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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疑问在她口中,却不敢轻率说出口,她知道席不赦不喜欢多嘴的女人,她不敢造次。
南宫游很得意的看着这幕好戏,他相信不久之后,必定会有一出更好的戏可以教他观赏。
“亲亲若蓁小表妹,你就稍安勿躁,很快你就会明白了,有些人哪!是十足十的口是心非派,不见棺材不流泪。”南宫游不疾不徐的口出椰揄,完全视若无睹席不赦的情绪反应,他就是要惹席不赦动气。
但是显然的,他有点失败了,席不赦非但默不作声,甚至还面无表情的照常动筷子,一点都没将他的调侃放在心上。
“喂!兄弟,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被磨成了铁石心肠?我不相信。”南宫游不服气的又开口。
但席不赦还是不回答他,任他去唱独脚戏;而杨若蓁则偷瞄了席不赦一眼后又垂下双眼,看到席不赦的冷然表情,她理所当然是更不敢开口了。
※※※
今晚寒流骤临,冷风刺骨,犹似要将五脏六腑给冻掉,人夜之后便飘起雪花来了,虽然大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是一片银白,但是他——席不赦却没有心情欣赏。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如此冷的天候,地牢里此时一定更寒,像冰窖。
一阵细微的叩门声响起,及时唤回了他的思绪,“进来。”一贯平稳的声音透过门板传送给门外的人。
推门声后,轻移莲步人内的是杨若蓁,她娇容带怯,杏脸微红,“表哥!”她垂下眼睑的叫,几乎不敢直视眼前的席不赦。
“有事?”席不赦一动也不动的问。
“没事……”若蓁的脸颊更加滚烫了,“我见天气转凉了,特意炖了人参鸡汤来给你,表哥,你趁热喝了吧!也好早点休息。”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她已经紧张得快咬到舌头了,亏她刚才还在房里练习了好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她心中一直爱慕着席不赦,但是却又震慑于他那股不言而威的冷漠外表,所以始终没勇气自然的面对他,造成的结果是,每一次看到他不是心跳加速就是讲不出话来,如果她能好好和席不赦谈谈天就好了,起码可以让他多了解她一点,她实在恨死自己的胆小了。
“放着吧!你也去休息。”席不赦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说,望着那一碗香味四溢的人参鸡汤,他想的居然还是紫元,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好,那我出去了。”若蓁看出了席不赦眼中所正在酝酿的缥缈,但她不知道那到底代表着什么。
她,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虽然失望于席不赦的反应冷淡,但他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她已经够满足的了。
杨着蓁识趣的离开了他的房间,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了,任凭那一盅滚热的鸡汤变温变冷,席不赦始终没碰一下。
该死的!他居然还在挂念她。
※※※
夜半至更,四周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只有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来到地牢前,锁,轻易的被挑开了。
席不赦大踏步的走进,他眼神精明锐利,用不着点灯即可看清一切。
“咳……咳……”
细微间断的咳嗽声传来,在地牢里清晰可闻。
他循着声音飞奔过去,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曲在角落,而四周则滴水潮湿不已,牢房外更摆着许多装满食物的碟子,看起来那些食物都已经发臭腐烂了。
“紫元!”席不赦心焦的唤了她一声,但她却动也没动,只管继续咳嗽。
他一掌瞬间将缠绕在紫元身上的铁链震断,一把握住她的身子时,只看到她满脸的苍白和奄奄一息的模样,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安。
她在抗拒这个黑暗的鬼地方。
“紫元——”席不赦心痛不已,心中也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他怕她会死掉,因为他的无情而死掉。
他绝没想到再见到她时,她居然已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费力的睁开眼睛,紫元不敢相信映人眼帘的人会是他,“你……你走……走开……”她颤抖着声音的控诉,并且试图想推开他,无奈浑身乏力又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又软软的倒人他怀中。
席不赦纠结起眉心,她一定是恨死他了,才会这么生气的想推开他,他真切的感受到她打从心里进发出的恨意。
“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他附在她耳畔轻声说话,期望给她镇定的力量,但是看到的却依然是她眼中的恨意与冰冷。
用斗篷小心的将她裹好,席不赦毫不迟疑的将她带离了这个可怕的地狱。
※※※
将紫元平放在床上,席不赦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她穿的是他的衣衫,因为这里是他的房间,她不想将紫元送回她的房间,那会惊动在她隔壁房间的若蓁。
他为她把脉细诊,知道她不过是严重的风寒后才宽下心来。
“紫元,喝药。”
席不赦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将适才他亲自煎好的药汁端至她唇边,而紫元昏昏沉沉的.似乎没有张口喝药的意思。
“紫元——”他懊恼的放下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呢,如果再不退烧,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紫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席不赦开口劝她,无奈她却理都不理她,仍然紧闭着眼睛,看不出是昏过去了还是不愿意瞧他一眼。
席不赦莫可奈何的将她放下,为她重新盖好被子。
紫元紧抿着唇,打定主意,她就是不喝药,她要在这里病死,要他后悔一辈子。
蓦然,一阵熟悉的男子味道袭近了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温热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之后,那股力道迫使她张口了嘴,苦涩无味的药汁随着唇的吸吮灌进了她喉咙间。
药汁被她喝了进去,他的唇也随之离开了。
当紫元正脸红心跳的回味时,第二口药汁又来了,他贴近她的气味是那么的强烈,使她几乎想伸手搂住他的颈子了。
他用相同的方式一口又一口的喂她喝药,同样的,也吻了她一遍又一遍,而每一遍都令她怦然心动,微微渗出了冷汗。
当最后一口喂完,她正失望他会离开时,他竟然掀起被子与她同眠,并且毫不犹豫的用大手将她纤腰拥进怀里。
紫元迟疑了一下,终于将头埋进他胸膛,或许是药汁的功效吧!她沉沉的睡着了……
※※※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射进屋内时,席不赦就睁开了眼睛,事实上,他几乎整夜没睡,想的都是紫元的事情,现在眼睛感觉又干又涩,十分不舒服。
身边的紫元还沉睡着,看来她是累得太久了。
他不禁伸出手去轻抚她的面颊,向来他都是处于被动的一方,现在主动碰触到她,感觉实在很——很奇异。
席不赦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但也只是一下子,旋即他又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
他让紫元待在他房里,自己则到议事厅去处理庄务,而当各堂堂主报告完毕起身告退之后,只有南宫游留在原地不动带着一脸玩味的笑意直看着他。
“有什么事还没说吗?”他尽量不理南官游那诡谲的笑容。
“应该是你还有事没向我说吧!兄弟。”南宫游的笑意更深了,不赦庄里的大小事鲜少能够瞒过他的,一早就听到丫环在讲,昨天夜里大当家亲自到膳房煎药,那丫环本来是肚子饿,想去找东西吃的,看到席不赦,她吓得溜回房里去了。
怪哉!这倒是个大消息,夜半煎药?就不知道这药是煎给何人服用?
他知道席不赦精通医理,但庄内的医务之事向来是交给韩大夫处理,也没见他插手过,此举果然不寻常!
“你在说什么?”席不赦低头敛眉,眼里没半点波动。
“你将小美人给放出来了,对吗?”南宫游干脆直接问,答案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是,又如何?不是,如何?”席不赦抬起眉,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南宫游不死心的再问,对于这点他好奇死了,当然,他是希望席不赦最好娶了那位小美人,否则他实在想不出全天下还有什么人可以受得了这座冰山。
“还没想到。”席不赦的声音慎重了起来,他的确还没有比较妥当的法子安置紫元,她口风甚紧,丝毫不肯透漏半分,而他也不可能就此忘了她来历不明的这件事。
“童姑娘说,小美人的来历可能不是我们所想象的。”南宫游说,这是他前几天去天香阁找童亿深时,童亿深不经意说的,而童亿深向来料事如神,他颇为信服她的话。
“什么意思?”席不赦缓声问。
南宫游一笑,“意思就是……她可能不是西夏人。”
“这点,我早已知道。”席不赦声音低沉而清晰的说。
“你知道?”南宫游凸起眼珠,惊奇的挑高眉毛,“你早知道,为什么还要将她关人地牢?”这么说来,最后知后觉的人是他?
席不赦双手交叠在胸前,面色凝重的道:“就算排除她是西夏人的可能性,我们还是必须知道她是谁。”
“那现在你问出结果了吗?”南宫游关切的问,他没忽略席不赦脸上沉硬的线条,看来答案可能不妙。
“没有,她还在沉睡。”席不赦缓缓的摇头。
如果她醒了,他会问出来的,但是,现在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
浑身酸痛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紫元的神智清醒了,适才在睡眠中是一个又接着一个的噩梦,恍惚间是黑暗一片,她感到手脚冰冷又全身虚弱,好不容易脱离那个讨厌的梦境,醒来了,却触摸不到席不赦雄健温热的怀抱。
她懒洋洋的继续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心想她最好这一辈子都躺着,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那个残忍的混球丢到那恐怖的地牢去。
才这么想着,肚子就“咕噜”的一响,真是不争气呵!她居然饿得这么没品。
懊恼的拍向自己肚皮,紫元不由得露出想吃东西的神情,然后她似乎警觉到什么,果然,她的感觉满灵的,门板被推开了。
“赵姑娘。”来人向她不温不热的招呼。
她很惊讶进来的不是席不赦,而是已经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的杨若蓁,此时,她就摆出一副标准的晚娘面孔。
“杨姑娘!”看在她手上端着的那碗类似食物的东西份上,紫元勉励自己友善的出声打招呼。
“没想到表哥又将你放出来了,恭喜你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好自为之。”杨若蓁将托盘放在桌上,忍不住讽刺的对她说。
她似乎要恨死紫元了,今早非但听到紫元被放出来的消息,例行的庄务会议后,席不赦居然要她亲自来喂食这小妖女,教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紫元心知肚明杨若蓁这一席话的意思,她知道杨若蓁嫉妒她,但她也奇怪杨苦蓁向来口才不是很好,怎么这会挑战情敌时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口锋犀利了起来!
“谢谢你哦!我一定会托你的福,大有后福的,你放心。”紫元用笑嘻嘻的语气说话,存心要逗杨若蓁生气,反正她被关了这么久,不给其他人受点乌烟瘴气,实在太划不来。
“哼!”杨若蓁没好气的坐下,也不正眼看她。
“嗯,杨姑娘,你那碗东西是不是不——赦奇Qisuu。сom书交代要给我吃的?如果是的话,麻烦杨姑娘端过来,我实在饿了呢!”紫元保持声音甜美,她自然也知道这些话听在对方耳里会多么刺耳,但不管了,先把她惹火再说,到时候让席不赦去头痛,看他怎么摆平杨若蓁。
杨若蓁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推门走了。
紫元笑了笑,迳自起