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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像你所说,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怎么会被你吓到。”白纤纤吸了吸鼻子,展颜笑笑惬。
室内再次陷入沉寂,两人各怀心思,只闻得见棋子落盘的脆响,一下一下,似是要敲入人内心深处。
“朕倒是小看你了,所谓的会一点点就是这般布局缜密,让朕无从下手?”慕容子云虽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难得的愉悦。
“呃……比起皇上精湛的棋艺,我这只算得上皮毛。”白纤纤一副谦逊的模样,继续落下一子迈。
“这一招声东击西,接着守株待兔,似乎很熟悉!”慕容子云精锐的眸子微动,末了,他蹙眉道:“朕觉得,你那一招一式似乎都是出自朕手!”
“不是,这是四爷教我的。”白纤纤矢口否认,眼中闪过不自然的光。没错,三年前,的确是楚子云教她的,只是,有些事情过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她也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
“也对!四弟跟朕的套路也是如出一辙。”慕容子云黑眸难掩失落,她还是不肯承认。认识他?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会再拉下脸去质问,他相信,时间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大雨顺势而下,一下子洗刷了沉闷压抑的夜晚。
“下雨了……”白纤纤喃喃道,越发心不在焉,手中的棋子尽往死路走。
“既然已经知晓你的套路,这棋下着也没多大意义,你还是早点睡,把伤养好。”慕容子云推散黑白棋子,站起身道。
“恩,谢谢……谢谢你。”白纤纤点头,感激地望着男人。
慕容子云若有所思地睨了白纤纤一眼,心中叹息,这才转身,拂袖离开。
白纤纤安静地趴在床上,一颗心矛盾、纷乱不已,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慕容裕轩离开了没有?
“娘亲,你还没睡吗?”没过一会儿,白小辰抱着一堆书卷迟迟归来。
“恩……在等你啊……你手上拿的什么?”
“《诗经》、《论语》、《三国志》……都是安怡给我的。”白小辰费劲地把书卷抱到床上:“娘亲,睡不着就看这个吧!”
“好法子!!”白纤纤饶有兴致地拿起一本:“对了,他走了吗?”没骨气地,她还是有些担忧那男人。
“谁呀?娘亲你说话能直接一点吗?”白小辰一副云里雾里地样子,反问。
“……”白纤纤憋在心里许久,才道:“就是你说的那花心菜!”
“喔……叔叔啊,他一直都在,我也让他回去,说娘亲不想见你,但叔叔说,你若是不见他,他就一直等下去。”白小辰蹙着眉心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哼,他这是吃定我了,让他等,最好淋成重感冒,也不会有人心疼。”白纤纤口是心非地说着,眼睛却是不安地望了望那黑沉的雨幕。
“娘亲,你书拿反了!”白小辰鄙夷地睨着母亲不自然的脸色,奚落道。
“啊?”某女惊呼,脸上有些挂不住:“怎么,反着不能看吗?你,给我乖乖躺下,睡觉!”
“哦……”白小辰听话地应了声,脱下外衫温顺地趴到母亲怀中:“娘亲,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小辰乖,不用担心,等养好伤,我们就离开京城吧!”白纤纤摸着孩子柔软的黑发轻柔道,离开吧,或许她来京城就是一个错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也是错误,好在,她能迷途知返。
“可是,小辰舍不得叔叔了……”白小辰怅然若失道,把脑袋往母亲怀里贴的更近,似是想要更多的温暖:“叔叔是除了娘亲,唯一一个对小辰好的人,他给我做玩具,教我背诗,不让坏人欺负我,就像爹爹一样疼我。可是,他对娘亲不好,我讨厌他,又喜欢他,哎!”
“爹爹……小辰有娘亲不够吗?”白纤纤红了眼眶,是谁的错?让孩子这般没有安全感,那么想要一个爹爹护佑。
白小辰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道:“小辰想跟其他孩子一样,有爹管,有娘疼,还想看到爹爹和娘亲恩爱到白头,娘亲,你会去找小辰的亲爹吗?他为什么不要小辰呢?是不是小辰不乖?”
“傻孩子,不是说了吗?你亲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小辰呢,要快快长大,懂事,爹爹一定会回来看你!”
“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要快点长大,就可以保护娘亲了!”白小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才放心睡过去。
白纤纤一丝睡意也没有,她睁着大眼睛望向头顶那繁复花纹的幔帐失神,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伴随着滚滚雷声,那雨势越来越大,滴答滴啦的声响一下下敲入白纤纤心里。
她心中暗道:慕容裕轩,你回去啊!回去,我并没怪你!也不恨你,你如此执拗,又想挽回什么吗?可是,我再也没当初的那份信心,可以去爱你!争取你!回去吧,不要让我心生疼惜和自责!
白纤纤一夜未眠,翌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娘亲,娘亲,叔叔走了!”白小辰一大早跑去探情况,然后风一般冲进来汇报。“哦……走了好啊!”白纤纤说着违心的话,不免失落。原以为那男人有多坚定,也对,不过是做戏,何必较真让自己感染风寒,慕容裕轩,你做的很好,残忍地打破了我最后的念想。
她理了理思绪,起身下床准备出去透透气。
“我扶着你,娘亲。”白小辰忙不迭上前,悉心地给母亲披上外衫。
殿外,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湛蓝温婉,如女子宁静美丽的脸。
“咦?那四王爷总算是肯走了?”换班的侍卫一脸疑惑,闲闲发问。
“四爷性子太执拗,昨夜还不是因为承受不住昏死过去,府上的人这才把他抬回去。”另一名侍卫叹息道:“你说,里头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皇上那般谨慎地护着,还让四爷等了整整一天一夜。”
“哎,那些劳什子事是你能知道的吗?总之是红颜祸水罢了。”
刚刚迈出门槛地白纤纤生生止住脚步,慕容裕轩昨夜昏死过去!
天,那个男人怎么这般让人不省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迷茫了,她于那个男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他宠她时,捧上了天;可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又翻脸无情,给他耳光,扬言要杀她?
“娘亲不用自责,我先回叔叔那里看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好了呢?”白小辰看出母亲的心思,连忙安慰道。
“好,记住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
晌午时分,白小辰这才急匆匆赶回来,他蹙着眉心,一张小脸是不多见的凝重。
“怎么了?他没事吧?”白纤纤抱起儿子,担忧问道。
“娘亲,叔叔好可怜……大夫说,他流了很多血,伤口也没包扎弄得发炎腐烂,要割肉,还感染了重风寒,一直昏迷不醒。”白小辰把今日所见的一一道出,黑亮的眸子满是疼惜。
“哦……”白纤纤很平静地应了声:“不用担心,他有风神医,还有云倾舞照顾,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她嘴上云淡风轻地说着,一颗心却是揪得紧紧的,割肉!风寒!一想到这里,她便不寒而栗,慕容裕轩,你何苦要这样?我根本不值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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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压下身,狠狠蹂躏(大船,9000字)必看
“可是,后来,叔叔醒了,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吃饭,不喝药,也不说话。”白小辰忧心忡忡:“娘亲,怎么办?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慕容裕轩,你有种!”白纤纤手中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死男人,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也别指望人家爱惜。
“娘亲,你要去看叔叔吗?”白小辰怯怯地问,眼中满是期待,如今能救叔叔的人只有娘亲了。
“不去!不去,小辰你记住,他现在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白纤纤强自镇定道,她徐徐走到圆桌旁:“小辰,我们该吃中午饭了!”
*惬*
是夜,雨墨阁厢房。
白纤纤依旧是没骨气地回来了。见房门虚掩着,她屏住呼吸,悄悄潜了进去,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最后一次,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那样她也会心安了!不会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地一整天。
室内并没点烛火,药香味扑鼻而来,借着那幽幽月光,隐约瞥见床榻上躺着的男人迈。
他一身蚕丝白中衣,领口大开,露初那精壮的麦色胸膛,肩膀上缠着纱布,沁出殷红的血,看的人触目惊心。薄被。被仍在一旁,他颀长的身形歪歪斜斜横在床上,那睡相看的白纤纤一阵窝火。
慕容裕轩!你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感染了风寒不仅不喝药,也不盖被子,就任由自己像个死尸躺在那里。
白纤纤压下怒火,一步步走近床榻,瞥见男人那虚弱潮红的俊颜,她顿觉心口猛地一窒,眼睛酸胀难受。他病得好吓人,让她想起月影毒时,他也是这样骇人的样子。
她捡起一旁的蚕丝被,轻轻为男人盖上,男人却下意识地抬手推开身上的被子。
白纤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续耐心地扯过被子,倾身给男人裹地严严实实。
“纤儿……”沉睡中的慕容裕轩低哑地唤着,俊逸的脸容满是痛苦之色:“纤儿,不要离开我!”他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哀求着,语气无助而迷茫。
好烫!白纤纤心中一惊,另一只手附上男人渗满薄汗的额头,天!他竟然还没退烧,这样烧下去,性命堪忧啊!
她压下心中的惊惶,目光落在案几旁摆放的药碗上,碗里的药许是刚刚送进来的,还冒着热气。
“四爷,你醒醒,先喝药!”白纤纤试着轻声唤道,反正那男人烧的稀里糊涂,房里这么黑,他只会当做是一般服侍他的丫头。
“不喝,拿走,滚出去!”他闭着双眸,负气地翻身朝里,用被子裹住头,呼吸越发沉重。
白纤纤静静地盯着男人许久,心中暗叹:这还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精明如神的男人吗?他此刻竟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是因为气自己对他避而不见,就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折磨自己,折磨她?
风老头就任他这样胡闹?那云倾舞也对自己的男人不管不顾?此刻的慕容裕轩,宽厚的背脊竟然隐隐透出一种苍凉孤寂之感。
他不是南轩最贵的四王爷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老太妃疼爱,有尽忠职守的侍卫护着,有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围绕,还有心中挚爱,他明明拥有那么多?为何还要苦苦抓着她不放?
白纤纤抬手揭开男人头上的被子,略显粗鲁地摆正男人的身体,然后端起案桌上的药碗,屏住呼吸,喝下一口。
苦!苦到心尖,几欲麻痹神经。这药,还真不是一般人喝的!白纤纤强自忍住那抹不适,把要继续含在嘴里,接着,她使出全身的气力把男人扶起倚靠在床栏边。
她倾身,凑上男人那滚烫如火的薄唇,悉心地把要渡入男人喉里。
此刻的慕容裕轩依旧是紧紧阖着黑眸,俊美的脸容闪过一抹怒色:“走开!本王不喝药。”他拼命地抗拒着,心中却又不忍离开女人那香软美好的唇瓣,那味道,好熟悉!很甜!几欲掩盖那苦涩难耐的药汁。
白纤纤按住男人的后脑,强势地逼迫男人喝下去,唇。舌交往间,呼吸变得越发沉重,那淡淡的梨花香若有若无,清甜美好!恍惚间,她似乎又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此刻,慕容裕轩总算恢复了半分意识,他豁然睁开如墨般深邃的黑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纤儿,真的是你?”他语气是难掩的欣喜若狂,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