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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翰哥儿都捧着被酸痛了的心狼狈地走开。
转眼,婚期越来越近了。
翰哥儿在蕙娘离开书室回安品园的路上拦住了她。
蕙娘红着脸,并不敢正眼看他。
翰哥儿道:“妹妹最近好像有意躲着我?”
蕙娘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轻得不能再轻:“我们两个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前是不能多见面的,那样不吉利。”
翰哥儿看着含羞带怯的蕙娘,心里充满了怜惜。蕙娘始终低垂着头,令他可以有恃无恐地打量她。做了十多年兄妹,他一直知道蕙娘是美的,可是此刻才发现蕙娘竟然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举世无双。如果不是白云暖垂爱,他一个卑微的养子何德何能娶到这样的如花美眷?
“蕙娘,你是真心要做我的新娘吗?还是碍于娘亲的命令?”对婉婉死心的翰哥儿从逼迫自己将心思放到蕙娘身上,到现在全身心地扑在蕙娘身上,他当然希望蕙娘嫁他是因为对他的爱,而不是任何外来的力量。
“哥哥,你问这些做什么?”蕙娘并不情愿回答翰哥儿的话,低着头绕过翰哥儿疾步跑走了。
看着蕙娘跑远的身影,翰哥儿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蕙娘,我会好好对你。”
“看来大哥是真的移情别恋了,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惋惜!”
身后猛然响起张凌的声音,翰哥儿吓了一大跳:“二弟,你吓到我了。”
“大哥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样胆小了?”凌哥儿很有些放荡不羁地笑着。因为是雍王府的嫡长子,张凌自小就有那么一股子傲气和不逊。
张翰听张凌言辞中多有不敬之意,便不想搭腔,张凌却紧抓不放。道:“大哥,看来你是真的将心思从婉婉身上移到蕙娘身上了,我这是要替自己和蕙娘高兴吗?”
张翰轻叹一口气,好脾气道:“二弟,人各有命,我与婉婉无缘,二弟与婉婉有缘。也希望二弟能忘记我与婉婉的过去。好好珍惜自己的缘分,善待婉婉。”
张凌道:“大哥,这是自然的。婉婉日后便是我的妻子了,我自然会善待她,也希望你能善待蕙娘,蕙娘不比婉婉的烈性子。所以还要请大哥善待蕙娘才是。”
张翰伸出手与张凌击了一下掌,二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共识。
*
尚书府内忙着嫁女,嫁妆是尽了全力地准备,为的是不让护国公夫妇俩看低了尚书府的门第。
亲朋好友来了一波又一波,婉婉被折腾得累死。整个人也显得狂躁。
一日,又听丫鬟来报说是有人送了送嫁礼金过来,刘灵芝让她去大厅答谢去。
婉婉倒在床上烦乱道:“不去不去。烦死了!”
丫鬟道:“是小姐的公主婶婶,小姐也不去吗?”
婉婉从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心里有个使坏的声音告诉她:静依公主,她可是一定要见的。
到了大厅,刘灵芝自然是拉着婉婉陪着静依公主说了不少场面上的话,婉婉早觉得烦了,静依公主也觉得没劲。
婉婉见静依公主都想打哈欠了,便对刘灵芝道:“娘,我可不可以陪婶婶去园子里走走?”
静依公主也不想听刘灵芝啰嗦,立即顺着婉婉的话道:“好好好,嫂子,我和婉婉去园子里散散步哈!”
公主都点头了,刘灵芝能不答应吗?
于是静依公主和婉婉手挽手去了尚书府的花园里散步。
“婶婶最近和叔叔还好吗?”婉婉打量着静依公主的面色,试探道。
静依公主面色一暗,悻悻然道:“就那样?”
“怎么,叔叔对婶婶还是不冷不热吗?”
“岂止是不冷不热,压根就是冷冷的。”静依公主撅了嘴巴。因为婉婉从小和恋奴亲近,为了了解恋奴的内心,静依常和婉婉套近乎,一来二去,她二人倒也无话不谈。
“没想到叔叔和婶婶成亲这么多年了,叔叔还是如此不解风情。”
静依拉着婉婉在花园里的假山前坐了下来,幽然叹了一口气道:“婉婉,其实啊,女人嫁人还是嫁个爱自己的比较好,以前年轻考虑问题不长远,现在是后悔不及。如果人生重新来过,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一定会选择爱我的人。嫁给一个我爱但是不爱我的人实在是太累了。”静依公主说的是大实话,要去感化恋奴的心真的是难如登天。
“婉婉,你和凌哥儿是两情相悦吗?”
婉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
“他喜欢你吗?”
婉婉道:“从前他倒是和我表白过,可是我不喜欢他。”
“婉婉你别傻了,嫁给一个爱你的人,这是你的福气,他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爱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静依公主的劝慰奈何婉婉正在执迷不悟中,如何能听得进去?
“婶婶,我不这样认为,之所以不能感化他,不过是因为婶婶不知道症结所在。就譬如生病就医,只要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叔叔与婶婶之间夫妻不睦,不过是因为叔叔藏着心病罢了,只要知道病源,对症下药,就算是铁石心肠,亦能被感化的。”
静依公主询问地看着婉婉,婉婉朝她撅了撅嘴,似是有话要说。
静依道:“婉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又不肯告诉婶婶?”
婉婉挠了挠头,假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静依的好奇心被钓了上来,她拉住婉婉道:“婉婉,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不肯告诉婶婶?你说你叔叔心里藏着心病,你叔叔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婉婉挣脱静依的手,道:“婶婶,话可不能乱说,叔叔外头怎么会有人呢?都告诉你叔叔是心病!心病!”
“心病?你的意思是你叔叔心里藏着个人?”
“婶婶,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婉婉毕竟是个孩子,她还拿捏不准如果告诉静依公主恋奴喜欢白云暖将会引起怎样的后果,所以她只能话说一半,投石问路一番。而静依的反应已然让她害怕了。
“怪不得成亲这些年,压根儿都不正眼看我,我一高贵的公主,居然不被他放在眼里,我简直是自取其辱……”静依蓦地紧握住婉婉的手,目光血红,“婉婉,你告诉婶婶,你叔叔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婉婉立即瑟缩了:“婶婶,你问婉婉,婉婉如何知道啊!婉婉又不是叔叔肚里的蛔虫,你还是自己去问叔叔吧!”婉婉快速挣脱了静依公主,逃之夭夭。
婉婉的反应让静依更加笃定了恋奴心里有人,她冷笑着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些年连我的手都不肯轻易碰一下,原来是心里藏着别人。成亲这么多年,要是别人,孩子早都有几个,偏生这样放着我守活寡一般!杨恋奴,你太过分了!”
静依又怒又气,不禁落了泪。
*
转眼便是成亲的日子,整个雍王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白云暖拉着蕙娘嘱咐了许多话,蕙娘娴静地坐着,听着母亲的教诲一一点头。
白云暖却仿佛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似的,真娘笑话她道:“王妃,公主她虽是嫁人,可不依然住在雍王府内吗?瞧你担心的,公主成亲前后饮食起居并无太大区别,依然是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的。”
白云暖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太紧张了。
一切繁文缛节过后,婉婉也娶进了门,两对新人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大红喜烛高烧,两个洞房之内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
张翰和蕙娘羞羞答答,半推半就,红烛一吹,便是红绡帐暖,而张凌和婉婉的洞房内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喜娘和丫鬟全都已经赶了出去,爵爷*在即,谁敢在屋内停留碍眼?屋门被张凌反锁了,他在酒宴上喝了几杯酒,人有些亢奋,回到屋里时发现婉婉正拿着一把剪刀对着他……L
☆、第三百六十六章 洞房初/夜
“张凌,你别过来!”
“怎么,你这是要为大哥殉情啊?”
还未脱去新娘喜服的婉婉妆容尚还明艳,比往昔更加动人。此刻,她握住剪刀的手因为张凌的步步进逼而不住发抖,身子也发抖,声音也发抖。
“我……我不捅自己,我捅你!”婉婉抬高了手里的剪子,将剪刀尖儿直接对准了张凌。
张凌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耸耸肩,手一摊道:“杀人偿命,如果你谋杀亲夫,就要一命抵一命,你这不还是为了大哥殉情吗?”
张凌已经走到了婉婉跟前,用手拨开婉婉的剪子,道:“婉婉,我和你说句真话,你听我一句,你已经嫁给我了,大哥也已经娶了蕙娘了,从今往后和你过日子的人是我,你对大哥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免得日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尴尬!”
“张凌,你也听我一句,我嫁给你不过是权宜之计,大表哥娶蕙娘也是,我们有情人是终要成眷属的,你就成全我吧!”
“你们有情人?谁和你有情人?张翰?”张凌冷嗤了一声,“婉婉你别傻了,我娘她多疼蕙娘,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翰能对蕙娘好,我娘她会把蕙娘许配给张翰吗?蕙娘可是我娘的心头肉啊!不对,是咱们娘。”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么?那我说明白一点,张翰他已经移情别恋了,他不爱你了,你对他来说已经翻篇了,他现在满门心思都在蕙娘身上,你就别自作多情给他添乱了。”
“不可能。你胡说!”婉婉如何肯相信张凌说的这些话。
张凌再次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要自欺欺人我也管不着,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又不是大表哥,你怎么能够猜测他的心思?”
“这些话就是张翰亲口告诉我的,婉婉,别傻了。我现在才是你的夫君。”张凌说着在婉婉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要去摸摸婉婉的面颊,孰料婉婉竟提起剪子一把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登时血丝渗了出来。
“你真的拿剪子戳我!”张凌怒了。腾地起身给了婉婉一巴掌。
婉婉摔到床上去,剪子也从手上飞落,她完全没料到张凌会动手。
“你竟敢打我?”婉婉回过脸,满面怒容。
“你都拿剪子戳我了。我还对你怜香惜玉个屁啊!你敬我是你夫君,我自然对你温柔体贴。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张凌说着就扑向婉婉,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
婉婉毕竟是女流,张凌又喝了酒。蛮力如牛,婉婉哪里是他的对手?起初还能撕扯上几回,渐渐的。便体力不支,被张凌狠狠压在了身下。张凌因为这一剪子心里怒火正盛。从小到大暗恋婉婉却又常常不得侧目,新仇旧恨全发泄了出来。
他粗鲁地撕开婉婉的衣服,一口咬在婉婉的脖颈上。
“痛!”婉婉哭了起来,但也安静了。
张凌松了口,半抬起身子,狠狠盯着婉婉,带着威胁道:“我告诉你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不把我当你丈夫,我也不会把你当我妻子,平日里我怎么对付身旁丫头的,我就怎么对付你,绝不怜香惜玉!”
婉婉有点瑟缩,她知道张凌说的不是假话,她只能喃喃嘟哝道:“你这个变态!”
“好,现在就让你看看本爵爷变态的样子!”张凌说着,将婉婉的两只手固定在她头上,嘴巴在她脖颈上一阵乱咬乱啃,婉婉挣扎时,他便给她两嘴巴子,直把婉婉揍得老实了,便脱了她裤子巫山*一番。
婉婉是初/夜,张凌又带着泄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