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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就为得卓君侯为他效力,我有时候很好奇,这皇帝真这么宠信卓君侯吗?毕竟是敌国的人,相对于这皇帝,下面的人可都真实的表达了不信任,背后说什么话的都有,御吏更是上了不知多少折了,也亏了皇帝拿出霸王作风,硬是顶下了,让卓君侯带兵打仗,凯旋而归,虽如此,估计除了老百姓真心喜欢有个能给边关带来和平的将军外,朝中,会喜欢他的人,寥寥可数,不过有皇帝给予的无限信任,表面上的和平相处还是可以的。
这样看,皇帝是给了卓骁莫大的荣幸,很少见有这么重视一个下臣的皇帝,可惜,卓骁真的是辜负这份信任了,不过毕竟,人家本来就是殷觞的人嘛,随便改节也不是英雄所为。而且,皇帝还占了卓骁的心上人哪。
我再次抬头瞄上皇帝和贵妃,哦,那个美丽的女人眼里烟波渺茫,视线的中心不正在卓骁四周绕吗?
即便是在这样多的人群中,依然是绝对醒目的如盛世莲花般绝色倾城的女人孤独傲然的立在那,谴眷的目光流连宛转。是我敏感还是这女人真大胆,也不怕有心人士会发现吗?
视线一转,看向四周,貌似大家都在为开猎前的祝行酒互相觥筹交错,没有发现,余光一扫,似乎有什么视线在看我?
奇怪,有人会注意到我吗?看过去,正对上一双若有所思的眼,里面的意味令我一愣,赶紧低下头,保持低眉垂目,那一瞬的瞥见,印象里,似乎是个很出色的华服男子,一派浮华子弟的样子,只是刚刚的眼神,却有些令人凛然。
千静有认识这样的人吗?寻找记忆,却不得要领。
呜呜!军号响起,狩猎正式开始,男人们纷纷上马,灿烂的阳光下,卓君侯伟岸硕长的身躯如天神降世,男儿果然是马上显英姿,我这位夫君更是其中的翘楚啊!
我眯着眼睛有些自傲的想,随即,却一愣,我怎么会有了这种自豪的想法?这个男人并不真是我的男人啊!抬眼再看一边上位的贵妃娘娘,那抹痴情遥望着前方去远的男人背影,她看的,应该是和她一样出色的那个男人吧!
我黯然低头,收敛起那点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不再多想,听远方号角峥嵘,猎马嘶鸣,那些个男人们正在驰聘猎物,想来也是能令人热血沸腾的事。
遗憾的是我只能坐在这里,充做淑女,听着耳边一群女人对着上位的贵妃谄媚和八卦,无非离不开话题人物卓君侯,倒是对我这个正牌的君侯夫人有些疏远,大概是我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答话,甚是无趣吧。
反正我大概是天下女人共愤的人,因为我占据了巨星级人物卓大将军的正夫人的位置,却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容貌或才华,整个就是一穿着华丽外衣的乞丐,看几位一品夫人们不屑的眼神就知道了,看我无趣,也就更不想和我搭话了。
低调地自顾自品着酒,上面传来问话声,声音如黄鹂婉转:“公主?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么?”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是那位贵妃娘娘在对我说话,抬头,看到那一汪水眸,盈盈间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我淡然的笑着:“不,谢娘娘惦记,千静很好!”
单兰环注视着我,似乎有着无尽的凄婉,半晌,才笑笑道:“公主身体不好,要多多保重啊。听说前几日公主身体不适,宫里有的是上好的药方,若是有什么需要,请一定不要客气,让人进宫来取便是!”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我前几日的作为,便随口应着,表示感谢。单兰环却轻轻问道:“不知公主在侯府过得可好?侯爷对你可好么?”
我又愣了一下,这叫我怎么回答?对着这位我夫君的心上人,好?伤她心,不好?此地不是说这话的地方吧!
可是,那话语里凄婉的调调让人心酸,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我低下头,轻道:“谢贵妃娘娘挂念,妾身身体孱弱,多亏侯爷怜惜,照顾的周全,只是恨妾身体太弱,不能全身为侯爷服务,也亏得府里上下有很多姐妹们多多帮助,想来,妾身还真是有些惭愧!”
嗤,一边有人窃笑,还有人小声的接口:“倒也是,听说君侯府上美人众多,的确不需要公主瞎操心什么才是呢!”话音刚落,便有很多人跟着笑起来。
单兰环皱皱眉,轻叱:“尉吏夫人此话何意?启荣乃是我汗爻堂堂公主,侯府的正夫人,操持家事乃是应该,什么叫瞎操心?”声音柔弱没什么威吓力,但语气强硬,显然不是很高兴。而对于这当朝第一宠妃的怒气,谁也不敢当面对抗,而且,那个夫人确实说错话了。
所以,当事人立刻用扇掩饰自己的尴尬,闭口不言,一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单兰环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各位夫人请自便,启荣公主,陪本宫走走吧!”
狩猎的山林秋风萧瑟,满目是层林尽染的油画感,风扬起衣袂如飞鹏的展翼,我手捋脸上乱抚的黑发,极目远眺,天碧青青,棉云舒展,茫茫间,只见满眼烂漫,却不见人烟。
身边,站着的是这个王国最荣宠的女人,最美丽的女人,上天赋予了她最华丽辞藻也无法形容的魅力,让王国最高贵的王者为之折服,让这世界最俊美的男人为之心醉,但,我依然看不到她迷人的脸庞上有一丝欣慰一丝幸福。
为什么?因为她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拥有长相厮守的快乐吗?我不理解这种幸福,前世不曾经历过,只是听过类似的故事揣测而已,不过,我依然无法真正理解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相爱,为何,还要淌进这政治的旋涡中呢?
“公主在想什么?”身边的贵妃轻轻的问,眼却眺望着远方。
我也没有转头,依然遥视前方,回答:“只是在看这无边的秋色而已,和这片江山比起来,人的生命真是短暂,简单和复杂,都不过是过眼眼云罢了。”
“哦?”单兰环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又有些迷惑:“公主说什么?”
我回头笑笑,“没什么,只是一些无聊的感言,娘娘不要放在心上,陛下该是快回来了,该去迎接圣驾了吧!”我移移身体,准备离开站的地方,后面却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让我的身形顿了顿,后面的人接着用极低的声音问:“侯爷近日,可还好?”
我诧然回头,却看不到对方的眼,因为她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但感觉得到一股悲怅弥漫在她的四周。
我暗叹口气,轻轻道:“侯爷很好,娘娘不用太挂心!”单兰环猛地抬头,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回答她,满眼惊恐。还没等她有什么话,远处传来隆隆的号角声,狩猎的男人们回来了!
夜色下,篝火熊熊,空气中,弥漫着醇酒和烤肉的靡香,男人和女人们笑语欢腾,一派祥和。至少表面是如此。
我玩弄着手中的酒觞,低眉垂目,耳边充斥着旁边人的欢声笑语,不知道为什么,象处在一个异空间,自己的四周有一层隔膜,将自己与外界的热闹隔开来,即便是火热的篝火亦让我感觉不到热度。
我不喜欢热闹的场面,一直不喜欢,看别人欢声笑语时我总是冷眼旁观,我不觉得有什么太开心的事值得我大喜大笑,甚至我有些害怕面对欢乐的人群,总觉得格格不入,我容不进这欢乐中去,别人也影响不到我的情绪。这种时候我更喜欢窝在一个角落里,安静得不出声。
可我现在作为卓君侯的夫人,必须在热闹的中心,尽管不引人注目,可这热气腾腾的场面依然让我坐立难安。而且之前的落水事件好象还是让我不可避免的感冒了,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我的夫君信守承诺在猎场上猎得金虎:一只斑斓大虫(老虎);银龙:两只灰狼;数只梅花鹿和香獐狐狸等等等等,众臣也收获颇丰,皇帝高兴,玩起篝火晚会,现烤野味,君臣同乐!
我别扭的转转我的屁股,坐太久了,累,可是好象还没有结束的样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啊,都喝酒喝了一个时辰了,果然都是久经官场的人啊,喝酒跟灌水似的,没一个醉的。揉揉腿,坐在小凳上,久了,也会感觉小腿不适,唉,再次哀叹祈祷快点结束这晚会啊!
“累了么?”身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回头对上了我那夫君的脸,确切的说是精美的白瓷面具,面具下,被篝火映得发出熠熠光芒的眼流光溢彩。
我给了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侯爷,是有些累了!”
“我让人先送你去别馆歇息!”卓君侯难得声音温柔,大概在人前,他希望不让人看到他对贵妃的转注吧。我点点个头,要送我离开,正求之不得!
“呵呵,看不出侯爷对公主如次上心,不愧是新婚燕尔啊!”一个充满调侃的声音响起,我诧异地抬头,迎上的是一双玩味十足的眼眸,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似乎,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凌厉,转瞬即逝,代替的,是轻浮之色。
这个人一派王室贵胄模样,剑眉郎目,鼻若悬胆,薄唇微扬,若不是那抹轻浮之色,绝对也是个俊美麟秀的人物,比起卓君侯雌雄难辩的隽秀,更多分阳刚厉气。
只是,他衣衫半敞,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膛,明显有些不符合文人志士的礼节,麦色的脸吐露着浮夸的随意,很有吸引女人的诱惑力,倒是符合一个浪荡子的形象。
那眼神,好象刚刚感觉到的那抹探究就来自于此人。我认识这人吗?似乎,他对我有诸多兴趣?
“殷太子有何见教?”卓君侯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哦,这位就是那个殷觞国的质子殷楚雷么?
他想干什么?我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这个一脸玩味的英俊男人,表面上他和卓君侯乃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卓君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旧主投奔新主,此乃人尽皆知,可我是知道两个人私底下的关系的,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不敢,只是好奇而已,人都道启荣公主温婉贤良,谦恭敛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让本殿甚为羡慕,君侯大人不愧乃我汗爻战神良臣,得此如花美眷,实在是可喜可贺!本殿敬君侯一杯!”说着,殷楚雷邪肆地一笑,带着轻浮流气,却又无比魅力地遥遥举杯,做了个敬酒姿势,自己一饮而尽。
卓君侯也举杯,我看不出他面具下有什么表情,也和他一起举杯,面上保持着温婉的笑容,仰脖饮尽,那一缕辛辣令我一阵呛咳,有人问道:“公主妹妹可还好?”
抬头,看到为首的那一桌,头前的那位锦衣玉帛,雕龙金冠束发高挽,好一派王家气势,后面有两人立着,其中一个不正是我的大哥裴清吗?
那么这头前的大概就是大哥效力的当今的太子裴远珏了,太子也算是个长得不错的人,就是在看过绝美的卓君侯和英俊的殷楚雷后,再看此人,觉得阴柔了不少,却又没有足够的皇家霸气,难怪皇帝对这个太子很不以为然。
此时,太子一付关心的样子,亲切慰问,后面的裴清神色倒真有些关切,看着我的样子一脸询问。
我摇摇头,柔顺的应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启荣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请恕启荣无理怕是要先行告退了。”我又朝高位上的皇帝拜首:“陛下,启荣身体不适,请容启荣先行告退!”
皇帝倒不甚在意我的存在,挥挥手恩了声。我如蒙大赦,赶紧起身离坐,这一群全都是七巧玲珑心的主,待在这里我觉得像是在一个电波横飞的世界,空气中都有尔虞我诈的糖衣炮弹在横飞,早离开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