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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焚肠散是极其霸道的毒药,让人可以痛不欲生的死去,我都是用来控制那些反抗激烈的人,没有人可以这在种霸道的药下不屈服,当初我用在裴千静身上源于我强大的怒气,可是,我现在感到后悔了。
宁古颐下在她身上的媚药是从发情的沙漠橐驼身上提取的,一滴足以让最贞洁的女人放荡纵欲到死,如果不做,甚至会血爆而亡。该死的女人,下了最重的药,裴千静能活下来而且没有被我那些兽人玩弄真是万幸,而她还活着,更是个奇迹!
可是,她活下来了,却失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所在何处,什么都不知道,如同一张白纸。
我站在毡房一角,看女奴为她换衣,失去记忆的她出奇乖巧,如同一个无知的婴儿,懵懂而茫然的眼看着所有的人和事,时不时的看向我,眼里有种害怕后的求助,她从醒来看到我后就开始对我无比依赖,好像那个出生后的小鹿,战战兢兢的。
我其实很遗憾,在那双眼里,我看到过过去的自己,倔强而冷淡,那是这个女人吸引我最大的地方。
可是,那也是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屈服的真实内心,所以,我又感到欣慰,现在这样,她就对我没有那种疏离,我几乎就是她的依赖,她现在除了我,谁也不肯靠近。
只是,这样的她,却又让我迷惑,她是真的失忆了么?这个倔强的女子,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么?现在的她,可是又一次伪装?
“大且渠,阏氏好了!”女奴恭敬的对我道,我挥挥手让她退下去,走到那个小女人面前。
“雅哥哥!”小女人伸出手,揪紧了我的衣裘,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满眼惊慌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怕什么,不过我挺喜欢她离不开我的样子的。
我抱起她,这个女人高倒是高,却轻的没几两肉,她穿上我们斡沦的衣服好像还真有些像我们的人,那小小的绒花衬着她的脸蛋无比柔美,粉色的衣袄绣着粗犷的褶丽纹,把她的纤细衬得那么完美。头顶的毡帽垂下细小的铃铛,缀着珍珠和小羊骨,叮铃作响。
我把她拥进怀里,柔声问:“怎么了?”
小女人把头埋进我的肩窝,很小声的问:“为什么要换衣服?”
我呵呵一笑,我觉得这怀里的小羊柔顺的几乎可以使人心醉,这种感觉以前我从没有感受到过,这比那些匍匐在我脚下任我蹂躏的女人男人要好玩的多,虽然我很怀念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不过,这样的她,也挺可爱。
可爱,呵呵,这辈子,我还没有过这种念头呢!
“雅哥哥带你去看个热闹,待在这帐篷里你都憋坏了吧!”
怀里的小女人一下子绷紧了身体,显得有些不安:“莫诺儿不想去,莫诺儿怕!”
我告诉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小女人她叫莫诺儿,那是斡沦语里纯洁的意思,就如同她现在一样,天真纯洁,不谙世事,我是她的夫君,从小就是我的人,她叫我雅哥哥。
我说什么她都信,她似乎离不开我 ,可是,却胆小如同草原的兔鼠,一点点风吹草动她都害怕,两天前我看她恢复的好带她出去感受下草原的阳光时,她就吓哭了。
我知道她还在害怕那天的阴影,不过总那么窝着我觉得实在不像她了,我想要带她去看看草原的广阔,沙漠的肃杀,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斡沦人,是豪放和不羁的,是张狂和随性的,我希望能够带着这个小女人驰聘在那鲁图广大的草原上,混沌山永恒的沙漠里。
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蛰伏了的小丫头先适应外面的阳光和草原,而不是像这样一直窝着!
“乖,莫诺儿,今天雅哥哥带你去看热闹,很有意思的。雅哥哥会陪着你,不要怕好不好?”
肩上的人儿沉默了一会,幽幽道:“好吧!”
抱起小女人,我迈出了毡房。
草原的时节,已经是初夏,远处的乌兰河支流滩涂河依然如同玉带清流,当初也亏了老薛延毗南疼爱这个自以为的幺子,而将中心草原最肥沃的土地分封给了塔塔。
现在,除了漠南二百三十部已经有小半在我手中,漠北沙砾部曲一百八十部是盘散沙不足为虑,唯一的变数就是林西那一百五十部,那是薛延家的老窝,根基,被大王子东弩梨王余古和他那个舅舅东骨力王那穆拓牢牢把持,只有稗王混曼答的二十部曲因为宁古颐的关系是我的一把刀,算是可用之人。
我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那东弩梨王和骨力王近二十万人,乃是心腹之患!
塔塔现在是整个中部沙漠的重心,是和林西部曲对抗的灵魂首领。
余古他们最近又攀上了殷楚雷,以东关的四万大军驻扎到了胡龙城,该死的还联络了那些顽固不化的林西老家伙,美其名曰护卫大汗的灵台,可我知道,那里是觊觎中部沙漠的前哨,他们想用这四万大军牵制我的人马,以图吞噬塔塔的部曲。
哼,这些白痴只懂看眼前利益,借虎吞狼,却引虎入门,殷楚雷是头觊觎草原的虎豹,是傲视苍穹的狂鹰,他的视野,又岂是一两块漠南地可以满足的?
如果真让他吞了塔塔的地,请神容易送神难,炫璜大陆西北战事一起,此地将是殷楚雷眼里的肥肉,不吞光了,岂会罢手?
殷楚雷确实是个人物,他脱离了汗爻的控制,已经逐渐展露了他的锋芒,只可惜,当初一时被卓骁蒙住了双眼没能早发现他,不若如此,岂能像现在这样麻烦?我的人多少被牵制到了西线,可用之兵有限。
如今,我倒是有了一张王牌,可是,却有些舍不得出手了。
“雅哥哥,那是什么?”怀里的小女人因为我抱着而多少松懈了惧怕,对于前面大场地上艳阳下旌旗猎猎,男女和乐的喧闹展露出一丝丝好奇,怯怯的问。
“今天是我们薛延族的薛卡,很好玩的,要不要去玩?”
小女人忽闪了半天眼,犹豫,向往,害怕,羡慕,我还从没注意到一个女人的眼里会有如此多的情绪。
小脑袋一歪,眼中明亮着一闪一闪,仿佛夜里草原上空最闪亮的星辰,那是很多年以前,在我孤独彷徨的时候,我唯一可以仰望的那片浩瀚夜空中,最灿烂的烁亮。
“我去,雅哥哥陪我去!”
“好!”我听到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薛卡是薛延族里年轻男女找对子的游戏,对于平时的我来说,没有任何想要加入的欲望,可是今日,也许从遇到这个小女人起,我的日子,就没有和往日一样过!
以前是屡屡受挫,现在是屡屡破格。
“大且渠来了!”那些在欢庆的男女们看到我,依然是那么恭顺甚至有些恐惧,我从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所以,这些人还有些惊奇!
“阿礼达,阿礼达!”塔塔在上位已经飞一样跑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瞅瞅我怀里的小女人,问:“莫诺儿姑姑好些了么?”
塔塔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这点,倒是很适合做守成之君,他身上有我没有的阳光,他是草原上高贵的雪鹰,他的部曲以有他这样一个朝阳一般的明主自豪,草原上甚至有流传他是金麋鹿的化身,那是斡沦远古扎萨大神的坐骑。
这话,本是我找人传的,但是,传了开头,却越来越玄乎,他现在已经有了近乎神的化身,也许,很久以后,等我将所有的道路给他扫平了,他将会是斡沦强盛的明君。
我说了让他称呼小女人莫诺儿,他倒是很配合,在他眼里,似乎这个教导过他几日的南人有着神奇的力量,几日的相处,他对她的依赖比起和他生活过数年的任何人都要近。
我也曾经聆听过小女人对塔塔的教导,也许很幼稚,但是,有些知识,却是丰富和有用的,比如农耕,比如奴隶制度的改革,如果斡沦有机会建筑更多的城邦,这些会是更好的富国强兵的方法。
塔塔很聪明,他知道什么对他是有用的,他学习知识的本领比我强!
“恩,她没事,你去玩吧,不用管我们,今日放松一下!”平时对塔塔我是要求严厉的,可是,今天,我想,大家都可以轻松一下。
薛卡无非是大家热闹的一起唱歌跳舞,我斡沦一向在男女上开放泼辣,没有中原那些文人雅士的假正经,那些在草原和沙漠广袤地界培育出来的人,有着鹰一样的自由和羚羊一样的活泼。
小女人在我的怀抱里对这样男女和乐的场面开始好奇,她眼里的神采我在认识她以后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更是自从醒来后没有过的。
“要去跳么?”我问,眼见她一副艳羡的样子,是不是也可以看看她的活泼?以前,看她屡屡逃脱,桀骜不训的时候,骨子里,也有斡沦人的不羁。
她瑟缩了一下,摇头,看来还是怕。
我一笑,不急。
“大且渠,我是王伦大族长的女儿,可以邀请您跳支舞么?”当我们看着热闹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上来,如同一抹亮丽的彩虹飘到我的面前。
以往,这样的女人送上门来,如果她的家族有用,我不会拒绝,这些女人看中的是我的容貌,而唆使她们的家族看中的是我的势力,大家各取所需。可是,我现在,怀里揪着的小女人不肯松手,我也没有兴趣再去采摘新鲜的花朵了。
我还没有品位够怀里那个小东西的滋味。她还需要我的浇灌和培育!
我冷淡的拒绝,不容质疑,我的冷漠常常能让所有的人退避三舍,这次一样,看到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怯怯却又不甘的下去,这是今日第六个了。
“美丽的女孩,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马哈吗?”也有不怕死的,居然明明看到我抱着小女人,可是豪迈过头的男人依然会来邀请我怀里的女人,虽然我斡沦有传统,薛卡上谁都可以互相搭舞,图个乐子,而且,斡沦没有中原那么麻烦,妻子不过是奴隶的代名词,尤其是王以下的,可以交换!可是,没看到我的女人腿不好么?
我瞪,我瞪,我不信在我眼力下,还能有人可以不怕死!
很好,这已经是第四个了!还好,比我少些!
这个薛卡,包含着不止是跳舞,还有骑射,斡沦马上民族,征战天下,以马为本,我手下的战骑就都是高手。
当然,那些四面聚集来的几位族长也都是手下无弱骑。
把羊羔绑在惊了的马腿上,那些疯狂的骑手吆喝着抢夺和劫掠,满场都是唱喝和笑骂,还有喝了烈酒变得疯狂的男人开始抢夺女人,这种游戏本来是斡沦人的习惯,可是,我看,那些血和女人的尖叫开始让我的女人瑟瑟发抖起来了。
我皱了下眉,想要叫手下约束一下,远处,却传来沉远的牛角号声,那是有情况的意思,我站了起来。
“大且渠,我们抓到了一个南边来的探子,他溜进您的大帐后企图逃走,被狼王发现了!您要去看看么?”我的手下跑来向我行礼报告。
我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她依然在我怀里颤抖着,将她小小的脑袋埋在我胸膛,我有一刹那,想直接抬起她的脸,看看她的表情,可是,我终究忍住了。
“恩!”我冷淡的哼了声,抱紧了怀里的女人跟着那个手下走。
士兵带我来到我的庭帐,帐中被数个狼骑兵压倒在地的是一个大汉,已经被我的人踢得满身是伤,但是,依然洪亮着嗓门:“奶奶的一群狗杂种,放开你爷爷!有种咱单挑!”
我冷笑了下:“阁下擅自闯我地盘,还敢如此嚣张?”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突然抬起头望来,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