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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从杨凌因为皇陵事件被拘后,韩幼娘等一干娇弱女子,诉求无门,也只能
整日往来徘徊在刑部大牢外,可是即便如此这些无权无势无财无物的女流之辈,
又怎能见到身陷囹圄的相公杨凌一面呢?
就在杨凌一众妻妾踌躇不定,举手无措之时,突然府中小婢通报说礼部尚书
王大人之子,王景隆前来拜访。原本杨凌落难,礼部尚书王琼就嫌疑不小,而且
这王景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杨凌前脚刚进大牢,他后脚就来过府拜访,这是怀
的是什么居心但人家毕竟是有身份的人,避而不见未免有失礼数。
正在杨凌发妻韩幼娘左右为难之际,玉堂春道:「这王景隆是礼部尚书之子,
如果我们能求他请动他父亲王大人出面为大人求情,大人岂不是有望沉冤得雪。」
雪里梅却不以为然:「你说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而且我听外
头老百姓都说,就是他爹合着另外几个大官给老爷下绊子的,你们说他会救老爷
么?我看他就是来显威风看热闹的。」
韩幼娘和玉堂春几人细细一想,这也不无道理。就在韩幼娘拿不定主意的时
候,雪里梅气冲冲地跳出来:「我去会会他!我倒要看他王三公子能显出怎样的
神通!」
玉堂春连忙一把拉住她:「得了吧,就你那臭脾气,去了只怕是害了老爷。
夫人,不如我先去探听探听,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待我摸清他的来意,我们
再慢慢拿主意也不迟。」
韩幼娘一想也是,高文心木讷,雪里梅急躁,玉堂春却是性子沉稳,倒是个
合适的人选。凝眉道:「那你便速去速回罢。」
话说王景隆前几天与一众公子哥儿到青楼寻欢作乐,恰在这时莳花馆地一秤
金听说杨凌倒了,一时兴奋把三个清倌人被强行买走的事到处宣扬,王景隆家里
只有一房妻子,自成婚以来体弱多病,王景隆在夫妻房事上从未得到过满足,时
常流连于秦楼楚馆之间,如今一听这话,顿时便动了心思。
他们一班猪朋狗友早就想整倒杨凌,无奈苦无把柄。到杨府栽脏陷害未免太
过容易出差错,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如今听说杨凌强买了三个清倌人回府,
如果自己能说动她们诬陷杨凌,将他塑造成欺压良善、强买美色的伪君子,那杨
凌当初为妻子抗拒圣旨留下的良好形象便轰然坍塌,他杨凌在民间也必然臭名昭
著,要收拾他就容易多了。然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凭他王景隆
公子的相貌才气、家世身份,招招双手,这几个青楼出身的妓家女子还不扫榻以
待?
王景隆站在杨府中堂门前,看了眼阴沉沉地天际,又瞧瞧垂手站在一边的目
无表情的老管家,从老管家既没请他到堂内,也没奉茶,便认为这杨府上下必然
是因为杨凌下狱而不成体统了。王景隆不禁一声暗笑,是打心眼里爽了出来。
这时玉堂春走了出来示意老管家退下,自己悄悄走到王景隆身后盈盈一拜,
轻声道:「小婢苏三见过王公子。」
王景隆早就闻到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故作姿态地挺拔了下身体,才转过身来,
故作讶然道:「哎呀,原来是苏姑娘来了,失礼失礼。」
玉堂春请王景隆走到中堂坐定,因为捉摸不定他的来意,便也不做声只是盯
着眼前这男人看。王景隆看这娇媚的小俏婢眨着一双美眸,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便长叹一声道:「王某与杨大人也算是旧识。现今听杨大人出事……唉!这杨大
人也是,恃着圣宠浩荡,想不到竟伙同一些贪官污吏合起伙来欺瞒朝廷,本来眼
看是前程锦绣的人,现在落到如此下场,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玉堂春闻言差点拍案而起,强压下怒气,脸上强拧出一丝微笑,也不作声,
仍是定定的看着王景隆。王景隆见她立在面前一声不吭,连忙起身道:「小姐,
请恕王某冒昧,实不相瞒,王某此次登门拜访,正是为了……为了苏姑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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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玉堂春闻言大吃一惊,不用做作俏脸上自然地一片愕然,她不敢
置信地问道:「王公子是……是为了小婢而来?这是……」
王景隆故意抬首长叹一声,道:「唉。我虽然与杨大人相识一场,但是他有
些做法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杨大人花费重金为苏姑娘赎身,就当好好爱惜小姐才
是。他竟然为了自己重情重义的虚名,对姑娘这般千娇百媚的女子行妾侍之事,
却置奴婢之微。这与伪君子又有何异。只可惜了姑娘你,如此才情相貌,本该被
人捧在手上万般呵护才对,却落得如此下场。」
玉堂春乍一听,差点笑了出来,看这王三公子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认为自
己晚上是杨凌的玩物,白天却被当成丫头来使唤。可是即便真是如此,又干他王
公子什么事呢?何况她定是不信,他风尘仆仆跑到杨府,说个半天,就是为自己
打抱不平的,也并不反驳,只是故作委屈道:「王公子……何出此言,其实我家
大人待我……待我很是爱惜,并不曾屈待了我。」
她说到这儿想到自己欢场卖笑多年,如今重获自由,芳心里刚有了一个人,
刚有了盼头,那可爱又可恨的人儿便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这就是人说的红颜薄命?
一时间悲从中来,眼圈不由的红了。
王景隆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嘴里又说着违心的话,还以为自已一语中的,
而这小俏婢迫于仍在杨府而不敢声张,不禁暗自得意。他立即摆出一副真诚的表
情,上前装作推心置腹般握住小俏婢的一双柔夷道:「苏姑娘,今日王某冒昧前
来,确实是真心诚意要将姑娘救出火坑。可是姑娘如此言不由衷,你是信不过王
某还是怕了那杨凌?苏姑娘,切莫怀疑王某一片真心啊,我听我父亲说今日三司
会审已经定了杨凌的罪,皇上已经下旨,明日午时便要在菜市口将杨凌开刀问斩
了。姑娘大不必再有顾虑。而且这是大案,要是真要追查下来,杨府一干人等都
是脱不了干系的……」
玉堂春听了这消息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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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一时间花容失色。王景隆看她那副掉了魂儿般的模样,就连自己刚才握着
她的手恣意揉捏也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最后那番话吓到她了,不禁加多几分功
夫,继续恐吓道:「王某绝无虚言!这杨府上下,即使是能免得了死罪,但活罪
定然是逃不了的,苏姑娘你一个娇滴滴的人儿,难道不怕被充作官奴,卖入教坊
司受那人尽可夫的苦吗?」
如今玉堂春脑中尽是杨凌马上要被问斩的消息,那还听得见他后来在说些什
么。但王景隆见这小俏婢俏脸发白,嘴唇哆嗦着毫无血色,充作官妓的话吓坏她
了,连忙又换做一副温和的语气安慰道:「苏姑娘你不必担心。王某自与小姐一
见,就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怎么忍心看着小姐如此受苦?苏姑娘,杨凌聘你为
妾,却掩饰为奴婢身份,对你何曾有半点真情!姑娘难道还要为了这么一个伪君
子而明珠暗投,自毁前程吗?」
玉堂春慢慢清醒过来,她细细一想,发觉这位王三公子显然知道不少内情,
皇上如果真要把杨家上下全充入教坊司,他能有什么办法救人。莫非他还打着什
么主意?念想至此,她便决定配合王景隆把这戏演下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玉堂春这等出身欢场的妓家女子,最擅长的便是刻意迎逢,虚与委蛇,心中
一动了疑念。立即抢上一下,伏地哭泣道:「红拂夜奔,绿珠坠楼,我们这些苦
命女子一辈子不过求一个有情的郎君而已,杨凌非是良人,还望公子怜惜。救救
小婢!」
王景隆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她道:「小姐何须多礼,王某能得小姐红袖添香、
良宵解语,那是求之不得」,他说着忍不住轻狂地在玉堂春柔美的皓腕上轻轻捏
了一把。
玉堂春脸儿一红,攸地缩回手来,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半嗔半喜道:「公
子……这里可还是在杨府呢……」
王景隆听她说这里还杨府,那不就是暗示我如果不是杨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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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显然是芳心暗许了啊!不禁喜出往外:「杨凌马上就要开刀问斩了,杨府
不然也就要随之灰飞烟灭了。姑娘何须顾忌?只要姑娘点一点头,便是我王景隆
的人了。」
玉堂春装出满面担忧的样子道:「可是……那杨凌甚得皇上器重呢,会有说
斩就斩那么容易?再说如果皇上下旨杨家满门皆为奴仆。公子又……又凭什么救
我出去?要是到时他杨凌大难不死,那小婢我便……」
在王景隆看来,自古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杨凌都要死了,眼前的美人
儿难道还会陪他送死吗?现在玉堂春这番话在他听来,显然是为自己铺定后路了。
如果他能助她从杨凌一事中脱身出来,再凭他王三公子的条件这小美人而定
然恨不得自荐枕席了。得意忘形之下,他便将诬陷杨凌的计划告诉了这个他自认
为已对自己倾心臣服的美人儿。玉堂春听了暗暗咬牙,心中盛怒却脸上含羞说道:
「如此,苏三多谢公子了,苏三一切任凭公子安排便是了。」
她以前做的是欢场卖笑地生意,心中便是再委曲不悦,面上也可装得尽兴言
欢,这时有心魅惑他,这一声做作的娇媚无比,听在王景隆心中更是马上想到
「任凭公子安排」的另一层意思,一时魂儿都飞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将这个挠人
心肝的小美人马上带回家去。一时色心打动,伸出一只禄山之爪便往那柔似杨柳
的腰肢揽去。
也不知玉堂春是因为她故作矜持还是怎么样,看到王景隆一伸手,立刻往身
边一闪,却不料冷不防的一个踉跄,撞到了矮几的边角上,顿时痛苦的喊了一声。
只听一阵噼啪乱响,矮几上的东西摔了一大半。王景隆赶紧上千,伸手扶住
了玉堂春站立不稳的身躯,并且在她站定身子之后,扶着她坐在椅上说:「撞到
哪了?痛不痛?我看看。」
「没事,没事!」玉堂春连连娇呼,王景隆一看她娥眉紧皱,便知道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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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撞得不疼,也必然不轻。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再说玉堂春虽然撞到的几角不算尖锐,但大腿外侧还是传来一阵阵隐隐的痛
意,酸中带麻的感觉很是难受,她只好隔着布裙,轻轻揉着那出,毕竟她撞到的
是胯部,一旦却要检视到底有没有受伤,那必然是要掀开裙子的,现在王景隆就
在眼前,虽说她为了救杨凌有心勾引王景隆,但是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即便是出身青楼,这种放浪的事情又教她如何做得出来。
别用用心的王景隆却装作楞头青般地说道:「我看到几角撞到的是你的软骨,
若不即刻妥善处置,怕是会发肿的,这可不行的!来,让我看看!」
如此一来,玉堂春立刻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