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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来很懂得生存,应该到过很多地方才是?我是不是该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出人意表?”斯拓雅半讽刺半冷淡的道,语气里透出了一丝不名所以。
我冷淡的应道:“阁下懂女人么?”我可不认为这么一个不拿人命当命的人懂什么女人,女人独立些真的奇怪么?靠它我才能保命不是么?
没有等斯拓雅再开口,推开大堂的门后,却听到了一阵水流声,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
与斯拓雅互相看了眼,我从他那双微微泛光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精芒。
他快步走了出去,我紧跟了上去,走出去依然黑暗,却豁然开朗,竟是个山洞,而这山洞,居然是个矿洞,高大的矿坑顶,是用的“天然顶柱支护法”,就是在开采时保存部分上部的矿体做为天然护顶,并在跨度大的采空区预留安全柱或隔墙作为天然支柱。
而前面,隐约听到有河流淌过的声音,应该是条地下河。
这矿洞,可能已经废弃很久了,但是支柱是天然的,所以还挺牢,前面有条斜道,我们没有再往前,因为已经走很久了,怕回去晚了塔塔担心,斯拓雅只是在这地方待了会,将我手中的火镰子拿走朝前看了一会,那双眼里又不知道想着什么而带上了一丝明动,映照着火光如同夜中的孤狼,透着嗜血的兴奋。
我没有问,对于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我觉得我越少知道他的事越好。
“走吧!”他大老爷最后说了句,转身往回走,一路上,我只听得他粗重了些的呼吸,再无话语。
回到先前的小屋,塔塔早睡着了,斯拓雅将他抱起放平,从身上解下外套皮袄,盖在他身上,又不客气地对我道:“还有肉干么,拿来!”
我很想说没有,不过在那双如同狼一样的眼睛带着凌厉看着我时,我只有认命地将我怀里不多的肉干掏出来,留了一小部分,将大部分给了斯拓雅。
接触到他的手,一片滚烫,想起之前他粗重的呼吸,我的职业本能使我脱口而出:“你发烧了?让我看看!”
伸出手要去抚他的额头,却感觉到斯拓雅僵直了的身体和迅疾挥动的手,将我的手一巴掌拍了开去。
我先是愣了下,却意识到,我这简直是自讨苦吃,这人即便是病了,也是个恶魔,我关心他干什么?
我找了个角落,靠坐下来,干嚼起手中的肉干。
肉干又硬又涩,我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唾液都无法将肉干搅湿,早知道,我刚刚就该喝些水,只记得救人,却自讨苦吃。
就在我哀叹的时候,一声不出的斯拓雅突然将水囊朝我扔过来,砸在我身上:“喝吧!”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这人难得也有好心?
“你要是死了我还得拖着走,太麻烦了!”谁说他会好心的?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也许真是太累了,虽然有一个恶魔般的人在身边,我还是在吃了东西后很快进入了梦乡,又进入了梦境。
真是一个难受的梦境,我看到卓骁,他就在我几步远,可以,依然是那几步远,无论我怎么跑,都无法接近他,无论我怎么喊,都无法得到他的回应,而就在这时,一匹狼突然冒了出来,将我扑到在地,一口咬在我脚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下,我猛地醒过来。
确实有东西在咬我的脚,黑狼猊猡咬着我,斯拓雅在一边冷然的声音道:“起来,走了!”
我猛一骨碌爬起来,猊猡呜了声,窜回他身边,我这才注意到天已经亮起来,头顶又迎来了光亮,斯拓雅不再看我,却走到塔塔身边,蹲下身柔声的唤道:“塔塔,起来了,塔塔,我们要出发了!”
我始终觉得,斯拓雅对待塔塔的态度是奇迹中的奇迹,也许,他对塔塔还是出于某种目的,在这么久的接触里,我就没看到他没有任何目的的行为,但是,他看着塔塔的眼里,又是没有任何掩饰的温和,这真是令我费解。
又或许,人类,真是最复杂的生物,再冷血的,都有温和的一面。
塔塔揉了半天眼,嘟囔了会,才起身,斯拓雅将他交给我,冷冷要我看护好塔塔,用我的火镰子点着蜡烛,头前开路。
我们再次经过昨晚走过的那条细长的廊道,来到矿坑内。
矿坑已经很久没有人保养,又有地下水的渗漏,腐坏很厉害,但是依然可以走人,沿着一条斜巷走到尽头就有条竖井,全用井圈法垛起来的,就是用一个个木枋拼成方框垛叠在一起,放置在井中,可以借着凿在上面的脚手架往上爬。
斯拓雅在最上面,塔塔正中,我殿后,三个人艰难地在竖井里爬了很久,才终于爬到顶,当我从顶处爬出见到久违的太阳时,却也一时被眼前景象弄得愣住了。
我们所在的,不再是沙漠一望无垠的空旷,取代的,是一片青草盎然的碧绿。
我脚下,是一片杂草地,高深直到胸口的杂草连绵一片,与远处的绿融合一起,走出口的背面,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山脉,没有什么植被,有些光秃秃的,露出赤色的土石。
背后四周,还有连绵的山坡,有高,有低,有些有草木植被,有些没有,这是处不知名的山脉,大概是混沌山脉中不知哪一段。
最引人注意的,只就在我这里杂草处和远处青草地间方圆几里处,却是一片少见的阡陌田地,这是在沙漠草原看不到的奇观,这里即便有适合种植的地面,也没有从事农业的人啊?
可是,眼前的田地又真实的说明了这里有着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我甚至看到有人拉着牛正在犁地。
“哇,那是在干什么?”塔塔一脸好奇的问,不过,我和斯拓雅都没有开口,大概他和我一样,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奇观出现在沙漠里。
“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我们正在发呆,有个声音突兀地传来。
一百零三 阿诺
我们朝那声音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身边不远处站了个人,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修长苗条,五官柔和,很有巽南女子的柔美,只是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飘散着,只在额头用两条细细的红绳交叉绑了一束发在脑后,有了些草原女子的干爽利落。
她有张白净的瓜子脸,小巧的唇,润泽而可爱,尤其有双大而乌黑的杏眼,水汪汪的,注视前方,却又有些迷蒙的感觉。
她整个人如同一株开在野地里的兰花,绽放着脱俗的优雅,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微笑,却又神秘末测。
她微侧着脸,又问道:“请问几位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黄鹂,悦耳而温柔。
“阿诺,你在和谁说话?”又一个声音传来,随即一个老婆婆走了过来,她在走到那被称为阿诺的女孩身边时,看到我们仿佛大吃一惊:“你,你们是谁?”
斯拓雅轻轻哼了声,我觉得很不安,以他滥杀无辜的性格,对这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大开杀戒不是不可能,我立刻跨上了一步道:“婆婆,您好,我,们遇上了大风暴,被无意陷落到地底,然后意外走到这里,真对不起,能告诉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那个后来的婆婆一脸震惊和意外,在扫视了眼我们后,露出一点疑惑,一点厌恶,甚至有一点杀气:“外来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不该来!”
这老婆婆的杀意让一直没出声的猊猡突然露出狰狞的獠牙,蓄势待发地低沉嚎叫了声,黑毛倒竖,一副要窜出去咬人的样子,顿时把那个婆婆吓了一跳。
“婆婆!”阿诺轻叫了一声,脸上带着微笑,她似乎并没有被吓道,反而用一种无比亲和的样子带着愉悦道:“远来是客,既然他们来到这里,就是天神的旨意,让他们到村里来吧!”
她又略略侧个头,似乎对着我们,又似乎对着那个婆婆:“阿婆,带这几位到我的屋子来!”
“阿诺,这些人来历不名,不可以,小姐说了不能让陌生人到村子里去!擅闯禁地这死!”那个阿婆即便脸吓白了,依然非常反对一脸不情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婆婆,这些人如此狼狈一定是有难处,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娘说过,于人平安,急人所事,才是我辈之为,他们虽然闯了禁地,可是确实无意,这是上天的安排,昨日我就说了,我们的坎,到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让他们来吧!”阿诺年轻的脸上有和年龄不一样的成熟,她那双如雾如水的眼扫过所有的人,似乎没有停留到任何人身上,却又似乎在注意每一个人。
阿婆还是不甘愿,可是,她似乎对这个年纪很轻的阿诺非常尊敬,侧了身,让出条路来。
阿诺朝我们微微一笑,带着远处水稻的轻香,好似一抹雅致的兰,又似开放在原野的杂花:“几位远方的客人,请随我们来吧!”
我犹豫了下,看向斯拓雅,斯拓雅却没有声息地站在那里,似乎从出来起,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这位客人,您的气息告诉阿诺,您中毒不轻,如果不介意,阿诺略通医术,可以为你驱毒,而您身后的两位,气息紊乱,也一定疲累不堪了,到我的屋子里来歇歇吧!”阿诺似笑非笑的眼里总荡漾着洞悉一切的神韵,但是又充满了迷幻的神采。
我这才注意到,斯拓雅的脸确实带着一种病态的嫣红,我昨晚没有弄错,他确实在发烧,只是这个人对别人对自己,都是一样的残忍,居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
只是这个叫阿诺的,带着极其神秘的气息,她说话的调调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但是她的微笑却又带着令人信服的舒畅,我觉得她没有恶意,看斯拓雅没有表态,我自作主张地道:“谢谢阿诺姑娘,麻烦你了!”
阿诺微微一笑,风在她身后卷起稻田的秧苗,带着沙沙的响,如同天籁。
斯拓雅没有出声反对,我拉着塔塔跟着头前带路的婆婆走,他无声地跟在后面,伴随着一头硕大的黑狼,如同一个幽灵。
阿诺像一个天使,带着一种超脱的微笑和我同行,我们跟着婆婆走在一条奇怪的道路上,说它奇怪,是因为我觉得似乎在走着一条直线,可是,却又很久,都一直没有走到就在不远处的稻田口。
而就在我还没有从疑惑中反应过来时,眼前景物却又一变,成了几座屋舍,横亘在了眼前,稻田不知处在了何方。
我望望来路,山坡不陡,也没有岔道,但是有些石路和半人高的杂草使路埋没在了草堆里,我已经无法弄清来时的方向了。
真是奇怪,我第一次对方向产生了迷茫,这不该啊?
我正迷惑间,却听到阿诺在耳边轻柔地道:“姑娘找什么?”
我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呵呵,是不知道我们怎么走到这里的么?”阿诺明明年轻却总有一种洞悉人心的睿智,她的笑充满着博大的情怀和一点点狡猾:“那是因为我们走的路是用阴阳八卦排了三十六路迷茫阵,没有人带,走不出也进不去的!”
我越发觉得此女的神秘和这个地方的奇怪之处,我们是不是到了一个很不简单的地方了呢?
我在一阵迷惑里,被带着走进了那小小的村落,说是村落,不过是依靠在山坡下的一处几栋房屋的小村,没有几户人家,却屋舍俨然,如同江南水乡的小木屋。
婆婆带着我们来到中间最大的一间屋子里,又在阿诺的吩咐下不情愿地带塔塔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只留下我和斯拓雅!恩,还有一头狼。
“这位远客,请坐,让我为你搭个脉!”阿诺微笑着对斯拓雅道,而斯拓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