并不是白振轩的,但是她毕竟是外人,自己怎能说破其中隐情呢?
白云暖只是微笑着向小七点了点头。
见白振轩和王丽枫已经入了桃花坞,小七急忙福了福身子告退了。看着小七匆促的背影,白云暖笑着摇了摇头。
白振轩和王丽枫已提着桃篮,走到白云暖跟前来,白振轩看着廊下走远的小七,道:“那丫鬟是谁?”
“宁医娘的丫鬟小七,我还正想叫她也尝一尝桃子呢,谁知竟跑得这样快了。”
王丽枫笑道:“不妨事的,这桃子横竖让你们带了路上吃,宁医娘反正是与你们同往洛县的。路上时再分她吃也不迟。我将这桃子拿去洗了,让你们带上方便些。”
王丽枫从白振轩手里接了篮子,便离开了。
白云暖看着她缓缓而行的背影许久,才回头看白振轩。白振轩也正看着王丽枫走远的方向,只可惜那眼神却是如一潭死水,只是看着,却并未漾起任何涟漪。
白云暖心里一痛。哑声道:“哥哥其实不必为了赎罪而逼迫自己去对她负责的。说到底,丽枫姐姐被沐飞表哥抛弃,并不是是哥哥的错。”
白振轩摇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她嫁与我时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是我未尝珍惜,才让她痛苦不堪。如若我从前好好对她。沐飞便不能趁虚闯入她的生活里,没有开始的乱。也就没有后来的弃,始乱终弃是古理有之的事情,沐飞不过不能免俗罢了。”
“可是她怀了沐飞表哥的孩子,哥哥真能将这孩子视如己出吗?”白云暖并不乐见其成。
白振轩笑了笑。拍拍白云暖的肩道:“妹妹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决定从今往后像挚友一样,互相扶持而已。至于。你以为的复婚一事,目前为止并不有此打算。但是以后,我也不知道,人生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且行且看。
白云暖豁然开朗,她上前抱住了白振轩,喃喃道:“哥哥,你一定会幸福的!”
白振轩的头搁在白云暖的肩上,身子微微弯着,笑容却很惨淡。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大抵便是他的写照吧!
※
宁彦调来了宁家两辆大马车,杰将军驾着一辆,白云暖、绿萝、美善和钟离雪坐在马车上,而另一辆马车由宁家的车夫驾车,坐着宁彦、小七和元宝,并众人的行李。
桃林前,两辆马车终于在日中的时候出发了。
白振轩、王丽枫、真娘、秦艽和松塔一起站在桃林前,看着两辆马车相继拐上出京的大道,沐浴在阳光中远去。
真娘和秦艽自去忙碌,松塔见白振轩和王丽枫都杵着不动,一时不知该去该留,便小声提醒道:“少爷,丽枫小姐,你们……”
白振轩回头,笑看着他,露出一排很好看的贝齿。他道:“松塔,去做个鱼竿来,咱们去湖里钓鱼。”
少爷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松塔一下懵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白振轩催促。
松塔抓了抓头发道:“少爷,你怎么突然要吃鱼了?”
“哪那么多废话?”白振轩捏起拳头,作势就要敲松塔的头,松塔立即抱头鼠窜。这样的少爷才像过往的少爷啊!少爷又活过来了,太好了!
王丽枫好奇地看着白振轩,“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吃鱼了?”
“我不吃,钓上来了给你吃。”
王丽枫愣住:“我何曾说过要吃鱼来着?”
“你是没说过要吃鱼,可他说了!”白振轩指了指王丽枫的肚子,王丽枫立刻赧然而局促地笑起来。
※
秦艽和真娘听说白振轩要钓鱼,又是吃惊又是好奇。秦艽帮着松塔找竹竿,真娘帮着拿出绣花针来,三人忙乎了一阵儿,终于做好了钓鱼竿去找白振轩。
白振轩正在湖畔,和王丽枫一起弯身向湖中找鱼。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湖里的鱼真不少!”
真娘和秦艽直以为自己听岔了,可是的的确确是白振轩在说话。
真娘带着哭腔,喜不自胜道:“少爷,鱼竿来了。”
白振轩回头,一个结结实实不折不扣的大笑容,和日头一样明媚。
真娘和秦艽都欢喜得眼含热泪。
于是,这天晚上,全家人吃到了白振轩钓上来的、真娘烹调的香喷喷的鱼汤。
次日,依然。只是,真娘改变了做鱼的方法。
就这么每日改变着做鱼的方法吃下去,吃了半月,大伙儿才腻了。
白振轩又和松塔、秦艽提议去附近山上找点野味回来,丰富大家的膳食。
这天中午,大家吃上兔子肉的时候,白云暖一行抵达了洛县白家。
※
白玉书正在强金阁上整理藏书,忽听得喜伯来报。说是白云暖回来了,喜出望外,赶紧下了书楼。却见,白云暖带了两车陌生人归家,并不见儿子白振轩的身影。
白云暖道:“哥哥在京城很好,父亲不用担心,其他事情。日后再详细说明。”便急匆匆安排下人安顿宁彦和钟离雪等人。
钟离雪三人被安排到了梅香坞居住。宁彦则和小七一起住在听雨轩内。书童元宝晚上住在梅香坞内松塔的耳房里。
宁彦和小七自交给绿萝安顿,白云暖去梅香坞探视了钟离雪,见美善已将钟离雪安顿到床上。便退了出来。回廊之上站着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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