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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和你说了,真是有理说不清,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她倏地起身,视若无睹的踩过南宫游的脚,嘴里还不忘哼着:“让开,我要走了,好狗不挡路!”
南宫游苦笑着让她大摇大摆的走出纵横阁,古有明训,好男不跟女斗,他懒得跟她多费口舌计较。
啜了口香茗,他转念一想,这西夏也太不聪明了吧!想要逐步入侵中原,要派也该派个机灵点的密探来,派她?美则美矣,但他可真怀疑她的办事能力了。
鼓起如当初逃婚时的勇气,紫元又要踏上征途。
经过一番左思右想,虽然她心里万般舍不得离开席不赦,但姐妹义气不能不顾,既然南宫游摆明了不肯帮她,又无聊的怀疑她的来历,她只好将希望放在自己身上,自立自强了,一定要凭她自己的毅力将阳平从蛮子手中抢回来,才不枉姐妹数十年的情谊。
对!就是如此,救回了阳平,再来与席不赦长相厮守,哇!这太完美了,非但可以有一个温柔完美的男人做她的夫君,而且心中又不会因为阳平的代嫁而产生愧疚感。
至于她父皇嘛,就请他自求多福了,或许他下次会聪明点,派个民家女扮成公主,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从此之后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当然,到时候她就可以公开自己的身分,再顺便教训教训南宫游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
思及此,紫元不由得将一抹美梦成真的笑窝噙在嘴角。
离开了自己房间,黑暗中她朝马厩走去,还好这阵子她已经摸清了不赦庄的大致结构,不至于像刚进来的时候天天迷路。
偷偷牵出一匹不起眼的棕马,它没有高壮的外表,也没有黑亮的毛色,没办法,她也知道想跑路成功应该要有好点的交通工具,但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她偷了匹马,她只好牵出这匹没有任何特色的马了,至少它的推一好处是具有隐藏性,不易被发现失踪了。
“马儿乖啊!虽然你长的很不像话,但我会好好爱护你,至少我们要共同度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万冢’吧!这名字不赖吧!算是抬举你了。”紫元好声好气的对马低语,觉得自己这神来之笔真不错,可以沾沾她夫君那匹“千家”的光,看看“万家”可不可以跑得快些,她也好早日找到阳平,再早日回到夫君身边。
一切都就绪了,紫元有点舍不得的再朝席不赦房间的方向一望,她本来想留封信给他的,但写来写去又写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席不赦看了会更怀疑她的出走,最后她只好放弃了,但在心里祈求千万保佑他会谅解,而且不要随便听信南宫游的“谗言”才好,否则到时候她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凭吊不舍一番,她也该上马了,脚才刚抬高,准备一下子就坐上马鞍,但是她失算了,别说想学席不赦那般英姿俐落了,她根本连手想攀到马背都很困难,试了几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还有待加强。
蓦地,她被腾空抱起了,瞬间就上了马背,还坐得稳稳的。
惊魂未定,光看那一双交握在她腰际的大手也知道身后是谁。
“不赦……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点心虚的间,胆小的不敢回头望。
静默了半晌,席不赦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你不是想走吗?我来帮你上马。”
这声音隐含着怒气,紫元不是听不出来,“你生气啦?”她将小手压在他手上,试图平抚他的恼意,“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想先跟你说一声的,但是……”
“你不必解释,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冷不防的,席不赦伸开了她的手,驭马朝一处她所不熟悉的方向驰奔而去。
她乖乖的不出声,心想让他发泄一下吧!也许骑马逛逛后他就会没事了。
※※※
但紫元发现她错了,席不赦并非想以奔驰来泄气,而是——他将她无情的甩进了地牢。
“放我出去!你没有理由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
她朝他怒吼。
四周阴暗得吓人,冷硬的石床、冰凉的味道,更可怕的是,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安静点。”席不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已经没有资格说不要。”
“你听了南宫游的话对吗?那只是他的猜测,并非事实。”紫元真不敢相信就因为南宫游那几句混帐话她就必须被定罪。
“除非你能说出事实。”席不赦冷然的道。
“我已经说过了,还不是时候。”紫元恨死他的如此冥顽不灵。
席不赦的俊脸随即泛起嘲讽的笑,“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你已经畏罪潜逃的时候吗?”
“我畏罪潜逃?”紫元瞪大了眼睛,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可笑!我畏什么罪?”
“你心里清楚。”席不赦一脸深沉的没有接口说出。
“我不知道该死的你在说些什么?”紫元挑起了眉,很不满意他的说话方式。
席不赦的表情开始古怪又复杂,“你明知道我与耶律步情同手足,还一再鼓动南宫游去营救阳平公主,你意图不轨,想假不赦庄之手令辽震怒,届时便可使你西夏坐收渔翁之利,对吗?”
紫元听得一国模糊,“耶律步?!他是谁?我不认识。”
席不赦半眯起眼睛看他,阵中闪着诡异也闪着森冷,“到了这个地步,你再假装也没有用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耶律步是大辽的少主?”
大辽的少主?!她只知道她当初要嫁的人是姓耶律的,名字是啥也不知道,据说是个颇有身分地位的人,听京里的人谣传,虽然那个耶律某某目前尚未正式登基,但她若嫁过去,将来的身分将贵为辽国皇后是无庸置疑的事,也就是如此,她父皇才会执意要将她这位才思敏捷、姿容翘楚的宝贝公主许配给他,将来好达成牵制大江的作用。
但是——但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位和她无缘的夫婿叫耶律步,且和她这位有缘的夫婿席不赦居然感情好到情同手足啊!难怪南宫游任凭她千拜托万拜托,就是死也不肯答应她的请求,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已经无话可说了。”
紫元已经漫不经心的坐下了,冰凉透过衣衫直射进她的肌肤,她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熬过一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知道席不赦在看她,但她不想抬头,她得好好想想其中的关联之处,为什么席不赦和身分崇高的耶律步会情同手足?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见容于宋吗?但根据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不赦庄所做的事都是忠心于朝廷、惩奸佞、扶贫弱,照理应该没有理由会成为叛国贼呀……
她想不明白。
地牢的铁门被关上了,发出了重重的声响,紫元仍在沉思。
第七章
席不赦端坐在藏书楼,心无旁骛的练字,他下笔挥毫,汉高祖刘邦所作的“大风歌”立即龙飞凤舞的跃然纸上。
南宫游手摇羽扇的打扰了他的宁静。
“还有雅兴在这里写字?”南宫游不客气的将头探过去,“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写得好,不错,很符合你现在的心境。”
“有什么事吗?”席不赦头也不回的问,并没有停下笔来。
“耶律兄弟捎信来了。”南官游从衣袖里将白色信封拿出。
席不赦并没有接过信封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问:“他说什么?”
南宫游从容的微微一笑,“信上说,他将偕同他那位新婚妻子来拜访我们,到时候有件令我们惊讶的事要宣布,还要痛快的和咱们喝上两杯。”
“嗯,我知道了。”席不赦淡淡的说了句,似乎没有更进一步讨论此事的意思。
“你不觉得这件事挺不错的吗?”南宫游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到时候你那位小麻烦精就可以见到阳平公主了,让她瞧瞧人家夫妻恩爱的样子,看她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想‘救’别人的老婆。”
“她没有机会见他们。”席不赦沉声说话。
“没有机会?!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游愈想愈不对,席不赦在他傲然孤僻的气息下,老会出人意表,“你该不会对她怎么样了吧?”
“我将她关到地牢里了。”席不赦的口气极为平淡;
“什么?”南宫游惊跳了起来,他没想到席不赦的动作这么快,才一夜之间,她就被押进地牢。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席不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震惊。
“我只是要你小心她,不要太相信她,但是并没有要你将她关进地牢啊!她那一身细皮白肉的,我看恐怕不用超过三天,她就会冻死在里面……”
席不赦阴鸷的眼散发出冷绝的光芒,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意味很明显,“昨天夜里她试图离开不赦庄,我想,她再也没有狡辩的借口了。”他微牵动唇角,声音更加低沉平板,不含一丝感情。
“看你的样子,应该动了很大的怒气吧!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是吗?”南宫游似笑非笑的道。
“她要自讨苦吃,怨不得我。”席不赦扬扬剑眉,语气冷得令人寒彻心肺。
“别口是心非啊!”南宫游一派优闲的淡笑道,“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位小美人,你们没必要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何况。还尚未证实她的身分呢!别太早为她下定论。”
被南宫游一阵椰揄,席不赦仍神色自若,平稳沉着,“你不是对她已经起了疑心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为她说好话?”
南宫游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故作轻佻的说:“我只是舍不得像她那样娇滴滴的一位小美人吃苦,如果你真的对她什么都没有,不如把她让给我吧!我一定会要她说出实话。”
他的话果然换来席不赦的怒不可遏,虽然紫元背叛了他,但他仍没有打算将她奉送给旁人,就连亲如兄弟的南宜游也不行。
“出去,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南宫游笑着退出去了,他就知道用这招来对付席不赦最有效,想来,只要小美人在地牢里多受几天苦,他们两人的感情必然会更加增进。
想到这,南官游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向上弯,希望他们到时候记得来感谢他。
※※※
席不赦也真够狠的,整整七天了,还不放她出去。
“喂!老兄,你还不放了小美人?要等到什么时候,连我都看不过去啦!”南宫游设好气的说,“莫非你想等着替她收尸?”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席不赦缓缓啜饮香茗。
杨若蓁在一旁殷勤的为他布莱,自从知道紫元被他关到地牢之后,她就掩藏不住满心欢欣之情,他总算也厌倦赵紫元了,那个从天而降的小狐狸精既然已经退场,就该换她来好好表现一番,趁此机会抢回席不赦的心,她可不会再沉默的任机会溜走而事后再来懊恼了。
“表哥,你多吃点,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要补一补。”若蓁夸张的又夹了一只大鸡腿放进席不赦的碗里,用行动表明了她的心迹。
南宫游冷眼旁观这一幕,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的说起风凉话来了,“当然精神不好!每天晚上不睡跑去为某人站岗,既然不放了人家,又心疼人家,作人可真难喔!”
“南宫大哥,你在说什么?谁为谁站岗了?”若蓁秀眉半蹙的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南宫游不怕死的又说。
若蓁不由得疑惑的转头瞧向席不赦,却见他稳如泰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表哥……”疑问在她口中,却不敢轻率说出口,她知道席不赦不喜欢多嘴的女人,她不敢造次。
南宫游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